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靠岸,說明第二支隊伍已經(jīng)到達葉島,。
已經(jīng)來到天地樹腳下的季夏不止聽到了聲音,,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于一種她熟悉的生物——龍,。
季夏隔了很遠也可以感覺到龍本身的威嚴與龍身的熾熱,,并非季夏的道體太敏感,而是這一次來的龍不止一條,。
至少數(shù)百條龍到了葉島,,龍威經(jīng)過數(shù)百次疊加后被季夏清晰地感知到了。
“有人來了,?!弊咴诼飞系募鞠暮鋈坏馈?p> 季濱一聽,,瞬間皺眉,,沒想到來得如此快:“能感覺到來的人是誰嗎?云族還是星族,?!?p> 季夏搖頭,那不是她能感知到的了,。
季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按理來說季家兄妹不屬于兩方陣營的任何一方,他們是第三方想要奪得天地樹果實的陣營,,所以來的人怎么都是一個對手,。
問題的關鍵是,,現(xiàn)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現(xiàn)在的季家兄妹還是云族的人,,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
“那么按照計劃來?”季海問,。
季濱思量片刻后點頭:“按照計劃來,,我們先上樹?!?p> 季海將炎嵐槍遞給了季夏,,自己手持方天,沒有跟著季濱等人上樹,,而是直接端坐在了天地樹腳下的福澤上,。
季濱的計劃便是,讓季海一人先攔住所有想要爬樹的魔士,。因為和云族還未徹底翻臉,,所以,季海不會攔下仙士,。
季海也知道,,如果那些魔士用魔元珠直接飛的話,自己定然是攔不住的,,但自己可以耗掉不少魔元珠,,讓樹上的季濱季夏輕松一點,這就夠了,。
季海已經(jīng)留下了,,和他一起留下的還是不少仙士,這也是為了季濱撕破臉皮的時候,,對付上面忠心于云族的仙士要輕松一些,。
上島的五千余人爬天地樹開始,這些人中絕大多數(shù)是木帝國軍隊,,直接聽命于木原,,根本不理仙士的命令。
五千余人中,,四千多全是為爬天地樹準備的,,還有一千多人是為這四千多人的后勤補給準備的。
近乎垂著的天地樹看上去讓人感覺高不可攀,,樹干遠遠望去很光滑,,但對于渺小的人而言卻是極為粗糙的。
四千多人中,,沒有人會傻到用尋常的辦法直接垂著開始爬,,而是根據(jù)天地樹的結(jié)構(gòu),在天地樹上刨出一條木梯來,,螺旋向上,。
四千多人拿著工具開始鑿開天地樹的樹皮,根本傷不到幾十里粗的天地樹絲毫,,像是小孩子拿針在樹上劃了一條小線,。
這小線纏繞著天地樹螺旋向上,不斷往上攀登,。
這個鑿在樹上的梯子,,不過三尺寬,兩人若是對著走,,走外面的人一定要小心,,不然摔下去會摔得血肉模糊。
四千多人輪番勞作,,一天之后這木梯已經(jīng)盤旋到了天地樹十里的高度,,這是第一天辛苦的成果,比預料中要快一些,,畢竟越往后速度越快,。
站在十里處往外眺望,季夏可以看見夕陽西下,,而一支隊伍正在葉島里穿行,,向著天地樹趕來。
遠方,,兩片福澤在苦海上漂浮著,,那是炎帝國和風帝國的福澤,是星族的人到了,。
最吸引季夏眼球的是龍,,葉島上數(shù)百條龍因為元氣不夠的原因,是能保持小蛇大小,,且只能低空飛行,。它們充當這支隊伍探路的角色,在福澤中不斷穿行,。
除了龍外,,還是數(shù)百只鳳,和龍一樣,。只是她們飛得更高一些,,望得也更加的遠。
這些龍和鳳皆是黑色,,必然是星族,,而且龍鳳數(shù)量如此之多,,應該是星隕來了。
那么,,季夏想,,仲秋也應該在這只隊伍中了。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眾人開始休息,。
季夏等人只好在這三尺寬的木梯上睡覺。五千多人,,一半人下到福澤上睡了一覺,,其余人全都躺在了開鑿出來的木梯上,蜷縮在木梯上,,深怕一翻身就從幾里高的地方掉了下去,。
季夏和木原靠在一起,看著月明星稀的夜晚,,苦海吹來涼風,。
“害怕嗎?”季夏輕輕地問,。
“怕什么,?”木原反問。
“怕這樣的日子啊,,怕現(xiàn)在的情況啊,,木太子?!奔鞠男χ?,她們晚上若是睡得稍微翻個身,就有可能掉下去摔死,。
“不怕,。”木原回答,,倒是覺得能和愛的人有這樣的經(jīng)歷而感到美妙,。
“若是一輩子都呆在一座皇宮里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出來和你經(jīng)歷這一切,。只要有你在身邊,,去那里都無所謂,大不了混一個死于同處也不錯,?!蹦驹χf。
季夏靠在木原的懷里,,這一次很有可能真的死于同處,。
季夏沉沉睡去了,,在天地樹腳下的季海也睡去,星族的人也都睡下了,。
唯有云道和星道還在打坐,,和對方對峙。
在關鍵時刻還未到來之前,,這兩人似乎默契地選擇了不出手,,讓自己人公平競爭,,只是也在暗中暗暗地觀察對方,,任何的小動作都被彼此看在眼里。
今夜的葉島醒著的不止有這兩人,,還有一人,,或者說一靈魂。
“醒來了嗎,?”一聲嘶啞把季夏吵醒了,,季夏還有些昏沉,她緩緩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密室里,。
和上次一樣的,老女人還在,,密室也是一樣,。密封,找不到出口,,卻有風,、月光和聲音。
