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紅剛到中學(xué)的時候?qū)κ裁床桓信d趣,,那個時候媽媽剛出門,,自己和弟弟在姥姥家生活,。
潤紅還沒有從突然間消失媽媽的傷心中走出來,,她又想到以后還要自己騎車車子上學(xué)和放學(xué),,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她看看周圍,,班里也是自己“一個人”,,她沒有認(rèn)識的人,,她也不想認(rèn)識誰,,她的心里很煩,看什么都是不順的,。
沒事兒的時候就練練字,,在紙上隨便畫畫。想媽媽的時候,,就一個人躲在墻角里哭一場,。
強(qiáng)生把潤紅的日記本砸開了,第一篇就是講到自己:
今天感覺不錯,,可就是覺得弟弟越來越煩人了,,尤其是今天給他借錢買個日記本,他居然還讓我寫張欠條。這這個人剛開始和他說話還可以,,久了就覺得煩人,,討厭。
看到日記本就想到他的笑,,即沒有韓少鵬的那種燦爛,,也沒有“他”的那種秀氣。他笑時,,便張開大嘴朝天,,再發(fā)出殺豬(般)的聲音,實(shí)在讓人感到恐怖,。有時他的笑,,讓人感到莫名奇妙,笑時一點(diǎn)都不遮掩,。
不過(應(yīng)該用“另外”),,他還是個敗家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絕對比不上“他”。嘿,,真想“他”要是我親弟就好了,。想起我弟弟,再想起“他”,,就覺得生氣?。▋蓚€人的先后順序反了)氣人!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討厭的弟弟??!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揍他一頓,!
強(qiáng)生看到這兒就笑了,,仿佛姐姐說的不是自己,或者自己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而是旁人的角度上看待潤紅這篇日記一樣,。
強(qiáng)生繼續(xù)往后翻,潤紅就開始講她的學(xué)校生活,,比如小考了,,成績了,好朋友之間的新聞了等等,。
當(dāng)然也講到她的“愛情”,這是強(qiáng)生之前沒有接觸到的。日記寫了很多,,這里不可能把每篇日記都記下來,,所有就寫個大概。
潤紅之前到姥姥家,,然后要一個人騎車去上學(xué),,潤紅看著別人三三兩兩的,覺得自己很孤單,。姥姥的村子離學(xué)校比較遠(yuǎn),,有一段路是沒有人陪同的,這讓潤紅很害怕,。
這世界上,,說害怕什么就來什么。開學(xué)有一個多星期,,潤紅晚上放學(xué)回來,,走到那個沒有人的路段時,心里就緊張起來,。潤紅不斷安慰自己:不要害怕,,連個人都沒有,還有什么可怕的,??墒莿傉f完前面就出現(xiàn)一個人,那人把車子停在路邊,,潤紅心里“嗵嗵”地跳,,她又安慰自己,那個人不是沖自己來的,,可是那人看見潤紅過來就笑了,。
潤紅也笑了,但是她的笑是很不自然的,。潤紅看了看那人,,是個帥氣的男生,他的笑也是秀氣的,。潤紅心里稍稍安穩(wěn)下來,,至少她覺得他不是壞人。當(dāng)潤紅心里平靜下來再仔細(xì)看那位男生,,就覺得他面熟了,,可是潤紅想不出來在哪兒見過他。
“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你不害怕嗎,?”那個男生問,,潤紅搖搖頭尷尬地笑了。
“是我啊,。我是韓少鵬,,就是坐在你后面的那個。大家前后桌,,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潤紅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韓少鵬也笑了:“我家也是走這條路,,以后大家一起走怎么樣,?反正同路,也是同學(xué),?!睗櫦t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發(fā)出了一個“恩”字,。
從今往后,,韓少鵬就和潤紅一起放學(xué)。韓少鵬很開朗,,也會逗別人玩,,更會傾聽別人的心聲,開導(dǎo)別人,。潤紅每天和韓少鵬一起放學(xué)也很開心,。
