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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啦,?!苯蝮蠑倲偸?,“你又不討厭我,還跟藍衣做了好朋友,,這買賣我又沒有吃虧,?!?p> “……”
斷非白心想,,是啊,你是怪會做好人,。我倒成了苛待寫手不近人情的編輯了,。
兩人到了三環(huán)之外的地方停下,站牌的名字叫:第一大學,。
兩個人在一個碩大的門口停下,,門內(nèi)是寬廣悠長的車道,兩旁皆是銀白色的教學樓,。第一大學這四個字被刻在巨大的黑色墻壁上,,旁邊的伸拉門緊緊的關(guān)閉著。
“這是我畢業(yè)的學校,?!?p> 斷非白看著那扇門,仿佛能從門后看到里面的樓宇,。對于這個學校,,他是最熟悉的。畢業(yè)了那么多年,,他又感覺到了陌生,。
“我曾經(jīng)有過一個伙伴,他跟我是一個宿舍一個系,。大學的生活中,,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和別的男生一樣,,上課之后去踢球,、課余時間出去吃飯、看書,?!?p> “我有一個愛好,是寫文,。他有一個愛好,是看我寫文,?!?p> 江向笙聽著覺得有點兒不對,怎么成長勵志的文章又要變成男男耽美文了,?
但她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斷非白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那塊刻著“第一大學”的巨大墻壁。
“后來,,他拿著我寫的文章去找了導師,。導師看后大贊不已推薦給了一個知名網(wǎng)站的編輯。他把我的文章改頭換面作者寫上他的名字,,編輯看后覺得是個人才,,就和他簽了合同?!?p> “他用我的文章在網(wǎng)文界橫空出世,,他的筆名如同蒼天大樹,直搗云霄,、無人能及,。”
斷非白沒說完,,江向笙已經(jīng)氣的渾身發(fā)抖:“那是你的榮譽,,那是你的!他憑什么,?”
清冷的男人眉目間沒有一點神情,,他靜靜的看著江向笙,嘴角有一絲苦笑:“我在寫文的時候只有他一人知道,,有時我也會跟他探討文章,。除了他沒有人能證明是我寫的,但有導師證明是他的杰作,?!?p> 那眼中的憤怒讓原本的冰冷更加凝固,斷非白的拳頭緊緊握住,,指尖陷入掌中,,但感覺不到疼痛。
“我那么相信他,,他卻搶走了我的心血,。整整三年,被他一天的時間奪去,,得知之后我居然還相信他,,認為是導師誤會了,還去找導師解釋,?!?p> “但導師當時的回答,直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可笑無比,?!?p> “導師說,,這篇文章已經(jīng)被網(wǎng)站以他的名義買走,世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不知道我斷非白,。而他也是文科系的尖子生,、功底不低于我,如果要他寫,,不一定寫不出來,。”
江向笙氣狠狠的說:“這是什么道理,?他能寫得出來那他去寫?。扛陕锶ネ的愕男难??”
“后來陳潭找到了我,,他向我道謙并愿意把賺到的稿費都給我。但我要答應他一個條件,?!?p> 斷非白笑了,笑容蒼白,。
“不準我再寫文,。”
江向笙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憤怒,,她怒罵:“強盜,、土匪,厚顏無恥,。你……答應了,?”
“答應了,但我沒有要他的錢,?!睌喾前籽壑欣涔忾W動,覆蓋的是一攤平靜和冷笑,?!八挛页剿瑠Z走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耀,。我沒有收他的錢,,卻答應他的要求,是因為我要讓他永遠欠我,?!?p> “可是,你怎么能為那種人就放棄寫文呢,?”
一直以來江向笙都覺得寫文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用自己的幻想來滿足他人的要求,看到他人為自己的幻想歡喜,、憤怒,、高興、悲痛,。
她就像上帝一樣,,掌控著別人的喜怒哀樂。
斷非白看著她,,眼中的冰冷慢慢轉(zhuǎn)換為一攤?cè)崆?,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江向笙眼底的黑眼圈。語氣也不再那么冷傲,,反而溫柔似水,。
“所以我畢業(yè)后做了編輯?!?p> “因為,,我要培養(yǎng)出更多出色的寫手?!?p> “我要讓他知道,,就算我不寫文,我也能威脅到他,?!?p> 好熱血!好激勵,!
江向笙緊緊的握住斷非白的手:“小白,,我是不是你要培養(yǎng)的那個出色的寫手?”
怪不得斷非白對自己那么關(guān)照,,原來是看出了自己的潛力?。“」?!
斷非白好不容易醞釀的溫柔崩裂,,把手抽出來,又換上了冰山臉,。懶散散的瞥了一眼江向笙:“你還差得遠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