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西賀國雖然不是秘術之源,,但是西賀的秘術師們卻一直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改良和研究各種秘術道具,例如眼前施真人所用的這個秘術瓶,就是西賀國的秘術師們,,窮盡心血,,將天上的神罰之雷,儲存在一個小小的秘術瓶中,,任憑秘術師們在危急的時候使用,!
白烈看到施真人拿出秘術瓶的時候,心中就暗叫不好,,他在休國白熊營內(nèi)奉職多年,,而休國和西賀國自古以來就是同文同種,雖然休國的秘術師們不怎么爭氣,,在秘術方面的研究遠沒有西賀國那幫瘋子那樣精深玄妙,,但是白烈一直耳濡目染,也知道這上等秘術藥水瓶的威力,。
所以白烈在施真人還沒發(fā)動天雷的手,,就雙足一點,真氣貫注雙腿,,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倒竄而出,。
如同神罰一般的藍色閃電,就像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樣,,追著白烈而去,,白烈一邊急退,一邊舉起單掌護在面門,,全身真氣貫注掌上,,同時右手長劍飛出,擲劍術,!這也是從柳相手里淘換來的絕招,,在鄴鎮(zhèn)外的破廟中,柳相曾經(jīng)用這一招擊殺過東夷的風魔家主,!
白烈退得再快,,也快不過閃電的速度,白烈只覺護在面門的手掌一麻,,緊接著全身都被這雷電擊穿,,若不是有護體真氣護著,恐怕在這神罰般一擊之下,,就要白烈灰飛煙滅,!
饒是白烈內(nèi)功精深,,在強接了這一擊之后,,也是渾身皮開肉綻,面目焦黑,,滿頭金發(fā)根根立起,,眼中布滿鮮紅的血絲,!
白烈抬手一看手掌,只見虎口處兩個焦黑的孔洞,,這乃是被雷電擊穿身體之人所特有的癥狀,,而抬眼一看施真人,只見自己剛才飛出的長劍,,正插在施真人的胸口,,長劍貫胸而入,施真人自然當場斷氣,,只是還睜著兩只眼睛,,似乎他也很想看看,白烈是否在自己的天雷面前,,也化為飛灰了呢,?
白烈暗道一聲好險,自己若不是多年修為精純,,體內(nèi)真氣在關鍵時候護住了五臟六腑,,恐怕此時也要落得個臟腑盡碎的下場,饒是如此,,白烈感到自己體內(nèi)多處經(jīng)脈和臟腑,,都在剛才的天雷一擊之下,受損嚴重,,恐怕這一場重傷,,遠遠不是休養(yǎng)數(shù)月所能恢復的!
這白蓮教這么多年在朝廷的打壓之下,,還能生機不絕,,果然有些道理,單是眼前的一個首座弟子,,竟然讓自己都深受重傷,,要是那九宮真人親至,不知現(xiàn)在青云洞府之中,,又有誰能夠是他的對手,!
……
中秋將至,花家一行才姍姍趕到蕪城,,花馨予并沒有選擇落腳在城內(nèi)的客棧,,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住進了石庭霸的宅子,她當然知道在不久以前,,這幢宅子內(nèi)曾經(jīng)流過很多血,,花家人的血!
花馨予住進石府,就是要向景軒公子表明心志,,自己率花家一行上下前來蕪城參見牧云團新宗主,,一心只為宣誓效忠,除此之外別無二心,!
石府內(nèi)宅之內(nèi),,花馨予今天略微打扮了一番,她準備今天去青云洞府拜會景軒,。
“沒想到啊,,白蓮教廢了那么多心思,居然沒能在蕪城動了景軒公子一根毫毛,,還連教中的二號人物施真人都給搭進去了,!”花敬在一旁感嘆著。
花漁則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我可聽說景軒他們也是慘勝而已,,雖然施真人戰(zhàn)死,,但是景軒手下第一高手白烈也重傷而歸?!?p> 花敬瞄了花漁一眼,,吹了吹胡子,不再多言,,不過心中卻恨得牙癢癢,!
花馨予緩緩說道:“事情不能這樣看待,白蓮教這回在蕪城全軍覆沒,,所有香堂全部被知州府查抄,,發(fā)現(xiàn)大量白蓮教活動的證據(jù),據(jù)我們在帝畿的人傳回的消息來看,,就連龍空山這個幕后指使,,這回都很可能難逃干系,更何況九宮真人了,,恐怕經(jīng)過此事以后,,朝廷會加緊對白蓮余黨的圍剿,白蓮教暫時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實力了,?!?p> “門主,那九宮真人就這么忍了這口氣,?聽說那位施真人可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花漁有些難以相信,最終的事態(tài)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不忍又能怎么樣,?說實話,,按照我們目前的情報來分析,施真人的修為已經(jīng)不在九宮之下,,都達到了真人境界,,但即使這樣,,蕪城的維真社由施真人親自前來主持,,還是逃不過覆滅的下場,難道九宮那條老狐貍還不能認清現(xiàn)實,,自己傻到前來送死嗎,?”花馨予緩緩地說道。
花敬在一旁也幫腔道:“門主所言極是,,那幫修道的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死道友不死貧道,一個個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讓九宮為了給施真人報仇就親涉險地,,那我看他是絕對不肯的?!?p> 花馨予卻又搖搖頭:“其實現(xiàn)在白蓮教的情況,,也沒有敬叔想的那么糟糕,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敬叔你別忘了,白蓮教還有一個白蓮圣母,,此人要是一出,,恐怕景軒公子他們就有團滅的可能!”
