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沖突(她的真相)
陽春三月也可以驕陽似火,把桃花白里透紅的韻致襯托得淋漓盡致,。但好精兒他們忙著給他們的菜苗苗揭開地膜,,讓晶綠的苗寶寶們透透氣曬曬太陽。我則忙著幫他們傳傳花粉,,收集桃花千姿百態(tài)的記憶,。我不僅把好精兒的每一棵怒放的桃樹仔細看了個遍,還把其他幾家的桃花樹一棵棵記了個干凈清楚,。
后來實在我玩得實在不好意思了,,就幫忙截掉沒用的新長叢生的直枝條,給開花的枝條多騰出些空間和陽光。現(xiàn)在的桃樹已經(jīng)有三個樹齡了,,應該可以掛果了,。可他們說明年才是掛果期,,那枝條還不伸展得都把行株之間的距離全覆蓋了,。我不知到這是怎么計算的,只知道到了明年滿滿的全是好看,。我可以貼近了看,,更可以遠遠地眺著看。反正就是好看,。
唉,,此刻不知道那位詩人在干什么,如果他在這賞桃花的話,,說不定也能作出“桃花流水鱖魚肥”千古名句來呢,?說到水,他們的水在哪里呢,,玩得我都渴死了,。我到他們擱茶壺的地方,痛快地喝了個飽才留意他們在干什么,。他們就要去挖那些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樹根,,順便把能開墾出來的地開出來種菜載豆,我就沒什么懶可偷,,我得老實跟在他們身后做個跟屁蟲,。
我和她們幾個婦女在后面揀樹根松土整墑,她們都不用戴手套我也偷偷脫掉手套,,可沒過多久我的手上就起炮了,,又只好重新戴上。正像好精兒說的,,事情只有你經(jīng)過了才知道什么叫事情,,也就知道如何自主地去做這個事情。我實在有點吃不消,,可最終還是咬牙堅持到最后,。傍晚收工時我沒在好精兒那吃晚飯,我跟他說奶奶要我回去一趟,,我得去看看有什么事,。
他瞳孔一閃就以一種白鶴沖天般亮晶晶的感覺直直地看著我說,“辛苦吧,?手還痛不,?你奶奶找你肯定有事,,去吧。有事找我,,記得不,?”“沒事,知道了,。拜,!”他把我送上大路我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二小換了衣服,,偽裝了一下自己才慢慢回家,。我當是什么大事,原來是奶奶要回老家祭祖,,問我去不去,,不去就在家看家!嗯,,這是什么理由,,嘿!
等我將一天的悶熱終于用清涼的自來水沖了個一干二凈之后,,就一身懶庸庸地歪在床頭慢慢消化這一天來僅有的愜意,。我弟弟跑過來告訴我,他看見他(指郝錦程)正在舞廳里鬼混呢,!我一聽哇哇怪叫,,什么什么舞廳?,!我整整衣服就要出門,,卻又突然嘿嘿一笑戛然而止,縮回到床上去,,一聲不坑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繼續(xù)消化我的美意,,眼睛卻盯著我弟弟直直地笑。
他聳聳肩說你不信就算了,,然后轉(zhuǎn)身出房,。嘿嘿,我對著他的背影說,,我信你才怪呢,你都騙了我多少回了,?我弟弟出房后,,我就想是不是這幾個月回家次數(shù)少了,他編出這么一出縫合縫合姐弟間的情誼呢,?不過我又回過頭思量姐弟血脈情怎么可能如此矯情呢,?他騙我歸騙我,我可不能不上點心。雖好我們剛剛分開,,但如果出現(xiàn)意外呢,?
小紅還在那虎視耽耽,以及飄浮不定的鬼影,,隨便制造一點意外,,無可預料的事很難避免。不行,,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去看看,,只不過要滿過我這個古靈精怪的弟弟,否則我會很沒面子的,。我悄悄溜出房來到中山路那個立交橋附近尋找那個什么舞廳,,我雖沒聽到舞廳的名字但可以根據(jù)我弟弟的生活軌跡推測得到,必是青龍附近幾家舞廳,。
即便是和道名字我也不能進去,,也只能在外面等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那樣我可以多溜達幾家,,遇見的機率就會高很多,總比在一家耗死要強一點,。炫耀的燈光和爆熱的氣浪搖滾著強烈節(jié)奏的音樂讓我很不舒服,,我連續(xù)換過幾個角度之后才感覺好一點。真是里外九重天,,都市的夜生活可想而知,,離我有多么遙遠!
