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經(jīng)你提醒,,待會你寫完以后,,附上官??!”李三笑頓住身形,,轉(zhuǎn)頭笑瞇瞇的看著譚修道,。
譚修聽得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死過去。
“啪”的一聲,,譚修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心中暗罵:“讓你再多嘴,!”
但凡字據(jù)附上官印以后就會成立,,因?yàn)槿说墓儆∈仟?dú)一無二的,附在字據(jù)上就會顯示出本人的信息,,無從賴賬,。
本來譚修還存著一點(diǎn)小心思,希望李三笑忘了這一點(diǎn),,可是他這一多嘴,,最后的那么一點(diǎn)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呃,,譚師兄,,你沒事吧?”
見譚修突然抽了他自己一個(gè)大耳刮子,,李三笑也糊涂了,,心中惡寒的想到:“莫非他喜歡自殘?”
“刷刷刷……”
譚修的心在滴血,,狠心在布上寫下字據(jù),,然后只見他額頭上綠色的官印亮起,“嗖”的一下一道光芒射出,,印在黑布上的右下角,。
黑布的右下角便多了一個(gè)綠色的印記,里面似乎彎彎曲曲的可見“譚修”二字,。
眼見譚修印上了官印,,李三笑大喜,哈哈大笑一聲,一把搶過黑布,,七色光華一閃,,將它收入了七寶乾坤戒里面。
“這……”
眼睜睜的看著李三笑拿走了字據(jù),,譚修臉皮狠狠的抖了抖,,伸出去的手又無力的癱軟了回來。
一想到今后的日子要還三萬錠下品官銀,,譚修就心中發(fā)堵,,出氣都不順暢了。
三萬錠下品官銀??!
譚修的心仿佛被人戳了一萬八千個(gè)窟窿,血流不止,。
李三笑收了字據(jù),,滿臉堆笑的看著譚修,用賤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多謝譚師兄的官銀了,,三萬錠下品官銀啊,,足夠我舒舒服服的快活幾年了,哈哈……”
怒氣狂涌,,血沖于頂,,譚修臉色漲的通紅,再也忍不住了,,白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呃,,譚師兄你……你沒那么脆弱吧,?你不會是裝暈的吧?”李三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我算是服了,我活了三千多年了,,第一次見到把人氣暈的,,你厲害!”古吉塔向李三笑豎起了大拇指,,佩服的道,。
李三笑臉皮狠狠的抖了抖,冷不丁的撲到了譚修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了起來,。
“譚師兄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的三萬錠官銀可怎么辦?。俊?p> “譚師兄啊,,好歹我們也算同床,,呃,不,,同窗,,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gè)人啊……”
……
李三笑當(dāng)然在假哭,其實(shí)他是偷眼觀察譚修,,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來,。果不其然李三笑發(fā)現(xiàn)譚修的眼睫毛抖動了幾下,他果然是在裝暈,。
其實(shí)譚修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裝暈,,如果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李三笑會耍什么鬼點(diǎn)子,,不如來個(gè)裝暈,,先躲一陣子再說。
李三笑心中冷笑,,暗道:“麻了個(gè)巴子的,讓你裝暈,,看小爺我不整死你,!”
“哇……”的一聲,李三笑哭的更歡了,,可謂是聲淚俱下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三笑跟譚修關(guān)系有多鐵呢,哭成這樣,,說不得還要夸贊李三笑重義氣呢,。
“我聽說你喜歡莫師妹啊,你如果死了,,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你放心的去吧?”
“說不定我和莫師妹以后還會有兒子,,你在九泉之下就把他當(dāng)成你自己的兒子……”
“你放心,,我和莫師妹還會有第二個(gè)兒子,第三個(gè)兒子……”
……
李三笑越說越離譜,,越說越?jīng)]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黏糊糊的鼻涕抹了譚修一臉。
古吉塔看的直側(cè)目,,急忙跳開,,躲得李三笑遠(yuǎn)遠(yuǎn)的,心中一陣惡寒,。
“太惡心了,!”
“這人簡直是又無恥,又惡心,,天下怎么會有這么賤的人呢,?”
“照顧人家喜歡的女人,而且還要生孩子,,一個(gè)兩個(gè)三個(gè)的,,你以為是生豬崽子呢?”
譚修躺在地上的身體明顯的抖了起來,,臉色漲紅,,忍得十分辛苦,他發(fā)誓出去以后一定要找個(gè)機(jī)會將李三笑這個(gè)王八蛋殺了,。
“臉上是什么,?怎么黏糊糊的?”
譚修的臉皮抖了抖,,趁李三笑不注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咸的……
突然譚修像是想到了什么,,再也顧不上裝暈了,,“哇啊”的怪叫一聲,從地上一蹦老高,。本來他想到水月鏡湖洗一洗,,可是看到古吉塔陰沉的眸子,最后無奈的伸起袖子來猛擦了起來,。
鼻涕,!
黏糊糊的鼻涕沾了他一臉!
太惡心了,!
可是剛才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那不是吃了李三笑的鼻涕了嗎?
想到此處,,譚修的五臟六腑就翻江倒海起來,,再也忍不住了,一個(gè)箭步竄到石壁跟前,,扶著石壁,,“哇哇”的大吐特吐起來,。
此仇不報(bào)非君子!
譚修的心中可謂是恨極了李三笑,,暗中早已將李三笑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gè)遍,。
“李三笑,你……”
直到吐得胃中開始反酸水,,上氣不接下氣的時(shí)候譚修才停下來,,回頭惡狠狠的看向李三笑,一臉猙獰的咆哮道,。
鼻涕擦了滿臉,,又被他胡亂抹開,看著就讓人反胃,。
也許是古吉塔實(shí)在忍不住了,,小手一招,頓時(shí)氣流滾動,,托著一股清水沖向譚修的臉,。
“卟嚕卟嚕……”
譚修還想罵什么,,但是被水沖的只留下一連串的“卟?!甭暋?p> 心中無限升起無限悲哀,,譚修只得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就著清水洗起臉來。
譚修的臉雖然洗干凈了,,但他卻永遠(yuǎn)也洗不掉內(nèi)心的陰影,,以至于譚修日后每天要洗十幾二十次臉才勉強(qiáng)放心,此為后話,。
見譚修終于緩過了神,,李三笑一臉無辜的道:“譚師兄,,我不是故意的弄你一臉鼻涕的,,我只是太擔(dān)心譚師兄了,所以才聲淚俱下,。哎,,人到了傷心處,情不自禁啊,,譚師兄你不會介意吧,?”
也不知道李三笑是不是有意的特意把“鼻涕”二字咬的特別重。
“李三笑,,你……”譚修氣的渾身發(fā)抖,,手指著李三笑道,。
“我就知道譚師兄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跟我計(jì)較的,。這下我放心了,,譚師兄既然醒了,我就不用跟莫師妹生孩子了,,如果譚師兄……”李三笑搶過譚修的話,,無恥的道。
“停停?!痹僮尷钊φf下去,,譚修恐怕就氣炸了,急忙伸手喊停,。
在譚修的眼里,,恐怕李三笑的這張嘴比最毒的毒蛇還要毒上三分,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后遇到李三笑,,不跟他講道理,直接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