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松易劉辰遠離開了畫舫,,找了湖心的一條小船,,花了點銀兩,,便向著岸邊駛去,。趁著那些人還在議論著,,得趕緊離開,,不然等會一大幫子人圍了上來就不好走開了,。
“沈兄啊,,你真是……”杜松易一臉羨慕的樣子,,“你說你作一首詩讓我等佩服也就罷了,,后來發(fā)現(xiàn)你還會西洋語,,然后到今日的一曲驚人。沈兄,,你怎么什么都會啊,。”
“是啊,,沈兄,,你這樣可讓我們這些讀書人怎么活啊,哈哈,?!眲⒊竭h也附和著。
沈安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即笑了起來:“我說這首曲子是別人寫的你們信么,?哈哈哈……”
告別了杜松易兩人,沈安朝著自家方向走去,,這個時候李明珠也應該快離開酒樓回家了吧,。
如此想著,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沈安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見過這個人,,好像是酒樓那邊的一個伙計。
“東家,,東家,,不好了,出事了,,酒樓那邊有人……有人砸場子……”那小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吞吞吐吐地喊道。
不好,!沈安瞬間反應過來,,這一天他也曾預料過,生意做大,,難免會引來一些無端之禍,,只是想不到來得那么快。
不再遲疑,,沈安招呼了一下那小廝,,飛快朝著酒樓那邊趕去。
破陣子糕記,。
賀彪領著數十個混混模樣的地痞,,每人手里拿著一根木棍,。
“砸了,都給老子砸了,?!闭f著,他率先砸倒了一排架子上的蛋糕,,一個伙計趕上來阻止,,被他一棍子打在腿上,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伙計的腿被打折,,并且伴隨著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那數十個混混見此,,個個大吼著跑進酒樓里打砸東西,,要是有人上來阻止,他們也就學著賀彪的樣子直接一棍子將人的腿打斷,。有不少伙計抵抗著,,卻架不住賀彪人多,統(tǒng)統(tǒng)被打傷,,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
酒樓的客人多數見機不對,,一溜煙的就跑了,。
“住手!”李明珠出現(xiàn)在酒樓里,,厲聲呵斥,,平日里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她,此刻瘦弱的身子直直地站在樓梯口,,阻止那些混混繼續(xù)上樓去打砸,。
“你們這群地痞,我已經報官了,,你們還敢來,!”李明珠一人獨自擋在樓梯口出,這時有幾個沒受傷的伙計也來到她身邊把她護了起來,。
那些混混一聽李明珠已經報了官,,一個個面面相覷,想要退卻,。
賀彪猛地將一張桌子踢飛,,大吼道:“都給老子站穩(wěn)了,媽的,,報個官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你這個賤婊/子,,老子掄死你!”
賀彪幾步就走到李明珠面前,,兩三下便把那幾個伙計打翻在地,,想要唬一唬李明珠,不過李明珠出乎意料地站著不動,,只身擋住了樓梯口,。
賀彪看著臉蛋精致,此刻倔強無比的李明珠,,想起自己的那個肥胖妻子,,不由得一陣火氣,早些年一言不合殺人的脾氣又出來,。
“啪——”賀彪蒲扇般大的手掌一掌扇在李明珠臉上,。
李明珠瘦弱的身體自然無法抵抗,但是賀彪太快,,她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扛了下來,身體竟然被扇飛一小段距離,,轟然倒在遠處的地上,。李明珠躺在地上,感覺眼前模糊,,大腦沉重,,昏死了過去,這一掌的力量實在太大了,。
賀彪看了看倒飛的李明珠,,遲疑了一下,他沒有控制住力量,,這一掌也不知道有沒有殺人,,本來只是砸場子,這時事情反而有些復雜了,。
“我草你馬了個比——”這一幕恰好落在趕來的沈安眼中,,看見李明珠被打飛昏迷不醒,他頓時氣血翻滾,,看著那魁梧的陌生漢子便是滿臉殺機,。
若是自己身邊愛的人都不能保護,活著干什么,?
沈安最近一直在修習林海棠給的內功心法,,此時無比憤怒之間,似乎激發(fā)了身體的一些潛能,渾身充滿了力量,。
“狗/日的——”沈安隨手拿了一根地上的木棍,,幾步就沖了上來,對著賀彪的頭顱狠狠就是一棍,。
賀彪冷笑一聲,,反手一抄,抄起一條板凳,,側身躲開沈安,,砸在沈安身上。
但讓賀彪心驚的是沈安竟然硬生生地抗住了那板凳的擊打,,反而順勢一棍橫著敲向賀彪的頭顱,。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沈安心知眼前這陌生壯漢不好對付,,便出此下招,他心中此刻只有無盡的瘋狂和滔天的殺意,。
“不要命的書生,老子弄死你,?!鳖^上被狠狠地敲了一棍,他頓時覺得腦海中一片翻滾,,鼻腔之中一股腥味傳來,。
沈安的情況更為惡劣,賀彪砸板凳的力道他感覺到猶如一股巨力重重打在身上,,一時之間身體提不起任何力氣,。
賀彪趁機一把抓住躺在地上的沈安,準備將其高高舉起砸向地上,,然而沈安此刻竟然又恢復了之前的生猛,,身體朝著賀彪身上纏來,死死地鎖住了賀彪幾個重要的關節(jié),。
賀彪無法動作,,忽然他兇光一閃,身體高高跳起,,以沈安為肉墊,,向地上砸去。
沈安見勢不妙,,準備抽身離開,,卻被賀彪反纏住。
轟的一聲,沈安被重重砸在地上,,加上賀彪的體重,,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受到劇烈的壓迫而移位了一般,不過,,他的雙手仍然死死地捆著賀彪,,讓賀彪一時難以動彈。
沈安嘴里嗆出一口濃血,,他感覺到自己快要失去了知覺,,賀彪奮力一掙,試圖掙開沈安的纏繞,。
就在賀彪感覺到自己有一絲松動的時候,,他臉色一喜,不過下一秒他便臉色劇變,。
沈安從袖子里竟然摸出了一把短刀,,圖窮匕見!賀彪爆喝一聲,,奮力掙扎,。
然而沈安似乎是激發(fā)了最后的潛能,堅毅的臉龐上透露出決然,。
嗤——
賀彪雖是奮力掙扎,,可還是被沈安將短刀刺入了賀彪的一條臂膀之中。
刺啦——
沈安額頭上青筋畢露,,在賀彪的臂膀劃下了長長的一條口子,,那條口子劃出的瞬間,還能看見里面新鮮肥嫩的肌肉,,劃來的口子很深,,兩邊的肌肉往外翻著,過了一會兒后才有鮮血順著手臂冒了出來,,滴在地上,。
滴……滴……答……答……
沈安似乎能夠清楚聽見血液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媽的,,你這個不要命的書生,,老子定要將你那小娘子,先奸后殺,,殺了再開膛破肚,,然后再奸一遍……”
“狗/日的混賬,敢傷你家賀彪老子,,老子弄死你——”賀彪一腳朝著他的頭上踩了下來,。
在這之前,,他意識雖然模糊,不過他聽清了賀彪兩個字,,他還看見了酒樓大門外涌進來的官兵衙役,,還有哭著跑進來的小荷……和莫婉兒……
最后,沒有知覺地,,他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對外界的感覺,只是他還在想著,,我的明珠,,應該沒有危險吧,一定要沒有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