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大驚,,急忙示意朱武等人陪同自己一起趕去勸止,。祝融扶著孟獲,正在馬廄處和幾個士兵爭執(zhí)。見伍召過來,,祝融更加焦急,高聲嚷道:“讓我們回去,,否則我爹和孟伯伯的性命就不保了,!”
伍召斥道:“胡鬧,你們回去就能救他們嗎,?敵人十幾萬軍馬,,你們兩人回去能做什么?”
祝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這是我爹的親筆書信,。”
伍召拆開一看,,內(nèi)容無非是讓祝融,、孟獲二人回城投降,否則二人全家老小就要被處死之類的話,。伍召苦笑了下,,理一理思路,問祝融:“祝融姑娘,,在賊寇和我伍召之間,,你更信任誰?”
祝融呼呼喘粗氣:“信任誰有區(qū)別么,?我現(xiàn)在還有別的選擇嗎,?我爹、我娘都在敵人手中,,孟伯伯一家大小也都被敵人抓住了,,我們還能怎么辦?”
伍召道:“怎么辦也比你倆就這么莽莽撞撞回去的好,!萬一你們回去敵人不放人怎么辦,?萬一你們回去了敵人把你們都?xì)⒘嗽趺崔k?”
祝融聲音低了些:“信上說,,我們回去了,,是會立即讓我們做將軍的?!?p> 伍召仔細(xì)看了看信,,信里說得明白:今日日落之前不回城,孟雄和祝昌并兩家全部老小都將被斬首;若是按時回去,,將賜給兩家土地,,讓兩家繼續(xù)治理南中。
狠毒的薩米克.汗,,真是一步接一步的算計啊,。伍召有心挽留,但是卻說不出口,。殺其母(父)而用其子,,不仁也。伍召就算是身為上位者,,也還是下不了這樣的狠心,。背著雙手踱了好久的步,最后靈光一閃:“好,,我放你們回去,。不過,我會找?guī)讉€護(hù)衛(wèi)送你們,?!?p> 已經(jīng)是深秋,落葉飄飛,,北風(fēng)蕭瑟,。送走祝融、孟獲后,,等葫蘆谷掩埋尸首的兩千人馬一到,,大軍拔營起行,兵回成都,?;蛟S是忌憚朱武陣法厲害,擺好的幾個斷后的小陣都沒有派上用場,。
二日后的凌晨踏進(jìn)成都城,,明顯感覺到防衛(wèi)比以往好了很多,。將軍隊安置到軍營之后,,伍召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州牧府。出征時董白還在府里,,而且心情很不好,;岳飛的女兒岳安娘也還在府中,也不知道司馬光有沒有安排人照顧好,。雖然出征時間并不長,,伍召心中的牽掛卻仿佛要溢出來了。
騎著馬快要抵達(dá)州牧府,小白蛇的聲音響起:“已經(jīng)返回成都,,所以視同此次收復(fù)南中的任務(wù)失敗,,沒得到任何獎勵。支線任務(wù):‘吞沒蠻族’,、‘全殲阿薩辛派’失敗,沒有任何獎勵,?!?p> 此戰(zhàn)鎩羽而歸,伍召心中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吸一口氣,,繼續(xù)邁步往前。小藪貓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支線任務(wù):‘驅(qū)逐薩米克.汗’成功,,獲得獎勵:還魂丹一粒,,可以復(fù)活三國時空人物一次,一日之內(nèi)會有人送到你手中,?!?p> 伍召有些詫異:我沒趕走薩米克.汗啊,難道在葫蘆谷薩米克.汗離開算是我的功勞,?還魂丹,,只能復(fù)活三國時空人物,暫時好像用不上,。那就先拿著吧,。
翻身下馬,門口已經(jīng)有十幾個丫鬟仆役提前得到消息在等候迎接了,。伍召隨手將韁繩遞給一個仆役,,邁步進(jìn)府。一個丫鬟遞上蘸了熱水的汗巾,,伍召擦了把臉,,問道:“董白小姐有沒有來過?”
