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敗名裂
將她帶回別墅,,鐘叔的眼睛泛著淚光,,看到苗疏桐回家,,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可一見幾人臉色并不好看,再看到苗疏桐呆滯的目光,,他的心里變得五味雜陳,。
他親自將她帶回以前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你……你能不能別走,?”
“怎么了,?”鐘離夙堯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眼睛里有著無盡的寵溺和心疼,。
“你別走,我害怕,,這里好冷……”
“好,,我不走,我會一直守在這里,,你乖乖睡覺吧,。”
雖然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手還是蜷在胸前,,那種姿勢是對外界的防備和恐懼。鐘離夙堯看著她的臉,,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是苗疏桐嗎,?
鐘離夙堯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來到書房,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神色各異,。
“找時間查一下她的身份,還有,,看看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舉動與孩子無異,,如果不是真的創(chuàng)傷綜合征,那就是被人長時間的訓(xùn)練過,。你也疑心她的身份,?”
“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她這次回來有些不同,,這一切都太巧合,,還是小心為妙?!?p> 歐陽晟浩偷偷取了她的頭發(fā)和凡凡的血樣,,準(zhǔn)備送到鑒定中心進行鑒定。他一路疾馳,,卻在臨江橋上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而和她站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正不停伸手求助于過往的車輛。歐陽晟浩將車停到她們面前,,慢慢搖下了車窗,,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兩位美女,,出什么事了,?”
“歐陽少爺,白小姐的車壞了,現(xiàn)在正要趕著去攝影棚拍攝呢,,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愿意幫忙的,,真是急死人了?!?p> “這樣吧,,我有些急事,不能送你們過去,,你們坐我的車到前面有出租車的地方再打車過去吧,!”
白羽洋露出了笑容,白白的貝齒在陽光下泛著光芒,。
“謝謝,!”
“不用客氣,太陽這么大,,我也不好意思讓兩位美女一直曬著,,上車吧?!?p> 白羽洋很自然的坐到了車上,,后視鏡中,歐陽晟浩看到衛(wèi)小湖從車?yán)锇岢隽撕脦紫涞臇|西,,一個小姑娘顯的有點吃力,。看到白羽洋只顧著自己補妝,,歐陽晟浩于心不忍,,也下了車,幫著衛(wèi)小湖拿東西,。
“我說你家這姑奶奶是要搬家嗎,?”
“也不是,聽說這次的廣告策劃總監(jiān)對明星要求特別高,,要讓她們能適應(yīng)各種風(fēng)格,,而且這次的投資商是完全的圈外人,欣賞水平更是讓人無力吐槽,,所以羽洋姐就讓我多帶了幾身衣服,,有備無患嘛!”
“行了行了,,趕緊搬吧,,本少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p> 兩人將所有的物品放在了后備箱里,,歐陽晟浩坐上車后,,迅速的將她們送到最近的一個路口。白羽洋兩人再次坐上了出租車,,幾人各奔一方,。