韓少鵬在班里也會對自己開玩笑,比如他借了潤紅的筆,,潤紅拿回來時,,他就開玩笑說:“別忘了還回來?!?p> 盡管潤紅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他對自己也很好,潤紅還是覺得自己是不喜歡他的,,至少是不“愛”他的(我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個字,,但是潤紅的日記本里卻記述著她少女特有的感情)。
潤紅喜歡班里的班長,,人長的秀氣,,做事兒也比較穩(wěn)重。潤紅沒有寫他的名字,,強(qiáng)生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潤紅的日記本上寫著“他”。也許就是因?yàn)樗L的秀氣,,也許就是因?yàn)樗姆€(wěn)重,,反正都是強(qiáng)生所沒有的性格,,潤紅就對“他”非常的著迷。
潤紅不知道怎么辦,,她曾問過強(qiáng)生韓少鵬的事兒,,但是強(qiáng)生不理解,,以為自己真的恨他,,所以潤紅也不再和強(qiáng)生說任何初中的事兒了。
韓少鵬讓潤紅感動過很多的事兒,,最讓潤紅感動的是她最后知道韓少鵬的家不經(jīng)過姥姥的村莊,,而是姥姥的家經(jīng)過他的家,也就是說他為了潤紅多走了很多的路,。
后來潤紅回到老家,,再也不用走去姥姥家的那條路了,韓少鵬也轉(zhuǎn)了路,,到這邊送潤紅回來,。潤紅中午不吃飯,把錢省下來給強(qiáng)生買包子,,韓少鵬就買東西給潤紅吃,,潤紅不接受。按照潤紅交代強(qiáng)生的話就是“我有我就吃,,我沒有我就不吃,,干什么事兒不看別人的臉色”,后來韓少鵬也不吃中午飯了,。
中午放學(xué)后大家都回去吃飯了,,班里就剩下潤紅還有韓少鵬,潤紅坐在前面看書,,韓少鵬就坐在她后面看書,,但是兩個人什么都看不下去。
晚上放學(xué),,韓少鵬就把潤紅送到八里河上,。潤紅從來不敢在這兒坐著,韓少鵬就自己坐在壩子上看著潤紅回去,,然后又看看八里河,。月亮升起來了,把八里河的河水照得銀閃閃的,,韓少鵬的心里揪像河水一樣,,泛起了浪花。
快放假的時候韓少鵬曾表明自己的心意,,不過潤紅沒有同意,。潤紅還想著“他”,,盡管潤紅不知道他的意思。
潤紅曾經(jīng)給過他東西,,那是從三姨家摘的草莓,,是和強(qiáng)生一起偷偷地摘的,為了那,,三姨還在地頭罵了好長時間,。潤紅把每個草莓都挑揀好,然后把每個都認(rèn)真洗干凈,。遞給“他”的時候,,他還非常高興,潤紅看著他依舊秀氣地笑,,心花都綻放了,。
強(qiáng)生能感覺姐姐當(dāng)時很高興,因?yàn)闈櫦t的日記本里寫道:看到他對我笑,,我差點(diǎn)就摔倒了,,還好草莓遞到他的手里,要不肯定掉了,。
到初三開學(xué)一段時間后,,潤紅去了三姨家,韓少鵬依舊送著自己,??墒琼n少鵬又對自己“表白”了,潤紅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她想這樣也好,,就答應(yīng)了。
潤紅寫道:一個是,,我想謝謝他照顧我,,才這么做的,我想緊緊(說)一句“謝謝”太輕了,,他以前想和我做朋友,,我現(xiàn)在就圓了他的想法,也做報答,;二個是,,我想用喜糖來試探一下“他”的想法。也許有人認(rèn)為我態(tài)(太)狠了,,但事實(shí)所逼,,我沒有辦法。我親愛的你,,我并不是真心傷害你,,只不過也是想借此來暗示你,,我喜歡你,你會接受我嗎,?我也有些害怕,,怕這場戲上演壞了。我也有些心虛,,因?yàn)樽约涸诟墒裁?,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它)會被別人誤會(自己)為玩弄自己和別人的感情的,,而且,最后的結(jié)局也讓我擔(dān)心,。
第二天潤紅特地做了準(zhǔn)備,潤紅一直在班里等著韓少鵬說出來,。也不知道韓少鵬是不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什么了,,或者因?yàn)橛X得潤紅居然同意自己的“請求”了,讓他一下子覺得事情不“好玩”了,。因?yàn)闈櫦t也聽說,,男生的愛好就是把不可能追到的女生追到手,一旦他們成功,,就覺得“沒意思”了,。
反正韓少鵬沒有說出來潤紅想的那句話,而是問潤紅:“你真的喜歡我了,,還是故意用我來試探‘他’呢,?”
潤紅覺得不可思議,潤紅沒有向大家表明自己是喜歡“他”的,。難道,,是自己上學(xué)給“他”草莓的時候被韓少鵬看見了?
