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沐浴完畢后,穿上波才派人準備好的衣物,,一打量自己,,原來波才給張梁準備的是一件特殊的紅黑相間的道袍,上面刺繡著精美的太平道符文,,張梁從來到這個時代就沒穿過這么華麗的衣服,,鼓搗了半天才把這件衣服穿戴完畢。
這時候馬元義回來了,張梁問道:“張燕那邊安排的怎么樣,?”
馬元義回道:“張燕已經帶人潛入廣平城,,到了夜里就會依計行事?!?p> 張梁道:“波才是你的師弟,,他既然已經起了背叛我教之心,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軟,?!?p> 馬元義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親手提著他的首級向師尊請罪,?!?p> 兩人在房中等到入夜,波才就派人來請張梁和馬元義去赴宴,,張梁對馬元義道:“一會在宴席上盡量別吃東西,,當心有毒?!?p> 馬元義點頭答應,,然后隨著張梁來到府后的花園,這里波才已經擺好了幾桌宴席,,一干黃巾將領都在其他桌前落座,,見張梁來到所有將領起身向張梁施禮。
馬元義親熱的拉住波才笑道:“波才,,多日不見沒想到你竟然也學會那些權貴的調調,,還擺這么大排場的宴席,不會是鴻門宴吧,?”
波才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又很好掩飾過去,滿臉堆笑的對馬元義道:“師兄真是愛開玩笑,,師弟我是為了給人公將軍洗塵才拉來一干軍中的將領來作陪,,我太平道一向提倡簡樸,平日我是不會如此奢侈的,?!?p> 馬元義拍拍波才的后背哈哈笑道:“師兄開句玩笑罷了,師弟何必如此認真,,你的為人師兄那還不了解,。”
波才也跟著訕笑起來:“既然人公將軍已經到了,,我們盡快入席吧,,請……,。”
張梁在波才的禮讓下,,走到花園內最大桌子的主位上坐下,,周圍的將領在張梁的示意后才一一坐下,張梁抬目觀瞧這周圍的將領,,這些人面目生疏,雖然一些人掩飾的很好,,可是張梁看出這些人的皮膚白皙,,保養(yǎng)的非常好,一些將領吃菜喝酒的動作文雅得體,,根本不像太平軍這樣的農民軍隊的將領,。這些人雖然可以把自己打扮的粗鄙不堪,但是身上的氣質卻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張梁暗中給馬元義使了個眼色,,讓他留意這些人的舉動。
波才等大家落座,,當先站起舉杯道:“這次酒宴,,一是為了人公將軍洗塵,二是為了慶祝我太平道的義軍大勝,,把朝廷的軍隊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在這里我當先敬人公將軍一杯,將軍在洛陽皇城大顯神威,,大漲了我太平道的氣勢,,才使得起義后萬民來投,讓我教的信徒得以快速發(fā)展和壯大,?!?p> 周圍的將領在一片吹捧聲中站起來向張梁勸酒,張梁微笑著站起來,,舉起酒杯對周圍眾人道:“我太平道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而戰(zhàn)斗,,是為了推翻那些地主氏族和這個腐朽的大漢朝廷!我們要時刻記住自己的使命和責任,,我們征戰(zhàn)天下是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張梁頓了頓把酒杯舉起道:“我們提議這第一杯酒,先敬在洛陽被朝廷殺害的太平道兄弟,!”
“第二杯,,祝愿我們太平道能為天下百姓帶來好日子!”
“第三杯,,我希望我們太平道教眾能親如兄弟,,共同為太平道的昌盛努力,!”
就這樣張梁連把三杯酒敬給了天地,自己卻一口酒沒喝,,波才在一邊不停的勸酒,,張梁以自己酒量差為接口推脫。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中年將領,,見到張梁借口推脫不喝杯中酒,,不滿的說道:“難道人公將軍看不起我們這些卑微的屬下?連杯酒都不屑于和我們喝嗎,?”