很快,兩人的鑒定結(jié)果放在了鐘離夙堯的辦公室,,上面99%母子關(guān)系的比例呈現(xiàn)著不爭的事實,。鐘離夙堯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籠罩著。不過,,只要她能回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每次回家,,總能看到凡凡開心的圍在苗疏桐的身旁,,他和自己一樣期盼著苗疏桐的歸來。苗疏桐則很開心的和他玩鬧著,,她的心里對自己是眼前這個孩子的母親一點意識也沒有,,像是兩個玩伴,這幅場景總是讓人既痛心又開心,。鐘離夙堯則一改往日工作狂的模樣,,每天都能抽出大半的時間在家里陪著他們,或者四處游玩,,頻頻的出現(xiàn)在媒體的視野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墓碑上,上面小女孩的笑容透著幸福,,小小的梨渦和苗疏桐一模一樣,,鐘離夙堯無數(shù)次的回想,那個時候如果自己能相信苗疏桐,,那么這一切悲劇是不是不會發(fā)生了,?而她也不會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身后,對這個墓地里埋葬的人可以不起一絲波瀾,。
白羽洋和衛(wèi)小湖難得有時間逛一逛商場,,自從她傷口恢復(fù)后,鋪天蓋地而來的廣告和拍攝讓她應(yīng)接不暇,,今日沒有拍攝,,便被衛(wèi)小湖拖著來了商場。
遠遠地看著鐘離夙堯拉著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和鐘離佐晨,,身后一米開外圍著兩個強壯的保鏢,,引得眾人頻頻回頭,。這個商場屬于Z-king的產(chǎn)業(yè),也是本市最大的商場,。自從鐘離夙堯身邊多了那個女人后,,鐘離佐晨再也沒有找過她。
白羽洋實在不愿意看到那個人,,拉著衛(wèi)小湖進了一旁的服裝店,,隨便拿起一件牛仔裙套裝遞給衛(wèi)小湖。
“去試一下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
衛(wèi)小湖看了看商標(biāo)上面的標(biāo)價,,搖了搖頭,。
“一套衣服都快趕上我一個月的薪水了,我還是不要試了,?!?p> “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正好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我也沒送過你什么禮物?!?p> “真的,?”衛(wèi)小湖的眼睛變得亮晶晶,轉(zhuǎn)身進入試衣間,,像是生怕她后悔一般,。
店中的服務(wù)員熱心的倒上一杯花茶,白羽洋坐在休息區(qū)翻起了雜志,。正在這時,,鐘離夙堯一行人走了進來,和他同行的那個女人跑著去拿起那件白色連衣裙,。白羽洋這才用心的打量起那個女人,,側(cè)臉深深地疤痕延伸到頸部,就連眼睛都變得有些突兀,,白裙及膝,,和她身上那件差異并不大。
“鐘離,,我喜歡這個,,少爺說我穿白色的更好看!”她叫他鐘離,,他的身邊除了歐陽晟灝幾個親近的朋友,,沒人能這么叫他,。
他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吩咐店里的服務(wù)生,,“把店里所有的白裙子都包起來送到家里,。”
“不要了,,其他的我都不喜歡,,浪費!”她的眼神清澈,,猶如孩童,,就連鐘離佐晨也贊同的點點頭。
白羽洋一手拿起貨架上的另外一條白裙子,,肩部長長的流蘇墜在一邊,,粉色印花顯得格外漂亮。
“試試這件吧,,比你手里的那件更好看,聽說王子更喜歡公主穿粉色的裙子,!”許是白羽洋的話語聽起來很真誠,,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思考了一番,,笑了起來,。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相信你,!鐘離,,我想試一下這條裙子!”
“好,!”鐘離寵溺的笑了笑,,順手幫她捋了捋頭發(fā)。
苗疏桐和導(dǎo)購進去了試衣間,,白羽洋和鐘離夙堯幾人坐在沙發(fā)上,,相顧無言。還是小話癆鐘離佐晨打破了現(xiàn)場的尷尬,。
“小白阿姨,,你最近都去哪里了?我?guī)状蜗肴ス纠镎夷阃娑紱]找到,,她們說你去工作了,!你能不能不要去工作了,這樣我放學(xué)就能來找你玩了,!”
“小鬼,,我不工作就沒有錢花,,沒有錢花難道你養(yǎng)我?”
說完這話,,鐘離夙堯嘴角扯了扯,,“真是稀奇,一個被包養(yǎng)的女人怎么會沒有錢花呢,?往床上一躺,,應(yīng)該會有很多男人會愿意掏錢給你吧?”
“是嗎,?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樣,?”
“你找死?!薄安粶?zhǔn)你說我媽媽,?”父子兩異口同聲的吼道,現(xiàn)場的火藥味十足,。
“小鬼,,你應(yīng)該問問你爸爸,問問他是如何把一個神志正常的女人逼成了傻子,,更何況,,他能出言羞辱我,我就不能反擊嗎,?這是什么道理,?”
