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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浪漫青春

那錯過的幾年

第二十八章 春花秋月無情

那錯過的幾年 蔡小巖key 5723 2015-04-14 21:08:06

    “靈巖,,可不可以幫阿姨一個忙?”蕭云舒拿著一盒點心從操作間走出來,,一方紅色的綢緞裹著一個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的方盒子,,喜慶也講究。

  “阿姨,,什么忙,?”顧靈巖嘴里塞著一塊剛出鍋的蛋糕,嗚嗚的說道,。

  “幫我把這盒點心給蕭陽···啊,,···亞西送去好不好?”蕭云舒笑的不自然,,有點靦腆,。

  “這,阿姨,,他不是蕭陽哥哥,。”顧靈巖費力的咽下蛋糕,,差點沒噎到,,吞吞吐吐。

  “可是他救了我的命啊,,更何況他和蕭陽長得那么像,,這都是你和蕭陽小時候最愛吃的點心?!笔捲剖婵粗c心盒,,記憶的窗戶不自覺得打開,眼淚濕潤了眼角,。

  “阿姨,,我這就去。保證送到他手上?!鳖欖`巖結(jié)果點心盒,,裂開嘴笑著,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笑比哭還難看,。

  “去吧,,路上小心?!笔捲剖婢o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顧靈巖來到辛亞西公司外面,盯著這棟富麗堂皇的大樓,,異常的糾結(jié),。

  “今天是周末,說不定不在,,對哦,,那我就讓他派人出來拿一下不就不用見他了嗎?”顧靈巖一拍大腿,,先前的糾結(jié)煙消云散,。“不對啊,,我干嘛怕見他?。俊彼睦锓捶磸?fù)復(fù),,糾糾結(jié)結(jié),,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

  顧靈巖拿出手機,。

  “喂,?亞西,我是顧靈巖,,你在公司嗎,?不在吧,你給你的秘書打電話,,讓他下來···”

  “向后轉(zhuǎn),。”辛亞西干脆的打斷了她說話,。

  “別鬧,,聽我說完,那個···”

  “讓你向后轉(zhuǎn),,你就乖乖的轉(zhuǎn),?!鳖欖`巖半信半疑的轉(zhuǎn)過身子,辛亞西正站在對面的花叢間,,舉著電話,,微微的笑著?;▓F錦簇,,他只露出上半身,白皙的臉在太陽下曬得有點紅,,那笑容,,燦爛的恰到好處。

  拿著手機的手慢慢的滑下,,顧靈巖靜靜地看著他,,原來他是這么的干凈純粹,以前還真沒有注意到,,看樣子內(nèi)心也被眼睛蒙蔽了,。

  “靈巖?!毙羴單鲝幕▍仓刑^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原來你在啊,。”顧靈巖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勺,。

  “找我什么事,?”辛亞西興奮的看著她,目光轉(zhuǎn)移到她手里提的盒子上,。

  “哦,,這樣的,云舒阿姨的點心坊開張了,,阿姨讓我給你送點點心過來,,很好吃的,你一定愛吃,?!鳖欖`巖遞上盒子。辛亞西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盒子,,沒有伸手去接,。

  “拿著啊,可好吃了,?!鳖欖`巖又向前伸了伸手,。

  “我不愛吃甜食。你拿回去吧,,別浪費了,。”辛亞西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心也狠狠地疼起來,。

  “喂,你夠了,!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不愛吃,也要假裝很愛吃的收下,,然后拜托我向阿姨表達謝意,,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知道嗎?”顧靈巖把盒子塞到他手里,,不客氣的說道,。

