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黃巾軍各地加起來足有百萬之眾,,而冀州主力不但人數(shù)眾多,,而且都是精銳部隊,,其中張角幾萬嫡系戰(zhàn)斗力更比官軍要強。這個嚴政能夠做到牙門將,,手下兵也不少,應該有些統(tǒng)兵的才能,。
本來張德認為,,昌豨主力都在北海,運糧的護衛(wèi)隊應該不會很多,,而且昌豨是山賊出身,,手下應該沒有幾個有統(tǒng)兵經驗的人,沒想到這次昌豨的運糧隊不但人數(shù)不少,,而且統(tǒng)兵之人更是黃巾舊將嚴政。
“哼,!你害怕了,?剛才我?guī)е鴰资司蜌⒘怂麄円粓觯 敝軅}吼道,。雖然周倉現(xiàn)在拿著張德的薪水,,算上是張德的小弟,可是周倉好像對張德還有些成見,,對張德仍然是冷眼相對,。
張德立刻問周倉事情的經過,周倉將剛才事情說了一便,,張德立刻一拍腦門,,自己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麻雀戰(zhàn)”可是自己很擅長的一種戰(zhàn)法??!
“麻雀戰(zhàn)”的精髓說白了就是不停地騷擾,而且打完了就跑,,不停地騷擾敵人,,在運動中拖垮敵人。當年抗日戰(zhàn)爭年代,,民兵最喜歡使用這種戰(zhàn)術,,而張德對這種戰(zhàn)術自然是非常熟悉。
……
“無膽鼠輩,,可有膽子出來跟老子一戰(zhàn),!”嚴政沖著遠處怒吼道。這吼聲中不但有憤怒,,而更多的則是無奈,。嚴政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被人方冷箭了,每次敵人放十幾枝或者幾十枝冷箭之后就逃跑了,自己是步兵,,人家是騎兵,,嚴政想追也追不上。
開始的時候,,嚴政很憤怒,,但是后來,憤怒漸漸的變成了無奈,。任憑自己用盡辦法,,敵人就是不跟自己正面交戰(zhàn),一天下來,,嚴政損失雖然不多,,只有不到二百人的傷亡,當然其中有不少人只是受傷,,沒有失去戰(zhàn)斗力,,這對嚴政五千大軍來說損失并不是很大,但是整整一天,,自己走了不到三十里,,幾乎是剛走幾步就要停下,而且士兵們的神經都繃得很近,,恐怕什么時候再次遭到襲擊,。
到了第二天,情況還是這樣,,敵人不停的騷擾,,有時候,一兩枝冷箭就能讓大軍停下來,。這一天走的路程還沒有第一天的多,。不停地騷擾使得士兵們士氣低落,到了第三天,,更糟糕的情況出現(xiàn)了,,嚴政軍中出現(xiàn)了逃兵。
面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射向自己的冷箭,,終于有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開始逃亡,這些臨時抓來從人數(shù)的壯丁本來就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訓練,,要是經過訓練的士兵,,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挫折就會出現(xiàn)逃亡的。
面對逃兵,,嚴政沒有更好的方法,,只有殺一儆百,嚴政將抓到的逃兵當著全軍給斬首,雖然暫時抑制住了逃兵,,但是嚴政知道,,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軍心已經不穩(wěn)了,。
……
麻雀戰(zhàn)雖然初見成效,,但是張德心中仍然很擔心,如今還好在臨淄境內,,若是到了北海,,昌豨派人一接應,這麻雀戰(zhàn)就失效了,,自己現(xiàn)在只能夠暫時減緩嚴政運糧的速度,。
“主公,我們抓到一個奸細,!”武騎營的一個小校向張德稟報道:“主公,,這人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一定是個奸細,!”
只見兩名武騎營士兵押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人大約三十到四十歲,,走路有些瘸,,身長七尺,不是很健壯,,粗布麻衣,,右手已經沒了,纏著繃帶臉上都是塵土,,不過臉上有很多道傷痕,,有刀傷,還有被火燒傷的痕跡,,已經無法清楚的分辨這人的相貌了,。張德一看就知道,這些傷痕是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這些年兵荒馬亂,,這樣的殘疾人并不少見。
“我不是奸細,,在下姓李名柔,,是來投靠昌豨大將軍的!”說到這,,這人話音猛然一頓,,他看到了張德身后的蕭稍寶馬,立刻認出這人就是張德,再看看周圍的馬全是涼州的高頭大馬,,李柔更加確定這人就是張德,,李柔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主公,,這人既然是來投靠昌豨的,那咱們也不用對他客氣了,!”一名武騎營小校說道,。
張德一想也是,昌豨最近招募了很多所謂的“綠林人士”,,看眼前這人這身打扮,,的確像是個山賊盜匪,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老百姓了,!留著可能也是個禍害,,想到這里,張德一揮手,,小校立刻拉著李柔就走,。
這個李柔一看不妙,這張德是要殺自己啊,,于是李柔立刻喊道:“大人饒命,,張大人饒命啊,!小人有一計可破昌豨……”
張德聽到這里,,立刻喊道:“把他給我?guī)Щ貋恚 ?p> 兩名武騎營官兵將李柔帶了回來,,張德玩味的看著李柔,,心說自己倒要看看這個李柔有什么高招。
李柔喘了一口氣,,此時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不過要是一會自己說的不好,,恐怕還是難逃一死,!于是李柔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觀大人想必是帶著騎兵輕裝簡從星夜趕來,?!?p> 張德沒有否認,示意李柔說下去,。而李柔此時也繼續(xù)說道:“昌豨人數(shù)眾多,,憑著大人如今手下這些人馬,,恐怕難以逼退昌豨。不過若是等到大軍趕回,,北海城恐有不保之威,。大人若想逼退昌豨,最好的辦法就是斷其糧草,。昌豨軍乃是烏合之眾,,糧草被斷,必然人心渙散,,到時候可以不攻自破,!”
張德本來還以為這個李柔有什么高見呢,但是見李柔想到的還是斷糧這一招,,不免有些失望,,耐著性子繼續(xù)聽了下去。
此時李柔繼續(xù)說道:“大人手下乃是騎兵,,只要日夜騷擾,,消耗敵兵運糧隊之銳氣,然后可一戰(zhàn)而下,!”
此時旁邊周倉有些不耐煩了,,小聲咕嚕道:“這還用你說!”可是這周倉小聲的聲音也和正常人說話聲音差不多,,所以被李柔聽見了,,李柔眼珠一轉,立刻問道:“張大人想必是用了此策,,是否是略有不盡如人意之處?”
張德點了點頭,,把情況說了一下,,如今自己只能夠減緩嚴政運糧隊的速度,至于一戰(zhàn)而下,,自己有些打不起,,不是實力不行,而是張德覺得沒有必要拿著自己的精銳跟對方消耗,,在張德看來,,嚴政那些人馬,要是自己大軍到了,,一個沖鋒就能搞定,。
李柔聽完一皺眉頭,心說這個張德也太貪了,,俗話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有打仗不死人的,,不過李柔卻沒敢說出來,李柔突然想到,,張德連這個都告訴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更不可能走了,若是自己今天拿不出什么計策,,恐怕鐵定被滅口了,,無奈李柔只好說道:“在下有一計,雖然不能殲滅嚴政,,但是拖住嚴政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