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岳云走到坐在一旁休息的任超面前:“方才打斗時用的可是家父的瀝泉神槍,?”
“對?!比纬痤^看著眼前氣宇軒昂的少年,。
“可否讓我看一看呢?”
“給,?!比纬贸隽吮咀樱〕隽藶r泉大蛇這張卡牌,,遞給了岳云,。
“謝謝?!痹涝颇弥ㄅ疲嗽斄撕靡魂?,周圍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這個已經(jīng)恢復(fù)了現(xiàn)代打扮的少年,。
“需要...”任超指了指岳云手中的牌:“我把它變成槍給你看看嗎,或者把你父親的東西還給你...”
“不必了...”岳云淡淡一笑,,將瀝泉大蛇這張牌還給了任超:“這是家父的東西,,他既然決定送人,那自然就已經(jīng)屬于你了,,我只是很久沒有見到家父,,剛才在戰(zhàn)場上見到這桿槍,覺得特別熟悉,?!?p> “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鄧宸走上前去搭住高他不少的岳云肩膀:“我們這還有一個俘虜需要審問呢,?!?p> 眾人似乎這才想起門口中了禁錮咒,此時此刻臉上寫滿了害怕的盧星影。
“小朋友,,”鄧宸走到盧星影面前蹲下:“不要怕,,叔叔們不是壞人,你的老板才是壞人,,從現(xiàn)在開始,,叔叔們問你的話要如實回答哦?!?p> “呸,!”盧星影啐了鄧宸一口,可是因為口干舌燥并沒有口水,,盡管如此鄧宸還是下意識躲了一下,。
“王銘宇你也來說兩句啊,”鄧宸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發(fā)呆的王銘宇:“這可是你的地盤,,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越俎代庖啊,。”
“我...”王銘宇扶住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在看誰:“我不記得我死之前的事情了...”
“?。俊毖α鑿埓髠€嘴巴:“該不會是一把火把自己腦子給燒焦了吧,?”
“去,,”王銘宇坐在床沿,搖了搖頭:“我中了那個裝逼犯的法術(shù),,然后似乎就讓我忘記了之前身在陽界的事情,。”
“哈哈哈...”盧星影強(qiáng)行發(fā)出了幾聲笑聲:“顫栗再現(xiàn)是老板最得意的法術(shù)之一,,只要中招就會漸漸忘記所有的事情,,你會先忘記陽界的事,再忘記冥界的事,,直到最后完全變成一個傀儡,。”
“冥界的事我都還記得...”王銘宇走到了盧星影面前:“可是我完全不記得死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不記得認(rèn)識的人了,。”
“嘿嘿,,”盧星影依然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活該,,而且最痛苦的是失憶之前,你是知道將會失去什么,,真是想想都帶感??!”
“這個失憶...”王銘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鄧宸和岳云,又轉(zhuǎn)頭注視著盧星影:“有辦法恢復(fù)嗎,?”
“哈哈哈哈,,”盧星影笑得腳在地上蹬了兩下:“這就是最牛逼的地方,據(jù)我老板說,,這失去的記憶是根本恢復(fù)不了的,,有意思吧?”
“有你媽的意思啊...”王銘宇面無表情,,對著盧星影緩緩抬起了左手:“要不你也來試我一招,,我們再來討論有沒有意思...”
“啊,!”盧星影看著王銘宇手心緩緩燒起來的靈魂,,嚇得腿直蹬,人直往墻角鉆:“別??!住手...”
“慢著!”本來已經(jīng)快累得趴下的任超猛得從地上竄了起來,,按住了王銘宇的左手:“你冷靜一下,!”
“對對對...”盧星影帶著眼中的淚光搖了搖頭:“有話好好說...”
“你閉嘴!”任超輕聲但是語氣極其強(qiáng)硬地吼了盧星影一句,,又轉(zhuǎn)身將王銘宇拉到床邊:“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容易抓了個活的,你別就把人給燒了啊,?!?p> “任超你要當(dāng)圣母婊嗎?”王銘宇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睛無神地盯著前面,。
“你誤會了,”任超回頭看了看盧星影,,湊到王銘宇耳邊小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要弄死也得先套出點話再弄死啊,?!?p> “有道理...”一旁的鄧宸熄滅了手中諦聽咒的綠色光芒,直點頭——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偷聽到了任超的悄悄話:“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講悄悄話,?!?p> “那么,”暫時安撫王銘宇,,任超又轉(zhuǎn)身回到盧星影身邊蹲下:“剛才你已經(jīng)知道后果了吧,,要是不回答問題,,就被燒死;回答的態(tài)度不好,,就被燒死,;回答完了那邊那個哥心情還是不好,估計你也要被燒死,,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我...”盧星影恐懼地看著在場的其他人:“我沒有做什么啊...為什么要燒死我?”
