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下生緣
京城的人都說是連綿的陰雨都是因為皇后去世,連老天爺都心疼了,,軒清暄也下旨全國上下服喪一年,,禁止一切的婚喪嫁娶,,朝野上下也沒有人敢說什么,,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觸碰皇上的逆鱗。
可是軒清暄又下了一道旨意倒是讓所有人看不明白了:“夫人林氏,,在皇后病重期間晨昏定省不曾間斷,勤謹恭敬,,特賜妃位,,封號善,欽此……”
這是皇后去世后,,后宮最大的變動,,林元容自己都嚇了一跳,,吳長清宣旨之后將圣旨遞給林元容:“奴才恭喜娘娘了,,娘娘不必覺得驚嚇,皇后娘娘知道誰更適合照顧皇上,,還請娘娘不要辜負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林元容接過圣旨,,她這才明白,雖然事事自己都想置身事外,,可是皇后還是將這樣的重托交給了自己,,她突然明白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了。
“請公公放心,,本宮定不負皇后娘娘所托……”
而此刻,,最為惱怒的便是柳沁心,柳沁心心里疼,,疼的不僅僅是軒清暄對上官以菱那份深入骨髓的愛,,更多的是羨慕,深深的羨慕,。
“為什么,從小到大,,誰都瞧不上你,,只有我愿意和你在一塊,在你孤注一擲的時候,,是我勸服父親的?。∩瞎僖粤?,為什么到頭來你愛的都只是上官以菱啊……”柳沁心終于抑制不住的哭出來了,,這些年她和上官以菱爭過斗過,可是到頭來軒清暄的心里有的只有上官以菱而已,,僅此而已……
“娘娘,,您快別哭了……”
“我也愛過你,我真的也曾經(jīng)愛過你啊,,我知道,,我是帶著目的愛過你,可是我也確確實實的愛過你啊……”對于柳沁心充滿心機的一生而言,,軒清暄仍舊是第一個闖進她生命中的男人,,她一生勾心斗角不斷,可是她卻在年少的時候,,真真切切的愛過這個男人,,可是到頭來她卻輸?shù)靡凰?,連他們唯一的孩子都沒有保住。
“你的心里只記得你和上官以菱的孩子,,可是我們的孩子呢,?他,他也確確實實在我的生命里存在過啊,,為什么,,為什么啊……”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聲的毒藥,傷了誰,,又有誰知道呢,?
法蓉知道,皇后的死對于后宮的每一個人都是一種傷害,,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帝后之間的感情不是生死就能隔閡的。
夜晚,,法蓉冒險請馮明翰偷偷進宮,,來到了祥麟宮:“馮大人,奴婢知道,,這是死罪,,可是我們家娘娘在那樣,實在是……”
馮明翰自從那日一別之后,,整個人也瘦了許多,,今日又聽聞皇后薨逝的消息,也是感慨萬千:“我知道,,你帶我去看看吧……”
法蓉走的角門,,將馮明翰帶到寢殿里,祥麟宮的人都已經(jīng)讓法蓉打發(fā)下去了,,寢殿的里面只點燃了一盞蠟燭,,法蓉沖著馮明翰點了點頭:“大人快進去吧,奴婢在這里守著,?!?p> 馮明翰推開門閃進去,四下張望了半天,,才看見柳沁心一個人靠在床邊上坐在地上,,昏暗的燈光下,柳沁心聽到動靜抬起那滿是淚痕的臉龐,,一下子就撞進了馮明翰的心底,,深深的心疼一下子就彌漫在馮明翰的胸腔。
柳沁心聲音沙啞的說:“你怎么來了,?”
馮明翰走過去,,在柳沁心的身旁坐下:“來看看你……”
柳沁心如今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更是都是淚痕,可是她卻不覺得丟臉,,仰著臉問馮明翰:“你說,,為什么他就是不愛我呢?”
馮明翰看著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龐,,心疼的說:“可是我愛你啊……”
柳沁心突然笑起來:“馮明翰,,我是皇帝的女人……”
“我不在乎……”
柳沁心把頭靠在馮明翰的肩膀上:“馮明翰,你能抱抱我嗎,?”
