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頓縣
渠帥府門前看門的黃巾軍無精打采地站著,午后的太陽實在是太熱了,讓人站著都想打瞌睡,。
就在這時,,遠處有三人來到了渠帥府門前,小卒連忙打起精神,,“干什么的,?”
馬-元-義說道:“不知渠帥現(xiàn)在是否正在府中?!?p> “渠帥不在府中,,他今天早晨的時候出去了。不過副渠帥龔大人在,?!?p> “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說有故人拜訪?!?p> “好吧,,我這就去稟報?!笨撮T的小卒不清楚面前這幾個人到底和自己的渠帥是什么關(guān)系,,不敢怠慢。
不多時,,小卒走了回來,,“幾位,龔大人請你們?nèi)d堂等候,,他處理好手里的公務(wù)就過去,。”
龔都是汝南黃巾軍的副渠帥,,劉辟不在的時候,,南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龔都處理。
張大山幾人在客廳里等了一會,,龔都從外走了進來,,他身材粗壯皮膚黝黑,看上去像一個鐵桶一般,。這個粗狂的漢子說話的時候卻文縐縐的,,讓人有些忍俊不禁,“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
“哪里哪里,,閣下客氣了,,閣下就是汝南黃巾軍的副渠帥龔都吧,以前我有閣下還見過幾面呢,?!瘪R-元-義說道。
龔都打量著馬-元-義,,想了一會兒臉色猛的一變,,“您是神上使馬大人?”
“是我,,沒想到龔大人還記得我,。”
“不敢當不敢當,不敢當著您的面稱大人,。恕我冒昧,,我記得您三年前在洛陽遇難,被五馬分尸了,?!饼彾紝嵲谑菦]想到故人居然會是他。
“我的事情說起來可就長了,,我來南頓是當陪襯來了,,這位才是要來找你的人?!瘪R-元-義說著看向張大山,。
“在下姓張名磐,家父就是張?zhí)鞄??!睆埓笊街烙行r候搬出張?zhí)鞄煹拿^更管用些。
“見過少主,?!饼彾夹闹泻苁钦痼@,神上使馬-元-義還活著,!少主沒有躲到深山里反而來南頓了,!少主身上的實力自己居然看不透!
“我來這里只是想知道汝南黃巾到底有什么打算,,是打算自立為王還是跟當年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一樣,,振臂一呼,立刻響應,?!睆埓笊娇粗彾?,龔都滿頭大汗臉上神情復雜,。
馬-元-義在一旁微微的搖了搖頭,少主不應該這么說出來的,。
“少主,,”龔都心中正在翻江倒海,張大山來的太突然了,,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我定當以少主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可汝南黃巾的主帥是劉辟,,他還沒有回來,,屬下不敢擅自做主。再者,汝南黃巾軍不大不小也有幾十萬人,,還請少主等待些時日,。”
龔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劉渠帥現(xiàn)在在黃紹,、何曼那里,,我立刻派人讓他回來。我吩咐下人收拾出幾間屋子,,少主長途跋涉可以先去休息休息,。”
龔都忙前忙后伺候了張大山等人好一會才離開,,臨走前還留下了傭人丫鬟,,并說在南頓可以隨便玩。
馬-元-義和戲志才來到張大山的房間,,馬-元-義將屋子里的丫鬟打發(fā)出去說道:“少主,,您有些心急了?!?p> 戲志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龔都有很多的顧慮,他還只是一個副手,,張公子剛剛直接把事情挑出來欠些沉穩(wěn),。”
張大山現(xiàn)在反應過來了,,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自己來到汝南就好比是摸著石頭過河,根本不清楚劉辟對自己有沒有敵意,,汝南的黃巾軍對自己有沒有敵意,,一切都應該慢慢試探??勺约旱购?,撲通一腳踩到了河里,也不管水的深淺,。張大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妹妹張魅娘也來到汝南,雖然當著她面兒的時候表現(xiàn)的很無所謂,,可張魅娘的到來還是讓自己感覺到了壓力,,讓自己有些急躁了。
戲志才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以馬兄的實力倒不怕有什么陰謀詭計,。就算汝南的黃巾軍真的心懷不軌的話,,逃跑是不成問題。對了,,那黃紹何曼是何許人也,,為什么劉辟要去找他們?”
