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城心中雖已猜到了五六分,,卻還是笑道:“怎么,,難道不是你塔拉的大事嗎?”
塔拉卻不知應(yīng)城已猜到其中原委,,滔滔不絕道:“我們草原有兩樣寶,,一樣是大王的才智,另一樣就是我們公主,。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小伙愛慕她,偏偏這些小伙兒都不入公主的眼,,為此,,公主還特地立下了規(guī)矩:要是有誰在套馬大會上打敗她還套住了馬,她就嫁給那個人,!”
“這么說來,,公主豈不是特別厲害?”
“對呀,,這幾年來,,套馬大會上的小伙兒要么被公主打下馬,要么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套不住馬,。哎,,也不知道今年的套馬會他們有沒有福氣,。”
應(yīng)城笑道:“天下姑娘這么多,,為什么偏偏要選公主呢,?”
“嗨”,塔拉繼續(xù)夸張道:“天下美人多如云,,烏仁圖雅卻只有一個,。”
應(yīng)城低下了頭,,是的,,天下美人多如云,他的柳音兒,,卻只有一個?,F(xiàn)在,他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即使世間有再多歡樂,,也與他無關(guān)了,從今往后,,他只是茫茫人世里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罷了,。
賽馬的諸多雜事整整耗去了一天時間,第二日太陽還未升起,,帳篷外已是人聲鼎沸,。牧民們的臉上現(xiàn)出爽朗的笑容,少男少女們在草原上歡笑著,。應(yīng)城手帖木兒的邀請與呼和,,脫脫,塔拉和波日特同坐一處,。但見臺下人潮涌動,,人們口中提到烏仁圖雅的次數(shù)也越發(fā)的多了起來。應(yīng)城跟著呼和,,脫脫幾人說東道西,,等待著草原上那最美麗的寶貝的到來。
到處彩旗飄飄,,人頭攢動,,馬頭琴悠揚的聲音,少男少女們嘹亮的歌聲,,老牧民們的低喃讓整個草原一派歡騰,。突然間,人群中幾聲高叫:“大王來了!”眾人紛紛起身,,俯身行禮,。帖木兒嗓音洪亮,站在木臺上高聲道:“多余的話本王就不說了,,現(xiàn)在,,我宣布:今年的套馬會正式開始!”
一時間,,歡聲雷動,,眾人口中打著呼哨,向比賽套馬的地方奔去,。塔拉躬身向帖木兒行一禮去主持套馬大賽,。波日特喝了一碗馬奶酒,向帖木兒問道:“大王,,公主過些時候才來嗎,?”
一提起公主,帖木兒的神情就變得古怪起來,,只聽帖木兒嘆道:“是啊,,這丫頭,哪個兒郎要是能降服她,,連我帖木兒也要祈禱長生天,。”
脫脫笑道:“大王不必擔(dān)心,,公主貌美如花,,又武藝超人,將來一定會嫁個好兒郎的,?!?p> 呼和也笑道:“就是,就算公主找不到,,不是也還有札兀兒嗎,,難道公主還能一輩子不嫁人?”
脫脫看帖木兒面現(xiàn)憂色,,推了推心直口快的呼和道:“看你這話說的,,公主怎么可能不嫁人,?”
應(yīng)城聽聞眾人對公主的評價頗高,,插口問道:“聽你們這么說,公主的武藝定是很高了,?”
脫脫解釋道:“落公子還不太清楚,,我們這位公主,蠻力雖然比過草原的猛士,可若拿起刀槍劍戟,,就連呼和和波日特也怕個六七分,。”
應(yīng)城聞言點點頭,,帖木兒又道:“哎,,我這個妹妹,除了札兀兒,,只怕也沒人能把她娶回家,。落公子初次來我們扶南。在我們這兒,,扶南是草原上的扶南,,草原是馬背上的草原,這么精彩的套馬賽沒見過吧,?”
應(yīng)城放眼望去,,但見一眾猛士策馬前行,不僅要比套馬之能,,還要比拼騎術(shù),,遂笑道:“的確壯觀,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p> 遠處的塔拉不時跟身旁的幾位老者低聲議論幾句,對一眾小伙兒的技藝做做評價,。只有套馬術(shù)和騎術(shù)均算上乘才能得到其中一位白跑老者贈與的金制花環(huán),,獲得花環(huán)的人就是草原公認的勇士。套馬賽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大半天,,草地上的人也越來越多,。應(yīng)城舉目遠眺,但見遠處的山凹間兩匹駿馬飛奔而來,,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烏仁圖雅,,烏仁圖雅來了!”
那呼聲本由一人發(fā)出,,轉(zhuǎn)瞬間竟似有幾百人的聲音在草原回蕩,。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從套馬賽轉(zhuǎn)向騎著駿馬,,踏著滾滾揚塵而來的一對男女,。
那兩匹駿馬奔得極快,眨眼間便沖到眾人眼前,,先下馬的是一位白衣女子,,身材高挑,,骨骼勻稱,神采飛揚,,唇紅齒白,,鵝蛋臉上嵌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甫一下馬,,便聽眾人異口同聲叫道:“公主,!”,遂又躬身行禮,。帖木兒見札兀兒跟隨公主一同前來,,略感驚訝,問道:“怎么,,你今天跟札兀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