季夏不由地猜想,,這間密室是不是就在天地樹內(nèi)的某處,,只要打開天地樹就可以見到老女人。
老女人看著季夏輕輕地一笑:“沒有用的,,我是天地樹的靈魂,,你現(xiàn)在也是靈魂。這里的一切都是靈魂狀態(tài),,風的靈魂,,光的靈魂,還有聲音的靈魂,。靈魂世界不會那么容易打開,,也不會被人輕易發(fā)現(xiàn)的?!?p> 季夏皺眉,,也就是說,,即使是云道和星道,也難以發(fā)現(xiàn)此刻她和老女人的對話,。
“竟然可以把我強行拉進這里面來,?”季夏有些詫異。
老女人輕笑著點點頭,,臉上的皺紋多到難以數(shù)清,,伴隨著老女人的任何動作,白發(fā)都在不斷脫離老女人的身體,。
季夏知道這個老女人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若說孟春帶著季夏見老女人時,她已經(jīng)風燭殘年的話,,現(xiàn)在是油盡燈枯,。
“為什么不把仲秋也拉進來?”季夏問,,實在是想見仲秋一面,。
老女人搖搖頭:“必須要身體接觸到我的樹干,不然我也做不到,?!?p> 季夏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仲秋很可能過不了季海那一關,。接觸不到天地樹的樹干,也就無法和她對話,。
兩人沉默了片刻后,,季夏慢慢意識到重要的問題:“你找我來做什么?”
老女人輕笑著反問:“你想贏嗎,,我的孩子,。”
季夏點頭,,若不是為了贏,,誰又會來這里。
“天地樹啊,,又要結(jié)果了,,這是第十萬零一次了吧?!崩吓俗匝宰哉Z地嘆息道,,她的生命已經(jīng)不是天界的年所能確定的了。
“我的孩子們啦,也都只有兩個還活著了,?!崩吓说难劢怯械螠啙岬臏I水。
季夏能理解一些,,她和仲秋定然不是天地樹僅孕育的道心道體,,只是前面的道心道體都不需要完成為天地樹下一個靈魂而犧牲自己。到了她和仲秋這里,,因為老女人的即將死亡,,季夏和仲秋之間不得不有一個人做出犧牲。
“我雖然是天地樹的靈魂,,但是天地樹結(jié)果的時間,,還得要受到天地樹本身規(guī)律的支配,所以,,確切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崩吓藫u頭,。
季夏皺眉,對方是天地樹靈魂,,見證了十萬次開花結(jié)果,,竟然也不知道天地樹結(jié)果的時間。
“但,,我還是能約束一下的,。”老女人微笑著說道,,讓季夏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竟然能約束,。
“你能讓天地樹之果晚一點結(jié),又或早一點,?”季夏實在驚喜,,天地樹的靈魂若真能控制這個,也就意味著那顆果實能夠在自己所想要的時間結(jié)出,。
老女人搖頭:“不是結(jié)出,,而是落下的時間,不過在不落下之前誰也動不了天地樹的果實,,所以也可以這么說吧,。”
季夏的眼睛里露出瘋狂的喜悅來,,這樣若是知道了時間,,那么得到天地樹果實的勝率就大得多了。
當然,必須要只有季夏陣營的人知道,,不然毫無作用,。
“你很高興?”老女人問,。
季夏笑著點頭,,這件事確實讓人開心。
“嗯,,我好久沒有見到你這么開心地笑了,,你以前笑的時候總是不對?!崩吓藨z惜地道,,讓季夏疑惑,難道老女人以前都在看著她,,知道她的一切喜怒哀樂,,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我也是道心道體,,只不過我可以看見整個天地啊,。”老女人解釋道,,相比于季夏,,她的道心道體已經(jīng)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季夏微微點頭,,知道那是對道心道體長久使用的結(jié)果,。
“你到我的身邊來?!崩吓苏f,,聲音中透著慈愛。
季夏遲疑了一番,,而后緩步來到老女人的身邊,,低下頭看著這個蒼老的女人。
老女人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那枯樹枝一樣的手摸到了季夏光滑的臉上,,讓季夏的臉有些疼,但季夏還是忍住了,。
老女人摸著季夏精致的臉龐,,像母親對子女源自本能的慈愛,她微微地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我的孩子呀,,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最近我好愛睡覺,,怕是要睡很長時間了,。”
季夏皺眉,,想再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地離開了老女人,,回到睡覺的地方,這時外面正是午夜,。
季夏在木原的懷里難以入眠,,老女人答應她的事讓她興奮不已,她看著頭頂上的天地樹之花,,想著再過不久那里就會結(jié)出果實來,。而她季夏,會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
她季夏的第三陣營,,一時間仿佛比星云兩大陣營有了更大的獲勝可能性。
如果老女人真的答應了她,。
洛文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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