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大珍子,,你下手輕點,?!?p> 一個兵丁想要停下來喘口氣,,結(jié)果明玉珍上前就是一棍子,,直接打到他屁股上了,,雖然嘴上說輕點,,但是大家都是裝模作樣,,打在身上和撓癢癢沒啥兩樣,。
“呼,老子還累呢,,快跑,,別讓軍師看到?!泵饔裾溥叴瓪膺厷獾牧R道,。
幾百人跑步的隊伍中亂哄哄的,在一旁站著的李興澤自然看得清楚,,畢竟這是頭一次跑步,,而且跑不動是難免的,所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關(guān)鍵是黃州紅巾軍也極度缺糧,這些兵丁每天有個半飽就不錯了,實在無法承受高強度的訓練,,所以李興澤只好選擇比較溫和的訓練方式,。
“李軍師!”
馬大小姐帶著趙均用走到跟前時,,看到李興澤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正所謂人靠衣裝,身著道袍的李興澤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李興澤也慌忙回禮,,目不斜視,繼續(xù)回頭看著正在亂哄哄跑步的士兵們,。沒辦法,,馬大小姐英姿颯爽的樣子實在太標致了,而且,,李興澤在現(xiàn)代的時候老聽人們說在古代如果盯著一名女子久了,,那就是非禮。
不管怎么說,,李興澤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正人君子的,,馬大小姐對他的感官不錯,待看到校場上亂哄哄的一堆人跑步時,,柳眉輕皺,,不解地問道:“軍師,他們這是,?”
“訓練他們的體力,。沒辦法,底子太差勁了,!”李興澤有些裝逼地嘆氣道,。
這還差?自從馬大小姐進了校場,,這幫士兵已經(jīng)跑了好幾圈了,,并且都沒停止,天知道他們跑了多長時間了,。
李興澤暗自抹了把汗,,幸虧剛才朝陳友諒和明玉珍打了個眼色,意思就是有人來參觀了,,都給我表現(xiàn)好點,。
陳友諒和明玉珍也發(fā)現(xiàn)有人進了校場,又得到李興澤的指示,,自然不敢耽誤,,悄悄地都傳話下去了,,所以自從馬大小姐進了校場,將士們表現(xiàn)的比剛才強多了,。
又看了片刻,李興澤發(fā)現(xiàn)不少人已經(jīng)跑的東倒西歪了,,趕緊吩咐趙普勝讓他們停下來,,跑了一刻鐘了,差不多了,,別今天都訓練的癱了,,明天訓練誰去。
聽到軍師讓停下來,,將士們差點哭的喊軍師萬歲了,,娘的,自打從娘胎里出來,,什么時候跑過這么長時間,。一個個都躺在地上,不想在動彈一下,,就連陳友諒和明玉珍也是如此,。
待將士們都休息了片刻,李興澤招呼過來陳友諒和明玉珍,,介紹了隊列的訓練方法,,然后還給示范了一遍。
“軍師,,訓練這個有用嗎,?”
陳友諒對于李興澤這種訓練方法聞所未聞,而且只是訓練站立和走步,,最后就看整齊不整齊,,疑惑地問道。就連明玉珍也是點頭贊同,。
旁邊站著的馬大小姐和趙均用也是一頭霧水,,更是不明白李興澤到底要搞什么。
“按照我說的做,,每天一個時辰的跑步訓練不許遺漏,,三天后我再來!”
有些事情急不得,,要想讓這支紅巾軍豎立起紀律的概念,,李興澤覺得拿隊列訓練可以慢慢引導。
“遵命,!”
雖然陳,,明兩位將軍覺得和平時聽說的大相徑庭,,但想到軍師說的肯定沒錯,執(zhí)行就對了,,只得應了下來,。
交代完,李興澤就帶著趙普勝走了,,馬大小姐還想再看看接下來的隊列訓練,,所以和趙均用就留了下來。
趁著李興澤出了校場,,趙均用趕緊把明玉珍拉到一旁,,輕聲埋怨道:“有什么機會動手嗎?倪將軍吩咐下來了,!”
明玉珍轉(zhuǎn)頭看了看遠處忙碌的士兵,,不耐煩地悄聲道:“急什么,暫時還沒機會,,只要那小子出了黃州,,我一定通知你!”
“嗯,,也好,,跟這小子多學點東西,將來用得上,!”趙均用擔心明玉珍腦子一根筋,,又多吩咐了句。
“放心,,我曉得,,我又不傻!”明玉珍回了一句,,趕緊跑回去教授士兵如何站隊列,。
“師侄,就這樣,,不管他們了,?”
