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齊飛的口水都快說干了,,可是對方鳥都不鳥他一眼,,齊飛掀了掀嘴皮子,“切,,沒素質(zhì)!”再怎么樣他在這里關(guān)心對方那么久,好歹給點回應(yīng)??!
齊飛想,反正他也不是肇事逃逸,,是對方不要他負(fù)責(zé)的,,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準(zhǔn)備調(diào)轉(zhuǎn)方向離開。
看了看時間,,有些晚了,,他還要回去收拾東西,晚上趕航班回C市給母親過生呢,。
“誒,,你們沒事那我就走咯!不好意思啊,,拜拜,!”
如愿沒能得到回應(yīng),齊飛做了個鬼臉,,手底下方向盤轉(zhuǎn)動,,汽車緩緩駛進(jìn)車流。車窗打開,,灌進(jìn)的風(fēng)本應(yīng)為車廂里送來一絲涼爽,,不過齊飛卻是額間冷汗,這涼爽也涼得太過頭了……
“齊偲那個混蛋啊,,什么護(hù)身符一點用都沒有,,都戴上了還這么招人,呸——招鬼……你們別跟著我了……”自言自語的念叨著,,隱帶些哭腔,,齊飛握住方向盤的手攥的緊緊地,手背上的青筋一眼可見,。
就在他說完,,突然感覺到周圍的冷意不再,不禁“咦”了一聲,,“……這么聽話,?”
愣了一會,確實沒再感覺到周圍有東西跟著,,齊飛這才松了口氣,,“終于走了!”動了動身子,,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坐姿,,齊飛看了看前方的路線,,正準(zhǔn)備向右,不經(jīng)意間抬眼從后視鏡中一瞥,,正巧對上一雙冰寒的眸子。
“??!——”
驚叫聲和著汽車輪胎刺耳的摩擦聲,汽笛聲,,再加上曲線行駛的汽車橫沖直撞,,眨眼間在車流中引發(fā)了連串效應(yīng),一時間,,街道口汽車碰撞聲,,汽笛轟鳴聲,咒罵聲,,驚叫聲此起彼伏,。
數(shù)十米之外的兩人看著街道中央的亂攤子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倒是兩人身邊,,齊飛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
兜里手機(jī)震動起來,,喚回了齊飛的神智,,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jī),“喂,?”
“齊飛,,你回來沒?我有點事要用一下車,,你在哪兒呢,?”
齊飛聽到電話里傳出的聲音,張了張嘴,,然后將視線放到遠(yuǎn)處事故中央的那輛破舊汽車,,含著哭腔說道:“羅洲啊,你那破車該換了,,都舊成那樣了,,還不通風(fēng),你真的要跟上潮流啊……”
“說什么呢,,要有錢老子早換了,,你跟我扯這個干什么?”電話那頭這才發(fā)現(xiàn)齊飛的聲音不對,,問道:“飛啊,,你咋了,哭了?出什么事了,?”
“……快哭了,,不過我倒是沒出什么事,就是你的車——”
“我車咋了,?”
“可能待會兒警察叔叔要請你去喝喝茶了……”
“……”電話那頭靜了兩秒鐘,,驀地,一聲怒吼從里面?zhèn)鞒?,“齊飛你大爺,!”
——
晚上七點的航班,齊偲到機(jī)場才六點半,,在電話里聽了羅洲一個小時的抱怨,,這才知道齊飛下午在他離開后造成了多嚴(yán)重的交通事故,更可氣的是這家伙竟然還棄車逃跑,,黑鍋全丟給人車主了,。
羅洲在警局喝了一個下午的茶,差點沒給自己喝吐,,打電話到他這里硬是要他去給羅洲的老爹道歉加解釋,,這才讓羅洲順利從警局被撈出去。
最后他臨了,,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地吼了一句:“齊偲你回去告你那白癡弟弟,,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他!否則下次我非拿把宰牛刀招呼他,!”隔著電話那點火氣都快要將齊偲的耳朵給灼傷了,,足以可見齊飛今兒下午造成的爛攤子有多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