  “喂,說了不愛吃就是不愛吃,,干嘛還要啰里吧嗦的,。煩不煩?!毙羴單靼押凶尤厮掷?。

  “要我怎么和阿姨交代,你這人真是無藥可救了,?!鳖欖`巖聲音提高了分貝,氣鼓鼓的說道,?!氨拘噪y移?!彼嘀案馀ゎ^就走,。

  辛亞西快步跟上來,擋在顧靈巖的前面,。

  “如果你云舒阿姨開的不是蛋糕店而是咖啡店,,她要請你喝咖啡,你會喝嗎,?”辛亞西雙手交叉在胸前,。

  “這不一樣?!鳖欖`巖以同樣不屑的眼光迎上去,。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不喜歡蛋糕,你不喜歡咖啡,。逼著別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你換位思考一下,就能體諒我了,。你覺得咖啡難喝,,我覺得蛋糕難吃,就是這么簡單,?!毙羴單餍奶摰目粗鄙戏剿氖宥冉堑奶炜眨睦锊幻靼鬃约簽槭裁匆忉屵@么多,。

  “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喝過咖啡,不知道咖啡是什么滋味,?!鳖欖`巖一只手推著他,希望他能給你讓出一條路來,。

  “從來都沒有喝過咖啡嗎,?連嘗試都沒嘗試,就這么否決了它,,總得有個不喜歡的理由吧,。”辛亞西固執(zhí)的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為什么要告訴你,?!鳖欖`巖沒好氣的回答道。

  “嘿,,你這么一說,,我反而感興趣了。這樣吧,,你告訴我理由,,我就考慮收下點心,不然的話,,你只能這樣回去了,。”辛亞西腦瓜一轉(zhuǎn),,挑逗的說道,。

  “無聊,,讓開?!睆呐赃叺牡男】p里勉強擠過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辛亞西抖著腿背對著他,,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一、二,、三,、轉(zhuǎn)身?!?p>  顧靈巖倒回來,。恨意十足的看著她?!俺山?!”粗暴的把盒子遞到他手里,辛亞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蕭陽哥哥,,就是云舒阿姨的兒子,和你長得很像的那個人,?!鳖欖`巖氣鼓鼓的盯著他得意的樣子,飛快的說道,?!澳菚r咖啡還沒流行,是稀罕東西,,他為了讓我喝上咖啡結(jié)果被誣陷,,被云舒阿姨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再也不喝咖啡了,。當(dāng)然,,這種感情是你這種人無法理解的?!鳖欖`巖盡可能簡潔的把故事描述了一邊,,才懶得理他有沒有聽清呢,反正只要收下東西就好了,。辛亞西怔怔的站在原地,,內(nèi)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想要爆發(fā)出來,巨大的震撼籠罩在心頭,,壓抑的他動彈不得,。

  “喂,,你怎么了?”顧靈巖五個手指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陪我一起吃,。”辛亞西拉著顧靈巖來到一個涼亭,,在石凳上坐下來,,熟練的打開點心盒。

  “抽風(fēng)啊···”

  “不是抽風(fēng),?!毙羴單髂贸鲆粔K點心,塞進她正張開的嘴里,。

  “干嘛啦,?”顧靈巖一把打掉他的手,半截點心啪的掉到了石桌上,。辛亞西自然的從石桌上拿起那塊點心,,塞進自己的嘴里。顧靈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塞滿點心的嘴巴張的老大,。

  “把嘴巴閉上。很惡心的,?!毙羴單饕恢皇帜笞∷淖彀停采陌阉淖彀秃狭松先?。

  “唔···唔···唔···”顧靈巖搖著頭,,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喙的鴨子一般狼狽。

  “哈哈,。還是那樣呆萌,。”辛亞西松開手,,顧靈巖用手捂著嘴,,賣力的吞下去,。

  “你還是那樣討厭,。”顧靈巖拍了一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辛亞西吃的出了神,熟悉的香味從嘴巴里蔓延開去,,小時候奢侈的回憶,。

  其實,,不是不喜歡,是得不到,,所以逼著自己把它戒了,。

  “還說不喜歡,看你吃的挺香的么,?!鳖欖`巖擺弄著手指頭,輕蔑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喜歡喝咖啡,。”辛亞西仿佛沒聽到她的話,,若無其事的說道,。

