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jīng)]有回自己的宅院,而是直接來到了渠帥府,跟躺在床上重傷不起的汝南渠帥劉辟告辭,。
劉辟聽到張大山說要走了的時候,,感覺很突然的同時也有一絲竊喜,他躺在床上說道:“少主才來了這些日子,怎么要走了,?”
真是個莽漢子,,張大山能清楚的感受到劉辟臉上和眼睛里的高興,,拜托,,就算自己要走了你很高興,也表現(xiàn)的含蓄一點好不好,。不過這樣的人也不錯,,沒什么花花的心腸,就算將來不聽自己的命令,,要想滅掉他也是輕而易舉的,。
張大山將并洲大亂的消息說給了劉辟,劉辟臉上流露出了擔憂,,他是個很將義氣的人,,略加思索劉辟說道:“少主,并洲動蕩,,汝南這頭還算安穩(wěn),,少主不如將汝南的黃巾軍帶去并洲?!?p> 張大山搖了搖頭,,“汝南離并洲相隔太遠,派兵過去,,只怕走到半路就會被攔了下來,。”
“那,,少主需帶上幾個,,嘶——”劉辟說著要坐起身來,可身上的傷口卻疼的他一咧嘴,。
“劉渠帥,,快躺下休息,我會讓龔都副渠帥準備好木鵲,,至于人嘛就不帶了,。”張大山和劉辟又聊了幾句,,走出了渠帥府,。
幾個人收拾了一整晚,又連夜和汝南的大小官員告別,,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行囊,,坐上木鵲準備出發(fā),木鵲上只有寥寥幾個隨從,。
就在這時,城外老兵營的李二虎幾個將領帶著幾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騎馬趕了過來。
李二虎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張大山近前,,“并洲如今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汝南卻太平的很,,我們這些老兵在兵營呆的都長肉了,,倒不如和少主去疆場廝殺?!崩疃⒄f著又看了看馬-元-義說道:“神上使大人您前幾日曾經(jīng)說過,,教我們的那套陣法還不完整,那土陣還有一個殺陣的變陣,,只有領悟了變化后的殺陣才能完全掌握這套陣法,,此次前往并洲,神上使大人正好可以將陣法傳授給我們,?!?p> 張大山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李二虎等人立刻面露喜色,,直接將馬上的行李背上了木鵲。好在龔都配備的木鵲是大型木鵲,,這些人上了木鵲也不算擁擠,。
戲志才搖晃著扇子突然說道:“額,張公子,,我也是時候該告辭了,。”
張大山聽到戲志才的話一愣,,突然想起來了,,戲志才貌似還并沒有認自己做主公,他只是被自己連哄帶騙的拉到南頓城的,,他在南頓沒少幫自己,,讓自己都快忘了他還并沒有加入黃巾軍。張大山看著戲志才面露不舍,,“志才兄,,陪我去并洲吧?!?p> 戲志才搖了搖頭說道:“張公子,,和你相處了這些日子,我知道你確實是個性情中人,,無論是你還是元-義兄都是我戲忠的朋友,,和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過得很充實,,我怕我跟你去并洲以后會更舍不得和你們分別,最后加入黃巾軍,?!?p> “那就加入黃巾軍吧,志才兄你的志向和黃巾軍并不沖突,?!睆埓笊娇粗鴳蛑静耪f道。
“哎,,我實在是沒有拋下一切去當反賊的勇氣,,我可以放蕩不羈,可以行為不檢點,,可以讓別人指著鼻子說我是一個好色的酒鬼,。可,,可我不想被別人說我父母居然生了一個做反賊的兒子,。”
張大山沉默了,,也許有一天自己打到洛陽城,,征服了天下諸侯,手握玉璽稱帝的那天,,戲志才才會投靠自己,。天底下的謀士武將很多很多,可卻沒有幾個加入黃巾軍的,,就是因為黃巾軍是反賊,,是遺臭萬年的反賊。
“志才兄,,我就不挽留你了,,如果你有哪一天回心轉(zhuǎn)意了,我隨時歡迎你,?!睆埓笊綕M臉凝重。
戲志才拍著張大山的肩膀笑了笑,,說道:“別弄得一副我好像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似的,,我們只是暫時的分別,將來一定會在見面的,?!?p> 馬-元-義正站在戲志才的身后,他對著張大山使了使眼色,,張大山有些發(fā)懵,,不明白馬-元-義是什么意思,。
馬-元-義突然伸手敲了一下戲志才的脖子,戲志才跟張大山正在說話,,根本沒有留意身后,,只覺得身后有風聲,馬-元-義的手已經(jīng)打在了戲志才的脖子上,,戲志才頓時暈倒向前倒去,張大山連忙接住戲志才,,有些錯愕的看著馬-元-義,,“這,師父,,你這是干什么呀,!”