一個面容和氣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大人,,我是司馬大人請來的管家也是見過我的,。董白小姐帶著安娘小姐去城外峨眉山善覺寺住了,府里平日都是我在打理,?!?p> 伍召點(diǎn)點(diǎn)頭,董白還是去了佛門清靜之地修行去了,,這樣也好,。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把岳安娘也帶走了,。不過這女管家多半也不知道,點(diǎn)點(diǎn)頭道:“辛苦你了,?!?p> 揮手讓她下去,安排早飯去了,。吃過飯,,伍召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先去找董白,。扳指一算,,此次出征復(fù)仇,也有接近半月光景了,,也不知道董白恢復(fù)得如何了,。
說走就走,伍召派人給司馬光送了封書信,,讓他繼續(xù)管理成都政事,。然后自己挑了五六個衛(wèi)兵,身穿便服就往峨眉山趕去,。
峨眉山距離成都城不遠(yuǎn),,快馬加鞭一日也就到了。抵達(dá)時正是下午,,夕陽快要落山之時,。伍召在山前抬頭而望,峨眉山不愧峨眉之名,,如螓首峨眉,,細(xì)而長,美而艷,,在天邊的夕陽襯托下真如美人的秀眉,,輪廓流暢而柔美。雖已是深秋,,山上的植被依然豐富多姿,,火紅的楓林在夕陽的照耀下絢爛如春花。
美人的審美,,果然也是美的呢,!伍召想起董白的秀眉,心頭的疲乏似乎一下子消解了,;看著峨眉山秀麗的風(fēng)景,,對董白和岳安娘的擔(dān)憂一下子也減輕了許多,。一馬當(dāng)先拾級而上,,把五六名衛(wèi)兵累得夠嗆。
也幸虧他緊趕慢趕,否則天黑之后就進(jìn)不了善覺寺了,。是的,,如伍召所猜測,善覺寺是一座尼姑庵,,寺里全是比丘尼,。到了晚上是不允許男子進(jìn)入的,更不用說留宿,。
伍召入寺的時候寺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香客了,,也不知道是都已經(jīng)離去,還是因為正值亂世大家無心來敬佛布施,。伍召邁步進(jìn)了前殿,,店中只有一位粗布衣服的男子正在佛前跪拜祈禱。
伍召在他身邊的蒲團(tuán)上跪倒,,祝禱了一番祈求國泰民安的話,,然后掏出幾片金葉子,投入了功德箱,。一旁負(fù)責(zé)知客的師太見了過來雙手合十:“感謝施主布施,,請施主隨貧尼到這邊來填寫功德簿?!?p> 伍召抬頭看了看這位比丘尼,,面龐消瘦身材纖弱,表情十分淡雅,,心底里不由得十分欽敬:真心修行參禪的出家人就是不一樣,,并不因為自己布施多而有激動或諂媚之色,比一心撈錢的所謂大師們強(qiáng)太多了,。于是也十分客氣地還禮:“多謝師太,。我此來還有一事相求,請師太成全,?!?p> 比丘尼口宣佛號:“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是想做法事,,還是卜卦,?”
伍召搖頭:“不是,我有一位友人在貴寺借住修行,,我此來就是想見她一面,。想請師太帶她出來,在下感激不盡,。我友人名叫董白,?!?p> 比丘尼稽首而去,不久即返回,。跟在她身后的布衣女子雖穿著素雅,,猶自嬌俏宜人,不是董白是誰,?岳安娘被她抱在懷里,,嘴里噙著小指,一雙大眼水汪汪地,。
伍召嘴角含笑,,董白加快了腳步走過來,表情驚喜:“伍州牧,,你怎么不打個招呼就走了,?聽說州牧大軍出征的消息,我們姐妹倆可擔(dān)心著呢,!”
伍召笑了一笑:“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已經(jīng)安然回來了嗎?又伸手替她擦去眼淚:“母女倆,?”
杜嫣破涕為笑:“是啊,,我收了安娘做義妹了。安娘,,快叫州牧哥哥,!”
小蘿莉眨巴著黑烏烏的大眼睛,有些抗拒地往后躲,。伍召扮了個鬼臉準(zhǔn)備逗她笑,,這丫頭嫌棄地把小手伸直企圖蓋住伍召的臉,頭往一邊偏去,。
伍召正覺得有些沒趣,,小蘿莉忽地興高采烈叫了聲:“爹爹!”
伍召有些意外,,正要伸手去抱她,,小丫頭用力扭了扭身子,從董白身上溜了下來,。接著舉步就跑,,飛快地從伍召身邊擦過。
伍,、董二人大惑不解,,轉(zhuǎn)身去看時,岳安娘一頭撲進(jìn)了不知何時從佛前站起的布衣男子懷里,,哇哇大哭:“爹爹,,你是不是不要安娘了,!嗚嗚嗚~爹爹你壞,把安娘賣給了別人,!安娘好想娘親,想爹爹,,想哥哥,!”
伍召凝目望去,那男子一米八左右的身材,,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低,,嘴巴較小,,薄薄的嘴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有種倔強(qiáng)之感,。唯一特別出眾的就是他一雙眉毛了,,兩邊眉骨隆起延入發(fā)際,標(biāo)準(zhǔn)的劍眉又黑又濃,,眉端上翹斜飛入鬢,。并不十分的英俊,放在人群中也并不出眾,,但是氣質(zhì)沉穩(wěn),,目光深沉。
岳安娘的爹爹,,不就是——岳飛,?不是說找不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