馮明翰伸出手緊緊的把這個女人抱在懷里,,柳沁心抓著馮明翰的衣衫嗚咽起來:“馮明翰,他為什么就不能愛我呢,?我比上官以菱認識他早了那么多年啊,,為什么啊,你不知道,,我看見上官以菱死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死的那個人是我,只要,,只要他能為我落一滴淚就夠了……”
馮明翰抱著她,,嘴唇輕輕的落在柳沁心的發(fā)頂:“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仿佛我的死,,對于每一個人都是一種沉沉的打擊,,可是第二天的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
到了要下葬的日子,,軒清暄親自送我下葬,在合上棺材的那一刻,,他是那樣的不舍,,可是最后還是背過身輕輕的說了一句:“合上吧……”
那張他愛了一生的容顏就這樣隔絕了,此后世間對于軒清暄而言,,再無意義,。
落梅將我生前囑托的東西都遞給軒清暄:“皇上,這是我們家小姐生前囑托給我的東西,,娘娘說,,下葬之后希望皇上一生都不要再去看她,她只想安安靜靜的走……”
軒清暄接過盒子,,打開最上面是一封圣旨,,他知道這是當初他給的那個空白的圣旨,他更是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他挪開圣旨,,下面是一疊信,,每一個信封上面都寫著日期,可是日期卻都是以后的時間,,軒清暄抬頭看著落梅,。
“這是娘娘的意思,娘娘寫了40封信,,一年一封,,能陪皇上您40年,娘娘說,,她,,她舍不得您一個人……”
軒清暄笑了,到底這個世界上最心疼他的人還是她,,大手一揮:“你們?nèi)ニ退桶?,朕就不去了……?p> 這樣子,仿佛你從未離開過我,,不過是和我玩了一個游戲,,40年后,以菱,,你等我去找你……
落梅一直懸著的心這回終于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終于可以開始行動起來了,冷御風和谷神一直在皇陵周圍等著,,等到送葬的儀仗來的時候確定沒有軒清暄的身影,,他們兩個也放心下來了。
“你還真是了解這位皇帝啊……”
冷御風一笑:“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以菱而已,,別說了,今天晚上就動手,,我怕以菱受不住了……”
谷神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都安排下去了,絕對萬無一失,,不過我勸你今天晚上還是回去的好,,萬一那位皇帝要來找你呢,你這可不就露餡了,?”
冷御風琢磨了一下:“那好吧,,我這就去,你自己當心……”
皇陵的天空仍舊是灰蒙蒙的,,落梅的眼睛早已經(jīng)哭的紅腫,,軒清澈一直陪在她的身旁不住的安慰她:“別哭了,仔細身子……”
落梅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對著軒清澈說:“你放心吧,我沒事的,,一會,,我想親自送娘娘下皇陵,可以嗎,?”落梅的眼中寫滿了渴望,,軒清澈看著落梅的樣子也只能點了點頭。
“好,,都隨你,,我想皇上也不會怪罪的,自己小心一點,,我便不陪著你了,,你也有貼心的話想和皇后娘娘說吧……”
落梅點了點頭,白茫茫的一片哀思之中,,落梅的心卻無比的平靜,,她遠遠看著皇后的靈柩緩緩的抬入皇陵的地下,有一種情緒渲染開來,,這就是皇室,,即便是死亡都要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就像是后宮里的四方天空一樣,,即便是死亡都不會讓你逃離開四方的天,,四方的人生,人人都說皇宮的華麗,,人人都只是看見后宮人前的奢靡,,可是誰又知道,黑夜籠罩下的寂寥和死亡背后仍舊被束縛的痛楚,,這些都是不被人知道的事情,,掩埋在皇宮華麗的外表之下……
慕容念雙拖著生病的身體也來了,雖然落梅勸了半天可是慕容念雙還是堅持要過來:“你說都這個時候我能不來嗎,?云柏還在邊關,,你說,我,,我能不來嗎?”說著說著慕容念雙的眼眶就紅了,,慕容念雙,,上官以菱,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曾經(jīng)同床而睡,,曾經(jīng)秉燭夜談,曾經(jīng)嬉笑玩鬧,,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在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中,,兩個人曾經(jīng)形影不離,說著少女的情懷,,談論過詩書的氣華,,如今陰陽兩隔,慕容念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冰竹一路上低著頭,,淚像斷了線一般,每一個人對于上官以菱我的離開都有著自己的悲傷,,不論是曾經(jīng)的摯友,,親人,姐妹甚至是敵人,,對于我的離去,,都有著自己的悲傷自己的想法和思慮,或許我的離開只是一個人簡單的離去,,可是更多的帶給活著的人卻是無法訴說的情緒,。
柳沁心站在祥麟宮的長廊下,一身白衣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一身白衣,,對于我的離去,,柳沁心有嫉妒,有快意,,有很多很多說不出的情緒……
法蓉拿著一件披風披在柳沁心得身上:“娘娘,,雖然入春了,天還是涼的,,多穿一點吧……”
柳沁心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來,,陪我坐一會吧……”
法蓉乖順的從她身旁坐下:“娘娘,昨天晚上是我自作主張了,,還請娘娘責罰……”
柳沁心搖了搖頭:“難為你了,,馮明翰他,罷了罷了,,不說了,,這會皇后的靈柩是不是已經(jīng)下皇陵了?”