“放肆,,你竟敢這樣跟人公將軍講話,來人??!把這個混蛋給我拉下去……”波才怒道。
“這位將軍一定是喝多了,,算了吧波才,。”張梁對波才道,。
“我沒喝多,!你人公將軍到了廣平就發(fā)號施令,整頓軍紀,,還不是想奪波才大帥的權利,?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你是大賢良師的弟弟我就怕了你,!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時候,,你這毛頭小子還不知道在那吃奶呢?,!”這個將領越說越激動,,挺著胸脯走到張梁近前大聲的咆哮,而其他的將領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忽然這名將領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突然刺向張梁的面門,早在旁邊作出提防的馬元義從張梁側面斜插過來,,只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傳來,,馬元義一腿踢在這個將領的手腕上,把匕首從他手中踢掉,,這名將領吃痛,,面目猙獰的退開兩步大喝道:“人公將軍要殺帥奪權了,保護波才大帥,!”
參加宴席的將領好像早有默契一樣,,一片刀劍出鞘聲中抽出兵刃,,把張梁和馬元義團團圍住,波才早就趁剛才那名將領刺殺張梁的時候退到遠處,,站在包圍圈外對張梁道:“人公將軍,,本來我等對太平道忠心耿耿,沒想到今日你竟要奪我兵權,,我波才只能無奈出此下策,,只要人公將軍您束手投降,我愿意和您到師尊面前對峙,?!?p> 張梁哈哈大笑道:“你波才的伎倆未免太拙劣了些,剛才騙我喝的酒里有毒吧,?爾等見我不中計,又派人挑釁于我,,說我要奪權殺帥,,你們這明顯是早有預謀的鴻門宴!不過手段只配稱得上下九流而已,?!?p> 波才被拆穿難免心中有些慌張道:“張梁,這里都是我的人,,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難飛,!”
“波才啊波才,我兄長怎么會看中你這小人當徒弟,?想殺我張梁,,你還不夠資格。來人?。,。 ?p> 隨著張梁一聲輕喝,,從花園墻外敏捷的跳進來幾百個黃巾兵,,個個手持鋒利的兵刃,對場中的幾十個將領虎視眈眈,,領頭之人正是張燕,。
“波才,對付你這這樣的雜碎,,本座連法術都不屑使用,,看到這些士兵沒有?他們都是我太平道的護教軍,,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額……把你的原話奉還,,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難飛!”
張梁悠閑的走到另一桌酒席旁,,拿起酒壺拔掉壺蓋,,對著口中倒下了酒液,整壺酒下肚后,,張梁呼出一口酒氣道:“酒不錯,,可惜以后你們享受不到了。眾教徒聽令,,活捉波才,,其他人通通殺光!完事后控制全府,,然后把波才帶到我房里來,。”
“是,!梁師,!”張燕應聲道。
交代完張梁就在馬元義的跟隨下起身離去,,連看都懶得看波才等人一眼,,他有對自己手下這五百護教軍信心十足,憑波才和幾十個蝦兵蟹將根本不可能在五百人的圍攻下逃離,。
路上馬元義道:“天策,,殺光了這些將領,廣平城的黃巾軍怎么辦,?”