馬-元-義解釋道:“那黃紹,、何曼原來也是黃巾軍中的小將領(lǐng),,是豫洲渠帥波才的手下,波才死后,,他們盤踞在潁川以及汝南一帶,,打著黃巾軍的旗號,但做的事情和普通的山賊土匪沒什么兩樣,?!?p> “哦,這樣呀,,看來那劉辟有心事收服這些閑散的黃巾軍,。”戲志才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張大山,,張大山看樣子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戲志才說道:“怎么,擔心你妹妹那小丫頭片子先一步收服汝南黃巾軍嗎,?”張大山在來南頓的路上就把張魅娘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大山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能不擔心嗎,,張魅娘手握青徐二洲的黃巾軍,這兩個地方的黃巾軍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尤其是青洲,,歷史上由于青洲旱災蝗災嚴重,青洲黃巾泛濫成災,,嚴重到除了世家之外,,所有的普通百姓包括老幼婦孺幾乎都成了朝廷口中的黃巾賊寇,沒有辦法,,如果當普通百姓的話肯定會被餓死,,朝廷又遲遲沒有賑災的辦法,,百姓只好都成了黃巾,。張大山估計,光是青洲黃巾就應該是白波軍的十倍左右,,這可一點不夸張,,青洲黃巾移動的時候常常是以百萬為單位的。就算青洲黃巾中有很多老弱婦孺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可是這個人數(shù)也太多了,。如果張魅娘不光擁有青徐二洲,,再加上汝南黃巾,張大山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戲忠說道:“我覺得公子大可放心,,一個是黃巾軍的少主,一個是個小丫頭片子,,我想劉辟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志才兄,,那張魅娘可不簡單,,她不光是天師的女兒,她還是太平道教的圣女,。她是太平道教徒膜拜的對象,,也就是說少主并沒有從身份上占到便宜?!瘪R-元-義很清楚圣女的身份意味著什么,,一些狂熱的太平道信徒甚至可以為了圣女顯出生命。
“商量商量接下來怎么走吧,,已經(jīng)失誤過一次了,,不能再有失誤了?!睆埓笊讲幌朐偈д`一次了,。
張大山三人在屋中交談,窗外一只鴿子咕嚕嚕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向天空飛去,,馬-元-義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龔都居然用鴿子而不是百里仙鶴行,看來汝南黃巾軍過得并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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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比男人還要健壯的女子趕著馬車走在汝南的郊外,,她對著馬車里的人說道:“紅兒姑娘,汝南很大的,,我們要去哪里找你的老相好呢,?”
“姐姐不要胡說八道了?!奔t兒說話的時候小臉通紅,,根本就不是老相好什么的。
“不是你的老相好,,是另外一個你的老相好,。你問一下她,,我們現(xiàn)在到汝南了,要去汝南什么地方,?”趕車的兔置知道紅兒有兩個人格,,不光兔置知道,花府的很多人都知道紅兒很特別有兩個人格,,一個紅兒長的妖嬈嫵媚但性格乖巧,,另一個紅兒冷冰冰的像是冰雪世界的女王一樣。
“一會遇到百姓打聽一下汝南什么地方黃巾賊寇最多,,我要找的人八成就在那了,。”馬車里的紅兒說話的聲音變的冷冰冰的,,趕車的兔置覺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紅兒又繼續(xù)說道:“還有,我要找的那個人不是我的相好的,,不過將來會是,。”
“打聽到了,,”兔置和一個路過的樵夫打聽到,,汝南黃巾軍最多的地方是南頓,那個砍材的樵夫和兔置聊談的時候看兔置的眼神怪怪的,,他重來沒見過長的這么壯的女人,。
“去南頓吧,”冷冰冰的紅兒有些緊張,,她第一次來花府的時候都沒有緊張,。見到他的時候要不要實話實說,把真相告訴他呢,。
“駕,!”兔置揚起馬鞭,那頭高大的駿馬長嘶了一聲,,突然長出了一對長長的翅膀,,頭頂?shù)恼虚g長出了一顆長長的角,馬的身上散發(fā)著潔白的光芒,。馬兒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那速度就算比起木鵲也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