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棠此時說道:“霸爺,、白大爺,,您二位是現(xiàn)在點姑娘呢,還是等婁知州他們到了一起點呢,?”
石庭霸看著白烈說道:“白大爺,,您看有中您意的姑娘嗎,?”
白烈微微搖頭,“都太小了,,要不我們還是等等顧先生他們吧,。”
石庭霸點頭稱是,讓萩棠等人都下去了,。
萩棠一邊走一邊想,,真是不好伺候的一幫人呀,一會兒嫌老,,一會兒嫌小,,難不成要老娘上去陪你們嗎?
四人坐著剛喝了兩杯酒,,顧庭虛就引著婁知州一行來到了百花樓,,這婁知州名叫婁斌,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卻已經(jīng)在蕪城當了五年知州了,。
這婁斌本來自負一肚子的學問,自負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誰知因為性格耿直,,混到三十歲了還在這小小的蕪城當個不起眼的知州,不過婁斌卻從不怨天尤人,,只一心想著能在蕪城干出一番業(yè)績,,能得到自己的上峰賞識,有朝一日提調(diào)到帝畿,,那里才是大好男兒施展才華的所在,。
本來這婁斌向來潔身自好,,石庭霸多次意欲籠絡,,婁斌都是淡淡推脫,不過今天乃是三青門的顧掌門親自相邀,,那這個面子,,婁斌就非要給不可。
更何況晉朝本就不禁青樓,,甚至各處州縣還有官辦的青樓經(jīng)營,,而像婁斌這樣的文人騷客,更是喜歡辦公之余,,到這些場所來喝酒看美人,,紅袖添香,倒也能抒發(fā)胸懷,,排遣惆悵,。
其實婁斌今天肯來百花樓和石庭霸之流把酒言歡,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三天前把蕪城第一霸的石庭霸打掉四顆牙的軒公子,,究竟是何等樣人,而且顧先生還說,,今天晚上在百花樓,,要有好戲上演,。
玄靖等人見婁斌到了,自然都要起身迎接,,玄靖不由得感嘆世事難料,,如果是年前,自己還是成親王世子的時候,,就算是婁斌的上司的上司,,都不一定能進得了成親王府的門庭,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知州,,自己貴為親王世子,,也要起身迎接,恍然之間不覺得有些好笑,。
婁斌一見玄靖,,也是吃了一驚,他雖然聽說軒公子年紀尚輕,,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能在石庭霸的地盤上掀起這么大的風浪,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家互相拱手作揖,,各自行了禮數(shù),方才分了主賓落座,,此時萩棠又領了一行十余個少女上得樓來,,年紀卻比剛才讓玄靖挑選的那些要大些,都是二八芳齡,,正值豆蔻的少女,,在座的幾位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神情之后,,就開始挑選自己中意的女子了,。
石庭霸卻沒有挑選少女,而是直接讓萩棠陪著坐在自己的身邊,,兩人從一進百花樓就眉來眼去,,一望可知,自然是相識已久,。
玄靖看在眼里,,卻暗道好笑,虧你石庭霸的父親還是一代神君,,天下秘書宗師之首,,居然被萩棠這點小小的魅術迷了心竅,不過同時玄靖也對百花堂有多一層忌憚,一個分堂中的老鴇兒,,居然也能通曉魅術,,看來百花堂在經(jīng)營皮肉生意上,還真是頗有心得呀,。
起初眾人都或多或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三杯酒一下肚,漸漸的大家都放開了,,也是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既然來了這種地方,,要是還念著圣人之道,,豈不是裝逼到家了。
萩棠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拿著眼睛瞟著坐在玄靖身邊的紫月,,又有些擔心的看著婁知州,不過見紫月年紀雖小,,但是和玄靖你來我往,、打情罵俏的甚是熟稔,一顆心倒也稍稍安定了些,。
正在萩棠稍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裝在肚子里的時候,,紫月卻突然離席,沖著婁斌跪了下去,,說道:
“青天大老爺在上,,小女子有冤屈要訴!”
紫月此言一出,,眾人神態(tài)各異,,顧庭虛和婁斌相視一眼,,似乎都能從對方眼中明白了些什么,,而石庭霸則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不知道這個小小年紀的紫月,,今天要唱哪一出,,而白烈和玄靖則是瞇著眼睛一言不發(fā),準備靜靜看戲,。
唯有萩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跳起來罵道:“挨千刀的的小賤人,老娘管你吃,、管你穿,,你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老娘捅刀子!”說著揚起手來一巴掌就抽在紫月的臉上!
“來人??!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拖下去,重重地打,!”萩棠氣急敗壞的說道,。
緊跟著門外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準備上前來拖了紫月便走,!
“慢著,!”婁斌緩緩地說道。
“知州大人,,千萬別聽這個小賤人胡言亂語,,她昨天在賬房里偷了銀子,讓我責打一番,,所以今天趁著這個節(jié)骨眼,,故意在幾位大爺面前搬弄是非,知州大人,,您千萬不能聽這個小賤人胡說,!”萩棠一轉(zhuǎn)身對著幾個打手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拖下去,,沒看見幾位爺還等著喝酒呢嗎,?”
婁斌突然提高了嗓門:“誰敢動!”幾個打手一愣,,躊躇不前,,不知道是聽誰的合適。
“萩棠姑娘,,這位小妹妹還沒說是什么冤屈,,你怎么就知道此事一定和你有關呢?是不是你心里本來就有鬼呢,?”婁斌看著萩棠,。
萩棠一愣,眼睛轉(zhuǎn)了幾個圈圈,,忙擺上一副笑容,,同時眼睛里閃著不易察覺的光芒,對著婁斌說道:“婁知州哪里話,,在婁知州的治下,,萩棠怎么敢有鬼,只是這個小賤人昨天偷錢挨了打,,今天定要誣告于我,,萩棠怕饒了幾位大爺喝酒的雅興,,所以著急阻攔,絕無其他意思,?!?p> 婁斌淡淡一笑,“沒有最好,,那我們就聽聽這個小姑娘有什么冤屈吧,!”
萩棠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萬一這紫月把那些事情說了出去,,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萩棠把心一橫,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紫月說出一個字來,。
“婁知州,您幾位今天這么好的興致,,何必讓這個小賤人擾了,,這樣吧,我先把她帶下去看管,,明天一早就給您送到縣衙,,由著您審問冤情,咱們還是繼續(xù)喝酒吧,!”萩棠說著一揮手,,幾個大漢往前一步,架起紫月就要出門,。
紫月此時大呼:“我沒偷錢,,我有冤情,我是被搶來的,!”
此言一出,,萩棠臉色煞白,“給我把她的嘴巴堵上,!”
幾個大漢得了命令,,眼看駕著紫月已經(jīng)走到門口,突然眼睛一花,,門口站了一人,,眾人定睛一看,,正是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