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原來如此
“素兒……咱不去管他們的事了,行嗎?”任征鴻的目光忽然開始躲閃起來,。
“我沒想管啊,,隨便問問而已。怎么不方便說嗎,?”任素衣本來確實只是隨口一問,,見任征鴻閃爍其詞,卻忽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任征鴻可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他若有什么話說不出,背后就一定有故事,!
怎么,,中原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果然,,任征鴻支吾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嘁,!一個大老爺們兒,,唧唧歪歪的!頂多他們和好了翻天了,,準備將咱們?nèi)渭页覝缱辶??能有多大點事?不好說就不說了唄,!”任素衣對任征鴻這股磨嘰勁分外無奈,。
不說就說不能說,要說能不能爽快點???弄得好像她在嚴刑逼供似的!
最后還是柳氏看不過,,吞吞吐吐地說出,,任嵐衣被軟禁在冷宮沒幾天便傳出有孕的消息,于是無論凌涵清原本是打算怎么處置她的,都不得不往后推遲了,。
任素衣頓時了然,。
能為天家綿延子嗣,似乎是天大的功勞呢,!是不是有了這一條,,以前做過的一切,包括欺君之罪,,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可是天下哪有那樣巧的事??磥砣螎挂氯缃褚咽巧礁F水盡,,連這樣的招數(shù)都想到了!不知道她能假裝到什么時候,?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揭穿,,連最后一條退路都沒有了嗎?
皇家一向看重子嗣,,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凌涵清目前不會動她??墒且院竽??她當真是窮途末路,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了嗎,?還是她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準備,?
最后一種可能,微乎其微,,卻也不排除上天喜歡演狗血?。嚎偛恢劣谑钦娴陌桑?p> 不過憑著凌涵清的性子,,即使是真的,,任嵐衣的日子只怕也未必好過呢。即使日后生下了孩子,,凌涵清也絕不會讓她安生度日的,。
“那個……素兒,咱都出宮這么久了,,他們的事怎么著都跟咱沒關(guān)系了,,別傷心了好嗎?”任征鴻神色間有些擔憂,,小心翼翼地,,似是生怕任素衣會忽然哭出來一樣,。
任素衣先是莫名其妙,后來忽然醒悟過來,,禁不住好笑,。
他以為她會為這個傷心嗎?
凌涵清從來都不屬于她,,既然已經(jīng)跟他一刀兩斷,,又怎會為他的事傷心?
不過,,任征鴻這樣的關(guān)心,,還是讓她有些感動的。
“放心好了,,我豈是那樣容易傷心的,?今日咱們一家團聚,只有高興的份,!菡香讓人備酒去,,我們不醉不歸!”任素衣扶著暄和的肩膀,,朗聲大笑起來。
任征鴻有些擔憂,,見任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終是勉強應(yīng)了一聲,。
默翰王子向任征鴻略一頷首,,笑道:“久別重逢,你們一家人好好聚聚吧,,草原上雖無宵禁,,卻是最安靜平和不過的,大可放心,!本王尚且有事,,暫不奉陪了——素衣酒量有限,少喝點酒才是,,丫頭們千萬勸著點,。”
“嗯,。嗯,?”直到現(xiàn)在任素衣才想起默翰還在這里,稍有些尷尬,,慌忙胡亂應(yīng)著,,卻又猛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話的語氣怎么怪怪的?
說話間默翰王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任素衣一肚子憋屈無處說,,氣得直跺腳。
任征鴻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揶揄的意味:“原來……嗯,?難怪不傷心呢,。”
任素衣翻個白眼,,徹底無力辯解,。
柳氏溫和地笑了起來:“這樣才好呢。憑著咱家小姐的容貌才德,,若不能得一個好結(jié)果,,簡直天理也不容的!依我看哪,,不是咱們小姐命中有劫,,而是天朝皇帝命里無福!北番雖是冷落了些,,卻難得民風(fēng)淳樸人心坦蕩,,說起來倒比在天朝宮中日日如履薄冰來得舒心多了呢!”
任素衣從不見柳氏說過這樣多的話,,想來她今日是真心高興的,。辯解的話便怎么都說不出口。
怎么好拂了一位長輩的意呢,?
任征鴻神色之間有些遲疑,,任素衣知道他好奇,卻又不方便問,,不由得便動了玩心,,偏不告訴他!
說起來,,他跟凌涵清似乎也沒什么交情,,怎么她離了凌涵清,他卻有幾分不高興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多心,,任素衣并十分不相信任征鴻如今已經(jīng)徹底失卻了匡時濟世之志。古語云“習(xí)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任征鴻一向自負文采武功,難道就甘心在北國牧馬打獵,,平靜度日,?
事情未必是那樣簡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