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路向北
林若凡想的有些簡單了,。
潛入民宅,,威脅百姓,,持械殺人,,這些罪名讓他焦頭爛額。
縱使自己弄了東淫西蕩南賤北色之中的三個,,何家也沒有計較林若凡擅闖民宅的事兒,。但是終究功不掩過,五千兩的懸賞金林若凡只拿到了一千兩,。要不是何家又額外給了林若凡五百兩,,林若凡沖擊縣衙的心都有了!
終究還是名不正言不順啊……是不是找皇上要一個奉旨緝賊的牌子,?看他娘的以后那個縣衙還敢克扣老子的賞金,!
在山林間飛躍,林若凡暗自琢磨著,,泰山的事兒一定要參加,,不單單是為了那聲望值,也是為了給今后鋪平道路,!
特么的要是每次抓賊都像這樣的話,,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時間了!
鐵手和追命的臉色黑如鍋底,。
他們來晚了。
縣衙的停尸房之中,,三具尸體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張硬板床上,,上面還蓋著白布,,只是白布上面血跡斑斑,那暗紅色的血漬就像是一個個巴掌,,將追命和鐵手的臉打的啪啪響,。
從船上下來,追命和鐵手馬不停蹄的往百里莊趕,,他們的猜想和林若凡一樣,,都猜到了東淫西蕩南賤北色四人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在百里莊。然而,,即便是眼睛都熬成了通紅的柿子,,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這小子是怎么那么快的,?,!
追命和鐵手下船的時間距離林若凡下船的時間只相隔著一個時辰,但是兩人卻慢了林若凡整整一天的時間,!
難道是用輕功,?
這個念頭才從追命和鐵手的腦海之中冒出,立刻就被兩人給掐滅了,。
輕功固然能夠在短距離快過馬匹,,但是人的內(nèi)力是有限的,就連先天境的高手,,也只能施展輕功一個時辰左右,,不然就會內(nèi)力枯竭,體力不支,。這小子就算是再古怪,,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使用輕功!
“怎么辦,?”
上面有明確的指示,,要活捉東淫西蕩南賤北色四人,因?yàn)檫@四人可能牽扯到最近幾起暗殺事件,??墒乾F(xiàn)在,四人死了仨,,剩下一個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這讓鐵手一時之間沒了頭緒。
“涼拌,!那小子既然和這四人交過手了,,估計會知道一點(diǎn)東西,我們直接就去找他!”
追命也很煩躁,,自從遇到這小子之后,,自己的運(yùn)氣就一直沒好過,先是被唐伯虎給趕了出來,,和林若凡的比試直接成了落湯雞,,現(xiàn)在連自己的任務(wù)都被他給搶了先!
“也只能這么辦了,,我們先去找林兄弟,,讓崖余和冷兄弟隨后?!?p> 鐵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追命的說法,轉(zhuǎn)身就去準(zhǔn)備去了,。
公門有公門自己的情報機(jī)構(gòu),,最出名的就是東廠和西廠,論能力的話,,東廠西廠只遜于百曉生,,不過就公門之中的彎彎繞繞……呵呵……
泰山,五岳之首,,名副其實(shí)的皇家至高的代表,,每個朝代的皇帝都要來這里祭天禱告,內(nèi)容無外乎這些:
上天啊,,我是你兒子,,我祖祖輩輩都是你兒子。你給我的這個天下還是挺好的,,就是哪哪哪哪又出問題了,,這個問題讓我很頭疼啊,!你看啊,,我是你兒子,這天下的百姓就是你兒子的兒子,,就是你孫子,,你孫子你忍心這么對他們?要是你真的生氣啥的,,還是沖著我來吧,,我皮厚,別折騰你孫子了……
一句話,,祭天就是皇帝的一場表演秀,,厚顏無恥的將自己當(dāng)成是老天的兒子,,將天下的百姓當(dāng)成是自己的兒子,既占了老天的便宜,,又占了百姓的便宜,。
為什么這么說呢?很簡單,,出天災(zāi)了,皇帝一個罪己詔在泰山燒了,,屁事兒沒有,,還能收買人心。出人,、禍了,,那就更簡單了,不都說孩子不打不聽話么,?弄他,!
歷代的皇帝都是這么干的,而如今,,當(dāng)今皇帝也準(zhǔn)備學(xué)學(xué)先輩的風(fēng)范,,來上這么一出。
“阿發(fā),,這次就要靠你了,!朕這次要親臨武林大會現(xiàn)場,這樣月露一定會感動的,!”
皇宮之中,,皇帝正坐在御書房之中呵呵的傻笑,一臉蕩漾,,顯然是想到了什么羞羞的事兒來,。
“請皇上放心!微臣必定竭盡全力,!”一旁一身黑衣的零零發(fā)先是躬身應(yīng)答,,而后才疑惑的抬頭,不解的問道:“皇上,,請恕微臣無禮,,月露娘娘說實(shí)話病不能算是國色天香……為何您一眼就看中了娘娘,非要讓她成為皇后呢,?”
零零發(fā)的話剛說完,,卻驚詫的發(fā)現(xiàn),原本還笑呵呵的皇上頓時雙目無神,,呆若木雞,,精氣神盡數(shù)被抽盡,,軟綿綿的靠在龍椅上,兩行清淚從他眼中滑落,,顯得是那么的凄涼,,那么的無助,那么的哀傷,,那么的痛苦,!
