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最終戰(zhàn)
世事總是無常,,孟云本想著借助安梓初的幫助將秋尹舟的政權(quán)奪到自己手中,,自己再暗中殺了晉涼歌,可誰能料到今日這般情景,,竟是被人先了一步,,奪得了主動權(quán),。
女兒很聰明,晉涼歌無法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先帝之女,,可有了殺清羅和花家的證明,,誰都會相信,但那條大宛女帝的規(guī)定恐怕她早已經(jīng)違反了,!
想到此,,孟云說出了孟惜子給他出的主意,“如此說來,,您才是真正的唯一的皇嗣,,可是,您曾經(jīng)是離夜辰王之妾,,貞潔可還在,?”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晉歌身上,大宛的公主竟然曾經(jīng)當(dāng)過離夜辰王的小妾,,這話傳出去,,未免太失面子了,,更何況,若是未來的女帝不貞,,這以后,,哪個國家還會瞧得起大宛啊,!
晉歌咬著下唇,,狠狠盯著孟云,手緊握成拳,,旁邊的安梓初心中微微不安,,孟云這是要魚死網(wǎng)破了,說出這樣的話,,不就等于承認了他曾經(jīng)謀害過先皇,。
安梓初上前一步,高聲問道:“英王此說,,是不是就承認了你謀害了先皇,,十二年前宮亂是你所為,,以他人來作假皇嗣?是不是就承認了如公主所言,,你是個確確實實的不忠不義者,,是個偷了別人東西的奸詐小人?”
安梓初想要做的不過是轉(zhuǎn)移眾人目標,,先殺了孟云,,剩下的一切都好辦。他知道就算孟云真想魚死網(wǎng)破,,也斷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他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離夜只來了齊王和公主,,就算問離夜的人,,也沒人會說出他的身份。
孟云剛要說話,,一聲虛弱的呼喚響起:“云,!”
眾人皆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竟是數(shù)日臥病在床的太后,!
只見此時這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一臉蒼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那一頭散亂的頭發(fā)更顯得她憔悴不堪,。一雙眼睛霧水蒙蒙,,就像早間林中的露水,晶瑩剔透,,只是那一身不夠正式的服裝可以看出她的急切,。
孟云大步上前,問道:“你怎么來了,?”
“她說,,你有危險,我害怕,,所以……”
“誰說,?”
太后搖頭,“我不知道,,她長得很美,!”
“女人?”
她點點頭,,孟云大驚,,“她怎么會來?”隨即又問道:“佩兒,,你身體怎么樣了,?”
李佩兒沒回話,,只是問道:“她是誰啊,?你認識她嗎,?”
孟云沒有說話,轉(zhuǎn)過身,,看著眾人,,擲地有聲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太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誰敢動她,我就算身死十八層地獄也絕不放過他,!”
安梓初一笑,,果然對他來說,這個女人就是弱點,,有她在,,不怕他死不了,只是,,是誰把她放出來的呢,?
晉歌和殺清羅對視一眼,對于李佩兒的出現(xiàn)也是一頭霧水,,難不成是有人暗中幫助他們,?女人?會是誰呢,?
李佩兒躲在孟云身后,,緊緊握住他的衣袖,孟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眾人紛紛側(cè)過頭,,雖知二人情比金堅,,但從來也沒有這樣大膽過,,如今這般,看來恐怕英王這是要攤牌了??!
倪諾冷笑一聲,“沒想到大宛皇族竟是這般混亂,,而且臣子對待君主竟是如此不守禮分,。”
祁聿一嘆,,“不過為了一個情字,!”
“情,?”
“情之一字最難解,也是最磨人,!”
“你也有過,?”
“曾經(jīng)!”祁聿看著晉歌苦笑,。
倪諾看著他的表情從歡喜到無奈,,一時之間也迷惘了,既然這么磨人,,還要這個作甚,!
孟云看著晉歌,瞟了一眼安梓初,,又問了一遍,,“公主殿下可否告知眾人您是否貞潔猶在?”
殺清羅低聲對晉歌道:“不若現(xiàn)在就殺了他,?”
“我也想,,可是這般眾目睽睽,好像咱們心虛一樣,?!?p> 殺清羅有些詫異,她是辰王寵妾,,不可能沒有被安梓初寵幸過,,而且此時安梓初就在她身旁,說明了什么,,不得而知,。可如今孟云步步緊逼,,對于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挺心虛的,可晉涼歌怎么就這么坦然呢,?
只聽晉歌道:“請眾位大人別忘了,,我和國師大人是有婚約的?!?p> 安梓初一驚,,他和她有婚約?此時她這么說,,擺明了是說要嫁給他?。?p> 眾人也聽明白了,,怪不得國師大人對“萇儀美人”這么好,,原來一早就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鬟@樣說,,就是說以后稱帝要嫁給國師大人,,這是否是說,貞不貞潔,,由國師大人說了算,?可,國師大人在哪兒呢,?
殺清羅不明白她這么說的意圖,,子洛已死,她想證明,,誰能給她證明?。?p> 孟云又道:“可現(xiàn)在無人得知您是否貞潔,!”
晉歌問道:“你想如何,?”
“讓嬤嬤來驗!”
晉歌斷然拒絕:“不可能,!”若是讓她們來驗,,那么她的尊嚴,未來的女帝地位都等于虛設(shè),,有什么威信可言,?以后的路還很遠,決不能在這兒敗掉,!
“哼,!公主這是怕了嗎?”
“在離夜,,我以丑面示人,,辰王殿下肉體凡夫,又怎會迷戀于我,?”
安梓初聽到后面那句微微皺眉看著她,,有些不爽。
孟云哈哈笑道:“可是據(jù)說辰王殿下有一寵姬,,名為晉涼歌,!”
