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蘿曦皺眉,伊寧這么說只會讓教導主任覺得她不負責任,這不是給她罪上加罪嗎!
果然,教導主任聽見他這么說更生氣了,,轉頭就向伊寧看了過去,破口罵道:
“什么叫情有可原,?我開會的時候就再三強調了,,給其他學校送邀請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關乎學校臉面的事情,,別的事都可以出差錯,,只有件事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現在出現了這么大的紕漏,,你是在怪我沒說清楚嗎,?”
“……”
伊寧不敢說話了。
宣傳部部長陳沫看了伊寧一眼,,出聲道:“主任,,這件事情也是怪我沒有跟凌蘿曦同學說清楚,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先把這兩張邀請函給送去市六中,,讓我親自送過去吧?!?p> 凌蘿曦抬眼去看陳沫,,她低垂著眼睛,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教導主任的臉色緩了緩,,雖然依舊是黑著臉,但已經沒有那么的生氣了,,她把那兩張邀請函遞給陳沫,,說道:
“一定要保證交到市六中的領導手上,這次可別再出幺蛾子了,?!?p> 說完就站了起來,經過凌蘿曦身邊的時候還瞪了她一眼。
凌蘿曦感受到了教導主任刀子似的的眼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行了,都別站這兒了,,事情解決了就干各自的事情去,。”
副主席沒說什么,,抱著資料也起身離開了,。
教導主任和副主席都離開了,留在辦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說話,。
凌蘿曦看了一眼身旁的女生,那女生見她看過來,,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看什么?別以為你有你們部長護著你,,我就怕你了,!”
凌蘿曦沒說話,盯著她說道:“昨天的邀請函一直都是你拿著的,,分開去送邀請函也是你提議的,,而你只給了我一張邀請函?!?p> 辦公室里有一瞬間的安靜,。
那女生沒想到她會說出來,神色有一瞬間的慌張,,她眼神閃爍,,一時間沒有說話。
她身后宣傳部的人紛紛開口:“你可別把鍋甩給別人了,,自己的事情沒做好還怪別人,,學生會里有你這樣子的人真惡心,早點滾出去吧,!”
“就是,,這就是文藝部的素養(yǎng)嗎?還文藝部呢,,不如改名垃圾部吧,!”
文藝部的人倒是不樂意了,連忙開口:
“我們素養(yǎng)怎么了,?我們素養(yǎng)好著呢,!也就是某個人,,敗壞了我們文藝部的風評,一顆老鼠屎壞了我們一鍋粥,!”
那女生聽見有人替她說話,,底氣也足了一些,凌蘿曦卻當做沒什么都聽見,,眼神直直地盯著她,,看得那女生心里直發(fā)毛。
“夠了,!你們太過分了,!”
伊寧聽見她們說得越來越過分,擰著眉大聲喝道,,那幾個文藝部的女生被他喝聲嚇了一跳,也不敢說話了,,你推我搡地離開了辦公室,。
伊寧看著她們離開,走近凌蘿曦身邊問道:
“你還好嗎,?”
凌蘿曦看見他往這邊走過來,,面無表情地往旁邊退了好幾步,跟他拉開了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身后宣傳部的女生見狀,,又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某些人啊,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要別人替她背鍋,,好一朵小白花呢,!”
“人家可有部長給她撐腰呢,我們部長才是真可憐,,還要替她的行為買單……”
一直沒說話的陳沫沉著聲說道:
“你們是嫌手上的事情還不夠多是嗎,?有這時間在這兒說閑話,還不如趕緊地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剩下的人這才閉上了嘴,,作鳥散狀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辦公室。
伊寧見她對自己如避蛇蝎,,站在原地苦笑道:
“上次是我唐突了,,真的很抱歉。板畫那邊還有一點小細節(jié)需要修改,,你先過去幫忙吧,。”
凌蘿曦沒看他,,抱著背包轉身說了句:“我知道了,,謝謝部長。”
隨后離開了辦公室,。
陳沫走到伊寧身邊,,譏諷他:“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還巴巴的湊上去做什么呢,?這樣的你跟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說完也不管他有什么反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樓梯邊,,陳沫就看見凌蘿曦靠在墻邊,她挑了挑眉,,走了過去,。
凌蘿曦轉頭看見她,抱著背包迎上來,。
“學姐,,謝謝你剛才為我說話?!?p> 凌蘿曦真摯的看著她,。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么,?!?p> 陳沫扶著把手下了樓梯,沒看她,,擺手拒絕了她的道謝,。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凌蘿曦一邊跟上她的步伐,,一邊說道,。
“不用,市六中也沒有多遠,,而且我家也在那邊,,送完邀請函我也能直接回家了,你也別在這兒逗留了,,給人看到了又該說你偷懶了……”
陳沫停下來看著她,,噙著笑意味不明地說完這話,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市六中在南城的北邊,,從盛天到市六中,打車過去起碼要一個小時才能到,,今天是周五,,現在又是下班放學的高峰期,,到市六中起碼得兩個小時不止。
凌蘿曦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的身影,,轉身去了板畫那邊,。
畫板畫的地方是盛天的大會堂門前,用來作畫的是一塊長達兩米,,高1.8米的石板,,石板后面是一個小花園,上面種滿了色彩繽紛的繡球花,。
再往前就是二十層的階梯,,往上走就到了大會堂恢弘大氣的門口,絳色大門的周邊已經有擺出了這次演講比賽流程圖的展架了,,再往旁邊就是這次贊助商的品牌廣告,。
板畫的內容是圍繞著這一次比賽的題目畫出來的一個漫畫故事,負責這次策劃的是文藝部副部長,,她的想法很新穎,,而且她還是美術特長生,畫工也很不錯,,提議和草圖一出來,,教導主任就給拍案定下了,。
但是這塊石板太大了,,學生會里雖然有學畫畫的同學,但是為了把她草圖上的給還原出來,,還是廢了小半個月的時間,。
凌蘿曦手里拿著演講稿邊背邊往這邊過來,走得再近些,,她就聽到一群人站在板畫的一角吵了起來,。
凌蘿曦湊過去,聽到一個女孩子生氣的聲音:
“這里的顏色和人物的神態(tài)都不對,,我的草圖里畫的明明白白,,你們憑什么擅自修改我的作品!”
站在中間的正是拿著草圖的副部長,,她指著板畫最后一處神色憤然地說道,。
站在她對面的是宣傳部的副部長,他摔掉手上的畫筆:“你也不想想就這一個地方,,你自己改了多少次,,就這色彩基礎,虧你還是個美術生,,畫出來的東西狗都不看,!你不樂意是吧,?你不樂意自己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