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慌不擇路的向山上逃去,,凌曉峰則在他身后數(shù)十步處尾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時留下標記,,約莫一盞茶時間之后,,凌曉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丟了,,眼前再也沒有歐陽烈的蹤跡,,這時,,一股不詳?shù)念A感不禁涌上心頭。
那一刻,,凌曉峰感覺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得扭曲,,一股無形的撕扯之力當頭籠罩,,他心中一涼,,運起渾身真氣抵抗,,全力之下,,卻依然毫無用處,撕扯之力洶涌襲來,,凌曉峰只覺雙目一黑,,就這般失去了自主意識。
一道強力的空間漩渦席卷而過,,醒來之后,凌曉峰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細看之下,卻見四周已然不是剛才立身之處,,而是一處山洞的洞口,而且四下里也不見歐陽烈的身影,。
“奇怪?怎么會到這里,,難道不是那歐陽烈在搞鬼么?”凌曉峰頓時一陣疑惑,,而后緩緩向里面探去,借著洞口的光線,,可以看到洞內(nèi)空間很大,,上下平面有高有低,,有寬有窄極不規(guī)則,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但洞壁上隱約又可以看到劍痕,,很顯然這里曾經(jīng)有人來過。
帶著好奇,,凌曉峰繼續(xù)向里摸去,,兩側(cè)洞壁上的劍痕越來越多,,越來越亂,,好像是人在發(fā)泄怒氣時砍上去的,,這人到底是誰呢,?
洞里的地勢開始升高,,在一處平臺之上,凌曉峰突然看到一行劍刻的大字:盧陽山藏劍處,。
“盧陽山,?”這個凌曉峰凌曉峰自是知道的,因為他是漣水峰現(xiàn)任首座白友坤的師父,,傳位于白友坤之后,,他就此云游江湖,,不明蹤跡,。
“師公他不是四海為家么?怎么會藏劍此處呢,?”這一切的疑惑在凌曉峰心頭涌起,他翻身躍上平臺,,只見盡頭處有一個石桌,桌上橫放著一個方形的木盒,,可能因為長時間被水汽浸化,木盒已有些腐化,,不復昔日之光彩。
“難道木盒中即是師公所藏之劍,?”凌曉峰猶豫良久,,最終才下定決心,緩緩上前,,長呼口氣,而后輕輕的將木盒打開,,剎那間,,一道彩色的光華綻放開來,竟是照亮了整個山洞,。
凌曉峰迎光看去,發(fā)現(xiàn)木盒里放置的,,果真是一柄劍!一柄綻放著七彩光芒的劍,!
“果然是柄好劍,!”凌曉峰頓時激動萬分,擁有一柄神兵可是無數(shù)江湖人的夢想,,可這劍卻是師公之物,,自己又如何能???
凌曉峰平復了一下心情,在周圍不斷的徘徊著,,猛然間,,他看到墻壁之上除了雜亂無章的劍痕之外,竟然還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看到這個,,凌曉峰立即掏出火折子點燃,以便更好的看清墻上的字,。
據(jù)文字所訴,,盧陽山此人,自小便有練武的天賦,,人稱小神童,,學什么會什么,而且修為進步神速,,年紀輕輕便已聞名江湖,,到哪都是焦點人物,可謂風光一時無兩,。
不過,,這一切也導致他生性孤傲,目中無人,,在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深陷這種榮譽之中無法自拔,,導致他修為停滯不前而他自己卻渾然未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當時在望月劍派中,,有能力競爭掌門之位的,,只有兩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金陽峰的丁寒,,也就是現(xiàn)任掌門楊弈的師父,。
丁寒原本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習武天賦也是一般,但此人異常好學,,刻苦勤奮,,憑著驚人的毅力,漸漸在門派之中展露頭角,,而且他為人隨和,,毫無名利之心,最后得到掌門人的賞識,,許諾由他繼承掌門之位,。
聽聞這個消息之后,心高氣傲的盧陽山哪能受得了,,他當即前去質(zhì)問當時的掌門,,可結(jié)果卻是失望而歸,然后,,他又去找了丁寒,,他不相信憑自己的實力會輸給對方,最后,,兩人相約在囚龍山之巔決戰(zhàn),。
囚龍山之顛,那是可是高階嗜血獸聚集之處,,二人相約在此處決戰(zhàn),,一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二是那里人跡罕至,,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不會有別人知道,。
看到這里,凌曉峰不由得驚道:“難道這里是囚龍山之顛,?剛才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既然能讓自己瞬間移動到此處?”
帶著這些疑問,,凌曉峰接著往下看:那是一個雪花紛飛的夜晚,,兩人如約而至,,丁寒本不愿動手,虛心勸導,,可盧陽山卻是不肯,,他多次以武相逼,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戰(zhàn),,可以說,,那絕對是一場可以載入望月派史冊的一戰(zhàn),最后的結(jié)果是,,盧陽山慘敗,,身受重傷。
盧陽山想不通,,更加接受不了,,他拒絕了丁寒的救治,躲到了凌曉峰所在的山洞之中,,閉關(guān)沉思,,直到最后方才醒悟。
他一連在洞中閉關(guān)數(shù)日,,總算將傷養(yǎng)好,,此時的他大徹大悟,在洞內(nèi)刻下生平事跡,,而后藏劍此處,,摒棄爭位的名利之心,并留言叮囑,,希望后輩晚生能夠謹遵他的教誨,,淡薄名利之心,只悟極武之道,!
