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晚了,請大家見諒,。下午某一狐朋狗友說:今天是5.19,,所以是喝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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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從瑞王府回來之后,,就一直呆在宸妃的宸芷宮里,,連勤政殿也沒有回。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梁胤昊心中煩雜得很,腦袋發(fā)脹發(fā)疼,,只臉色陰沉地坐在宸芷宮里,,不管誰來一律不見。
“臣妾方才去皇后娘娘宮里探視過了,,聽太醫(yī)說娘娘的頭疼病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只需多加休息,皇上不必擔(dān)心,?!蹦厩逡贿吿媪贺逢蝗嗄笾绨?,一邊柔情似水地說道:“皇上今日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梁胤昊雙指捏著發(fā)酸的鼻梁骨,,嗓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今日的確是有些累,。不過朕現(xiàn)在心里亂得很,實在是睡不著啊!”
木清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假意不著痕跡地問道:“皇上是指霍相毒害瑞王一事,?”
“正是此事。”梁胤昊無奈地點點頭,,眉宇間流露出焦躁的情緒,?!澳阏f說這最近的煩心事怎么一件接著一件,片刻都不讓朕消停呢,?,!”
木清不明所以道:“皇上不是說瑞王并不打算追究此事嗎,?這樣皇上也不必擔(dān)心會因此而得罪霍相,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
梁胤昊沉沉一嘆,“正是因為瑞王不追究此事,,朕才覺得心煩,!”
“為何,?難道皇上是擔(dān)心瑞王另有所圖,?”木清仍是不解地問道。
“那倒不是,?!绷贺逢荒樕幊粒瑐?cè)過頭看著木清,,說道,“你知道瑞王為什么這次會選擇忍氣吞聲嗎,?他說,,如今霍培安勢力太大,,不可擅動,,顧全大局之下只能選擇息事寧人?!?p> “哦?沒想到瑞王竟能有這般舍己為國的覺悟,?!蹦厩宕鬼?,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須臾才徐徐道,,“皇上請恕臣妾多言。瑞王的顧忌的確也有他的道理,。如今朝里人事紛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瑞王都能看得開,,皇上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婦人之見,,目光短淺!”粱胤昊冷哼一聲,,蹙緊的眉頭在原本平整的額頭上印出一個川字,。“朕今日聽了瑞王一席話,,心里實在難受得緊,!朕才是一國之君,是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至尊天子,,如今竟然被一個丞相逼到事事要仰人鼻息的地步,,朕這皇帝當(dāng)?shù)酶C囊至極!”
木清盈盈一笑,,似寒冬臘月里的一縷清風(fēng),。“皇上也切勿妄自菲薄,,徒長他人的勢氣,。其實,照臣妾來看,,這件事也并非全無好處,,起碼它給了皇上您一個警示,日后可千萬得小心提防著霍培安,?!?p> “提防?如何提防,?你說得倒是容易,。是削去他手中的一部分權(quán)力?還是繼續(xù)暗中慫恿魏銘,?”梁胤昊不屑道,,“這些法子朕不是沒有嘗試過??山Y(jié)果呢,?那霍培安不僅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如今竟然敢瞞著朕,,自作主張。當(dāng)初咱們設(shè)定用魏銘制衡霍培安的這個法子也是行不通的,?!?p> “臣妾倒不這么認為?!蹦厩宀灰詾槿坏匾恍?,抬眼直直看著梁胤昊,,雙眸仿若可以攝人心魄“若是這個法子全無效果,為何霍相背著皇上,,貿(mào)然出手?顯然是咱們已經(jīng)把霍培安逼急了,,他等不及了,,所以才選擇這下下之策,。依臣妾拙見,咱們的法子并非行不通,,而是需要加大砝碼!”
“加砝碼,?”梁胤昊一愣,,不明白地問道,,“怎么個加法?”
“單憑魏銘一人對抗霍培安還不夠格,可如果再加上個朝廷親王呢,?”木清氣定神閑地說道,,眸光之中有著令人讀不懂的深沉
梁胤昊圓睜著雙眼,,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把瑞王也拉進朝中,?借瑞王和魏銘的勢力來打壓霍培安,?”
木清低頭淺笑,,眼中厲芒一閃,旋又消逝“并非打壓霍培安,,而是讓兩方人馬互相制衡,,那么到時皇上便可借由一方來壓制另外一方,,不讓任何一方獨大。這三足鼎立的局勢一旦穩(wěn)定下來,,皇上便不用再擔(dān)心有誰的權(quán)勢能大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了,?!?p> 梁胤昊靜默沉思,不得不承認木清的建議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瑞王能相信嗎,?曾經(jīng)他也那么相信霍培安,可是那老奸巨猾的霍相不還是得寸進尺,,偷偷背著他做了那么多見不得光的事,,如今竟然還自作主張毒害親王,簡直就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可是瑞王曾經(jīng)畢竟是他的心腹大患,,是他想盡了辦法才把瑞王架空,,趕出朝廷的。現(xiàn)在要他突然把瑞王召回朝中,,那他以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而且梁胤昊心中始終有個疙瘩,,既然霍培安不能相信,那瑞王粱胤桓就更不能相信,。
木清早就知道梁胤昊心中的顧忌,于是再度開口道:“臣妾知道,,瑞王曾經(jīng)也與皇上有過政見上的不和與過節(jié),,不過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如今的瑞王還有什么資格來威脅皇上,?”木清微一停頓,斜睨了一眼梁胤昊的反應(yīng),,繼而又道:“而且,看今日瑞王的反應(yīng),,似乎他并無爭權(quán)奪利之心,。甚至有沒有一種可能…瑞王是向著皇上您這邊的,?”
雙眸倏地一寒,進射出萬千冷戾,,那兩道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利刃,明明讓人不寒而栗,,卻嗅不出半點血腥味,。他想起白日里,,瑞王說的那些話,,的確讓他對這位弟弟有了新的了解。如果瑞王真有謀權(quán)篡位之心,,那今天瑞王完全可以不用救他,,任由他喝下那杯有毒的茶水,可是瑞王并沒有這么做,。也許…也許他真的可是試一試,。
木清見梁胤昊低頭不語,隨即她唇際浮起淺淡溫柔的笑容,,簡簡單單的一番話,,淡而低沉,,卻是不容質(zhì)疑的堅定?!巴艘蝗f步說,,若瑞王真的懷有不軌之心,難道霍培安會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嗎,?”木清繼續(xù)蠱惑道,“咱們要壓制霍培安,,又不是把霍培安弄死,,霍相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任由瑞王胡來的,。但是有一點皇上要明白!說到底,,用瑞王來制衡霍相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皇上任何一方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