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那管事告訴我,,在這渾天盤中雖然沒有設(shè)下‘不可傷人心神’的規(guī)則,;但在登摘星閣的過程,,有著五位飛將在全程監(jiān)督,所以根本不敢有人在此地傷害他人心神,;久而久之,在登摘星閣時互不攻擊,,才成了仕子們默認的規(guī)則,。”諸葛清心中想到,。
“但是那管事還說,,他背后的主人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要我動手攻擊蘇儀的心神,在那一瞬間,,會有一位飛將替我瞞過另外四位飛將的眼睛,,讓所有人都發(fā)覺不了是我攻擊了蘇儀?!敝T葛清下巴微動,,面露獰笑之色道,“雖然我只有十息的時間,,但已經(jīng)足夠了,;另外,就算我攻擊蘇儀被渾天盤內(nèi)的其他仕子發(fā)現(xiàn),,但只要一離開這里,,記憶就會隨之消散,我怕什么,?”
“也不知道那管事究竟是什么來歷,,他背后之人竟然可以請得動飛將?飛將可是一州的守護神啊……哼,,不管了,,蘇儀,我不僅要讓你摘不了將星,,我還要趁你不備,、連你的心神一起打散,讓你永遠變成一個癡呆兒,!哈哈哈,,只要你變癡呆了,這素水縣還能有誰比我優(yōu)秀,?到時候,,何愁我的宗家不會回心轉(zhuǎn)意?”
諸葛清心中狂笑不已,,表情仿若癲狂,,再次抬眼看了看蘇儀的所在位置,抬腿飛快地追了上去,。
蘇儀在霧中走著,,一邊辨認方向,一邊想到:“兵家奇謀詭詐無比,,其他百家遠遠不如,;其中二十八道奇謀,究其根源無非一個‘騙’字,騙敵人,、騙友軍,、騙下屬,甚至連自己也騙過,,才能起到麻痹敵人的作用,。而‘暗渡陳倉’之計,毫無疑問將‘騙’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其效果之詭異,,在我心目中絕對可以算是所有奇謀中的佼佼者、上上計,!”
“我在書中提前了解過,,暗渡陳倉屬于障眼法一類,其一階的基礎(chǔ)效果是:在我對敵人進行某一次攻擊動作時,,在敵人的眼中看見的卻是另一道攻擊動作,,從而讓敵人造成錯誤的判斷,令我有機可乘,。比如說,,我一刀砍向敵人的頸部,敵人卻以為我砍的是腹部,;如果敵人真被我騙了,,只防御腹部而不防御頸部,豈不是立刻身首異處,,讓我占盡便宜,?”
“而且,除了攻擊動作以外,,暗渡陳倉還能讓敵人誤判我的攻擊招式,;比如說,我爆發(fā)士氣施展‘窮兵黷武’,,在敵人眼中看到的可能只是一刀軟綿綿的攻擊而已,,從而騙敵人放棄防御;這個誤判絕對是致命的,,必要讓敵人死在我的窮兵黷武之下,!當(dāng)然,我得先晉升到將才,,學(xué)會窮兵黷武才行,。”
“另外,,在暗渡陳倉晉升到二階時,,甚至還能讓敵人誤判我的位置,,就算敵人想要順勢反擊也會撲個空,;聽說更高階的暗渡陳倉甚至能真的讓自己在攻擊的一瞬間移動方位,,從另一個方向攻敵不備,對敵人造成致命的打擊,!”
暗渡陳倉的特效讓蘇儀感到十分心動,,恨不得馬上通過考驗摘得將星。
蘇儀又想到:“而且暗渡陳倉并不像是金蟬脫殼一般,,一次性使用過后就進入‘無計可施’狀態(tài),,能持續(xù)不短的時間,在此期間每次攻擊都能迷惑敵人,;也不似后者需要面臨絕境時才能施放,,暗渡陳倉可以在進行攻擊時主動施放,更加靈活,,就是沒有金蟬脫殼那般珍貴的保命效果,。”
“既然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金蟬脫殼,,那就應(yīng)該專一道而行之,,將障眼法發(fā)揮到淋漓盡致,讓我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變得更加詭異莫測,,而‘暗渡陳倉’,,就是我的首選!”蘇儀心中堅定道,。
蘇儀在迷霧中穿梭,,向著自己記憶中‘暗渡陳倉’樓閣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蘇儀朦朧中看到先行一步的韓樂山,,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明白了自己并沒有走錯方向,。
韓樂山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背后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蘇儀這一道實體般的心神,、微微一愣,,又仔細看了看蘇儀的面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放棄了前進,,反而是向蘇儀迎了過來。
“蘇十籌,,有幸得見,?!表n樂山恭恭敬敬地向蘇儀作揖問候。
“你認識我,?”蘇儀一揚眉,。
“呵呵,韓門主家就坐落在南徐州,,仇院事可是對你器重有加,,派人在大街小巷張貼你的畫像,直言宣布:若是傷到畫中之人,,誅九族十八代,!在下自然也是拜見過蘇十籌你的畫像的?!表n樂山苦笑道,,“而且這般年輕就擁有如此雄厚精神力的人,除了名動江南二十七州的蘇十籌,,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咳,,韓兄言重了,,名動江南在下實在不敢當(dāng)?!碧K儀道,,“在下也要去摘暗渡陳倉的奇謀將星,你我二人一道同行如何,?”