“師公總算是領(lǐng)悟到了這個道理,,也屬難得了?”從字里行間,,凌曉峰也是體會到了盧陽山心緒的變化,,此時也是感慨良多。
良久,,凌曉峰才起身,,順著字跡向下看去,接下來,,便是盧陽山交代所遺留在里面的那把劍,,喚作碧影七星,乃是三品靈器,,隨著他走南闖北,,不知戰(zhàn)勝過多少當世豪杰,,可以說,那柄劍,,就是他生平的見證者,,見證了他的輝煌,也見證了他的沒落,。
凌曉峰仔細的打量著那柄劍,,只見劍身上光華流轉(zhuǎn),散發(fā)出陣陣七彩之光,,而后流光收斂,,歸于平靜,正如盧陽山的生平一般,,先是光芒萬丈,,悟透人生后才又退去光芒,,退隱江湖,。
遠遠看去,劍身造型別致,,看起來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意境,,凌曉峰忍不住走上前來,緩緩的將劍取出,,退去劍鞘,,頓時,外放的劍氣揮灑而出,,在墻壁之上切割出一道深深的劍痕,,威力驚人。
“好劍,!”凌曉峰不由得稱贊一聲,,暗想剛才若有此劍在手,哪里還會讓歐陽烈占了上風,,想到這里,,他還劍歸鞘,突然意識到整件事情似乎有些詭異,,無緣無故的就到了這里,,無緣無故的又得到一柄神兵,這其中,,會不會有人在搞鬼,?
思緒轉(zhuǎn)動間,突然又是一陣空間漩渦席卷而來,,詭異之極,,凌曉峰意識為之一滯,,瞬間卻又出現(xiàn)在另一處地方。
“到底是誰在搞鬼,?”凌曉峰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環(huán)視四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處巨石砌成的走廊之中,,正要仔細查看,,對面忽然傳來一陣巨石摩擦產(chǎn)生的轟隆聲響。
凌曉峰定睛看去,,卻見對面正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緩緩向上開啟,,隨著石門的上升,門后的情況也隨之暴露出來,,凌曉峰尚且來不及細看,,只聽一聲蒼老而又深沉的話語傳來:“歡迎來到山神密室!”
低沉的話語帶著一股遒勁的音色仿若滾滾悶雷一般,,徑直傳入凌曉峰的耳中,,聲音雖然不大,但凌曉峰卻聽得格外清楚,,仿佛那聲音直接作用在靈魂上一般,。
凌曉峰定睛看去,只見周圍只擺放著幾件零星的石質(zhì)器物,,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張石質(zhì)長案,,案上有一個透明的水晶球,散發(fā)出淡白色的光芒,。左側(cè)墻角是一張石床,,絲絲寒氣自床上蒸騰而起,說不出的詭異,,而且,,床上此時正盤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爬滿皺紋的臉上卻透發(fā)出紅潤的光澤,,雖然沉浸在閉幕自修當中,,但整個人卻顯得精神矍鑠,從外貌便可看出,,當真是個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顯然,剛才的話語便是出自他口,。
突然,,坐在石床上的老人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眼神一閃,化作兩道精光向凌曉峰掃視而去,,巨大的威壓頓時將其籠罩,。
凌曉峰頓覺如山般的氣勢洶涌而來,當即強運真氣抵抗,,片刻間便已額頭見汗,,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在搞鬼,?”
聞言,,老人微微一笑,散去那恐怖的威壓,,點頭稱贊道:“不錯,,有天橫當年的氣魄!”
威壓散去,,凌曉峰整個人也輕松下來,,聽他這么說,凌曉峰眉頭一皺,,疑問道:“您認識我爹,?”
老人卻是微笑不語,凌曉峰又抬起手中的碧瑩七星劍,,問道:“這個,,是您的杰作么,?”
老人果真點頭道:“這個,,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補償,?為什么,?”凌曉峰疑惑道。
“還記得半年前那次嗜血獸暴動么,?”老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聞言,凌曉峰雙目一寒,,追問道:“你是說,,你就是當初那個黑衣人?”
此時,,老人搖頭道:“不,,我不是什么黑衣人,但是,,那次嗜血獸暴動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他這么說,凌曉峰總算放心下來,又問道:“那您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為這囚龍山的山神,,我的主要職責有兩點,一是看管山上的嗜血獸,,讓他們不能下山為禍人間,,二是負責守衛(wèi)鎮(zhèn)龍碑,不讓別人破壞,!”老人解釋道,。
“囚龍山的山神?”凌曉峰為之一驚,,這世間真的有神,?
“這個世界,有許多你理解不了的事,,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了,!”老人娓娓說道。
凌曉峰心思一轉(zhuǎn),,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肯定知道當日那黑衣人是誰了?”
“不,!”老人搖頭道:“我確實不知道那人是誰,,因為他背后的實力實在太過龐大,就連我也是惹不起的,?”
凌曉峰好奇問道:“那他背后的勢力到底是誰,?”
“仙界!”老人閉上眼睛,,緩緩吐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