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華佗所料,,岱東月醒來不過三五日,,便陸續(xù)想起了全部的碧霞心法,,再加上這趟輪回令她心境大為提升,,有很多領(lǐng)悟需要整理,便跟玄天打報告說要在皎月閣里閉關(guān)一段時間,。
玄天自然應(yīng)允,,可他沒想到,,岱東月這一閉,,就是整整五年,!
五年后:
某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溜進了皎月閣,。
“這就是傳說中碧霞元君住的地方嗎,?果然各種高冷啊……”一雙帶著明顯嬰兒肥的白嫩小手小心翼翼地推開岱東月的房門,來人帶著一絲興奮的奸笑低喃道,,“嘿嘿……大美人,,我來啦!”
誰曾想,,來人才跨進內(nèi)室,,還沒來得及看清坐在床上閉目修煉的人究竟長得什么模樣,那人身上便突然炸開了一團刺目的金光,!
“轟”地一聲巨響,,來人被濃郁的仙氣一把掀翻,連滾了三個跟頭才堪堪被外室的桌椅攔住,,癱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內(nèi)室的方向,,半天說不出話來。
盤腿而坐的岱東月做了個深呼吸緩緩收功,,然后睜開了雙眼,。
“……新來的弟子么,”岱東月瞥了一眼癱坐在地的人,,不悅地皺起了眉,,“誰允許你進來我這里的?”
也難怪岱東月會以為這是個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弟子,,因為眼前的人兒分明是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正太,!
小正太穿著一身古色古香的淺褐色袍子,面上印著諸多古帖書法,,一看就是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小公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頭血紅長發(fā)破壞了他原本可愛的面容,看上去莫名有些陰邪,。
見小正太半天回不過神來,,岱東月干脆起身,,隨手一點定住了原本就被驚呆了的小正太,而后淡定地轉(zhuǎn)到屏風后換衣服去了,。
待她換好一身淺紫羅裙,,披上紫氣東來再度轉(zhuǎn)出來時,房里已然又多出了三人——玄天,,貝兒,,還有一位她不認識,但面容儒雅,,氣質(zhì)寬和,,穿著打扮和小正太一模一樣的黑發(fā)青年,此刻正板著臉教訓(xùn)人小正太,。
玄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率先開口笑道:“東月,恭喜你出關(guān),。如今該是……五品仙子法身境界了吧,?”
岱東月微微一笑,側(cè)身行了個簡單的禮:“托師父的福,,可惜離恢復(fù)到二品元君金身還有三級,。”
“貪多嚼不爛,,你已經(jīng)連跳了好幾級了,,修煉什么的還是循序漸進的好?!毙煨π?,“對了,記憶恢復(fù)得如何了,?”
“出征南蠻前的記憶還是想不起來,,之后的……除了那三個人外基本都記起來了?!贬窎|月微微蹙眉道,。她是穿越過來的,碧霞元君生前的記憶想不起來很正常,,可那三個人又是怎么回事,?難道真像貝兒偷偷告訴她的那樣,那三個人曾經(jīng)帶給她不小的感情創(chuàng)傷,,所以潛意識里拒絕想起,?
玄天聞言當即松了口氣,面上卻還裝模作樣地安慰道:“世事自有安排,,你只需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強求,。”
“師父說的極是,?!贬窎|月微笑頷首,視線轉(zhuǎn)移到那對書香門第父子檔身上時卻是不自覺冷了下來,,“不知這二位是,?”
玄天還沒開口,一旁的貝兒倒是迫不及待地笑著搶答道:“小姐,,這位就是文昌帝君,,是我們帝君最鐵的鐵哥們喲!~~”
文昌帝君,?岱東月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帝君,嗯……仔細想想的話,,她在第2章的時候就該見過這貨了,,不過那時候她剛穿越過來,,對這個世界慢慢都是敵意,,正巧又偷聽到了他和玄天一番談話,憤怒之下拂袖離去,,故并沒有真正見過文昌帝君,。
想起當初玄天收她為徒的本意,岱東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搞得人玄天一陣莫名其妙,。當然,我們的女主角還沒有狗血到因為這個原因生氣鬧崩,,白過一眼也就過了,。
須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和剛開始的提防,、迷惑相比,,如今的岱東月對玄天早已是全心的信任和依賴——別的不說,就說她魂穿到這里開始起,,每次失憶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一定是守在她床頭的玄天啊有木有!這么久以來,,不管岱東月跟誰在一起,,受了怎樣的傷,這個帶著一臉腹黑笑容的大神師父永遠都會在她背后,,默默地提點她支持她,,包容她保護她……以玄天的性子,,會只是為了好玩就為她付出那么多嗎?
所以說嘛,,怎么開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的發(fā)展。親愛的朋友們,,你們也要注意,,不要因為開始不好,就隨便否定別人現(xiàn)在的感情或成就哦,!