正在這時,導(dǎo)購員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鐘離少爺,,夫……夫人的裙子拉鏈拉不上,她并不喜歡我靠近她……想讓這位小姐幫忙拉一下拉鏈,,不知這位小姐……”
不等鐘離夙堯開口,,白羽洋放下手里的雜志,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笑,,“當(dāng)然可以,!”
白羽洋和導(dǎo)購進去了試衣間,,留下鐘離夙堯憋著火氣,。白羽洋拉開試衣間的門,,里面苗疏桐正笑著看著她,。
“羽洋,,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既然他將你放到鐘離夙堯的身邊,,什么目的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不能傷害那個孩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羽洋,,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斗垮他,讓他身敗名裂,?”
“當(dāng)然,,我準(zhǔn)備了這么多年,當(dāng)年的仇恨就算是他拿命來償還也抵消不了我心頭的恨,?!?p> “可是如果這樣,凡凡會被牽連的,,他今日的地位,、身份都會化為泡沫,一無所有,,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等到那一天,我會順理成章的拿到凡凡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這輩子依然會衣食無憂?!?p> “羽洋,,你知道我這些天在他身邊,聽他說以前的事情,,他還帶我去看了卉妍,,他并非是像你說的那般無情,羽洋,,你收手吧,,鐘離天宇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等到他真的掌握鐘離家族,,他不會放過凡凡的,。”
“這些事不用你管,,我自然有辦法應(yīng)對,,倒是你,難道想背叛鐘離天宇,?你可知道等你的下場會是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放下仇恨,,那我也不用再顧忌什么了,還得感謝你過去一年里你用心的教我,,將苗疏桐的一切生活習(xí)慣,、說話方式教給我?!?p> “你不用感謝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有我的目的。小書,,作為朋友我提醒你,,千萬不要愛上他,那個人,,他沒有心,,也沒有人性?!?p> “羽洋,,我和你不一樣,我能感受到他的孤獨和無助,,他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哪怕這一切都是偷來的,只要能待在他身邊一天,,我都是愿意的,。”
“如果是這樣,,我們只會是敵人,。”
試衣間的門從里面打開,,白羽洋拉著她的手走了出來,,兩人之間無比和諧。
“鐘離,,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
“好看,!”鐘離夙堯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對一個寵溺的孩子,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在為她擋住一切風(fēng)雨,。白羽洋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情緒,像是嘲笑,也像是諷刺,。
苗疏桐的出現(xiàn)打亂了很多人的生活,,姚零露知道她的存在后,也不怕死的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
“鐘離,,那個女人她是假的,她不會是苗疏桐,,那么高的懸崖,,你又派人找了那么久,都一無所獲,,怎么會那么巧她會出現(xiàn)在鐘離天宇身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我知道我過去做了許多錯事,,是我對不起你,,對我的感情你可以不在意,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知道我為什么會放你活著嗎?那是因為你和你身后的人都要贖罪,,死對你來說,,太輕松了!”他眼中的冰冷和厭惡太明顯,,從苗疏桐那個女人死了以后,,也從他知道一切真相以后,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她愛不起,。
“最近的這些事都是你做的,?先是我的電影《沉默》拍攝結(jié)束就快上映了,鄭波莫名其妙卷入潛規(guī)則風(fēng)波入獄,,再是我新拍的化妝品廣告被檢測出鉛汞超標(biāo),,就連我所在的劇組制片人吸毒都被爆料出來,我損失慘重,,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做的,?”
