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皇上怎么會聽說我的事呢?”蘭渤沒有直接回答黃韜,,反而問道,。
黃韜顯得有點掃興,怏怏地說:“還不是你打了那個校尉惹的,?”于是,,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給蘭渤講了一下。
原來,,那個校尉因為在軍營閑來無聊,,便偷偷溜進(jìn)郡城,跑去麗人坊快活了,。這不去不打緊,,去過之后,便對麗人坊的一個姑娘心生愛慕,。這個姑娘又是麗人坊的頭牌,,追求者甚眾,而且大都非富即貴,,出手闊綽,。
一個七品的校尉,一年才有多少俸祿,?一來二往之下,,校尉的錢包就給掏空了。奈何這個七品的校尉對那頭牌姑娘實在是愛的深切,完全無法自拔,,一日不見便茶飯不進(jìn),,夜不能寐。情急之下,,便動起了歪心思,,軍營里但凡值點錢的小物件,都被他拿到當(dāng)鋪給當(dāng)了……
“這點小事也不至于驚動皇上吧,?”蘭渤眨了眨眼睛,,看向黃韜。
“那倒是,,重點是你,!”
“我?”蘭渤已經(jīng)猜到是刀槍不入的事,,不過這事怎么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沒錯!”黃韜回答道:“因為你的用心和機智,,成功將這個不成器的校尉給抓住了,。不過,隨后你卻暈倒了,。跟你一起抓獲校尉的,,還有一個同袍吧,?”
“是的,!”蘭渤明白他說的是花明,難道是花明,?
“你這個同袍,,把你在安定戰(zhàn)場奮勇退敵的事情告訴了剛才那個楊將軍,還說校尉分賞不公,,對你刀槍不入這事隱瞞不報,,可有此事?”黃韜問了一句,,沒等蘭渤回答,,繼續(xù)說道:“楊將軍對上級匯報之后,事情就這么傳著,,無意間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在軍營這么一個枯燥的地方,有點稀奇事,,自然是傳的飛快,!”
看蘭渤恍然大悟地點著頭,黃韜微嗔道:“你要問的我都說了,現(xiàn)在可以給我展示一下刀槍不入的神通了吧,?”
“哪有什么神通,?”蘭渤雖然猜測是覺賢大師輸進(jìn)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但他穿越過來之后,,對武功七竅通了六竅——還是一竅不通,,所以并不敢確定。眼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刀槍不入還不算神通,?這世上能做到這樣的可沒幾個!”黃韜追著不放,。
“刀槍是無法傷到我,,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連大力都不敢使一下,!”蘭渤無辜地張眼望著黃韜,,“上次在安定,我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這次打校尉,,有點走心了,力氣用的大了些,,結(jié)果又昏迷兩天,!如果真有神通,我應(yīng)該安然無恙才對,,怎么會昏迷呢,?”
“走心?”黃韜疑惑不解,。
“噢,!就是放在心上吧!”蘭渤突然意識到自己情急失言了,。
黃韜壞笑著說道:“好啊~你小子,,原來你早知道那個賊是校尉,故意的呀,!”
“我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跟蹤了兩天。再說了,,那個混蛋校尉干這么多壞事,,懲戒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蘭渤解釋道,。
“這倒是,,換成是我,,可能打的更兇?!秉S韜意識到話題轉(zhuǎn)移了,,忙道:“你刀槍不入,是天生的嗎,?”
蘭渤搖著頭,,“應(yīng)該是兩年前吧,再之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黃韜越聽越糊涂了,,蘭渤看他一臉迷茫又很真誠的樣子,便打算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人有時候很奇怪,,對相處很久的人不愿說的話,可能輕易就告訴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所以,,彼此之間,投不投緣真的很重要,,正如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只記得兩年前,,我癱瘓在床,,無法動彈,一個老和尚把他的功力傳了給我,,這才保住我的性命,。我想,或許是這個老和尚傳給我的真氣護(hù)著我,,才可以刀槍不入吧,!”蘭渤長話短說,。
“蘭兄介不介意讓我看一下,?”黃韜說道:“在下略通一些武功,或許能看出個端倪來,?!?p> 蘭渤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過去,。黃韜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蘭渤的手臂上,,片刻,拿起左手拖住下巴,,眉頭皺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黃韜的右手不停地?fù)Q著位置,在蘭渤的手臂上來回切著,。
“奇怪,!”黃韜右手兩個手指依然沒有拿開,“蘭兄的脈象好生怪異,!”
蘭渤見怪不怪地說:“那老和尚說我不能發(fā)動內(nèi)力,,否則筋脈爆裂!”
“嗯,,沒錯,!你的筋脈現(xiàn)在就如那斷了的殘藕,只有細(xì)絲相連,,非常微弱,。如果發(fā)動內(nèi)力,定然萬劫不復(fù)呀,!”黃韜說道,。
“你怎么說的更嚇人了!”蘭渤突然后悔告訴黃韜這些了,。
“你這種情況的確嚇人呀,!”黃韜右手拿開,撫著蘭渤的胳膊自上而下緩緩劃過,,點了點頭,,“嗯”地叫了一聲。接著,,他又用左手托住蘭渤的左手腕,,左手拇指按壓在蘭渤的脈絡(luò)上,站在蘭渤身后,,右手成掌,,朝著蘭渤的后背緩緩逼近,就在接觸到蘭渤后背的剎那,,右手突然用力推了一下,。
“我明白了!”黃韜松開蘭渤的手,,走到蘭渤面前說道,。蘭渤急切地看著黃韜,希望他說的是對的,。
“你說有個老和尚在你體內(nèi)輸了真氣,,對吧?”黃韜問道,。
蘭渤點了點頭,,“沒錯,!”