花敬驚詫道:“白蓮圣母,?難道真的存在嗎,?我們的情報一直顯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白蓮教杜撰出來以壯聲勢的,!”
花馨予道:“以前我也這樣認為,,但是最近帝畿那邊一個絕對可靠的人物傳出來的消息是,白蓮圣母不但存在,,而且還可能在近幾年內(nèi)出關,,大壯白蓮教聲勢!”
“而我們現(xiàn)在就面臨著一個選擇的問題,,如果現(xiàn)在向景軒公子宣誓效忠,,那么將來白蓮圣母出關之日,恐怕景軒和牧云團的勢力并不能和白蓮圣母相抗衡,,到時候花家很有可能也遭到連累,!”
“而一旦我們和白蓮教聯(lián)手,,那么不用等白蓮圣母出關,以牧云團現(xiàn)在的實力和那位景軒公子的脾氣手段,,可能最多三個月,,我們幾個人的項上人頭就會被擺在景軒的桌子上?!?p> “敬叔,、漁姐,現(xiàn)在我們?nèi)艘呀?jīng)到了蕪城,,無論如何也要在今天做出選擇,,你們兩位現(xiàn)在是百花樓地位最高的兩個長老了,我想在做出選擇之前,,聽一聽你們的意見,!”
一陣沉默,無論是花敬還是花漁,,現(xiàn)在都不敢輕易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因為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將導致整個家族的命運發(fā)生變化,,而且目前的形勢是,,百花樓不管倒向哪一邊,想要在這場對決中完全獨善其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漁突然感到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襲了上來,過去她一直認為百花樓是一株參天大樹,,在九州的各大勢力之間來回游走,,游刃有余地不斷發(fā)展和壯大,花漁曾經(jīng)以為,,她作為百花樓的長老,,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九州之內(nèi)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了。
可是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事實,,讓她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無知,,在白蓮教或者牧云團這種組織面前,百花樓像一只螻蟻一樣任人踐踏,,而花漁自己,,也不過是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可憐人而已。
“門主,,依老夫之見,,眼前其實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花馨予微微驚嘆,,問道:“敬叔請說,,為何只剩一條路了呢,?”
花敬躬身一禮,沉聲道:“門主,,我們百花樓原本就是屬于牧云團的,,今天重新回歸,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牧云團雖然現(xiàn)在被各國列為通緝對象,,但在江湖上,卻一直頗有俠名,,影響極大,?!?p> “而那白蓮教,,我們都知道那是一些什么人,就算百花樓不能重歸牧云團,,但是也絕對不可以和白蓮教這種組織沆瀣一氣,!”
“敬叔可真是俠義無雙,心懷天下??!小女子深感佩服!”花漁在一旁捏著嗓子說道,,話音中不無嘲諷的意思,。
花馨予眉頭一皺,心想這兩個人也太不分時候了,,這種關系到家族存亡的大事,,還有心情在這打嘴炮。
“那漁姐,,請問你有何高見,,莫非覺得我們應該投靠白蓮教不成?”
花漁一笑,,緩緩說道:“回稟門主,,依花漁之見,天底下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資格說什么正義,,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寫的,關于牧云團和白蓮教孰是孰非的問題,,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也不好過多評價,不過嘛……”
花漁話鋒一轉(zhuǎn),,拿眼睛看著花敬,,意味深長的說道:“花家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豈是說投靠誰,就投靠誰的,,有些人為了向自己以前的舊主子邀功請賞,,說些危言聳聽的話出來,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花漁此言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言談話語之間,擺明是沖著花敬去的,,花敬豈能不知道,。
只見花敬眉毛一立,正待出言反駁,,花馨予卻發(fā)話了,。
“行了!敬叔,、漁姐,,你們都是門內(nèi)的長老,怎么一天還和小孩子一樣斗氣,,我找你們問意見,,也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花馨予說到這里,,猛地站起身來:“我心意已決,,今天下午,以百花樓門主的身份,,帶領百花樓僅存的兩位長老,,拜會青云洞府內(nèi)的景軒公子,并且當面向景軒公子宣誓,,百花樓重新回歸牧云團麾下,,花家自此以后唯景軒公子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