  “得了吧,也沒見你少喝,?!鳖欖`巖看著他吃的滿手是油,吃的不亦樂乎,,心里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忽然間,她臉上的微笑僵住了,,她緩緩地低下頭,,不讓自己臉上的尷尬被發(fā)現(xiàn)。等她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又抬起頭,,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他。突然間她的目光停留在辛亞西的胸前,,他的脖子上一直戴著一個紅線,,只是下面的那個東西一個放在衣服里面,顧靈巖從來都不刻意的看,,只不過,,今天他的襯衫第一顆扣子并未系上,所以,,胸前的那顆珠子就那樣顯眼的露出來,,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閃的耀眼,?!办`”歪歪扭扭的字跡清晰可見,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手,正因為刻這個字,,她還傷到了手,,就是現(xiàn)在,若仔細看的話,,還能隱約可見那時的疤痕,。

  “蕭陽哥哥,給你戴上,,這是媽媽一出生就給我戴上的珠子項鏈,,至今都沒有拿下來過,現(xiàn)在我從上面取了一顆下來,,刻上了我的名字,,你看,靈,,提醒你不要忘了回來看我,。”分別前一天,,顧靈巖忍著悲痛,,笑盈盈的將這串珠子掛在了蕭陽的脖子上。

  眼前的辛亞西低著頭往嘴里塞點心,,感受著媽媽的味道,,五味雜陳。

  往事如同放電影,,從眼前匆匆飄過,。

  和蕭陽的,和辛亞西的,。

  “如果我是蕭陽,,你會不會···”“你又不是蕭陽哥哥?!?p>  “對哦,,我怎么忘了你一直都這么婆婆媽媽?!?p>  “你不覺得我像一個人嗎,?”顧靈巖想起了那次在A大的操場上,辛亞西是這樣問過自己,,可是自己那個時候堅定了蕭陽另有其人,,才會認不出自己的蕭陽哥哥吧。云舒阿姨是怕自己會打擾了蕭陽的生活,,才會撒謊吧,,亞西還是愛著云舒阿姨的,可是,,過往卻讓彼此選了陌路,,多么的無可奈何。

  “你看著我做什么,?”辛亞西抬起頭看著她,,卻發(fā)現(xiàn)眼淚在她眼睛里打轉(zhuǎn)。

  “你怎么了,?”他舔了一把手上的油,,擔(dān)心的問道,“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沒有,。”顧靈巖抹了一把淚水,,努力的讓自己不露出破綻,。“只是想起了蕭陽,?!?p>  辛亞西心里咯噔一下,再也沒有心思吃東西,。

  “聽說你要訂婚了,?”顧靈巖語氣像風(fēng)一樣輕,心卻像石頭一樣重,。,。

  “嗯?!毙羴單髦敝钡某蛑掷锏狞c心,。“林子皓告訴你的,?會和他一起來嗎,?”

  “可能沒辦法來了?!鳖欖`巖盯著石桌,,可是找不到一個焦點讓自己堅持下去,她只好抬起頭,,漫無目的的裝作看風(fēng)景,。

  “不來最好?!毙羴單鞯恼Z氣平淡的沒有一絲力氣,,卻如同千鈞般沉重,。

  “是啊,笛音又不喜歡我,,所以,,我不來最好了?!鳖欖`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拿起提包?!昂美?,任務(wù)完成,我要回去了,?!彼酒饋恚D(zhuǎn)身,。

  “靈巖,。”辛亞西迅速的站起來,。

  “怎么了,?”顧靈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回過頭,。他就那樣站在那兒,,伸手可觸,可是最難的事情,,是如何伸出手,。