張梁微笑道:“馬大哥,,等擒住波才,讓他交出他的方帥大印,,然后廣平方面的黃巾軍就由你接管,,至于空缺下來的將領位置,就由護教軍的五百人里選出,,我訓練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以后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統(tǒng)領黃巾軍,,這些信徒完全可以勝任將領一職?!?p> 回到自己房里,,張梁剛要脫下這身讓他不自在的華麗衣服,忽然覺得房內不大對勁,,也許這就是高手的靈覺,,張梁偷偷用手勢暗示馬元義房里有問題,馬元義會意,,忽然從房頂嗖嗖飛出幾只袖箭,,射向張梁,,張梁揮動衣袖打飛這些袖箭,拉住馬元義一腳踹飛房門竄了出去,。
張梁剛落到天井中,,房間的屋頂轟的一聲塌下來,幾個黑衣人手持武器從塵土彌漫的房里沖了出來,,直撲天井中的張梁和馬元義,。
原來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張梁房中,等張梁參加完宴席準備出手偷襲,,波才的計劃是先給張梁喝下毒酒,,使張梁的功力大打折扣無法發(fā)揮,然后在張梁回房后加以擒殺,,如果計劃失敗就在花園動手,,也算是計劃周詳的雙重保險,但這些計劃都是建立在張梁喝下毒酒以后,。沒想到張梁沒有上當,,反而將計就計把波才等人困在花園。房中埋伏的刺客可不知道張梁沒喝下毒酒,,見張梁回到房中,立刻就按計劃出手偷襲,。
張梁和馬元義和幾個黑衣人交手,,張梁揮動長長的衣袖帶起強烈的勁風,不住的抽向幾個黑衣人,,刮得他們臉頰生痛,。
現在的張梁可不是當初那個菜鳥,經歷過生死磨練的他,,功夫已經達到二流武將上階,,在御風術的幫助下,于黑衣人中形同鬼魅般游走,,黑衣人根本連張梁的衣角都碰不到,。
張梁一邊游走,一邊單手聚集法力,,一個橫移張梁來到一個刺客的身側,,藏在衣袖中的手忽然對著刺客的肩膀擊出,只見一道紅光爆閃,,砰的一聲悶響,,被張梁擊中的刺客猶如炮彈般飛射出去,撞進天井中的假山上,,半邊身子陷入假山之中,,另半邊身子一片焦黑,,連慘叫都沒發(fā)出就被張梁一拳擊斃。
張梁現在已經可以控制法術的威力,,不像剛開始那樣一運功就全身閃電雷火,,他把法術集中在一點上,造成的破壞力不但絲毫未減,,反而節(jié)省了施法時間和功力的消耗,。
圍攻張梁的另外兩個黑衣人因為蒙著臉看不出表情,不過看他們在和張梁打斗的時候畏首畏尾,,也知道張梁剛才的一拳對他們的震懾有多大了,。
張梁暗中在腳下聚集法力,忽然一腳平掃而出,,一個黑衣刺客向后一躍,,躲開了張梁的橫掃,剛要搶攻,,忽然感覺腰部一涼,,接著傳來一陣劇痛,黑衣刺客低頭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腹部仿佛被刀子開出一條巨大的可怕傷口,腹內的臟器正隨著他身體的運動從傷口流淌出來,,流到地上,,這名黑衣刺客慘嚎一聲暈死過去。原來張梁在腳上聚集起法力形成風刃,,把黑衣刺客當場開膛破肚,。
和張梁對戰(zhàn)的最后一名黑衣刺客見兩個同伴慘死在張梁手下,嚇的發(fā)喊一聲,,沒命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向院墻,,可是沒跑幾步,這名黑衣刺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前額雙眉間噴出一道血箭,,栽倒在地。
不遠處張梁還保持這凌空發(fā)指的姿勢,,剛才張梁用法術在指尖凝聚成一道氣箭,,對著逃跑的黑衣刺客一點,這道快如子彈的氣箭,,射入黑衣刺客的后腦,,才致黑衣人于死地。
另一邊馬元義也輕松的解決了兩個攻擊他的黑衣人,拖著兩具尸首扔到張梁腳邊道:“這些人的身手不錯,,不過奇怪的是我和這些人交手的時候,,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那里和這些人遇到過,?!?p> 張梁奇道:“兩三下就解決了,我倒沒注意這點,。那么你是在那里和這些人交手的,?”
“張讓府中……?!瘪R元義陰沉的道,。
“噢……我說呢…原來如此…真他媽的!”張?zhí)觳咩读艘幌?,開口罵道,。
嗅著院中濃厚的血腥氣息,張梁心道:黑輪教還真是無處不在,,看來黑輪教已經把太平道當作最大的敵人了,,不然也不會這樣費勁心思對付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