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七八十斤的大木頭樁子被裝進了鐵簍子中,張小乙和莫顏溫柔緊緊壓著鐵簍子,,花木甲克制住自己顫抖的雙腿開始全力扭動十字轉盤。
淡黃色的牛皮筋漸漸收緊,三角架被拉扯著發(fā)出吱吱呀呀的木頭摩擦聲,,張小乙和莫顏溫柔覺得手下鐵簍子生出一股向上的彈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撤!”張小乙發(fā)了一聲喊,,就撲過去用腳抵死三角架,,防止它在接下來的沖擊中發(fā)生移動而失去準頭。
花木甲早把恐懼丟到九霄云外去了,,用力猛轉轉盤,,牛皮筋猛地彈開,所有的扭力全部轉移到對支柱的撬動過程中去了,,巨大的撞擊力量從張小乙腳下傳來,,支柱較短的一頭轉了大半圈撞在了擋板上,與此同時,,三人頭頂響起了“呼”的一聲低沉風響,。
木頭樁子脫框而出,直奔敵人中路兵營左側箭塔而去,。
一擊中的,!
“乓”的一聲巨響,木頭樁子準確的擊中左側箭塔的機械箭弩,,放置箭弩的那層木板也被砸穿了,,木樁、箭弩發(fā)射機,、散落的箭矢連帶著無數(shù)飛濺的短木一起砸進列隊的敵兵中間,,瞬間在敵人整齊的陣型中砸出兩條血胡同。
三人一擊中的雖然很高興,,但是也十分緊張,,早在石頭投出之時,三人就已經撒丫子回頭跑了幾步,,就怕敵人面對挑釁忍耐不住沖出來,,此刻看到敵人死傷不下十幾人,陣型卻是一步不前,,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回頭走到投石器下開始裝填,,準備下一輪投擲。
花木甲這些膽子也大了,,對著箭塔下的敵人連做鬼臉,,高興異常。
第二發(fā)炮彈裝填好了,,三人同心協(xié)力投射出去,,這次卻沒擊中箭塔,擦著箭塔邊角斜斜的往敵人方陣后部落去,。
眼看著又要砸出一條血葫蘆,,忽然敵人陣列后面舉起一張大盾,當?shù)囊宦?,居然只憑單手之力就把巨木樁給擋住了,,木樁順在大盾滑落,周圍的敵兵紛紛讓開,,露出一個舉著大盾的高大壯漢,。
“盾守!”莫顏溫柔輕念一聲,,點出了對方的技能,,看來持盾者是一名隊長。
這近百斤的大木頭樁子帶著重力慣性,,砸在地上估計有五六百斤的力量,,沒想到對面一個隊長僅靠單手舉盾就擋了下來,張小乙自認為自己半吊子的護體石膚絕對沒有這個能力,。
三人心驚了一會,,但是持盾隊長并沒有上前,只是冷笑的站在兵營后看著他們三人,。
又等了一會,,情況沒有任何變化,張小乙不由得笑話自己膽小了,,對面本來就有五名隊長,,此刻現(xiàn)出一個也不稀奇,于是招呼三人重新開始裝填投射,。
幾輪投射之后右側箭塔也宣布報銷,。
只剩下兵營了。
現(xiàn)在兵營附近的敵軍都砸的差不多了,,最前方的就是那名冷峻的持盾隊長,,他站在兵營后面冷冷的看著三人,張小乙總覺得對方的神情有點怪異,但是相隔太遠實在看不清楚,,他一拍花木甲的肩膀問道:“木甲同學,,你用鷹眼術看看那個拿盾的戰(zhàn)士有沒有什么古怪?”
花木甲疑惑的扭頭看向持盾隊長,,口中輕念“鷹眼術,!”,幾條細細血絲以一種奇怪的紋路在花木甲眼角如有生命盤爬開來,,從眼角一直連接到耳際,,他雙眼猛然睜圓,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
花木甲凝視了持盾武士片刻,,認真說道:“大哥,那個家伙是有點和周圍的士兵不一樣,。”
“嗯,,就像我和溫柔妹妹那種不一樣嗎,?”
“嗯,是的,?!被炯缀苷J真的點點頭。
原來對面也有人類的存在,,張小乙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莫顏溫柔,,莫顏溫柔奇怪的看著花木甲問:“他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哪個是機器,哪個是人類,?”
“嗯,,他的眼睛很厲害?!睆埿∫艺遄玫溃骸皩γ娴哪莻€人類怎么辦,,和他打個招呼過來一起商量下怎么解決問題吧?!?p> 莫顏溫柔可能也是第一次在戰(zhàn)斗中碰到人類對手,,不由得猶豫道:“這個奪塔領域的規(guī)則你也曉得,輸?shù)囊环胶芸赡軙蝗肯麥?,難道我們要贏就非要殺死自己的同類,?”
殺機器人是一回事,殺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張小乙也頭疼不已,,三人商量半天都沒有結果,對面的持盾武士一直冷冷的站在兵營后面看著他們,如其他機器腦子扮演的角色般一動不動,,張小乙都有點懷疑花木甲是不是看錯了,,可是花木甲卻一口咬定這個持盾武士絕對和其他人不一樣。
既然商量不出結果,,三人決定不再浪費時間,,還是先把兵營打下來再說。
但是對面士兵數(shù)已經達到上限,,如果兵營一破,,估計就要全軍沖鋒,所以要想個辦法讓兵營損毀的過程顯得漫長一些,,而且要給自己三人留下足夠的逃生時間,。
方法很簡單:火攻!
但張小乙猶豫的是,,要不要在這次戰(zhàn)斗中使用燃燒的木頭作為彈藥,,這個殺手锏要不要留在下次進入奪塔領域中的時候再使用呢?
很快張小乙就打消了保留殺手锏的想法,,這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過關,,就算贏了以后,回到熱丸號上后還會不會再進入大游戲世界都是個問題,,想那么遠干嘛,,先安全生存下去才是主要的。
花木甲主動請纓,,跑回基地取了一堆火油罐子回來,,三人先投擲了七八棵普通的木頭樁子將對面的兵營砸的爛木橫飛,然后開始投射火油罐子,,十幾個火油罐子被準確的投砸在已經破爛的兵營上面,,黑乎乎的火油濺的到處都是。
最后是投射燃燒的木頭樁子,,為了防止燒著自己,,張小乙一人負責壓投石器的支桿,莫顏溫柔準備好火石,,在張小乙壓不出離手的一瞬間,,莫顏溫柔將木頭樁子上的火焰點著了,涂滿了火油的大木樁瞬間變成一個大火球,,呼嘯著砸在了對面的兵營上,。
對面中路兵營本來就被砸爛了,地上又是一地的火油和碎木,,這大火球再一落下,,立刻騰起熊熊烈焰,。
三人歡呼一聲,撒丫子就往回跑,。
還沒跑出兩步,,對面火焰后面就射出一支半米長的冰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進張小乙的右肩,,巨大的沖擊力帶著他雙腳離地往前騰空移動了一段距離才摔落在地上,,肩膀上的冰槍迅速的融化,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而張小乙也被血水和融化的冰水染成了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