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自然不會相信寧千山的話,怎么可能會有人預(yù)料的到這些,。
他得到這個青銅塊就是一個巧合,,如果不是無意間在黃府密室中得到的話,,這個青銅塊可能現(xiàn)在還躺在一堆破銅爛鐵之中,。
等等,黃府密室,?
凌昊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依然暈厥還未蘇醒的黃沖,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念頭,。
或許寧千山要等的人是黃沖,,只是后來才到了他的手上?
難道黃沖知道這是什么,?剛剛想到這里,,凌昊又搖了搖頭,黃沖肯定不知道這是什么,,不然也不會就隨便的扔在那里了,。
算了,管它是什么呢,,總之這個東西能夠幫助修行,,而且還有可能真的是什么神器的碎片,是好東西就收著,。
知道了它的價值之后,,凌昊舍棄了布袋,他將青銅塊重新用白布包起來,,貼身放好,。
“接下來該處理你了?!绷桕辉俅螌⒛抗夥旁诹藢幥降纳砩?。
接觸到凌昊的目光,寧千山又慌了,。
“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寧千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殺人滅口,?你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考慮?!绷桕幻嗣掳?,一臉怪笑的拿起了刀,。
“不能考慮,不能考慮,,我的身份你已經(jīng)確定了,,可以放過我了吧?”寧千山連忙否定,,同時求饒,。
“凌昊,凌昊,?!绷桕粍倻?zhǔn)備動手,突然聽到有人叫喊他的名字,,他疑惑的四處張望著,,視線最終停在了涼亭中。
涼亭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聲,,一雙手從石桌后扒了上來,不一會兒,,凌遠(yuǎn)然就在石桌后站了起來,。
“父親,你沒事吧,?”看到凌遠(yuǎn)然站起,凌昊也是松了一口氣,,在他對戰(zhàn)孫留的時候,,凌遠(yuǎn)然就因為受了驚嚇而昏厥了過去。
當(dāng)時凌昊雖然擔(dān)心,,但是大敵當(dāng)前,,也是沒有注意許多,現(xiàn)在看到凌遠(yuǎn)然從涼亭里走了過來,,他也是放下心來,。
“我沒事,你這是,?”走近后,,凌遠(yuǎn)然有些不解的看向凌昊,只見凌昊手中拿著長刀,,他的面前趴著一個人,,而凌昊的刀尖此時就正對著那人。
“這不是寧城主嗎,?”待看清地上那人的容貌后,,凌遠(yuǎn)然也很是吃驚。
“遠(yuǎn)然兄,救我,,你兒子要殺我,。”看到凌遠(yuǎn)然認(rèn)出了他,,寧千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求救。
“我可沒想殺他,?!辈坏攘柽h(yuǎn)然開口,凌昊直接扔掉了手里的長刀,,同時慢慢的蹲了下來,,“倒是他,剛才可是差點一刀劈了我,?!?p> “要知道,以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殺了你反倒對你是種解脫,。”凌昊輕聲在寧千山的耳邊說道,,然后他站起身來,,“不過,你既然不想死,,那就讓你這樣活著好了,。”
“父親,,我們走吧,。”看著凌遠(yuǎn)然依然困惑的表情,,凌昊拉著他就往外走,,“有什么問題,路上我慢慢給你解釋,?!?p> 正如凌昊所說,寧千山活著,,卻周身僵硬,,不能動彈,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而且這樣的折磨很有可能會伴隨他的一生,,直到終老,。
對于黃沖也是一樣,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命根,,也算是對他的懲罰吧,,但愿他們能就此吸收教訓(xùn),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當(dāng)然這些話是凌遠(yuǎn)然說給凌昊聽的,要不然以凌昊的想法,,就應(yīng)該直接滅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這個道理凌昊還是懂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黃沖。
不過飽讀圣賢書的凌遠(yuǎn)然不這么想,,所以凌昊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走出城主府時,凌昊又順手將府內(nèi)的馬車給牽了出來,,然后直接駕車帶著父親就向城外趕去,。
書院已經(jīng)被一把火燒為灰燼,不過也好在凌家本就不富裕,,除了可惜了那些書籍,,其他的也就是一些尋常的衣物家具。
不過路途中也不能毫無準(zhǔn)備,,所以一些日常用品,,換洗衣物,干糧之類的也被凌昊從城主府中搜刮了出來,,放到了馬車之中。
一路上,,凌昊在外駕車,,凌遠(yuǎn)然則坐在馬車之中,兩人一時無話,,就這樣逐漸遠(yuǎn)離了寧遠(yuǎn)城,,一直向北走。
至于去哪兒,?以后怎么辦,?凌遠(yuǎn)然沒問,凌昊也沒說,。
直到天際微微發(fā)亮,,凌昊才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了馬車,,在將凌遠(yuǎn)然從馬車上扶下來之后,凌昊取出水袋接了些水,,然后取了些干糧,,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河邊,吹著清風(fēng),,看著小河,。
“你想好了要去哪兒了嗎?”在將手中的最后一點干糧咽下后,,凌遠(yuǎn)然從凌昊的手中接過水袋,,喝了一口說道。
“想好了,,去飛鳥城,。”凌昊撿起一顆扁平的石子扔向小河,,石子在水面跳了兩三下后沉入水底,,這顯然讓他不太滿意,又四處看著,,尋找更合適的石子,。
“飛鳥城?那快要接近北域了,?!憋栍[群書的凌遠(yuǎn)然當(dāng)然知道飛鳥城在什么地方,他只是不知道凌昊為何要去飛鳥城,。
石子從手中飛了出去,,一直在水面跳到了第五下才落了下去,這一次凌昊看起來是滿意了,,他拍了拍手,,走回了凌遠(yuǎn)然的身邊。
“是顧叔,,他給了我這個,,說讓我去南山學(xué)院找一個叫宋文書的人,他會給我個機會,,讓我進入南山學(xué)院,。”不用凌遠(yuǎn)然問,,凌昊直接開口解釋,,說出了緣由,同時將顧叔交給他的東西掏了出來,。
“半枚玉佩,?”凌遠(yuǎn)然拿著像是某種動物后半截身軀的玉佩,,很是不解。
“嗯,?!绷桕豢隙ǖ狞c了點頭,“顧叔就給了我這個,,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
凌昊咧了咧嘴,,繼續(xù)開口:“不過,,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可去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碰碰運氣,,萬一要是真進去了呢?!?p> “想要進南山學(xué)院,,不容易啊?!绷柽h(yuǎn)然神色有些暗淡的嘀咕著,。
察覺到父親的失落與擔(dān)憂,再看著他凌亂的頭發(fā)和略顯滄桑的面龐,,凌昊突然有些心疼,,他想了想,然后伸手一把摟住了父親的肩膀,。
“父親,,相信我,我以后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p>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绷柽h(yuǎn)然笑罵道,卻沒有撥開凌昊搭在他肩上的手,,他側(cè)過頭看向凌昊,,笑了起來,,“你剛才打的水漂,,還不錯?!?p> “嗯,?是嗎,?父親你想不想學(xué)?”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教了,?!?p> 凌昊愣了一愣,然后笑了起來,。
“愿意,,當(dāng)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