潤紅沒有回答他,,因?yàn)闈櫦t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讓韓少鵬更加相信自己的理解。他笑了一下:“你喜歡他,,就去表白吧,,別以后時間過了,大家都后悔,。以后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點(diǎn)兒。這張相片送給你,,你們要是成功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幸福?!?p> 潤紅接過照片,,韓少鵬就站在八里河前,照片不是很清晰,,應(yīng)該是他借別人的手機(jī)照得,,后來洗的吧。照片的背面寫著:贈予牛潤紅,,韓少鵬,。
潤紅看著這張照片,眼淚就掉下來了,。潤紅寫到“每個人應(yīng)該都是這樣,,比起沒有希望的幸福,更喜歡現(xiàn)實(shí)的殘酷”,。
潤紅說:“對不起,,之前一直是你的照顧,你很好,,我也很感激,,但是我沒有辦法不想他,他……”
韓少鵬笑了,,依舊是那么燦爛:“不用說了,,去找你的幸福吧?!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韓少鵬還是坐在自己的后面,可是大家的話越來越少了,。甚至走在大街上碰到,,韓少鵬也裝作沒有看見潤紅,潤紅寫道:今天在路上遇見韓同學(xué)(韓少鵬)了,,我堅(jiān)信他看見并認(rèn)出我了,,但可能還有些不能理解(原諒),不過沒有關(guān)系,,離畢業(yè)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我可以等,等到我們都原諒對方,。也許,,不可能。
這時候潤紅又想起“他”了,潤紅是真的很喜歡“他”,,并且從開始到現(xiàn)在,,從未改變。但是卻被“他”拒絕了,,就是那個星期天,。
潤紅問:“為啥?”
“因?yàn)槟阋呀?jīng)喜歡韓少鵬了,,并且你們在一起了,。有一段時間他一直在中午和你在教室里吧,他晚上都會送你回家吧,!你們八里河的環(huán)境不錯吧,?他也向你告白了吧?你不是也已經(jīng)同意了嗎,?”
潤紅沒有說什么,,她覺得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是韓少鵬向每位同學(xué)發(fā)牢騷嗎,?說自己如何如何喜歡潤紅,并且每天送她回家,,陪她在教室,并且向她表白了,,而她的同意居然是為了利用自己,!
潤紅就是那天回到三姨家,偏巧又下雨了,,偏巧淋了麥子,,偏巧三姨錯怪自己。這么多巧合,,讓潤紅接受不了,,她與三姨頂起來,之后受不了文鳳的話才回去的,。
后面的日記再也沒有提到韓少鵬和“他”,,都是一些班里的小事兒。像是某某某為了某某某喝安眠藥了,,潤紅就感嘆一下,,但是不會提到韓少鵬和“他”。韓少鵬的相片也存在潤紅的日記本里,,潤紅幾次想撕了,,琢磨一下又放棄了。至少看著他的照片,潤紅還知道在她的初中生活,,有個男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過自己,,還喜歡過自己。
潤紅寫了自己的學(xué)服裝期間的想法,,她打電話問過玉林,,只是假裝隨口說說:“爸,我想上學(xué),?!毕惹坝窳值膽B(tài)度是不反對的,但是潤紅告訴他還想在鎮(zhèn)中學(xué)上學(xué)時,,玉林就兩個字,,“不上”。
潤紅還是想回去上學(xué),,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原諒韓少鵬和“他”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原諒自己,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潤紅只是想回去好好上學(xué),。潤紅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努力掙錢,,然后自己學(xué)電腦,,學(xué)自己想學(xué)的東西,一切都好好的,。
潤紅還寫道三姨,,是先前上學(xué)時候的事兒:
今天是我最悲傷的一天,今天三姨來俺家,,只說欠俺家一百元,,對于那一千六百元(強(qiáng)生和潤紅在三姨家的那段時間,潤紅媽的確給三妮打過一千六百塊,,但是強(qiáng)生不知道)的說法是只剩下二百塊,。我們在他們家住的時間不超過兩三個月,后來和弟弟一起回來住了,。為此爸爸很生氣,,媽媽只是說算了。吃飯的時候,,爸爸說了一頓飯的時間,,媽媽還只是笑。后來爸爸開始唉聲嘆氣,,罵人,,媽媽便和爸爸頂了起來,。爸爸從西屋走到東屋,后來,,媽媽又笑著叫爸爸,,說跟他商量一件事兒??蓩寢寗傞_頭,,爸爸的火又發(fā)了,吵了媽媽兩句后便走了,。媽媽一直在流眼淚,,爸爸停了一會又回來了,(他)看見媽媽在流眼淚,,便又吵了媽媽,。可想而知,,媽媽也不讓,。本來只是小吵,也未曾想過一家人會為了幾百塊錢而水火相容,。