“你以為我會有那么多時間陪你費心玩這種低級游戲,我鐘離夙堯不出手就罷了,,只要出手你便是萬劫不復(fù),,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我面前,。”
“最近的事情很是蹊蹺,,雖然我姚零露工作中也會得罪不少人,,但都只是些小手段,這種伎倆都還能應(yīng)付得了,。如此有針對性的手段,,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只有那個女人會如此恨我,,我想不到別人,。”
鐘離夙堯沒心思同她多說話,,就在保安將那個女人丟出去之后,,他卻沉下心來。姚零露最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沒心思做這些,,這些手段也不像是會毀她前程,倒像是逗著一只小貓小狗一般玩耍,。當(dāng)初會留著姚零露也就是因為知道,,如果苗疏桐能活著,她不會忍受姚零露還完好無損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自己身邊那個人真的是苗疏桐,,那這一切會是她做的嗎?可是那一塊蛋糕,,還有那個一模一樣的電影鏡頭,,都像是有意為之。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籠罩下來,,他卻始終撥不開眼前的迷蒙,。
郊外的別墅里,紫鳶尾開的正好,,而別墅內(nèi),,卻彌漫著低氣壓,鐘離天宇掐著白羽洋的細嫩脖頸,,眼中透著危險的光芒,。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擺布我?!卑子鹧笃D難的吐出幾個字,。
“同樣,我也最恨不聽話的寵物,倘若不聽話,,我只有將它一把捏死,,絕不會給她反抗的機會,當(dāng)初你找到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知道如何做一個聽話的人,。”說完,,手指在她臉頰滑過,。“對了,,有個消息你應(yīng)該會很高興,,慶林市警方破獲了一件3年前的拐賣兒童案,可是這案子的主謀卻在國外的科迪亞海灘找到了他的尸體,,真是慘啊,,聽說那人被砸的面目全非,耳朵也被削掉了,,兇手可真是奇怪,,你說為何不將他丟進太平洋,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除非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她想給一些人一個警告,你說對嗎,?”
白羽洋的眸光透出一些不明的情緒,,她努力在克制自己,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能獲得一絲安寧,。
“沒錯,是我找人做的,,我割了他的耳朵,,還用石頭砸碎了他的腦袋,比起他做的那些事,,死真的太輕松了,。若不是他的死有可利用的價值,我真不想讓他如此痛快,。可我知道,,最該死的不是他,。”
鐘離天宇收回了自己的手,隨手?jǐn)[弄著桌子上百合花,?!笆O碌氖虑榻唤o我來做吧,最近鐘離夙堯一直在追查小書的身份,,甚至連姚零露最近出的那些事都開始追查,,我擔(dān)心不久之后就會查到你的身上,你可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關(guān)鍵的時候,,他會為你賭上一切,你信嗎,?上次我將小書送出去,,本來以為他會為了那個冒牌貨讓出10%的股份,加上我收購的那些股份,,我就會是鐘離集團最大的股東,,沒想到他卻留了一手,那幾個老東西只是假意投靠,,這一局我又?jǐn)〗o他了,。不過我一想到他被我安排的棋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又覺得很開心,,你說呢,?”
“你和他斗了這么多年,贏過他嗎,?”
“他那個人,,把一切都隱藏的太好了,毫無破綻,,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人一旦有了顧忌、有了軟肋,,就很容易喪失理智,。”
“或許吧,?!?p> “找個時間給小書傳話,讓她盡快將我要的東西傳給我,,一旦我失去耐心,,她丟掉的可能是性命?!?p> 那天夜晚,,白羽洋做了個夢,。夢里,還是那個廢棄的船艙,,還有那個滿臉驚恐的男人,。
“孩子頭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我們沒打,,只是她太鬧騰,,我們怕出事,才將她弄暈的,?”
“既然聽不明白我說的話,,那你的耳朵也沒什么用,割了吧,?!?p> 白羽洋看著自己染著石榴紅的手指甲,像血一樣的顏色,,她的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似乎就像在說著一句無比平常的話。那男人嚇得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我說,我說,,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么都說……”
“晚了?!?p> 一聲由喉嚨發(fā)出的嗚咽聲,,伴著一只帶著血的耳朵掉落在地上,那個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滾,,看到這一切,,苗疏桐沒有絲毫的動容。
“現(xiàn)在,,肯說實話了嗎,?”
“我說,我說,,那個孩子哭鬧的太厲害,,情急之下,我推了她一把,,她撞在車窗上,,然后沒了聲音,我們看孩子還有氣,,就沒多在意,,我真的沒想傷害她……”
“那個一直跟著你的男人呢,?”