法蓉點了點頭:“是的,,不過皇上沒有去……”
柳沁心苦笑的說:“皇上不是不去,,是怕去了更傷心罷了,大概后宮的所有人都為皇后的逝世感到高興吧,,可是呢,,我們所有的人都比不過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而已……”
柳沁心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一身白衣就是為了這個一生的敵人上官以菱穿的,直到死去,,她都比不過上官以菱,,她真的輸了,她真的明白了,,有些時候,,再多的恩寵都抵不過一顆真正相愛的心,即便她日后成為貴妃,,皇貴妃,,甚至是皇后,可是她永遠都得不到軒清暄的心,,一輩子都得不到……
林元容今天也是選擇了一身素白,,雖然封妃了,可是林元容深深的明白未來的日子對于她而言,,就是默默的陪伴,,陪伴在帝王的身邊。
“皇后娘娘,,臣妾在這里送您了,,您放心,臣妾一定不負娘娘的重托……”林元容端起杯子輕輕傾斜,,杯中酒灑落在地……
“轟隆轟隆……”
邊關的天空一下子就下起了大雨,,上官云柏站在營帳的門口看著突然降下的大雨,突然心口一疼……
“大人,,您沒事吧,?”旁邊的士兵問道。
上官云柏撫著胸口換了一會說:“沒事,,這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下雨了……”
小士兵也是常年駐守邊關的老人也是覺得疑惑:“是啊,初春的季節(jié)邊城都很少下雨的,,這場雨下的還真是邪性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事啊……”
上官云柏望著大雨傾盆的天空也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夜晚?
鳳瑰宮變得空蕩蕩的,軒清暄獨自一個人走到鳳瑰宮里,,秋瀾姑姑見軒清暄來了,,快步走過去福了福身子:“奴婢參加皇上……”
軒清暄抬手扶起秋瀾姑姑:“姑姑快起來吧,這些年辛苦姑姑了,,往后姑姑有什么打算……”
秋瀾姑姑嘆了口氣:“奴婢年輕的時候伺候過靜妃娘娘,,如今伺候了皇后娘娘,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了,,皇上,皇后娘娘是真的愛您,只是這種感情是帝王家不能有的,,奴婢日后想留在鳳瑰宮……”
軒清暄點了點頭:“那就尊重姑姑的決定吧,,本來朕也想有人能照料一下鳳瑰宮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日后就辛苦姑姑了……”
軒清暄看著鳳瑰宮里熟悉的一切,,他抬起腳走進寢殿,,這里的一絲一毫和我離開之前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改變,,軒清暄的手輕輕的劃過梳妝臺上的每一件東西,。
“多少東西你都沒戴過,我還是不太了解你啊,,以菱啊,,以后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夢里你多來看看我吧,?好嗎,?”
掩面的淚,孤燈冷影下的情,,你可知,,你離開后的天空再無陽光,而我孤生陰影下,,寂寥一生,,只嘆,只嘆……
當所有的一切陷入沉靜之中,,谷神一直守在這里,,身后跟著衛(wèi)長臨還有10個人的隊伍,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冷御風親自挑選的人,,絕對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你們幾個去那邊盯著,你們幾個按照之前說好的路線進去……”衛(wèi)長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人手,。
谷神靜靜的觀察著皇陵的動向,,守靈的人果然是隨風的人,看來軒清暄的心還是不會放松一絲一毫的,。
“你們幾個放風的時候也要當心,,隨風的武功在你們之上,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知道嗎,?”谷神仔細叮囑道,。
衛(wèi)長臨點了點頭:“谷大夫你放心吧,那我們先去了……”
谷神將一瓶藥粉遞過去:“一會你們回來的時候記得把這個藥粉灑在路上,,這是擾亂心神的,,萬一讓隨風的人追來了,,這可以擋一擋……”
衛(wèi)長臨放到袖子中:“還是谷大夫想的周到,我們一會在約定的地點見面,,我們先去了……”
谷神點了點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隨風奉旨在此處守靈,,他也隱約嗅到一絲不安的氣氛,,可是卻也說不上來。
“大人怎么了,?”一旁的士兵看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開口問道,。
隨風搖了搖頭:“沒什么,你們幾個小心戒備……”
“大人放心吧,,這是皇陵,,沒幾個人敢來造次的!”一旁的士兵也是放松警惕的說道,。
隨風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告訴你們,皇陵這里要是出一點差錯,,你們的腦袋就不要要了,!懂嗎?”