漸漸適應了這種環(huán)境,,我才能看得清人影和事物的輪廓,,我才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人身上。因為沒發(fā)現(xiàn)我要找的目標人物,,我一連換了好幾家舞廳,,直到第五家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小紅。這讓我心里咯噔一下緊張起來,,好在最讓我害怕的那一幕沒有出現(xiàn),。于是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在不太亮敞的地方往小紅的位置上靠了靠,。
我想偷聽一下,,看有什么意外沒有。結(jié)果我還真聽到有人說話,,“沒想到你竟然會騙我,!從小到大我們誰不把你當親妹妹看待,?如果你非要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我們幾個哪一個不是你的救命恩人,?特別是桂紅,,他才是真正第一個把你水里撈起來的人,你什么時候正眼看過人家一眼,,還總是利用他做這做那,,我希望你千萬別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癡心?!?p> 接著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舞廳旁一家咖啡廳走出來,,我趕緊心潮澎湃地背過臉么,一點都不能讓他感覺出我的存在,,不然可就丑大發(fā)了,。等他走進熙熙攘攘的人影中,我才回過身來,??粗谋秤皾u漸地消失在光影變幻中,我舒了口氣摸了摸我發(fā)燙的臉,,大呼好險,!我極力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準備回去接著睡我的安穩(wěn)大覺,。
可我發(fā)現(xiàn)小紅先我一步行動,,一個人似乎有點落寞地走在人行道上,慢慢向古樓路移上,。我不禁有些好奇,,自我認識她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獨自行走,更何況是在晚上,,于是我著緩緩跟了上去,。我到是想看看她接下來要去干什么?小紅在古樓路第一個岔路口往左進了天府巷,,一直走完上青石路在司法司門口停下,。呃,奇怪,,這么晚了,,來司法局干什么事?
難道她背后那只黑手是司法局的,?我沒繼續(xù)想下去,,而是全神著小紅的一舉一動。小紅跟那門衛(wèi)老頭好像很熟,,有說有笑了一陣之后,,小紅就準備離開。門衛(wèi)老頭拿起電話拔了號,,說了幾句話句就擱下話筒,,出值班室把離遠了的小紅喊回來聽電話。小紅一個勁地點完頭之后就往她剛才說的反方向走去,,那是去東風大街的方向,。
小紅走到青石路盡頭路口停下,好像在等什么人,。沒過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橋車開過來了,,在小紅的跟前停下。小紅十分熟練地打開副駕駛室的門,,一庇股斜坐了上去,,車便開往路邊一個稍為開闊卻是兩個路燈都照不清晰的地方后再停下。弄得我靠得很近才看清楚車牌,,車牌讓我大吃一驚,,車牌竟然是軍牌!
我不知道小紅上軍車里干什么去了,,只見車子在路邊不停地搖搖晃晃,。我趨此機會在路邊不遠處一電話亭里給鐵蛋打電話,要他幫我好好查查這輛車,。等了好一會兒小紅還在車上晃,,鐵蛋電話也還不來,這都是要急死我呀,!難道車上就是那幕后黑手,?我看不太像,他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幫兇而已,。
能給小紅配法院的車(雖說是沒人要的舊車),,又以司法局作聯(lián)絡點,又用軍車直接接頭,,絕不會是個有角色,。即然不是小角色,又何以對我和好精兒兩個平頭百姓興師動眾呢,?我想不明白,,可電話來的真是時候:車是軍分區(qū)司令部的,現(xiàn)在歸獨立營所有,,其他查不到,。又是一輛變更的車!我很糊涂,,現(xiàn)在連獨立營也在我這掛個號,!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到我的兩只腳開始發(fā)麻了。我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車子搖搖晃晃開門了,,小紅也搖搖晃晃下車。小紅把車門關好后沖車里面揮揮手再回頭走她剛才沒走完的路,,車便折向東風大街消失了,。我繼續(xù)跟在小紅后面,一前一后往她回星級賓館的二府巷走去,。沒想到她有近路不走,,竟然原路返回到了古樓路。
我也只好跟著她穿過遠州僅存的古樓往右拐進二府巷,,然而二府巷是遠州城里治安最差的地方,。這條巷子有千把米長,通巷都是裁縫鋪,,街頭混混大多都在這里胡鬧,。這里集中整治過幾次,效果不怎么樣,。等我走到巷子里頭時,,我正趕上一幫人圍著小紅。那幫人說著不三不四的話調(diào)戲小紅,,小紅嚇得不斷求饒,。