眾人大驚,,在下面三兩成群議論上了,,“公主竟然是辰王的寵姬,怎么,,怎么……唉,!”
“好像我也聽說過什么離夜辰王有一次帶著一個寵姬去了宮宴,。”
“說的不就是嘛,,據(jù)說是晉家二女,,好像真叫晉涼歌!”
“這可如何是好??!”
“大宛女帝不能不貞啊,!”
晉歌手微微有些抖,,安梓初身體貼近她,他的胳膊正好碰到她的,,那溫度傳來,,讓她一時得到了安寧。
晉歌忽而一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家也應(yīng)該知道,離夜辰王素來詭計多端,,雖傳聞他風(fēng)流成性,,可他從未碰過府中任何一個女人,很有可能辰王喜歡……男人吧,?!?p> 旁邊的那個胳膊離得遠了,她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他臉色鐵青,,好像身體被氣得直抖。殺清羅在旁邊憋笑憋得痛苦,,她是敢保證孟云不會說出他旁邊的就是安梓初,,而安梓初更不會說出自己身份啊,!
安梓初在她旁邊小聲嘀咕,,“你真是個壞女人!”
晉歌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像個小女人,,還在說這么矯情的話,,哈哈!安梓初啊安梓初,,離夜花容,,我可記得呢!
祁聿覺得這安梓初應(yīng)該是沒少得罪她,說了這么幾句話,,都把他罵到這么遠的地方了,,這以后安梓初還有什么臉來大宛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斷袖之癖了,!
倪諾指著晉歌哈哈笑,,問道:“這離夜辰王真是個斷袖?”
祁聿瞄了他一眼,,干笑道:“不能……吧,。”
“不能,?沒準兒吧,!我雖然在上源,可也聽過離夜辰王的稱號:離夜花容,,想想都知道很美,,我看晉涼歌身邊的那個就挺好看,不知他們兩個誰能比過誰,,剛剛那人不說話,,我還真以為是個女的?!?p> 祁聿抽抽嘴角,,倪諾頭一次話這么多,又說道:“離夜辰王是不是總跟男的在一起啊,,長得美,,自然要……要……哈哈哈哈!”
祁聿急忙捂住他的嘴,,這孩子的笑點未免太低了,,不,應(yīng)該說太奇怪了,!這要是再大聲一點兒,,豈不是那邊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然后說祁月王和上源使者偷聽,,這話可不怎么好聽,。
孟云一時竟也不知說什么好了,晉歌笑著慢慢走到人群中,,“我是真正的大宛之主,,而臣子與君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無論別人怎么說,,忠心于我,,就要相信我,!”
聽聞此話,眾人又開始在心中反思自己,,為剛才懷疑公主而感到愧疚,。
晉歌掃過眾人,,瞬間威懾眾人,,一種天生王者之氣,不怒自威,。
安梓初看著這樣的她,,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這樣的女子,,多看幾眼都是一種沉淪,,不自覺中,慢慢陷進去,,她有這樣的魅力,。
殺清羅也對其贊嘆不已,他是第一次真心實意敬重她,,從前的他討厭她,,看不起她,而不知怎的,,總能在她身上看到子洛的影子,,有可能子洛愛她,所以把一切都給了她,,甚至至今他還在她的身邊,。也有可能他們兩個天生就是相似的人,天生就是執(zhí)掌大權(quán),、負手天下的人,。
祁聿和倪諾不語,其實這些話沒什么霸氣可言,,可那女子神情和口氣卻讓這些人不得不想去臣服,,正是這樣的氣勢,才會讓人崇拜,,才會威懾眾人,。
晉歌又說道:“大宛之主是我,眾人可有疑問,?可有異議,?奉天之命,承襲大宛主位,,今日回歸,,日后定將其推向至高之地!”
眾人聽聞此話,紛紛下跪,,一陣高呼,,她于眾人之間仰著頭,像只丹頂鶴一樣高傲,,傲視著一切,。
在眾人之間站著的還有孟云和李佩兒,她與孟云相視,,孟云一臉陰沉,,而她一派自如,今日就是一決死戰(zhàn)之時,!
孟云,,我必然讓你身死赴黃泉!必讓你死無全尸,!必讓你究其一世之苦,!
宮門口響起滾滾馬蹄聲,兩方對壘,,又要是一番血流漂杵,。
“喲!這不是都尉大人嗎,?”
“北將軍不在家中閉門思過,,如今怎會來到此處?”
“那您呢,?你來干嘛,,我就干嘛!”
“不知將軍兵符何在,?”
北令先甩甩手中的兵符,,“你看這是啥?”
李向一愣,,不知這兵符不是被皇上收走了嗎,?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若是在這兒跟他耗費了時間,,怕英王會兇多吉少啊,,自己的妹妹也可能會有危險。
李家因著出了一個皇后而有了今天的地位,,自己家為了保住這一個太后,,甚至犧牲了一個侄女兒,不能在這兒讓李家垮掉,,今日必要奪權(quán),!
北令先罵罵咧咧道:“你瞅你們李家人都是什么王八犢子,,自己家的小閨女都能不惜害死,嘖嘖,,至于嗎,?”
李向沒說什么,就算李瀅月死了又算什么,,更何況遠在嘉陵道的哥哥也沒說什么,,李家的人都懂得,誰死,,太后和英王都不可以死,!
李向高聲道:“看來此戰(zhàn)是不能免了,!”
北令先摩拳擦掌,,嘻嘻道:“老子多久沒上戰(zhàn)場了,你可要讓老子打得爽一點兒,!”
十月千朽
明天可能更新不了了,,后天一定更,么么噠~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