隨風還是知道輕重的,,皇后的死對于皇上而言絕對是沉重的打擊,,若是皇陵這里出了什么問題的話,想必皇上到時候還指不定要發(fā)什么瘋呢,。
衛(wèi)長臨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在山后找到了已經(jīng)打通好的暗道,幾個人快速的進入,,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達了皇陵的內(nèi)室,,也該慶幸今回軒清暄沒有親自送靈柩入皇陵,不然以軒清暄的眼力早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對勁,。
衛(wèi)長臨對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去快速將已經(jīng)合上的棺木打開,我的容貌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衛(wèi)長臨走上前來將藥丸塞到我嘴里,,之后幾個人用棉被將我包裹好走密道離開,剩下兩個人開始填補密道,。
谷神在約定的地方等了接近一個時辰,,就在心上下不安的時候,終于看見衛(wèi)長臨的身影,,快步走過去:“怎么樣,?”
衛(wèi)長臨把人往前面一帶:“在這里呢,,按照您的吩咐藥已經(jīng)吃下去了……”
谷神上前把了把脈,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恩,,快走吧,,從冷家的密道快走,爭取明天就到安城……”
“好,,少爺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谷大夫是要一起嗎,?”
谷神點了點頭:“自然是的,,如今她的身體我還需要照顧,等到了安城咱們再從長計議吧,,快走吧……”
一場密謀好的計劃就此拉開序幕,,而我的人生即將迎來新的篇章……
第二天天不亮,我們就從水路快速的到達了安城,,冷夏早早的帶著人在碼頭上迎接,,見谷神來了,別提多激動了:“谷大哥,,我們家小姐呢,?”
谷神將我從船艙中抱出來:“在這呢,馬車呢,?”
冷夏立刻迎著谷神來到馬車那里,,谷神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馬車上,冷夏給我蓋好被子,,眼眶都紅了,,嘴里呢喃著:“終于出來了,終于出來了……”
谷神嘆了口氣,,也知道我在宮里到底有難,,而如今做這個決定就是因為宮里真的太難了……
“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得快些走,,對了,,這是我配置好的藥,按理說應該醒過來了,,可是這么久了,,還是沒有跡象,我還是不放心,,便跟著你們一塊去邊城好了,,對了,邊城那邊打點好了嗎,?”
冷夏點了點頭:“放心吧,,就連少爺都不知道,,如今兩國正在交戰(zhàn)的時期,定會嚴格一些,,冷少爺已經(jīng)給我們準備好通關的文牒了,,我跟著一塊去……”
谷神反而搖了搖頭:“別了,云柏他們認得你,,你太容易暴露了,,而且邊關的人萬一有軒清暄的人,看見你定會生疑的,,還是讓我去吧,,我本身就經(jīng)常來往于邊境販賣藥材,這樣不容易引起懷疑,?!?p> “可是……”冷夏還是不放心,谷神擺了擺手,。
“別說了,,我們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早日安頓好以菱,你放心,,我定會保她無恙的……”
冷夏這才作罷:“好吧,,谷大哥那就麻煩您了……”
第二日的早朝上,軒清暄的氣色明顯看起來有一些不好,。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柳相很是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眾人也十分了解如今的狀況還是不要挑這個頭為好,,所有眾人都默不作聲,。
軒清暄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說:“皇后薨逝,朕心甚為憂傷,,皇后生前寬厚,,下旨免去一年的賦稅徭役……”
眾人紛紛跪下:“皇上節(jié)哀……”
“退朝吧……”
軒清暄就這樣子安安靜靜的處理朝政,除了沒有再踏足后宮之外,,一切和我在的時候都是一樣的,,直到這天下午。
儲沛齡帶著侍女舒兒來到宣政殿的門口:“臣妾有要事稟告皇上……”
吳長清快步走出來:“哎呦,,小主您這是……”
“公公,,我有要事稟告皇上,還請公公代為通傳……”
吳長清想要扶起儲沛齡來,,可是儲沛齡就是扭著不起來:“公公,,我真的有要事要稟告皇上……”
吳長清嘆了口氣勸解道:“小主,皇上如今正在傷心的時候呢,,您何必這個時候……”
儲沛齡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件事情她也是今天早上知道的,,如今證據(jù)確鑿,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個時候告訴軒清暄,。
“那,,那好吧,小主您稍后,,奴才進去通傳一聲……”吳長清看儲沛齡扭著不起來,,自己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快步走進宣政殿,。
軒清暄此刻正在翻奏折呢,,見吳長清走進來低著頭問道:“不是說什么事都別打擾朕嗎?”
