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再說一遍?”
季長老冷冷的看著蕭玄,,忽然,,季長老的瞳孔陡然間一縮,他看到了蕭玄的劍,,看到劍上那栩栩如生的翅膀圖案時,,季長老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劍圣之劍,?你是什么人,?”
“劍圣之劍?你說這個,?”
蕭玄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他總不能說在山谷里面救了一只大鳥,然后那只大鳥給他的吧,?
蕭玄冷笑一聲,,道:“我說從你爹那兒借來的,你相信嗎,?”
“臭小子,,不知道從哪偷來的劍圣之劍,劍圣門下,,怎么會有你這種敗類,,今日老夫就替蒼擎山做點好事,把這把劍圣之劍奪回來,?!?p> 被蕭玄一陣擠兌,季長老的眼中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剛要動手,,白滄海從一旁趕了過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季長老,冷笑道:“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nèi)齻€,?”
“那就試試?!?p> 季長老低喝一聲,,一股雄渾的灼熱元力從他身體內(nèi)升騰而起,,夜醉眉頭一皺,,看著下方的鎮(zhèn)野軍團(tuán)士兵,忽然開口道:“季長峰,,想要殺我,,就跟我來?!?p> 說完,,夜醉當(dāng)先仗劍而出,朝著遠(yuǎn)處的平原飛掠而去,,而蕭玄和白滄海見到夜醉離開,,知道他們一旦真正動手,下面的鎮(zhèn)野軍團(tuán)士兵必定遭殃,,當(dāng)即也跟著夜醉離開了這里,。
“哼,想給自己找一個好的埋骨之處嗎,?老夫成全你,。”
季長老冷哼一聲,,手中大鐮一揮,,便跟著夜醉等人離開。
“副官,,現(xiàn)在怎么辦,?”
等到蕭玄等人離開之后,一名千夫長走到白溪身邊低聲說道:“我們死了這么多將士,,就連少將都被殺了,,這……”
“沒事?!?p> 白溪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牧原,隨后拍了拍千夫長的肩膀低聲說道:“牧原都已經(jīng)死了,,他的位置,,自然會由我頂替,,放心,日后跟著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副官,,我不是這個意思,。”
千夫長的臉色一正,,看著白溪嚴(yán)肅的說道:“我是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他們那些江湖高手就這么殺了我們鎮(zhèn)野軍團(tuán)第五師這么多人,,就連牧原少將都死了,,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副官,,我建議,,我們現(xiàn)在就趕過去,無論他們是誰贏了,,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胡鬧,!”
白溪憤怒的看著千夫長,,“他們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四帝門下的高手,,還有一個龍族,,你以為就算把整個鎮(zhèn)野軍團(tuán)的第五師填進(jìn)去,夠他們殺的嗎,?”
“打不過,,也要打,這是作為軍人的榮耀,?!?p> 千夫長眼中帶著一絲鄙夷,看著白溪冷靜的說道:“若是副官害怕,,大可以不去,,兄弟們,我們要去維護(hù)屬于我們的榮耀,,絕對不能讓我們戰(zhàn)友的血白流,!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千夫長振臂一呼,竟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響應(yīng),,白溪的臉上氣得一陣紅一陣白,,這些軍人就是死腦筋,明明知道打不過,,卻還要去白白送死,,可是他白溪卻不想見到這一幕,現(xiàn)在好不容易牧原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接替牧原的職位,如果這些鎮(zhèn)野軍團(tuán)的將士都拼光了,,他豈不是成了一個光桿司令,?更不用說如果這里的鎮(zhèn)野軍團(tuán)一旦全軍覆沒,中州帝國的士兵趁虛而入所造成的惡劣后果了,。
見到鎮(zhèn)野軍團(tuán)的士兵都要離開,白溪當(dāng)即拿出了一枚調(diào)兵令符,,大聲喝道:“我看誰敢走,!軍令在此,我白溪現(xiàn)在是鎮(zhèn)野軍團(tuán)第五師的最高指揮官,,現(xiàn)在我命令,,清理戰(zhàn)場!絕對不允許你們再去追擊,!我會聯(lián)系征天軍團(tuán),,讓他們盡快來處理此事!如果有違者,,軍法處置,!”
聽到白溪的話,那些士兵一個個都面色不善的看著他,,鎮(zhèn)野軍團(tuán)的士兵,,都是在血與火的歷練中生存下來的百戰(zhàn)雄獅,將士彼此之間早已親如兄弟,,眼下這么多人死在夜醉等人手下,,自然不能淡定。
而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如果不是白溪拿出調(diào)兵令符,,恐怕這些人就算全部死絕了,也會和夜醉他們討回公道的,。
“白副官,,那你到底打不打算為兄弟們報仇,。”
千夫長咬牙站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白溪,,氣得連腮幫子都在抖動,而白溪冷冷的看了一眼千夫長,,“士兵,,這里沒有你質(zhì)疑我的資格,退下,?!?p> 說完,白溪扭頭便朝著營帳走去,,那些士兵見到白溪離開,,紛紛來到千夫長身邊,低聲道:“將軍,,怎么辦,?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就跟你去,?!?p> “就是,我們的兄弟怎么能白死,!就算他們是天元境強(qiáng)者怎么了,?我們就算死了也要崩他一身血!”
千夫長身邊的士兵都群情激憤,,而千夫長咬了咬牙,,沉默了許久之后,方才長嘆一口氣,,道:“等,!兄弟們,我們等白溪他聯(lián)系征天軍團(tuán),,如果白溪想息事寧人,,我拼著這職位不要了,也要給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
夜醉他們飛出了將近五千米,,因為輕身靈符失效,這才緩緩落地,,四人站在平原上,,季長峰看了一眼周圍,笑了笑道:“少主,此處群山環(huán)抱,,有山有水,,若是能死在這里,相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p> “季長老,難道你當(dāng)真不想回頭了,?”
夜醉沒有搭理季長峰的挑釁,,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鐮刀,輕聲道:“你想沒想過,,當(dāng)年師父沒有殺我,,而是給我種下斷魂釘,就是因為他沒有放棄我,,可是現(xiàn)在你們竟然想要殺了我,,你以為,師父的神念籠罩之下,,你們能跑的了嗎,?”
說著,夜醉將手中的攝魂鐮墩入地面,,冷冷的看著季長峰,,道:“季長老,當(dāng)年您是最支持我的人,,如果現(xiàn)在你肯回心轉(zhuǎn)意,告訴我冥教的禁術(shù)到底是誰偷偷練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季長峰一臉戲謔的看著夜醉,,“既往不咎,?少主,現(xiàn)在你怕是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