“正該如此,。”韓樂山點頭道,。
蘇儀和韓樂山并肩而行,,蘇儀問了一些南徐州內(nèi)的逸聞,得知南徐州百姓因為仇院事的舉動鬧的滿城風(fēng)雨,,自己在南徐州的名號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更加響亮,。
兩人走了一會兒,忽聞后方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有數(shù)百名新晉武生正在往這邊走來。
蘇儀和韓樂山對視一眼,,盡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之色,。
眾人靠近,看到兩人一臉疑惑,,其中一人輕咳一聲道:“蘇十籌,,韓兄,,我等也是去摘暗渡陳倉奇謀將星的,只是結(jié)伴而行而已,,你們二位不用管我們,,聊你們的便是?!?p> 蘇儀看到眾人都用一種隱含期待的目光盯著他看,,頓感哭笑不得: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問題想問他,。
既然別人不問,蘇儀也不會去多嘴,,自顧自地往前走,,偶爾和韓樂山談起南徐州的瑣事,另外還問了問韓門的近況,,得知韓門許多天才都在準備五月的瀛洲大會,,包括韓樂山自己。
“瀛洲大會,?”蘇儀對這個詞感到無比新鮮,。
“嗯,是瀛洲海神族所舉辦的盛會,,三年一次,,無論是人族還是蠻族都可以去參加;其中還有測試年輕人天賦的特殊考驗,,證明自己的天賦,,就能得到許多好處和嘉獎,所以人族的年輕人大多爭相參加,,我也不例外,。”韓樂山又輕咳一聲道,,“此事還是不要說太多了,,因為在離開這里就會立刻忘掉。蘇十籌你天資非凡,,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邀請你去參加瀛洲大會的,,現(xiàn)在還是專心于眼前的摘星考驗上吧?!?p> 蘇儀點頭,,不再多問此事。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這時候,,身后有人終于按捺不住,,對蘇儀的背影開口問道:“蘇十籌,我們都在外面聽說過你的事跡,,你真是好樣的,,給我們?nèi)俗鍫幑饬耍×硗?,我們就是有點好奇,,就想知道你有沒有信心摘下兩顆將星?”
蘇儀聞言,,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看向眾人的期盼神色,微笑道:“我不知道摘星閣之中具體有什么考驗,,所以不敢妄下定論,;雖然將星多多益善,但我只是一介寒微末士,,比不上將門子弟得天獨厚,,能摘取一顆將星已經(jīng)實屬不易,至于更多的將星……我會盡量爭取,?!?p> 聽蘇儀親口說自己只能摘一顆,大多數(shù)人都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有少部分人表示理解:蘇儀又不是圣人,,哪能要求他事事都得爭得第一?
這時,,人群之中響起一聲怪腔怪調(diào)的聲音來,。
“哎喲,蘇十籌,,你可千萬不能這么說?。∧闶俏覀兯厮h心中的希望,,千萬不能說這種貶低自己的話,,寒了天下仕子的心啊,!你作為千古十籌,,又是縣試代表,不摘兩顆將星,,又怎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呢,?”
蘇儀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諸葛清從人群中走出,,滿面堆笑地向他拱手說了這一番話,。
蘇儀面無表情,、完全不為所動;而人群中有幾名素水縣的仕子,,一見到諸葛清又來假惺惺地捧高蘇儀,,立刻發(fā)出鄙夷的冷笑聲來。
蘇儀繼續(xù)向前走,,但諸葛清卻是一反常態(tài),,像是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繞到了蘇儀的面前,,再次拱手,,神色嚴肅道:
“蘇十籌,你不僅是素水縣,、更是全徐州,、全人族心中的希望所在啊,!在下斗膽代表天下仕子,求蘇十籌在摘星閣中拼盡全力,,務(wù)必要摘得兩顆將星,,向天下仕子宣言:這世上沒有人比你蘇十籌更有天賦,任何將門天才在你蘇十籌的名號下,、都只能甘當(dāng)陪襯,!”
眾人一聽,頓時面色古怪:誰都能看出來,,這諸葛清將蘇儀捧的比天還高,,明顯不像是真的為了恭維蘇儀,目的顯然就是想讓蘇儀到時候摔的更慘,,其心險惡,,可見一斑。
眾人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人為何要針對蘇儀,,當(dāng)素水縣的幾名仕子向眾人簡短解釋了諸葛清作為神童,,卻在縣試敗給蘇儀,然后單方面仇視蘇儀之后,,眾人不禁恍然大悟,,紛紛對諸葛清面露鄙夷之色:這諸葛清的肚量也太小了!敗給別人就算了,,還不思進取想著以自身的努力趕超蘇儀,,反而想把蘇儀拉下水后自封第一?這腦筋究竟是歪到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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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有位讀者問流水,,說我既然在書評區(qū)說要痛改前非、加大刻畫反派的力度,,讓反派顯得不那么無腦,,為什么諸葛清這種無腦反派還要出場啊,?流水只能一臉委屈地回答:這次讓諸葛清出場,,就是為了讓他以后再也無法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