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客氣的介紹寒暄過后,曲父對二人的態(tài)度,,則顯得更加和藹可親了,。
“小羽啊,,退伍之后,,都在忙什么吶?”曲父以一個長輩的姿態(tài)關(guān)心道,。
“噢,,在商場當(dāng)保安?!鳖檶幱鸩槐安豢?。
“保安啊……”曲父聽得有些皺眉:“商場保安?不好,,沒前途,。回頭叔給你安排個好一點的工作吧,,就你這身體素質(zhì),,要不去學(xué)校當(dāng)體育老師怎么樣?或者,,進(jìn)一些大企業(yè),,當(dāng)個私人助理?專職司機(jī)?貼身保鏢之類,?”
“噢,,好啊,謝謝曲叔,?!鳖檶幱痣m看不出來對方是真心想幫忙,還是只嘴上說說,,可終究會有所期待,。畢竟自家兒子在一天天長大,以后還要攢錢上大學(xué)娶媳婦的,。若是能換一個薪水高一些的工作,,他當(dāng)然樂意,
“以后啊,,有什么事就直接找叔,,別客氣,既然是小斌的兄弟,,那就是我半個兒子,!”曲父慈祥的笑著。
顧寧羽笑著點頭,,一臉謙遜,,并未多話。
可陸辰卻是在聽到曲父讓顧寧羽別客氣這句之后,,頓時就興奮了,,果然很不客氣的提了要求:“叔,那個,,我哥他昨天還說要給我辦個身份證,,說是沒有那東西,出門不放便,,可他一翻電話本后,,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認(rèn)識的都是做假證的,,我不想要假的,,您能辦出來真的么?”
曲父這輩子,,混跡官場三十余載,,什么直愣的人沒見過,什么過份的話沒聽過,,可像陸辰這樣能一臉真誠的把違法亂紀(jì)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曲父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面對曲父那張原本慈祥的,波瀾不驚的臉上,,竟難得的浮過一抺意外之色,,而且,驚得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顧寧羽也是頓覺心里一沉。
本想去捂陸辰的嘴巴,,可顧寧羽又怕他這樣做會顯得太過刻意,,更會讓對方懷疑或是誤會,如此就這么一糾結(jié)間,,陸辰那邊,,已經(jīng)把他想說的話給說完了,
“啊,,哈哈,,這個……”顧寧羽心里這氣啊,對于陸辰?jīng)]有身份證這事,,他覺得可大可小,,畢竟祖國河山這么大,難免有一些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沒路沒網(wǎng)絡(luò),,沒辦法通向外界。
可是,,你說你都這么大人了,,看起來智商也還可以,穿戴整潔白白凈凈,,卻突然站到一政府領(lǐng)導(dǎo)面前,,直接說你沒有身份證,想讓對方幫忙辦一個,?這……這萬一對方認(rèn)真起來想要調(diào)查一下,,那不是如何都說不清了么。
顧寧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努力解釋著:“那,,那個,我這親戚吧,,以前在山里長大,,呃……方圓百里沒人煙的那種大山,一直以采集野果和打獵為生,,所以吧……”顧寧羽也是沒辦法,,直接把陸辰編排進(jìn)了石器時代的人類生活,,
曲父這時,終于恢復(fù)到了平常神色,,淡淡笑了笑:“寧羽,,你不用和叔客氣,這事不難辦,,回頭我想想辦法,,等辦好了,會讓小斌聯(lián)系你們,,給你送過去,。”
“叔,,這……”顧寧羽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曲父卻轉(zhuǎn)過頭問陸辰:“你把姓名和出生日期給我,噢對,,還有家庭住址,。”
“我叫陸辰,,雙子豐紀(jì)元第7859275黑星年生,!現(xiàn)在住……”陸辰話剛說了一半,便被顧寧羽一把捂住了嘴,,“嗚嗚”兩聲,,不解的看向顧寧羽。
顧寧羽這回是真沒客氣,,用的力氣也不小,,一聽他報出這詭異的出生日期后,顧寧羽心里就又是一哆嗦,,真怕他再把他那雙子星系的地址也給報出來,。
“叔,還是我寫給您吧,?!鳖檶幱鹩樣樞χ砰_陸辰,,然后去拿桌子上的紙筆,,想了想,在上面寫下:“姓名陸辰,,出生年月日,,1996年6月11日生人,,住址......”
曲斌湊上去看,,見顧寧羽寫的是本市地址,便好奇的問:“這是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對,?!鳖檶幱瘘c頭笑了笑。
“哈哈,,你暴露了,!等我下回放假出來,就去找你,?!鼻箝_心的大笑著,像撿到了寶貝一樣,,收好那張紙條,。
“好?!笨粗蠎?zhàn)友這么開心的笑著,,顧寧羽突然有些后悔,自從退伍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去看過,,再也沒有試圖聯(lián)系過那些兄弟們,更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雖然要照看著那小小的顧小飛,,會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是一方面,可更大的原因,,卻是顧寧羽不敢再去涉及那些,,會觸碰到他記憶深處的東西。
曾經(jīng)的回憶,,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人留戀,死都不想要放棄,。
征戰(zhàn)沙場生死一線的豪邁感覺,,顧寧羽如今每每想起,心低都會覺得像是缺失了一塊什么,,有種想要回到過去的沖動,。
然爾,曾經(jīng)的悲傷,,又太過殘忍,,會讓他想起洛箏,想起那大片的血色將整片森林染紅,。這樣的回憶,,只需輕輕一瞥,,便會讓他從心底開始升出寒意,然后布滿全身,。
“叔,,您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鳖檶幱鹩X得是應(yīng)該告辭的時候了,再這么聊下去,,陸辰那家伙還指不定又會說出什么要命的話來,。
“好,小斌,,你去送送,。”曲父也不挽留,,笑著沖二人點了點頭,,又拿起了床上的報紙。
三人出門后,,曲斌一直將二人送到了電梯口,,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而是笑著幫二人按了電梯,,然后一起等在了電梯口處,。
“斌哥,你先回去吧,?!鳖檶幱鹦χ鴶f他走:“別讓叔等著急了,這難得回來一次,?!?p> “他才懶得見我,巴不得我不在他眼前晃呢,!”曲斌嘿嘿一笑,,然后神秘的湊到顧寧羽眼前:“寧羽,你就別騙我了,,說吧,,你這個兄弟,究竟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該不會是你接了什么超乎尋常的任務(wù)吧,?要不要兄弟我?guī)兔???p> “我……”顧寧羽想了想,,對于要拿回那瓶藍(lán)色血液的事,的確是缺人手,,可此事直接關(guān)乎著陸辰會不會被送去研究所擺上實驗臺,,所以他還是有些猶豫,。
可惜,,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陸辰,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危險處境,,而是拉著顧寧羽的衣角,,顯擺著:“哥,我終于要有地球人的身份了,!我以后就是地球人了,!”
“他……什么意思?”曲斌聽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