  “如果,你心里還是有蕭陽的,?!毙羴單髦惫垂吹亩⒅难劬Γ抗馑苹?。

  “在心里的某個角落,,很小的一個地方。永遠在那兒,?!鳖欖`巖微微一笑,云淡風(fēng)輕,。

  現(xiàn)在,,你做你的辛亞西,我做我的顧靈巖,,這是最好的選擇,。

  她轉(zhuǎn)過身,,停了一下?!凹热荒闾岬绞掙柫?,那你把蕭陽的故事聽完吧。其實云舒阿姨并不是要把蕭陽哥哥賣掉,,是不得已選擇了一條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路,。阿姨的媽媽,,也就是蕭陽哥哥的外婆,,也是心臟病,也是一樣要換心臟,,可是那個時候的云舒阿姨哪來的那么多錢,,恰好,蕭陽哥哥的奶奶要拿三十萬來換孫子,,眼看著外婆就要不行了,,云舒阿姨答應(yīng)了她的條件??墒?,手術(shù)也沒有救得了她媽媽的生命。云舒阿姨該是怎樣的肝腸寸斷啊,,幾乎是同時失去了兒子和母親,,幾近崩潰,最后出了國,,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后來知道自己患了心臟病,覺得活不了多久,,才回的國,,這里有他唯一的牽掛,那就是蕭陽哥哥,。亞西,,要是有時間,多去看看阿姨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應(yīng)該受這樣的懲罰?!鳖欖`巖說完這番話徑直走了,。

  她聽到了辛亞西抽泣的聲音,那聲音剛開始是壓抑著的,,后來慢慢變大,,像是嚎啕,,就像是離開楓葉巷那天的哭聲,悲慟不已,。

  顧靈巖淚流滿面,,遠遠地看著他,陪著他哭泣,,就像小的時候,,安靜的陪著。

  八年了,,蕭陽哥哥,,剛重逢就要分別了。

  要是問我哪個時候心更疼,,自然是現(xiàn)在,。至少這八年,都是在希望中度過的,,不論何時,,總能相見,這一次,,卻是永遠的說再見了,。

  亞西,我知道云舒阿姨有你照顧著,,會更幸福的,,我的爸爸媽媽有你照顧著,我也就放心了,,那么我可以安心的走了,。這個結(jié)局,也算是皆大歡喜了不是嗎,?

  辛亞西坐在樓頂?shù)慕锹淅?,抱著腿,一言不發(fā),。

  八年前,,奶奶利用外婆的病,把媽媽逼上了她指定的路,,八年后,,奶奶利用媽媽的病,把自己逼上了她選擇的路,。

  還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嗎,?憑什么?

  辛亞西陷入巨大的悲痛中,,他將臉埋進兩腿之間,,悲痛的無法呼吸,。

  至少,有了媽媽,。

  辛亞西將車停到了點心坊外,。

  “陽陽點心坊?!毙羴單鞫⒅俏鍌€在夜色中閃亮的大字,,泣不成聲。多虧了靈巖,,才不至于讓自己留下遺憾,。

  蕭云舒正在整理東西。

  “老板,,我先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毙“妆持粋€小挎包,和蕭云舒告別,。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笔捲剖婺弥ú?,看著她活潑的身影走出去。她轉(zhuǎn)過頭,,坐下,,窗外影影綽綽,熱鬧非凡,,蕭云舒內(nèi)心巨大的孤獨和空虛纏繞著她,,不只是這個時候,八年來,,每當(dāng)夜色襲來,,她都是一樣的體驗。

  她望著窗外的霓虹閃爍,,失了神,,連辛亞西推門而入都沒有聽到。

  “媽,?!毙羴單鲙缀跏钦玖艘环昼姡蓬濐澏抖兜暮俺鰜砟莻€八年多都沒有喊過的稱呼,。蕭云舒聽到了背后的聲音,,幾乎暈倒在地,,她緩緩地回過頭,看到了同樣淚流滿面的辛亞西,,她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媽,?!毙羴單骺粗蠝I縱橫的蕭云舒,記憶停留在媽媽年輕的時候,,八年啊,,媽媽竟老成了這個樣子。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是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陽陽。真的是你,!媽媽不是在做夢吧,,你原諒媽媽了是不是?我的兒啊,,我的兒啊,。”蕭云舒嚎啕大哭起來,,辛亞西走進蕭云舒張開的懷抱,,母子二人相擁而泣,哭了足足十幾分鐘,。

