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說得是,,這樣一改,,都能說得過去,本來勝與敗是很難說的清楚的,。你說我敗,,可敵人是漏網(wǎng)之魚,;你說我勝,可我還是有損失的,?!蓖鯊谋蟛挥傻冒底耘宸X得自己決不是在拍馬屁,,因為生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呀,!
就在兩個密謀之時,被二小姐蔡芙的丫環(huán)柳青回閨房取布帕,,路過室外走廊,,見到王從斌的轎夫正在院內(nèi)安閑,她并不答話,,一路小碎步直奔后花園涼亭,。涼亭上坐著蔡芙,這上面的臺子高,,在這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街巷上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有闊少公子,有乞丐混混,,有做買賣維持生計的,,也有官府公差衙門捕快等等。
待在閨房很是無聊,,作為大家閨秀,,她又不便走出家門拋頭露面,那是父親家規(guī)所不允許的,,她很羨慕大街上那些粗手大腳的小戶人家的女人,她們該是多么的自由??!她有時會抱怨自己怎么會偏偏生在將相之家,為了這個家庭那看不見的體面和榮譽這些虛偽的東西,,而讓自己喪失了應(yīng)該得到的自由,。
“真想找個地方,隱名埋姓,,自食其力地活著,,那該多有意思啊,!”她自言自語道,。
“小姐,你怕是又思念郎君了吧,?”柳青回來,,正好聽見插了一嘴,。
“打你個不正經(jīng)的,只會挖苦我,?!彼行┖π吡恕?p> “小姐,,你也該為自己的事考慮了,,你看大小姐嫁了大名府的梁中書,三小姐跟了新科狀元王從斌,,就剩你了,,卻整天考慮國事什么的。對了,,剛才王狀元又過來了,,和老爺在書房呆了半天?!绷鄬⒁姷降那闆r及時告訴主人,。
“他們兩個人到得一塊就沒有好事,指不定哪家臣子又要遭殃了,。青兒你知不知道這街外面有多少人天天咒我們嗎,?”她好奇地問。
柳青看著她莫名地?fù)u搖頭,。
“青兒,,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到這兒來嗎?這里與外面的蕓蕓眾生僅有一墻之隔,,我真想生活在他們中間,,哪怕做個平常人也罷,為了最大限度地滿足這種感覺,,只有到這里來,,多看看他們,多傾聽他們的訴說,,即使吵雜也好,。”蔡芙真的動了情,。
“小姐,,你可知道外面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有多么的艱難和不幸嗎,?可不是簡單容易的,,他們到是很羨慕你們這些生在王侯將相世家的人”柳青倒是很現(xiàn)實。
“是真的嗎,?那就太荒唐了,,你道我對這榮華富貴有多依戀,,真是此人不知彼人難,一家不知一家寒,?!辈誊讲灰詾槿弧?p> “你才是打破金碗偏討飯,,身在福中不知福,。”
“青兒,,人只要有兩只手,,總要想辦法活下去的,只要愉快就行,,王寶釧和薛仁貴的故事難道還不是一個證明嗎,?你真的以為我很留戀這錦衣玉食的生活嗎?”
“小姐你怎么提起這個問題來,?”柳青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
她接過布帕,,拿起針線,,望著接而連三飄下的黃葉,一副惆悵的樣子,,道:“樹葉落了,,天也開始轉(zhuǎn)涼了,接下來就是嚴(yán)冬的肅殺,。青兒,,我已經(jīng)感到一絲寒意了,姑娘我今天不銹鴛鴦,,要繡秋風(fēng)落葉了,。”
“小姐,,我在外面道聽途說,這回征梁山又是敗績,,可是高俅他們還是報喜不報憂,,硬說是得勝班師,皇上至今還蒙在鼓里呢,!”
“那怎么成,?皇上早晚是要知道的?!彼隙ǖ卣f,。
“當(dāng)然知道,,知道又如何?現(xiàn)在就有魏大人向皇上直言,,皇上還沒有表態(tài),,倒是遭到朝中大臣群起而攻之,反倒把自己送進(jìn)了大理寺獄中,,岌岌可危?。 ?p> “朝中都是些什么人要陷害于魏大人,?”她欲求根問底,。
“當(dāng)然少不了高俅童貫楊戩李師成一伙!”柳青肯定地回答,。
“你還漏了一個人,,敢蒙騙于我?”
“不不,,老爺什么都沒說,,據(jù)說在朝堂上一言不發(fā)?!绷嗉绷藸庌q道,。
“是嗎?唉,!你不懂,,那叫‘此時無聲勝有聲’?!彼麌@了聲接著說,,“魏公子恐怕這回也要受牽連了?!?p> “你說的是那魏大人的兒子魏承宗?。俊绷嗪孟笙肫鹆耸裁?。
“就是他,,我們從小見過面的,母親也知道,,父親卻不許和魏家有任何瓜葛,,魏公子忠厚卻不機敏,我敬重他只因他是忠良門第,,念此一點,,雖未明確表示同意,卻也沒說反對,,父親倒首先反對,。
“木炭不同爐,!”柳言一言中的。
“魏大人的存在,,可能妨礙了有些人的計劃,,成了人家的眼中釘。畢竟他的那個位置舉足輕重,,風(fēng)口浪尖上?。∥也恢栏赣H究竟想怎樣,,他能把這個家?guī)蚝畏??說到了這個妹夫,我咋看都覺得不順眼,,我那妹妹也就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一個人?!辈誊礁械绞值牟唤?。
“他倒是和老爺頗能合得來,老爺見了他,,勝似自己的親兒子,,”柳青有同感。
“當(dāng)然,,他們有共同語言,,有朝一日,讓我撞上,,總有他好看的,。”她恨恨地說,。
…………
再說林南一伙連日來晝行夜宿,,饑餐渴飲,風(fēng)塵仆仆,,馬不停蹄,,很快就來到東都洛陽地界。
“諸位,,這里就是洛陽了,,我的老家了也就在這里?!绷帜细吲d地說,。
翠云側(cè)身扭頭,,驚奇地問:“是嗎,?好象沒有聽你說過,,就是這個地方嗎?”
林南道:“是的,?!?p> 龔海問道:“在什么地方,快帶我們?nèi)デ魄?!?p> 林南又說:“可能我出來時間太長,,家鄉(xiāng)變化大,一時不好找喲,!”
口上這說,,心下在想:九世紀(jì)的洛陽城和21世紀(jì)的洛陽城肯定不是一個位置,但洛河應(yīng)該不會改流,,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就順著洛河南岸,對應(yīng)北岸邙山漢光武帝劉秀墓十八公里處,,找“林屯”或“林莊”就行了,。
一行人走走問問,將近中午,,幾個人有些心神不安,,而林南則意猶未盡地欣賞景色,這古代的生活環(huán)境真是好,,沒有污染,,不象二十一世紀(jì),到處都是塑料袋,、泡沫,,水位下降,樹木少得可憐,,而汽車往來頻繁,,噪音,廢氣,,還有林立的煙囪,。而現(xiàn)在,小橋流水,,樹林茂盛,,教上叫不上名字的樹木到處都是,溝滿河平,,清澈見底,,還有魚兒在游,一個樹莊稀稀落落的幾十戶人家,炊煙裊裊,,怡然自樂,,怪不得有首歌叫“夢回唐朝”,看來是有人厭煩了現(xiàn)代化生活,,想返樸歸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