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妙錦的話,,朱松腦門上凸起了一條條的黑線,。
你說得倒是輕松,看我的,?看我的,那就尷尬了!
“哎,,聽說了嗎?這三大名樓可不是簡單吃飯的地界兒,?!?p> “這話怎么說?三大名樓不是酒樓嗎,?酒樓不吃飯,,還能做甚子?難不成是青樓,?”
“你小子瞎說什么,,這三大名樓可不是啥青樓,它們各有千秋,,天仙樓的詩詞,,飛雪閣的藥膳,下海城的樂藝歌賦……能讓達(dá)官貴人,、士子名流,、名媛才女們都流連忘返的地方,你小子也能瞎詆毀,?”
就在朱松琢磨著怎么啪啪啪打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眾士子們在談?wù)撊髽牵挥傻醚劬α亮似饋恚?p> 三大名樓既然是士子,、才女名流經(jīng)常集會的地方,,那三大樓的主人,,除了妍華之外,另外兩個應(yīng)該也到場了,。
想到這,,朱松突然長身起而起,看向了花棚的方向,,道:
“方才妍華姑娘所念,,不過是本王隨口所作!本王既然召開詩會,,若只是作詩一首的話,,怕是顯得本王太過無能了。這樣吧,,既然妍華姑娘來了,,那想必下海城的迷情姑娘也到了吧?”
話音落地,,朱松四下看了看,,道:“本王聽聞下海城樂藝歌賦無雙,本王這里有一段曲子,,不知道迷情姑娘愿不愿意演奏呢,?”
嘿,朱松還真是一點都不怕別人嫌他臉大,,妍華想要請他出山,,竟然還不夠格,還要搭上一個下海城的迷情,。
女賓花棚,。
“你妍華再有才華又怎么樣?在那個魂淡的眼里還不是跟個戲子一樣,,瞧不上眼,?”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徐妙錦,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欣喜,。
“妙姐姐,!”花棚之中,一名身穿粉色長裙的美艷少女,,挽著徐妙錦的素手,,道:“你這位夫君還真是有意思,一位妍華還不夠,,還想要我伺候他,!”
“迷情妹妹,你就委屈一下吧!”徐妙錦拍了拍美艷少女的纖纖玉手,,道:“我可是知道,,你這丫頭和妍華一向不和,你總不能看著妍華如愿以償吧,?再說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徐妙錦對迷情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難道你不期待妍華成為王府的侍女,,等你來王府做客的時候,為你沏茶送水,,遞送點心嗎,?”
“妙姐姐,你對你家夫君這般有信心,?”迷情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徐妙錦,,俏臉上帶著濃濃的訝然。
“沒有信心又如何,?”徐妙錦道:“人家都欺負(fù)到家門口了,,總不能就這般沒脾氣地放任不管吧?”
“嗯,,妙姐姐說得有道理,。”迷情憋笑點點頭,,道:“好吧,,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妹妹就幫你家夫君這一次,!”
……
“不知迷情姑娘可在,?”
就在迷情下定決新幫助徐妙錦的時候,朱松的詢問再次響了起來,。
“迷情愿意幫殿下,!”迷情從花棚中走了出來,俏臉上帶著嬌俏的笑容,,“不過殿下的曲子卻是要先給迷情一觀,,若是曲子不行的話,不要怪迷情拒絕??!”
朱松上下打量著這位迷情姑娘,狹長水靈的鳳眼,,秀氣挺拔的鼻子,,薄薄的沒有血色的嘴唇,蒼白透明的仕女瓜子臉,渾身透著一種本真的美麗,,純真而動人,。
“迷情姑娘?”朱松試探地問了一句,。
“迷情見過韓王殿下,!”迷情姑娘對朱松行了一禮,道:“殿下,,不知道您可同意方才迷情的條件,?”
“這是自然的!迷情姑娘若是不愿,,本王總不能強求吧,?那好,就請姑娘隨本王來吧,!”
朱松站起身來,,扭頭就往院子外頭走,就在一眾士子還在奇怪,,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位當(dāng)家做主地怎么走了的時候,他豁然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
“諸位,,一會詩會開始之后,斗詩繼續(xù),!一個時辰……不,,最多一個半時辰,本王就將為諸位獻(xiàn)上一禮,。對了,,妍華姑娘不要忘了開始的承諾!”
