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不是松陽鎮(zhèn)啊!”元嘉看著城樓上所寫的“芳蕓鎮(zhèn)”后,,口中不禁感嘆道,。
元嘉雖然對這里是不是“松陽鎮(zhèn)”還有所期待,,但他還是做好了一定程度的心理準(zhǔn)備,,畢竟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危險區(qū)域,,不如先稍作休整,,再從長計議!
元嘉看了看自己右手手掌上的傷痕,,略顯無奈搖了搖頭,,再一次進入城鎮(zhèn)后也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好奇感,,他輕車熟路的走在這千篇一律的街道上,,撥開嘈雜的人群,走進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醫(yī)館,。
“誒,,這位爺!請問您是抓藥啊還是看病啊?”剛一踏進店門,,一個小二打扮的瘦弱男子走了過來,殷勤的上前來問道,。
元嘉還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友善地說道:“看病!”
小二又問道:“哦,那您是給家人朋友請大夫,,還是您身上有什么不痛快的?”
元嘉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看著小二期待的眼神,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向小二扔了一個銀瓜子,。若是從前的元嘉,,恐怕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小二眼神中的意思,可是元嘉在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獲得了足夠的成長,,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只是知禮懵懂的少年了!
小二熟練的接過了元嘉扔出的銀瓜子,,立刻恭敬的躬身說道:“謝謝爺,謝謝爺!那請您挪步,,我領(lǐng)您去見我們這里最好的大夫!”
說罷便轉(zhuǎn)身向著后面一道布簾子處走去,,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地方坐著一些身著麻衣的男子,看來他們的職責(zé)恐怕只是治療傷風(fēng)感冒而已,,而真正的醫(yī)師恐怕在這間醫(yī)館的布簾子后面,,輕易不見人!
正在元嘉要跟著小二去找醫(yī)師治療自己右手的傷勢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一聲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媽的,,醫(yī)師呢?快,,快!快給老子出來!”一個身著皮衣的壯漢摔門而入,用他那聲如銅鐘的嗓子嘶吼著,,看起來他十分的著急,,一雙牛眼被急的是通紅通紅的,甚至在行為上都顯得有些失控!
在醫(yī)館的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吼聲所驚到了,,頓時間鴉雀無聲,,而那個壯漢看著自己的話說出后竟然周圍沒有一絲反應(yīng),便顯得更加的急躁了,,他一腳踹碎了身邊的木桌,,再一次對著人群喊道:“我說的話是不是沒人聽見啊!再不冒出的響來,信不信老子立刻拆了這個破店!”
看這情形,,元嘉皺了皺眉頭,,但并沒有有所表示,一來是元嘉剛剛才脫逃四海樓的追擊,,現(xiàn)在不宜節(jié)外生枝;再來看這個壯漢的神情,,不像是一個欺行霸市的惡徒,倒像是一個確有急事而又出于無奈的人所做出來的事,。所以,,元嘉還是覺得觀望一陣子再做打算!
元嘉身前的小二看了看周圍,,似乎想到他是這個醫(yī)館中唯一的侍者,略顯頭痛的走上前去,,唯唯諾諾的說道:“這位大爺,,有......有話好說,何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呢?”
壯漢面露兇光的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硬生生的將他提了起來,,一字一頓地瞪著他說道:“我剛才說了,我要醫(yī)師!別拿這些在外面治療傷風(fēng)感冒的大夫,,來糊弄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小二被整個提了起來,雖然他現(xiàn)在極度的恐懼,,但他還是十分難得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業(yè)道德,,他面露難色的說道:“大爺,不是小人我不幫忙,,而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陳大夫已經(jīng)被別人預(yù)約了,,所以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壯漢瞇了瞇眼睛,問道:“別和我說這么多,,我現(xiàn)在只要您們這里的醫(yī)師來看病!”
就在元嘉感覺到氣氛越來越緊張,,馬上就要出手解圍的時候,身后的布簾子被掀開,,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年紀(jì)頗大,但是他的精氣神特別好,,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從背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般,。
他看著提起來小二的那個壯漢,,眼神中毫無情緒波動的輕語說道:“是誰找我?”
壯漢聽到這個聲音,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換上了一種恭敬的神色,,與剛才兇神惡煞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他說道:“先生,,恕我無禮!我主人現(xiàn)在身患重病,,已經(jīng)無法將他送到中戈城中,現(xiàn)在真的是拖不得了,,還請先生出手相助啊!”
老者抬眼看了看門外,,發(fā)現(xiàn)門外雖然人頭攢動,但都無法靠近醫(yī)館的大門,,似乎在門外擺放著什么,,而在那里也站著四個人,,似乎是在守護著什么。
他平淡的說道:“但是我已與這個小友約好了,,所以能否等我先為他治療后,,再為你主人治療?”
看來這位老者雖然身在布簾內(nèi),但他還是對外面所發(fā)生的事了如指掌!
壯漢立刻面露難色的說道:“不行啊,,求求您了!我等的可我主人等不了啊!求您了,,我這就給您磕頭了!”
正在壯漢打算低頭磕地時,老者叫住了他說道:“別這樣,,你可以和這位小友商量嘛!”
壯漢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也正在他起身要向元嘉說什么的時候,元嘉擺了擺手道:“算了,,老先生!我只是手掌上受了一點傷,,不礙事的,這位看上去比我更加需要您啊!”
老者點了點頭,,淡然說道:“好吧,,把你們在外面的人抬進來吧!”
壯漢欣喜若狂的點了點頭,立刻向著門外說道:“快把主人抬進來,,記得,,一定要慢!”
隨著人群的閃開,四個服飾一致的年輕男子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個簡易的擔(dān)架,,上面躺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他面色枯黃,體態(tài)消瘦,,氣息極其虛弱,,整個人就像是奄奄一息的感覺,仿佛隨時隨地都會駕鶴西去一般!
老者看到這個人的病態(tài)后,,皺眉嘀咕道:“雪毒......”隨后盯著壯漢說道:“你們主人這段時間去了哪里?”
壯漢看著老者如此嚴(yán)肅的表情,,有些緊張的說道:“額,主人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西源,,回來之后就變得越來越虛弱,,本來是想讓主人先治療,但主人還是倔強的要走這趟貨,,可就是到了這里突然就昏倒了,,所以只能就近來此投醫(yī)了!”
老者微微一笑,看著壯漢說道:“我不知道這一塊到底有幾個能治雪毒的醫(yī)師,,但你們運氣好,,我就算是一個!”
壯漢立刻破涕而笑的作揖道:“那還請老先生速速施救啊!”
站在一旁的元嘉看見這個場景也慶幸的一笑,正要上前找個位置坐下的時候,老者忽然說道:“不著急,,我們先把診金說好,,再動手不遲!”
壯漢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然,,只要老先生肯施救,,多少銀兩都不在話下,不過,,還請老先生示下需要多少銀兩,。”
老者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似乎馬上就要動手了一般,,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那好說,我要的是一千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