“是這樣了!他把真氣輸入你的體內(nèi),,又不讓真氣進(jìn)入筋脈之中,,而是在你的身體四周形成一個保護(hù)層,就如同在你皮膚內(nèi)嵌入一層堅固的盔甲,,一般的外力很難侵入,!這應(yīng)該就是你刀槍不入的真相吧!”黃韜說:“我剛才試著用三成功力打過去,,卻被你體內(nèi)那層真氣輕松化解,!除非武林高手,否則很難擊破你體內(nèi)那層真氣,。但是,,如果你頻繁受到重?fù)簦蛘哒{(diào)動內(nèi)力,,你的筋脈還是很危險,!輕則昏迷入睡,重則筋脈斷裂,!”
看著蘭渤面有憂色,,黃韜安慰道:“以你目前的處境,這種危險發(fā)生的幾率并不高,,不要濫用你體表的真氣,,應(yīng)該沒有問題。以后切記,,千萬不要像之前在安定那樣逞強了,!”
“哦,對了,,你口中的老和尚是誰呀,?能把真氣輸進(jìn)身體卻不滲入筋脈,絕非一般高手所能辦到,!而且,,我剛才試了一下,那真氣之強大,,世間罕有,!”黃韜眼見蘭渤郁悶至極,轉(zhuǎn)移話題道,。
“我只知道他的法名叫覺賢!”蘭渤耷拉著眼皮子,,無精打采地說,。
“覺賢,?!覺賢大師,?天竺來的那個覺賢,?”黃韜吃驚地喊道。
蘭渤聽他語氣那么激動,,抬眼望了一眼,,便又垂下眼皮,有氣無力地回道:“是不是天竺來的我不知道,,他也沒跟我講,,只是看著不像中土之人!”
“是不是七十歲左右,?”黃韜依然激動著,。
“差不多吧!”
“就是了,!你居然是被覺賢大師所救,!真是不可思議!”黃韜眼睛放著光,。
“他很厲害嗎,?”蘭渤看黃韜這般穩(wěn)重之人,竟也如此激動,,有些詫異地問道,。
“釋迦牟尼聽說過吧?他可是釋迦牟尼的叔父之后,,佛大先大禪師最得意的弟子,,由佛大先舉薦來到中土。修為高深,,武藝精絕,,乃是中土佛教的重要領(lǐng)袖之一,也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大宗師,!而且記憶力超群,,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的記憶力了,!據(jù)說是一日能誦常人百日所讀之書,!在長安的時候,在下未能親自拜會,,后來輾轉(zhuǎn)到了江南,,前不久又圓寂了!哎,,可惜呀,!”
“釋迦牟尼,?!如來佛祖的本家呀這是,!這么牛掰的身份居然不告訴我,,難道越是厲害的人越低調(diào)?”蘭渤聽了也暗自稱奇,,心道:“武功怎么樣我是不知道,,應(yīng)該挺厲害吧!記憶力這點自己當(dāng)初是徹底領(lǐng)教過了,,而且還受了他的點撥,,現(xiàn)在我蘭渤的記憶力也不差!”
“哎,,你這也算是天竺大禪師覺賢的關(guān)門弟子了,!”黃韜激動地拍了一下蘭渤,“他有沒有傳授什么獨門秘笈或者武藝給你呀,?”
蘭渤還記得,,臨行前,覺賢特意叮囑,,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涅槃經(jīng)的事,,當(dāng)下敷衍道:“我這筋脈,能練什么武藝,?何況,,覺賢大師已經(jīng)把真氣傳給我了,這還不夠嗎,?”
“這倒也是,!”黃韜說著,便起身要走,,“好了,,你刀槍不入的神通我已經(jīng)明白了,我走了,!”
“不是說皇上給我指派了什么任務(wù)嗎,?”蘭渤沖著黃韜喊道。
“皇上本以為你刀槍不入,,命你前去江湖尋寶,。如今,刀槍不入的秘密已經(jīng)揭開,,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去了怕是白白葬送性命!”黃韜停下剛跨出的腳步,“我會向皇上稟明一切,,如今大軍啟程在即,,我要盡快回去復(fù)命了,!”
“復(fù)命,,復(fù)什么命?跟皇上說我蘭渤是個紙糊的,,一捅就破,?皇上是何等人物?大家都知道我刀槍不入,,你這么說豈不是欺君,?就算皇上信了你的話,堂堂一國之君,,金口玉言,,豈能隨便更改!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蘭渤在軍營,,一直尋找那個江湖避難的藍(lán)衣人的下落,卻一直未能找到,。如今,,能到江湖上去,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揭開自己身份謎團(tuán)的機會,,急忙大聲喝道:“既然讓我蘭渤去,,不管刀山火海,定然在所不辭,!”
逍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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