“不是……是我,是我,。”
“用什么打的,?”
“我們原本是想用石頭將他砸暈過去,,可是他太硬了,怎么砸他都不肯松開那個孩子,,我們不得不下死手,,砸了幾下……”白羽洋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只是不再接話,,美麗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越發(fā)讓人覺得可怕。
“我說,,我說,,砸了十來下……我們不想傷人的,是有人要我們賣掉那個孩子,,我們沒想傷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出庭作證,,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人,,求求你們了……”
白羽洋起身,慢慢走了幾步,,俯下身子看著他,,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出庭作證,,我知道她是誰,,現(xiàn)在是你,接下來就是她,,我要你們一個個的都為他們償命,。”她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幾個大漢,,“墻角有磚,一人一塊,,給我砸到斷氣為止,。”
說罷,,就有人堵上他的嘴,,男人的褲襠里印了一灘水漬,,眼神里充滿了哀求和驚恐,可她沒有絲毫的心軟和同情,,轉(zhuǎn)身走出倉庫,。聽到后面?zhèn)鱽淼那么蚵暎橹说膼灪?,漸漸地沒有了任何動靜,。
睡夢中的她忽然驚醒,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心狠手辣的時候,,經(jīng)歷過太多,,人命就變得卑賤,哪里會在乎生死,。
天空剛亮,,姚零露便接到了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最近她開始忙一個新電影的拍攝,,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她無端被連累,損失慘重,。就在洗漱完畢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她看到門縫里塞著的一個信封。對于明星來說,,這些事情也是司空見慣,,本以為是那位粉絲送來的,可是一打開,,一堆血淋淋的照片掉到地上,,姚零露失聲尖叫。那個人面目全非,,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這個噩夢,一直伴隨了她三年,。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了,?!?p> 而以此同時,鐘離夙堯和歐陽晟灝雙雙出現(xiàn)在派出所,,聽著警官向他簡述案情,。
“我們追查到,這個人便是當(dāng)初綁架苗卉妍的那個人販子,,這些年,,他都潛逃在國外,,最近我們剛查到他的活動范圍,正準(zhǔn)備抓人的時候,,有人先一步動手殺了他,。”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沉默,,過了許久,鐘離夙堯說道:“先去一趟姚零露的家里,。”
一路上有人打點所以暢通無阻,,當(dāng)他踏進姚零露的別墅中,,看到她正驚慌失措的坐在地上,旁邊滿地撒著那個男人的照片,??吹界婋x夙堯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她微微抬頭,。
“你來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鐘離夙堯明白過來,,不是她做的,。
“你調(diào)查我這么久,肯定早就知道這前因后果了吧,!當(dāng)初我就是找的這個男人,,我讓他綁走你的女兒,把她賣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我想讓苗疏桐再沒有資格跟我爭,,可是他卻失手殺了那個孩子,這些年就連你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一直拿錢養(yǎng)著他,,可是現(xiàn)在他卻被人殺死了,還將這些照片寄給我,,你說,,這個世界上誰會有心做這樣的事呢?”
“我來只是為了確定他是不是被你滅口,,看來,,我當(dāng)初留著你做魚餌似乎沒有錯?!?p> “哈哈,,魚餌,,這么多年,我不過是你拋出的魚餌,?!毙χχ难劾锞颓叱鰷I水
“當(dāng)然,,否則你以為我會容忍你活這么久,?”
“活著?是啊,,擔(dān)驚受怕的活了這么久我也算賺了,,只可惜苗疏桐那個女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處處不讓她好過,,死了你倒為她費心布局,,你說她要是真的活著,會不會回到你身邊呢,?還是你像八年前一般,,將她困在你那個冰冷的房子里。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可以對我出手,,你以為她會輕易饒過你嗎?不要忘了,,那個孩子的死亡,,苗家島的毀滅,她父親入獄自殺,,我們都有責(zé)任,,她現(xiàn)在對我出手,接下來就是你,,我真的好奇,,她會怎么對你呢?”
