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力由何而來？秦歌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只是瀟瀟所帶來的只麟片語,，按照三霄道宗的計劃所說，只要開起位于太陰裂谷的妖門,，妖界回歸,，自然道力就能回歸。

　　這些他知道，卻不妨礙他繼續(xù)聽歐陽輕云講下去,。

　　“大道三千,，天地?zé)o窮。理論上,，天地的變幻,，只是能量的變幻。為什么會形成人,，形成山,，形成海，形成日月星辰,？只是能量在不同的變化方式下的顯現(xiàn),?！?p>　　“這種理論,，只是一個推測，一個猜想,。根據(jù)這個理論,，得出的一個合理解釋，才是它的意義所在,?！?p>　　“正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的表現(xiàn)形式,，所以道力也是！”

　　道力是能量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這種玄而玄的理論,，讓秦歌一時之間難以理解。道力難道不是一種能量么,？

　　并沒給秦歌思考的或提問,，歐陽輕云繼續(xù)說道：

　　“從古至今，不,，應(yīng)該是從最古至千年殤之間,，更準(zhǔn)確的說，在古戰(zhàn)國時代,，有一個命題被無數(shù)次地拿來研究,。”

　　“究竟是先有妖,，還是先有陰陽師,！”

　　先有妖，還是先有陰陽師？這樣的命題,，咋一聽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只是，真的是這樣么,？

　　從感覺上,，妖與陰陽師并不是雞與蛋的相生關(guān)系，而是徹底的對立關(guān)系,！

　　把妖當(dāng)做一種病,，那么陰陽師就是一種專對這種病的特效藥。所以,，先有妖,？

　　“一般想來，都是先有妖怪作亂,，才有人去對付妖怪,，這些專治妖怪的人稱作陰陽師?！?p>　　秦歌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以示贊同。

　　“不是,！”

　　歐陽輕云否定得很徹底,。

　　“對付妖怪的專家，并非陰陽師,！”

　　不是,？

　　“從古至今，一種概念在悄然間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有意或者無意,，追究這些毫無意義?！?p>　　“對付妖怪的專家,，他們被稱作道士！

　　道士,？

　　“上古時代,，中央域發(fā)生了一件比之北域天道大變還要恐怖的事情，俗稱百年滅道,，具體情況無從考究,，因為我并沒有去過中央域?！?p>　　“百年滅道,，從字面就能理解，中央域的道界勢力遭到毀滅般的打擊。穿越浩遠(yuǎn)的時空與重重阻難,，一部分僥幸逃生的弟子,，闖到了北域?！?p>　　“當(dāng)時的北域,，妖孽橫生，百鬼夜行,?！?p>　　“而驅(qū)動妖怪的人，被譽(yù)為能溝通陰陽兩界之人,，穿梭現(xiàn)世與隱世之人,，亦正亦邪。他們,，被稱作陰陽師,！”

　　什么？

　　聽到這邊,，秦歌差點驚呼出聲,！

　　若真如歐陽輕云所言,，最初的陰陽師并不是降妖除魔的存在,，恰恰相反，是驅(qū)動妖物,，無法無天,，幾近邪惡的存在！

　　“道士和陰陽師,，還有妖物與人的故事,，持續(xù)了很久，大概,。其中的細(xì)節(jié),，已經(jīng)不在我的考究范圍?！?p>　　“只說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道士身份一變，化作陰陽師,，他們借陰陽師之名震懾塵世,，獲得生存的空間，同時也以降妖除魔的姿態(tài),，洗刷著陰陽師最初的真意,。”

　　“我的話，似乎扯遠(yuǎn)了,？不,，一點也沒有，繼續(xù)聽吧,！”

　　“既然道士披上了陰陽師的外衣,，那么，那些真正的陰陽師呢?那些秉持陰陽本意的陰陽師,，他們又在哪里,？”

　　“都被道士消滅了？”

　　“不可能,！”

　　“在我看來,，這些陰陽師依舊披著陰陽師之名！沒錯,，他們就混在道士之間,，最終與道士一起被傳稱為降妖除魔的陰陽師?！?p>　　“既然能驅(qū)使妖怪,，那么自然，降服妖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p>　　“甚至，他們做得要比一般的道士更好,！正如,，努力者永遠(yuǎn)也比不上天賦加努力之人！”

　　“真正的陰陽師專注于降妖伏魔,，能很輕易地位列至道界頂端,！”

　　“呵呵！如果上面的理論是對的,，那么我對于千年殤的一些事情,，也有了眉目！”

　　說到此處,，歐陽輕云首次抬起臉,，毫不掩飾地盯著秦歌，傳遞著眼中的狂熱,，仿佛一個專注于研究成果的學(xué)者,，炫耀著他最得意的理論成果！

　　“在陰陽師中,，總有一些天賦絕倫之人,！例如,，極道之體，例如道眷之體,，例如無垢仙體等等,！乃至神體，魔體,?！?p>　　“但有一種并非體質(zhì)的天賦，卻是位列所有的天賦之上,，高居云端,，俯瞰天下。又如炎陽,，獨霸白晝,，掩蓋月芒，掩蓋星光,?！?p>　　“那就是傳說中，千年殤之后再無蹤影的——”

　　“陰陽眼,！”

　　陰陽眼,？眼？不是任何其他什么,，唯獨是眼睛,？

　　秦歌心中一突，雙目緊盯著歐陽輕云,。

　　歐陽輕云咧嘴一笑,，帶著灑脫的得意點頭道：“你猜的沒錯，你所在意的那個存在,，如無意外，就是這世間最后一個擁有陰陽眼的存在,！”

　　墓,，是最后一個陰陽眼的持有人？

　　有著道界最珍貴的天賦,，代表無窮的潛力,？

　　“最后一雙陰陽眼？所以你們才要把她式神化,？”不管陰陽眼有怎樣的能力,，總而言之它是無價之寶！

　　若是為此,，歐陽道場將墓式神化,，控制在手中,，似乎也說得通了。

　　不,，說得通才怪,！憑什么，就因為一雙天生的眼睛,，她甚至沒能用這雙眼睛看清世界,，就要被洗去意識！

　　沒等秦歌發(fā)作,，卻見歐陽輕云搖搖頭道：

　　“事情不是那么簡單,！聽我接下去說！”

　　強(qiáng)忍內(nèi)心的沖動,，秦歌控制抖動的身體,，死死地盯著歐陽輕云。

　　“剛剛說到,，陰陽眼代表陰陽師最高天賦,，超級的天賦，意味著擁有它的人能輕而易舉地爬到業(yè)界的頂端,?！?p>　　“在陰陽師中，則意味著能輕而易舉站在道界頂端,！”

　　“你不覺得,，這樣的形式與我之前所說的有些類似？”

　　稍一聯(lián)系,，秦歌便明白歐陽輕云所言何意,，張大眼睛，緊緊地攥著鎖鏈,，他脫口而出：“你是說,？”

　　“你也這么認(rèn)為么？太巧了不是么,？”

　　“最古的陰陽師,，混在后世的道士之中，他們憑借驅(qū)使妖物的力量,，輕易登臨道界頂端,！”

　　“陰陽師的最高天賦，陰陽眼,。擁有陰陽眼的人,，憑借其神秘的天賦，同樣登臨道界頂端,！”

　　“位列頂端的只有一小撮的人,?？赡苓@個猜測是錯誤的，但由不得我不相信,，這一小撮人其實擁有的是同一種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