吳長清弓著身子走過去小聲的說:“是儲佳人,,說是有要事求見……”
軒清暄不耐煩的放下奏折:“什么事啊,?算了算了,,叫她進來吧……”
儲沛齡恭恭敬敬走進來跪下行了個大禮:“臣妾參見皇上……”
軒清暄把奏折丟在一旁抬眼看她一眼:“有什么事……”
儲沛齡抬起頭來鼓足勇氣說:“臣妾,要告發(fā)襄妃和人偷情……”
“啪”的一聲,,軒清暄就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儲沛齡的心也是一顫,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還是硬著頭皮說:“臣妾自然不會胡亂冤枉襄妃姐姐的,,就在昨天晚上,刑部尚書馮明翰夜半進入后宮,,通過角門進入了祥麟宮,,呆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軒清暄這一刻心也揪了起來:“可有人證?”
“那天有一個叫小香的宮女看到了,,確實是馮明翰馮大人……”儲沛齡鏗鏘有力的說道,。
軒清暄的眼神凌厲的看著儲沛齡:“你要知道,襄妃是朕的第一個后妃,,若是讓朕知道你敢胡言亂語,,朕可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儲沛齡那孤注一擲的表情卻不得不讓軒清暄去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來查,,那位宮女已經(jīng)安置在臣妾的宮里,當夜馮大人進宮也肯定會有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了,,皇上大可以一一去查驗……”
軒清暄雖然不愛柳沁心,,可是作為一個帝王的自尊,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在這一刻還是收到了侵犯,。
“吳長清,,吳長清,!”軒清暄大聲的喊道。
吳長清快步的走進來:“皇上……”
“叫林風,,不讓趙叢來見朕……”
吳長清不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外面隱約聽到了襄妃娘娘的名諱,吳長清知道如今軒清暄的心還正在為皇后逝世傷心,,若是后宮再出點什么事情,,豈不是……
吳長清的心越發(fā)的不安起來,不一會趙叢就到了,,趙叢快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公公,,不知道皇上叫我來所謂何事啊,?”
吳長清也是一臉的無奈:“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皇上動怒不小,大人還是小心應對的好……”
“微臣參見皇上……”
軒清暄一抬手:“你去給朕查證一下,,昨夜馮明翰是不是入宮了,?”
趙叢眉頭一皺,這外臣若是沒有皇帝的詔令晚上是絕對不可能入宮的,,馮明翰可是朝廷重臣,,還是皇上的故交好友,這,,趙叢還是硬著頭皮應道:“微臣這就回去盤問昨夜當值的士兵……”
軒清暄想了想叫住他:“切記這件事情不要走漏了風聲,,若是查到了有人看到馮明翰入宮了,將那個人給朕扣住,,聽明白了嗎,?”
趙叢抱拳點頭道:“微臣遵旨……”
趙叢退了下去之后,軒清暄臉色陰沉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儲沛齡:“這兩日你便在偏殿住下,,朕也告訴你,,若是有一言不符,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p> 儲沛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臣妾遵旨……”
吳長清便帶著儲沛齡下去來到偏殿一伸手:“小主您就在這里住下吧,若是還缺什么,,盡管告訴奴才……”
儲沛齡神色有些倦怠,,可是還是淺淺一笑:“有勞公公了……”
后宮隨著儲沛齡的孤注一擲,即將迎來一場巨大的浩劫……
索霽
重新買了新的筆記本,就不會停止更新了,即便是公司再忙,,半夜回家也會碼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