“我靠,,”鄧宸看了一眼旁邊的岳云,,也走到了盧星影面前蹲下:“你還說你沒干什么,你們破壞了冥界和陽界之間正常的運作,,還企圖讓噬靈妖蠱惑那些正常的妖怪...”
“最重要的,,”任超指了指盧星影:“你特么還想殺害魂靈守護(hù)者,你還說你沒干什么,?!?p> “這有什么...”盧星影一臉懵逼地看了看任超,又看了看鄧宸:“就像是玩游戲啊,,如果實力弱小的話,,被玩兒也是很正常的啊?!?p> 鄧宸和任超面面相覷,。
“我說,”鄧宸敲了一下地板示意盧星影注意他這邊:“你今年多少歲,?”
“十六,。”
“講道理的話,,”鄧宸回頭看了看圍觀的眾人:“心智也應(yīng)該成熟了,,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你老板教的嗎,?”
“我從來就是這么想的,,”少年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小時候在游戲廳和網(wǎng)吧玩游戲,都不是我的對手,,然而我明明贏了還要被打一頓,,我就一遍遍地想法子在游戲中玩弄他們?!?p> “你受虐狂?。俊?p> “為什么是我受虐狂,?難道玩得差的人不該被我虐殺嗎,?”
“按照你這個道理,,”鄧宸癟著嘴指了指盧星影:“你身體瘦弱打架不行,也就該被那些人一遍遍打了,?!?p> “憑什么?”盧星影瞪著眼睛看著鄧宸:“我又和那些人不一樣,!”
“我沒看出來有什么不一樣呢,?”旁邊的任超干脆坐在地上,兩手抄起來:“你覺得你是天選之子,?”
“是啊,,”盧星影似笑非笑地看著任超:“我就是天選之子,可惜從小到大沒有人是識貨的,,包括我爸媽,!”
“我懷疑,”鄧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這里有點問題,?!?p> “哼,”盧星影冷笑了一聲:“只有老板是賞識我的能力,,從網(wǎng)吧里發(fā)現(xiàn)了我,,教會我這些法術(shù)?!?p> “你老板叫什么,,是什么身份?”任超伸手指著盧星影的臉:“友情提示一下哦,,這是關(guān)鍵性問題,,回答錯誤、不回答,、或者糊弄我們都是會被燒死哦,。”
“他說他叫尹非,,身份好像是個富二代,,名下有好幾個公司和十幾處房產(chǎn)?!?p> “他好像沒說錯...”鄧宸看著自己蘋果手機(jī)的屏幕,,揚了揚眉毛:“和網(wǎng)上的照片一模一樣?!?p> “你是從多久開始加入祭魂師的,怎么加入的,?”
“不是說了嗎,,老板他來我常去的網(wǎng)吧找到了我,,”盧星影似乎是臉有點癢,蹭了蹭肩膀:“應(yīng)該是半年多以前吧,,之前我和他打過幾局游戲,,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僵持了好久我才把他拿下,,所以我對他印象挺深的,。”
“然后呢,?”
“然后他有一天來找到我,,說有一個更刺激的游戲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p> “這個組織的性質(zhì)呢,,他有沒有告訴你?”
“大概提了一下,,老板口中的‘一切’就要來臨了,,我們現(xiàn)在做的都是為了這個?!?p> “一切,?”
“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盧星影滿意地笑著:“但是它給了我力量,,讓這些噬靈妖都能聽我的指揮,,接下來還能讓更厲害的妖怪聽我指揮!”
“媽的個巴子,!”岳云聽到這里,,攥緊了拳頭想走過去,被鄧宸轉(zhuǎn)身攔住了,。
“真的...”坐在房間另一頭床沿,,王銘宇捂住自己的腦袋:“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