馬-元-義將戲志才背在身后,向著木鵲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少主好生糊涂,,像戲志才這種非池中物的人,不可能會默默無聞,,如果不加入黃巾軍的話,,也一定會加入其他勢力,一定會成為你登頂?shù)缆飞蠌娪驳慕O腳石,。與其讓它成為你的絆腳石,,倒不如將他打暈帶去并洲?!?p> “可他醒了到并洲之后一定會生氣的,。”張大山深知文人的倔強可是很可怕的,,歷史上很多文人被強硬對待之后可是寧折不彎的,,像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fā)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就要看少主你的人格魅力了,,是我把他打暈帶到并洲的,,戲志才他醒來之后只會怪我,而不會怪少主你,。如果少主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對我施展些苦肉計之類的,,相信讓他加入黃巾軍還是有希望的,。就算他不加入黃巾軍看到并洲那么亂,南匈奴猖獗,,他也一定會為我們出謀劃策,,等到并洲危機解決以后,,他估計都已經(jīng)對黃巾軍有深刻的感情了,到那時如果他還不加入黃巾軍的話,,我不建議自己再做一次惡人”
張大山聽完馬-元-義的話感覺自己就像是剝削農(nóng)民的周扒皮一樣,,而馬-元-義就像是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惡毒管家。雖然馬-元-義出的這招是有點損了些,,張大山還是聽得很心動,,戲志才這樣的謀士如果給別人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就這樣,,帶著被打暈的戲志才張大山踏上了去往并洲的路,。
剛飛出南頓城沒有多遠,張大山看著天空中飄蕩著悠悠的白云,,以及并州現(xiàn)在風云莫測的形式正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雄心壯志,,突然一艘小型的木鵲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的下方向上飛去,兩艘木鵲幾乎是擦肩而過,,差一點就要撞在一起,。那艘木鵲的體型只有張大山乘坐木鵲的四分之一大小,但速度卻比張大山的木鵲快上兩倍多,。
那小木鵲直直的向著天上飛去,,張大山看著越飛越高的木鵲心說這是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么?
那小木鵲飛著飛著又頭朝下落了下來,,那木鵲的屁股后面還冒著滾滾的濃煙,,好巧不巧的那小木鵲掉落的方向正好是張大山乘坐的木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艘木鵲會碰撞在一起都同時墜毀,。
張大山看著越來越近明顯已經(jīng)失去控制了小木鵲心中有些想哭,真是出師不利,,還沒有離開南頓城,,就遇到了這么晦氣的事。
從小木鵲上傳來男子的喊叫聲和女子的尖叫聲,,張大山隱約的判斷出那男子喊的應該是救命,,而且那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馬-元-義伸手掏出一摞符咒扔向天空,,他的嘴里念念有詞,,一只金黃色的大手托住了向下墜落的小木鵲,小木鵲依舊在向下墜落,,不過卻緩慢了很多,,最后在小木鵲碰到甲板的時候,兩只木鵲都是同時的一顫,,但是卻沒有發(fā)生更嚴重的事情,,小木鵲安穩(wěn)的落在了張大山的木鵲上,,只是將張大山木鵲上的甲板砸怪了。
“多謝多謝,,多謝救命之恩,,我必當報答,”從小木鵲上跌跌撞撞的走下一男子,,小木鵲上隱約能聽到女子的說話聲,。
張大山看到那男子心說怪不得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很耳熟,這不是昨天在思沁樓遇到的那位和德和行善么,。
“行善兄,,還真是巧了,沒想到昨天剛見面,,今天我們又見到了?!睆埓笊叫χf道,。
和德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指著張大山的頭發(fā)說道:“你是昨天幫我解圍的那位兄臺,,叫張,,張,你昨天那頭發(fā)也不是這樣啊,?!?p> “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好了,在下張磐,,字大山,。”
和德倒吸了一口冷氣,,盯著張大山,,“白色的頭發(fā),姓張名磐,,你是黃巾軍的少主,!”和德整個人顯得很緊張,有些拘束,。
“和公子你不必緊張,,我這就先送你下去吧,下回坐木鵲的時候可要注意安全了,,不要飛那么快,。”張大山一看是熟人也不愿意多做計較,,把他先送下去,,然后再飛往并洲也不遲,。
和德咽了口吐沫,緊張的說道:“黃巾軍少主,,您這,,這,這是打算要去哪,?”
張大山聽到這個稱呼覺得有些好笑,,“行善兄直接稱呼我張公子就可以了,還有我又不會吃人,,不用這么緊張,,我正打算要去并洲?!?p> “并洲,!”和德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后雙眼放亮,,“張公子你帶我去并洲吧,,多少錢我都愿意付?!?p> “哈,?”張大山有些不解,和德怎么要去并洲,,那地方兵荒馬亂的,,根本不是他這種富家公子哥兒能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