  “陽陽,,讓媽媽看看。我的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啊,。”蕭云舒抬起辛亞西的臉,,邊哭邊說,。

  “媽,您為什不告訴您有苦衷,,為什么當(dāng)時不告訴我,,要不是靈巖告訴我,我到現(xiàn)在還蒙在谷里,,你到底要瞞多久,,你是要讓你的兒子后悔死嗎?”辛亞西握著媽媽粗糙的雙手,嗚咽著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蕭云舒一個勁兒的道歉,,此時此刻,,除了對不起,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話語,。

  “媽,,現(xiàn)在好了,我長大了,,誰也分不開我們了,。”辛亞西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蕭云舒,。

  “嗯,嗯,。不哭了,,不哭了,和媽媽好好說說話,,媽媽想你想的都快瘋掉了,,真的要瘋了,。是真的要瘋了,。”蕭云舒說著,,淚水又不自覺得流下來,,抓著辛亞西的手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她害怕她一松手,,蕭陽會再次離她而去,。

  “媽,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說話,,以后我會天天陪著你,。”辛亞西緊緊地抱著蕭云舒,,就像小時候一樣,,只要在媽媽懷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陽陽真的長大了,,我的兒子?!笔捲剖婷羴單鞯念^,,慈祥的說道,。如果是夢,她但愿不要醒來,,但是她知道這是真的,,她的兒子,真的回來了,。

  “媽,,這些年您受苦了。我當(dāng)時只知道恨您,,所以根本沒有去關(guān)心你的生活,,我走后,您是怎么生活的,?!毙羴單髋吭趮寢尩耐壬稀?p>  “坐這,,那樣趴著累,。”蕭云舒拍拍旁邊的凳子,。

  “不,。”辛亞西撒嬌搖搖頭,,這么多年來,,他都忘了撒嬌是什么滋味,在媽媽面前,,他才有這個資格撒嬌,。

  “自從你走了之后,你外婆也去世了,,我當(dāng)時感覺失去了全世界,,不想活了。是真的不想活了,?!笔捲剖婷哪X袋,回想起那撕心裂肺的往事,,除了苦澀,,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形容?!澳莻€時候多虧了靈巖,,她每天過來陪我,放了學(xué)就一直呆著我們家,晚上陪我睡,,逗我開心,,她那么懂事,那么體貼,,陪我過了那段地獄般的生活,。還有你楊阿姨,顧叔叔,,他們都是我們的恩人啊,,陽陽你一定要記得?!笔捲剖婵粗?,眼神里全是感激。

  “靈巖···”辛亞西低下頭,,小聲的念叨著,,“那后來呢?”

  “半年后,,我覺得不能在這么下去了,,不能再在這邊生活了,因為只要看到什么就回想起你,,然后痛苦的不能自拔,。后來我決定出國,拿著剩下的錢,,離開這個地方,。在美國生活了七年,開了一家點心店,,就像現(xiàn)在這樣的,,賺了點錢,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心臟病,,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是還想見你一面,,就回來了,。”蕭云舒抹著眼淚,,仿佛又過了一遍那些年的苦日子,。

  “媽。您受苦了,,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這些苦了,。”辛亞西跪在地上,拉著蕭云舒的手,,看著她,。

  “我知道我的寶貝兒子知道媽媽的苦衷肯定會原諒媽媽的,我就知道···”蕭云舒端著他的臉,,怎么也看不夠,。

  “媽,您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以后啊,我就天天陪您回家,?!毙羴單鲾v起蕭云舒,幸福的表情洋溢在母子間,。

  “好,。好。好,?!笔捲剖娉两诰薮蟮男腋V校挥X得此生無憾了,。

  歲月慢悠悠的搖晃,,有時風(fēng)雨有時情,多少人沒入紅塵中,,如是一生,,又那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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