離開姚零露家里,,鐘離夙堯和歐陽晟昊兩人回到了車上,,歐陽晟昊緩緩開口。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姚零露也還好,,她在娛樂圈樹敵太多,也猜不出是誰做的,,還有你家里的那個女人,,我總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太像了是嗎,?”
“沒錯,,就是因為言行舉止太像了,如果真的是她,,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鐘離天宇的目的不會這么單純,肯定還會有后手,;如果她的腦傷是裝的,,那這個暗地培養(yǎng)她的人,只會是……”
“真正的苗疏桐,!”
“沒錯,,這個女人真的是厲害啊,居然能將我們耍的團團轉(zhuǎn),,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不急,先看看他們的下一步動作吧,,一個人不管她的臉如何變,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變的,?!?p> 姚零露再次出現(xiàn)在白羽洋的面前,發(fā)生了那些事,,白羽洋以為,,她至少會消沉一段時間,可是,,她再次出現(xiàn)在了白羽洋的面前,,和她合作拍一個大牌護膚品的代言。
這次的拍攝地點是在海邊,,白羽洋身穿波西米亞長裙,,同款頭飾,而姚零露則是一套比基尼,,在兩人化好妝出現(xiàn)在拍攝區(qū)的時候,,姚零露腳下一滑,被石頭劃傷了腿,,一道明顯的傷口,,不得不暫停拍攝,攝影組怨聲載道,。
“這樣吧,,安排一下,讓兩位美女換一下衣服,白小姐換上比基尼,,姚小姐換長裙,,正好可以遮住傷疤,也不會影響拍攝,,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我沒問題?!币α懵稉屜日f道,。
白羽洋輕輕挑嘴,苗疏桐當(dāng)初做過剖腹產(chǎn)手術(shù),,任何再高明的整容手段都會留下痕跡,。就算她厲害到能找到一個頂級的整容師修復(fù)臉上的疤痕,肚子上總會留下痕跡,。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白羽洋就是苗疏桐。怎么看,,今天這一場都是刻意為之呢,。
“我也沒問題!”
“我不同意,?!?p> 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打斷了眾人的聲音,。鐘離天宇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天宇,你怎么過來了,?”先出聲的是姚零露,,她曾經(jīng)和鐘離夙堯走的很近,兩人自然是認(rèn)識的,。
“零露姐,,好久不見!”兩人熟絡(luò)到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好久不見,。”
“真是可惜呢,,原本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大嫂,,我們會變成一家人呢,誰知道我哥居然對那個女人如此癡情,,真是讓人意外呢,,想當(dāng)初,你和我哥鬧掰了,我還從中間調(diào)和了不少,,怎么樣,,要不要請我吃頓飯?”他笑起來像是一個陽光少年,,只有白羽洋知道,,他有多陰險。不但白羽洋知道,,姚零露也清楚,,因為她的語氣冷清了許多。
“是嗎,?如此,,便多謝你背后推波助瀾。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我是來探班的,!”
“特意來探我的班?”姚零露眼睛一亮,,抓不住鐘離夙堯,,抓住鐘離天宇做靠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不不,,零露姐多心了,,我對老女人沒什么興趣。我今天是來看我們家小可愛的,。”說罷,,一手摟著在他旁邊的白羽洋,。一句話,姚零露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零露姐,,我知道你手段高明,不過,,最好不要用在她的身上,,因為,她是我的人,!”
姚零露面色吃驚,,她早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查過,白羽洋在國外做過整容手術(shù),。整容手術(shù)在娛樂圈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問題是白羽洋做過剖腹產(chǎn)刀口修復(fù),加上最近兩人看似無意的沖突,白羽洋的實力讓她有些懼怕,,已經(jīng)完全威脅到她娛樂圈一姐的地位,。就算她不是苗疏桐,拿這個把柄干掉一個敵人,,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