話音落地,,朱松就帶著迷情姑娘,,以及迷情的兩個貼身侍女走出了召開詩會的園子,向著前院而去,。
……
朱松離開后不久,,今日的詩會就準(zhǔn)時開始了。
當(dāng)家作主的走了,,這出題作詩以及品鑒詩詞的責(zé)任,,男賓這邊就落到了亭中眾人的肩上,女賓這邊則由花棚中眾女負(fù)責(zé),。
經(jīng)過男女兩邊的商討之后,,第一輪斗詩以‘仲夏烈日’為題,,園中的名流士子、寒門學(xué)士們,,自由選擇是作詩,,還是作詞。
至于最終的評選嘛,,分別交由涼亭以及花棚中的眾人,。
園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或是思考,,或是書寫著,。
亭子中只有朱瞻基以及朱徽煣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一會這邊轉(zhuǎn)轉(zhuǎn),,一會那邊瞅瞅地,,說他們是小孩子吧,偏生擺著一副嚴(yán)肅臉,,邊轉(zhuǎn)還邊點頭。
說他們倆是大人吧,,可是身高差確實有些萌,!
涼亭以及花棚之中,經(jīng)過一番討論之后,,選出了前三的詩文,,卻沒有立即發(fā)表,反倒是拿到花棚,,徐妙錦所在的這張桌前,。
很明顯,是要徐妙錦來點評,!
畢竟韓王朱松走了,,作為王妃的徐妙錦,當(dāng)然成了最后拿總主意的人,。
第一輪斗詩,,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男方的三位寒門士子汪成權(quán),、古諾言,、方佳,當(dāng)選為頭甲前三名,,隨后入涼亭落座,。
……
隨著第一輪斗詩結(jié)束,朱松等人已經(jīng)離開一個時辰左右了,。
涼亭之中,,除開幾名寒門士子依舊一臉淡然地聊天,、吃茶之外,那些但凡在朝擁有官職的所謂儒學(xué)大家,,臉上或多或少地出現(xiàn)了不耐煩的神色,。
“諸位,方才殿下不是說離開一個時辰嗎,?我看這斗詩不如停一停,,等一等韓王殿下!”黃開復(fù)第一個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
“停,?”解禎應(yīng)有些遲疑地說道:“咱們現(xiàn)在停下來,,是不是對諸位士子有些不公?”
“無妨,!”方唐鏡擺擺手,,道:“今日這天氣如此炎熱,諸位公子都躲在陰涼之處納涼,,我看咱們也應(yīng)該適時地放松一下,,以免讓諸公公子生出煩躁之心!”
“是極,,是極,!”黃齡是個大胖子,托著個肚子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可讓他累得要命,。
“那……好吧!”解禎應(yīng)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
于是,涼亭中的眾人喚來兩個小廝,,將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之后,,亭中的儒學(xué)大家以及寒門名士們,亦紛紛出了亭子,,尋找適合自己的地界兒,。
要不說這黃開復(fù)、黃齡以及方唐鏡都是同道中人呢,,三個加在一起都一百零幾歲的人了,,竟然跑到了女賓那邊去找天仙樓的妍華。
還好妍華知道徐妙錦不待見這幾個人,,帶著這三位大人去到了園中湖畔的樹蔭下,。
四人相對而作,,黃開復(fù)、黃齡兩人黑著一張臉,,與臉色帶著些煞白的妍華彼此看了一眼,,眸中盡是無奈。
倒是那方唐鏡爽朗地一笑,,對黃開復(fù)說道:“外界風(fēng)傳韓王殿下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賭錢逛花樓的紈绔子,如今看來卻是不盡然,,漢王殿下倒是一位有趣之人?。 ?p> “怕是方兄一會就不只是說韓王殿下有趣了,,還要再給他加上一個稱呼,,草包!”肥胖的黃齡抹了把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滴,,道:“哼,,什么送園中士子、名媛們一份大禮,,我看這位韓王殿下是偷偷溜了,!”
“溜了?”黃開復(fù)故作愕然地說道,,“齡弟此言差矣,這本就是韓王的府宅,,干嘛用得著溜,?最多,他不再出現(xiàn)也就是了,,再怎么說韓王也是個男人嘛,!”
說到這里的時候,黃開復(fù)還故意對眾人眨了眨眼睛,,在場的眾人都是久經(jīng)風(fēng)月的人了,,他們哪里還聽不明白黃開復(fù)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