“皇上?,!您……”
零零發(fā)不理解為什么皇上會突然變得如此哀傷,,頓時有些擔(dān)心道。
“無事……無事……朕只是想到了月露……太開心了……無事……無……嗚嗚……”
皇上死氣沉沉的臉上抽了抽,,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那樣子,,聞?wù)邆?,見者流淚。
“皇上……皇上請放心,!月露娘娘一定會明白皇上的用心的,!”
零零發(fā)抹著眼角的淚,哽咽的安慰著,。至于為什么哭,,實(shí)在是皇上那樣子讓他也忍不住跟著哭!
和前世不同,,這個世界騎馬的被姓遼的留辮子的姓朱的仨****人給敲了悶棍,,墳頭的草都換了不知道多少茬,于是這京杭大運(yùn)河只能追溯到前前前前朝,。不過這并沒有多大目的,,只是為了告訴大家,騎馬的在這個世界還沒尥蹶子就****死了,!
京杭大運(yùn)河分為兩段,,一段將第一河和第一江連在了一起,另一段,,林若凡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在上面飄呢,。
為什么老是漁船?就不能來個專門拉客的船,?這一船的魚腥味……
林若凡的鼻子都皺到了一塊兒去了,。最近老是走水路,天天吃魚,,現(xiàn)在林若凡聞到魚腥味都感覺胃在翻滾,。
“等等我們,!等等我們!”
驀地,,就在林若凡專心致志的壓制著自己造反的胃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叫喊聲卻是驟然傳進(jìn)了林若凡的耳中。
這聲音咋這么熟悉,?
扭過頭,,眺目遠(yuǎn)望,小鞋匠那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簾,,而他背上,,還背著一個一身全白的老頭。
我嘞個去的,!這小鞋匠的速度怎么這么慢?,!
吳迪和林若凡并不同路,,吳迪沿著京杭大運(yùn)河北上,而林若凡先是去了通州,,然后走水路一直到淮安府才轉(zhuǎn)的京杭,,照理說林若凡的速度要比吳迪慢上至少十天時間,可是現(xiàn)在這是什么個情況,?,!怎么還能遇上?,!
“船老大,!等等他們,我付十倍的價錢,!”
心電急轉(zhuǎn)間,,林若凡開口讓船老大等等吳迪,泰山一事,,小鞋匠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在金錢的作用下,背著老頭狂奔的吳迪如愿以償?shù)牡巧狭舜?,剛一上船,,吳迪就見到了正沖著他微笑的林若凡。
“林兄弟,!你也在這兒吶,?!”
吳迪來到林若凡的身邊,,將老頭放下,,興沖沖的看著林若凡,,跟個小孩子似的。
林若凡每次見到吳迪的時候,,心里都很別扭,,總覺得這個呆萌蠢的青年和那個令河朔群雄束手,長劍空利的獨(dú)孤一點(diǎn)都不像,。
“是啊,,那幾個采花賊的事兒告一段落了,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泰山辦一件事兒,。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林若凡努力的不去將現(xiàn)在的小鞋匠和未來那個秒天秒地秒空氣的獨(dú)孤聯(lián)想在一起,對小鞋匠一笑,,目光卻是轉(zhuǎn)向了一旁抱著胡蘿卜啃的正香的老頭,。
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這老頭好像是個高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坑他一把……
老頭感受到林若凡的目光,,轉(zhuǎn)頭朝著林若凡一笑,,而后繼續(xù)低頭啃蘿卜,華麗麗的將林若凡給無視了,。
這老頭……脾氣還挺大……
被無視的林若凡臉色一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呢,,就被一聲厲喝給打斷了,!
“都趴下!趴下,!”
只見船頭兩個身穿蓑衣,,一身魚腥味的男子站起身來,手中拎著劍,,神色兇惡的對著整船的人厲吼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是打劫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得嘞,!這下子沒跑了!小鞋匠絕對是個隱藏的BOSS??!
看到這一幕的林若凡頓時笑了,笑的很開心,。
“林兄弟……你笑什么,?你不是武林中人么?上啊,,將這兩個劫匪給抓??!”
小鞋匠捂著胸口,臉色發(fā)白,,縮在林若凡的身邊開口道,,聲音都有些哆嗦。這兩個劫匪可千萬別將月露的鞋給搶走了,!
“沒事兒的,,這兩個劫匪你自己都能對付,你瞧見沒,?那兩個劫匪雖然聲色俱厲,,但是腿卻在微微發(fā)軟,而且你看,,這兩個劫匪神色惶急,,呼吸粗重,說明這兩個劫匪的心情很緊張,。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干這事兒,。這樣的人不一定要抓,打退了就行了,。而且……是你打退他們,不是我,。這兩人連你都干不過,!去吧!”
林若凡一臉賤笑,,幾句話就將那兩個劫匪的底細(xì)給透了個底兒掉,,然后一個大腳丫子就踹在了吳迪的屁股上,將吳迪踹了個狗爬,,懷中的鞋子直接就掉了出來,,滑到了那兩個劫匪的腳邊。
“嘿,!老大,,還有人趕著趟的給咱們送錢來著……”
兩個劫匪之中的其中一個見了從小鞋匠懷中掉出的鞋子,頓時一樂,,上前一步就要去撿鞋子,。
“這是我的!”
吳迪見到月露的鞋就要被撿走,,頓時急了,,手腳并用的往前一竄,想要將鞋子給壓住,。情急之下,,他的力道有些大,,不但將鞋子給壓在了身下,還一腦袋撞在了這劫匪的腳上,。
噗,!
一聲悶響,只見那剛剛將腰彎到一半的劫匪一個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下,,腦袋整個的壓在了吳迪的屁股上,一張嘴正好堵住了吳迪的菊花……
林若凡:“……”
吳迪:“……”
劫匪:“……”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