啊咧,,好像跑題了,我們繼續(xù)說文昌,。
貝兒的介紹終于引起了正忙著訓(xùn)斥兒子的文昌帝君的注意,,見人岱東月一副不爽的冰山撲克臉,他連忙按著自家兒子的腦袋強迫他給她行禮,,并抱歉一笑道:“我家童養(yǎng)媳年紀小不懂事,,打擾元君你閉關(guān)真是不好意思啊,!”
“臥槽,!父君你腫么可以說出這么喪心病狂的話來!我可是男人,!”
岱東月:“…………信息量好大,,能否容我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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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貝兒在真武大殿后的花園涼亭里準備好了一桌高端大氣的小型午宴,,與會者共計三人,分別是真武帝君玄天,,文昌帝君梓潼,,以及碧霞元君岱東月。
不遠處,,熊孩子血滕穿梭在花叢中采花,,說是要采滿九十九朵不同品種的花獻給冷艷高貴的碧霞元君,希望元君能原諒自己誤闖閨閣,,擾她閉關(guān)之罪,。
岱東月不置可否,玄天亦不置可否,,梓潼憂桑地看著血滕歡脫的背影,,第一百零八次感嘆自己道阻且長啊道阻且長。
突然,,花叢中傳來“撲通”一聲,,血滕軟軟倒到了地上,,手里還握著一朵泛著淡淡華光的淺紫色花朵。
“什么情況???”梓潼大驚失色,起身欲向血滕奔去,,卻被一臉見怪不怪的玄天攔了下來,,“瞧你慌的,不過是被幻夢花的香氣所迷而已,,兩個時辰便能醒,,不會有什么事的。貝兒,,送血滕小……咳咳,,送血滕去客房歇會兒?!?p> “是,,帝君?!?p> 岱東月挑眉涼涼地看了玄天一眼——他剛才在“血滕小”那里停頓了一下,,難不成是在糾結(jié)后面跟的稱呼究竟該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
一念及此,,她勾唇,,涼涼道:“文昌帝君,,血滕這一睡,,別的倒不打緊,可我的賠禮豈不是泡湯了,?”
梓潼愣了愣,,來回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玄天和皮笑肉不笑的岱東月,瞬間醍醐灌頂了:“臥槽,!你們早知道那里種了幻夢花,,故意埋坑給我跳!,?”
“梓潼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玄天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是血滕自己說要去采花的,,我們可什么都沒說啊,。”
岱東月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附和道:“對啊,,我也頂多就是在你問我希望血滕怎么給我賠罪時看了一眼院里的花而已,?!?p> 梓潼:“……說吧你想要什么?!?p> 岱東月當即燦然一笑:“也沒什么,,就是最近想習字了,聽說文昌帝君有一桿龍骨鳳羽筆極是趁手,,想借來練練,。”
梓潼瞬間暴起:“那可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遺物,!”
玄天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淡定淡定,,不就是一桿筆嘛,你師父留給你的遺物又不是一件兩件,。東月可就不一樣了,,你也看到了,你家血滕可是在她正要突破法身的關(guān)鍵時刻闖進去的,,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不是一桿筆就能解決的事咯,。”
“你們……狼狽為奸無惡不作喪盡天良到這地步……你們家里人知道嗎,!”
岱東月和玄天完美微笑,,異口同聲道:“當然知道?!?p> 梓潼:“…………”那個誰,,給我上個盆,我要吐會兒血,!
看著岱東月神采飛揚的樣子,,玄天眼底莫名閃爍了一下——她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不開心就是不開心,,誰敢得罪一分她必將十倍償還,,可分寸卻依舊拿捏地恰到好處,在對方底線范圍內(nèi)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不會損傷自己半分,,面上也還能保持從前德冠天宮的完美高冷形象,,心機演技皆是如此得深不可測……這就是經(jīng)過忘魂蠱改造后,真正的碧霞元君么,?
總覺得……這樣的東月……好迷人?。。,?!
“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贬窎|月自然是不知道玄天心里在想什么的,,她只要能從文昌帝君那兒坑一把爽爽就成。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當然也該見好就收了,。于是她舉杯笑道,“菜都涼了,,咱們還是快點開動吧,!”
梓潼無奈,只得舉杯和這對坑爹師徒碰了碰,,沒好氣道:“我以后再也不要來武當山了,,每次來都被坑?!?p> 玄天笑笑:“開個玩笑而已嘛,,又不會懷孕。對了,,你還沒說,,血滕那貨是怎么回事呢?”
一提到血滕,,梓潼的臉色瞬間柔和了起來:“你沒發(fā)現(xiàn),,自從碧霞被玉帝送到你這里之后,我們便再沒有見過面嗎,?”
玄天點點頭:“發(fā)現(xiàn)了啊,,我正想問你呢,這么長時間你都干什么去了,?”
梓潼微微一笑:“我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