媽媽拿起了衣服要回姥姥家,,爸爸卻認(rèn)為是(她)拿了爸爸僅剩的三千塊錢,為此,,他們便有點(diǎn)開始打了(不是很通),。從媽媽哭,我和弟弟便開始為這個荒唐的事兒而流眼淚,。爸爸氣急,,使勁拉自己的頭發(fā),把一個一點(diǎn)都不壞的凳子摔的分了好幾塊,。爸爸想打正在罵他的媽媽,被窩攔住幾次,,后來似乎平息了,。爸爸的腰疼了起來,我和弟弟在媽媽的身邊也哭了好久,。
后來,,我說:“爸,我們出去說說話吧,?!本土粝碌艿芎蛬寢尅?p> 爸爸說“好”,,我們便出去了,,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爸,其實(shí),其實(shí)媽媽不是在和你商量嗎,!可你已出口便吵人,。爸,你罵媽媽那么難聽,,她是我媽?。e說幾百塊錢,,也別說她(三姨)不給,,即便她給咱,不要了行嗎,?咱得幸福就值這么點(diǎn)錢?。堪?,咱啥也不要了,。咱只要幸福和快樂行嗎?爸,,咱為這點(diǎn)兒錢生氣值嗎,?我從小就怕你們打架。爸,,你不會讓我弟弟天天在學(xué)習(xí)時還擔(dān)心你們千萬別打架吧,?爸,咱不要那八百塊錢了,,我過了年就出門,,我去掙錢,給你,,爸……”
爸爸只是一只手不停地和頭一起搖說:“爸爸不氣,,爸爸不生氣,爸爸誰也不聽,,只聽我女兒的……”而另一只手卻一直捂著肚子,。媽媽此時,也站在柜子旁邊哭,。
我走到媽媽的面前說:“媽,,睡吧?就算為了我和弟弟,,為了我們以后的幸福生活,,別哭了……”邊說著邊遞過去一個毛巾。
弟弟也說:“媽,,我一定好好讀書,,掙很多錢給你,。”
我用力搖搖媽媽的肩膀說:“就算為了我和弟弟,,咱好好過日子吧,!沒錢再掙,為了我和弟弟,,你今晚就睡吧,!別去姥姥家了,也別去小姨家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將媽媽的淚水擦干,。
媽媽也幫我們擦擦眼淚說:“媽哪兒也不去了,你們睡去吧,!”說完,,媽媽就趴在柜子上哭起來。
我用力搖搖媽媽的肩膀說:“媽,,你別哭了,,我怕,媽,,我怕……媽,,你聽我的,咱好好過日子,。媽,,你別哭了,我真的害怕……”
后來爸爸出去散心,,一會又回來了,,便勸媽媽睡覺??蓩寢屩皇亲诒蛔永?,一直都不肯睡,直到什么時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拉燈后又說了一些話,,說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語氣又緩和些,。媽媽讓弟弟陪她在那個屋里睡,,媽媽也只是哭,記得在一個晚上的時間里,,卻發(fā)生了這些事,。記得剛開始,,媽媽還笑著說,讓爸爸回來買花,,那個時候爸爸出門還沒有回來,。
我開始害怕,開始擔(dān)心,,開始感到恐懼,。這個晚上是我離開任何一位后,所有傷的心,,流過的淚都比不上這一回,。
此時我才真正地想擁有幸福,擁有一世的幸福,。不讓金錢代替了幸福,,金錢也是無法代替的。
此時,,我和弟弟真的立志:好好學(xué)習(xí),。多說也無意,做了才行,。爸爸媽媽,,求你們,就用你們的和氣,,等等,,再等等我的成績吧!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強(qiáng)生翻到最后一頁,,那是姐姐交給自己之前就寫好的:明天就要走了,晚上還要收拾東西,,中午就把日記寫了,。以后我就真正告別學(xué)生時代了,那些曾經(jīng)失去的,,沒有得到了,,我都放棄了。我要進(jìn)行我的新生活,,媽,,爸,強(qiáng)生,,我走了……
強(qiáng)生緩緩地出了一口長氣,,然后把日記本合上了,他看了看手里韓少鵬的照片,,又把它夾在日記本里,。潤紅走之前對強(qiáng)生說,,關(guān)于日記本,想燒就燒吧,。強(qiáng)生覺得沒有必要燒,,這個筆記本和筆記本中的“他”一樣都將成為潤紅的回憶?;蛟S有一天潤紅看著日記本,,連自己當(dāng)初最喜歡的“他”都忘卻了,至少她還知道那些事兒,,那個曾經(jīng)喜歡自己的男生,,這些都是潤紅值得回憶的。
強(qiáng)生好久都沒有看到國秀了,,強(qiáng)生要到縣里上學(xué)了,,強(qiáng)生還能看到她嗎?
吳剛村長的職位不干了,,李三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