第十九章 觸摸不到的愛
呂正的四組和其他兩組共二十一人突入沙漠進(jìn)行搜索,在沙漠的邊緣地帶,,呂正他們發(fā)現(xiàn)了匪徒蹤跡,,并一直跟蹤到一個已經(jīng)廢棄的化工廠里。
他啞著聲音說,,為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做,我們是兄弟啊,。
左軍突然揮舞著手里的槍大喊:“兄弟?我從來不想把你當(dāng)兄弟,!我只想愛你?。∥覑哿四阏麅赡?,可你只把我當(dāng)兄弟,。我知道這種感情不會被別人理解,可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一切,。我真傻,,不是嗎。呂正,,你知道這世間最悲慘的是什么嗎,,就是這永遠(yuǎn)無法觸碰的愛啊,!”
呂正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jìn)了一個黑洞,,他不明白究竟聽到了些什么,自己又身在何處,。眼前的陽光突然變得好刺眼,,刺得他想要流淚,模糊的視線中左軍一步步向后退著,,在一抹絕美的笑中,,身體向后栽了下去。
呂正像瘋了一下沖下樓,,左軍就靜靜的躺在塵土中,,暗紅的血將他蒼白的面龐映的格外凄麗。呂正走過去,,托起他的身體,,使勁晃著說,左軍你醒醒,你看著我,,你剛才還和我說話呢,,你怎么就不理我了,你怎么就……
孫翔他們過來拉呂正,,呂正又踢又打,,說你們別碰他,他一會就醒了,,他就是累了,。實(shí)在拉不開他,孫翔就偷偷走到他背后向后頸敲去,,即使呂正軟綿綿的昏過去之后,,他的手還緊緊的揪著左軍的衣服。
剩下的兩名匪徒都被生擒,,這應(yīng)該算是一場勝仗,,但全基地見不到一絲笑臉。呂正因?yàn)槭軅∵M(jìn)了醫(yī)院,,一處只是擦傷,,另一處子彈嵌到右肩肌肉里,并未對肩胛骨造成損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過的那些天,,機(jī)械的吃飯睡覺,打點(diǎn)滴吃藥,,刷牙由于太用力弄得滿嘴是血都不知道,。孫翔來看他時說,經(jīng)查實(shí),,左軍因?yàn)橛幸皯?zhàn)軍背景被當(dāng)?shù)胤瓷鐣M織盯上,,為了脅迫他所以綁架了阿依,他也是被逼無奈,,最后跳樓了,。
但呂正心里明白,左軍跳樓是因?yàn)樽约?,還有那顆為禁忌之愛而絕望的心,。呂正直直的望著窗外和孫翔說,我不想當(dāng)兵了,,我現(xiàn)在一回到寢室,,一拿起槍我就想起左軍,想起他渾身是血,,他才20歲啊,。
回到基地后,呂正就向團(tuán)部遞交了復(fù)原申請,他沒想到的是,,孫翔也一起遞了上去,。
孫翔說我也忘不了左軍在的那些日子,還有他倒在血泊里的慘象,,至少作為一個狙擊手,,我已經(jīng)不具備資格了。
團(tuán)部找他倆談過幾次話后,,覺得二人去意已決,,而且這事本來就是內(nèi)部的一個丑聞,于是便批準(zhǔn)了復(fù)原申請,。
回到BJ后,,孫翔不久就和父親來了澳洲,幫著打理這邊的生意,,順便念書,。呂正覺得心像被狠狠割了一刀,,根本無法愈合,,夜深人靜之時就在不停的滴血,這種痛苦和無助轉(zhuǎn)而變成了對他人的冷漠和對世事的憤怒,。
如果不是這社會倫理道德的嚴(yán)苛,,即使他不能去愛左軍,但至少左軍也不會為了這份無望的愛而縱身一躍,。
說到這里,,呂正整個人軟軟的癱在沙發(fā)里,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滴落下來,,嘴里喃喃的說:“如果能回到從前多好,那有多好……”
我不知道怎么去勸他,,這份感情不是我所能感受到的,。我只有陪著他靜靜流淚,有些痛有些傷注定無法痊愈,。星沉月落,,時光流轉(zhuǎn),即使那傷不再疼了,,它也是你心上一道深深的疤,。
我坐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輕柔的摸著他光滑的面頰,,說道:“我能體會左軍那顆絕望的心,也能理解他為何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你不要為他感到悲傷,,至少他在離開人世前,,讓你明白了他的心意。至少在他放棄生命之時,,愛的花朵曾絢爛的綻放,。相信我,若人死后真有魂魄,,他也是最快樂的那一個,。因?yàn)槟憬o他的回憶是美好的。我知道為什么你曾和我說起巫婆和碎玻璃的傳說,,但請你不要讓那碎玻璃掉進(jìn)你的眼睛,。如果那樣,你就會忘記當(dāng)年左軍,,孫翔你們一起經(jīng)歷過的一切,。比起他的逝去,你不覺得那些快樂時光更值得珍惜嗎,?”
呂正說你抱抱我行嗎,,我難受,我想左軍,,我想聽他彈吉他,。我摟過呂正,把他的頭輕輕放在我肩膀上,,他救過我三次命,,可我能為他做的,恐怕只有這些,,我勇敢無畏的守護(hù)天使偶爾也會脆弱吧,。
他靠在我肩頭緩緩的說:“我不知道什么是愛了,怎么無論愛人和被愛都那么悲傷,,我覺得好累啊,。我不明白自己對你的想法,我時常在想或許是愛你的,,可卻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但我離不開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聽你嘮叨,,吃你做的飯。我在國內(nèi)做手術(shù)時,,想著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只要站在那里沖我笑笑就好,。你被綁架我的心都快碎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痛苦,。笨笨,你告訴我,,這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