一個為頭的光頭攔住小紅的去路,其他幾個人把小小紅圍在中間起哄,?!靶∶妹茫@是去見誰呀,?怎么把哥哥我給忘了呢,?”“沒有沒有!”“什么沒有,!我看見你經(jīng)常一個人在這來來去去,,深經(jīng)半夜的送給誰去爽呀,也讓我們兄弟爽爽怎么樣???”說著說著就把小紅拉到鋪子里面,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就要行兇,。
我實在忍無可忍一腳踹去,,正中光頭已把褲子退下一半的下身,讓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一把小紅拉出裁縫鋪擋在我身后,,靜靜環(huán)視著當場的每一個人。光頭忍著痛用手示意,,上,!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呼呼把我們圍在中間,我狠狠地一掌把沖在最前面的黃毛拍翻在地,,弄得我眼淚鼻涕滿手都是。
“幾個有娘生沒爹管教的玩意兒,,我今就管管你這大庭廣眾之下行此不齒勾當?shù)幕斓?!最好你們別逼我下死手,信不信我一招就能讓你們趴地上半小時動彈不得,!”光頭見我已把他們兄弟的氣勢給震住,,揉揉身上沒什么異樣忍痛爬起來。他看看我沒什么特別地就叫道,,“那海,,你身手最好,你上,!我就不信這死丫頭能翻天,。”那海裝模作樣造幾個樣式,,然后縱身向我撲來,。
我半旋身子縱躍來個精確側(cè)踢,踹中那海腹部,,那海倒飛幾米遠跪到在地一動不動,。這一招真把這幾個混混唬住了,大眼瞪小眼齊齊移向光頭,。我卻一步步走向光頭,,光頭嚇壞了一步一步后退?!澳闶悄穆纷鹕??”“怎么,現(xiàn)在想起攀淵源,,完了,!你們是自己上派出所呢,還是要我恭送你們?nèi)ツ??”光頭“叭叭”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尊神寬宥則個,小的們再也不敢了,?!?p> 光頭說完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小紅,小紅就在我身后揣著我的衣服小聲地說,,“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你不記得今天這架勢了,,?這幫畜牲不知禍害多少無辜的人,,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光頭趕緊說,,“我們沒禍害過人,,第一純屬喝醉酒胡鬧,對不起,!再也不敢了,!”“看在我這姐妹的份上,暫且放過你們,。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有搔擾我們姐妹的事,,我一招就讓你們一個個變太監(jiān),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一定痛改前非決不后犯,,一定!那我那兄弟,?”“先讓讓他痛一會兒,,長長記性!”光頭又向小紅求救,,小紅正要說話,,我揮手制止,“我自有分寸,?!蔽乙娝吹么蠛沽芾欤阕叩侥莻€人身后,,照準他的后背踹一腳,,“滾吧!”那幫人便溜溜跑出了二府巷,。二府巷里裁縫們則都出來看熱鬧,,雖仍不敢大聲說什么可也無形中整成了歡送大軍。我則送小紅回她工作的星級酒店,,到酒店門口我對小紅意味深長地說,,
“我們都是從大山的苦難中泡過來的女孩子,我們更應該懂得自己愛護自己……”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紅打斷,“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不必你來教訓我,。今天,今天謝謝你,!”嘿,,看樣子,小紅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我本想就此套套近乎,,探探今晚之事的底風,卻被她未卜先知地規(guī)避,。我只好作罷,,臨分手時我半帶威脅地對小紅說,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哦,,還有,,回去告訴那些派你來的人,最好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會讓大家船毀人忘,一起完蛋,!你也別忘了,,錦哥可是報刊記者,揭露內(nèi)幕可是他拿手絕活,!”我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說得有些過分,,更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至少我心里是真正地很是舒暢,!(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