趙普勝不明白李興澤訓練了一會兒,就要回去,,疑惑地問道,。
李興澤白了趙普勝一眼,小爺是軍師,,不是將軍,,難道還陪著他們訓練,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出口,,不由得嘆息道:“師叔,,剛才我見將士們,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p> 說起這個,趙普勝也是一陣黯然,,幾百人的隊伍里,,手上的兵器除了兩名將軍身上的腰刀,還有幾把陳年的老弓,,其余的人,不是拿著棍子,,長矛,,還有的就是拿著菜刀。
居然李興澤提到了這點,,可見他有辦法,,趙普勝眼前一亮,開口問道:“軍師有辦法,?”
“不知道,,姑且試試吧!”
李興澤不肯定地隨口答道,。說白了,,他心里也沒底,昨天聽師傅說起鐵匠老田那有不少東西,,但是沒有什么像樣的兵器,,所以自從打下黃州后,一直都沒人動過,。
加上今天看到紅巾軍里連幾把正式的兵器都沒有,,李興澤就打算先去看看。
黃州紅巾,,兵不過幾百人,,也沒有所謂的后勤人員,相比起來,,李興澤覺得比起沉重的后勤負擔,,這樣可能還好些,簡單點,,也挺好,。
到了徐壽輝給老田的住所,李澤清看著空空如也的小院后,,頓時傻眼了,。
這明明就是一個連鐵匠鋪子都算不上的地方,,而且只有老田一個人在哼哧哼哧的打鐵,卻要供應幾百人的軍隊,,要是軍隊人以后多了,,還真不知道怎么應付。
老田認得這是新上任的軍師,,哭喪著臉可勁一通抱怨,,希望李澤興也來點草船借箭什么的,緩解下他這邊的壓力,,他每天光剩下打鐵了,,連上廁所的工夫都快沒了。
看著如此干凈的鐵匠鋪,,李興澤心里也知道這不是徐壽輝等人為難他,,黃州紅巾軍也確實落魄如斯,禁不住微嘆了口氣,。
想起這偌大的家業(yè)全得依靠眼前這個半大小伙子,,由他擔起黃州紅巾的重任,趙普勝看著不住嘆氣的李興澤,,感慨道:“軍師,,真是為難你了!”
李興澤白了趙普勝一眼,,師叔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也沒顧得上搭理趙普勝,盯著老田問道:“田師傅,,我?guī)煾嫡f你這邊有點好東西,?”
老田經(jīng)李興澤這么一提,拍了下腦袋,,趕緊忙不迭的點頭道:“老漢差點忘了,,打下黃州的時候確實有些好東西,軍師請跟我來,!”
老田帶李興澤進了院子旁邊的一間大屋子,,打開門上的鎖,笑呵呵地說道:“這里就是咱們紅巾軍的倉庫了,,軍師請看,!”
李興澤忍著滿屋的塵土味,看到屋內(nèi)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個類似小火炮似的玩意,,正在疑惑這是什么炮時,,老田指著這些玩意說道:“軍師,這是當時城墻上的火銃,,咱們的人把它拆了下來,,抬到了這里,!”
再了解到這些火銃只有幾個彈丸,而且都生銹了,,李興澤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剛才已經(jīng)知道火銃是銅鑄的,都沒辦法造兵器,。
李興澤突然靈光一閃,,趕緊問老田:“田師傅,有沒有火藥,?”
“有啊,,諾,在那邊放的呢,!”老田趕緊指了指,。
李興澤看到一邊的墻根,壘的不少拳頭大小的火藥包時,,不禁哈哈大笑,并且連聲說好,。
看到李興澤一臉欣喜若狂的樣子,,趙普勝不解道:“軍師,這些火藥都是用來打響火銃,,都沒彈丸,,還用來作甚?”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興澤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跟老田打聽起,,他能不能將這些小的火藥包改造的大些,,順手把現(xiàn)代的那種炸藥包比劃了一下大小。
雖然不明白軍師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老田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這下李興澤總算放下心來,,有了炸藥包能辦好多事,。
說完這個事,李興澤就不打算再待了,,準備要走的時候,,老田一把拉住李興澤,神神秘秘地問道:“軍師可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嗎,?”
“兵器,?沒有啊,。”被老田突然這么一問,,李興澤納悶的回答道,。
“軍師是道士!”
老田嘿嘿一笑,,然后走到墻根處,,抽出來一把黝黑色劍套的寶劍,然后交到李興澤手里,,說道:“應該耍劍,!”
拿著有些重量的寶劍,李興澤噌的一聲地將寶劍抽出半截,,看到光澤無比澄亮的劍身,,哈哈笑道:“對,就應該耍劍,!”
真沒想到,,老田這里還有這種好東西,道士佩劍,,多威風,,不管咱會不會武功,最起碼裝逼嚇唬人沒什么問題,。
看到李興澤愛不釋手的樣子,,老田和趙普勝都覺得很正常,畢竟文人都喜歡佩戴個寶劍,,裝裝樣子,。
“老田,在不在,?”
院子里突然有人喊老田,,聽聲音挺急的,剛進門就喊了四五次,。
老田從小屋出去,,就喊道:“二胖,瞎嚷嚷啥呢,,軍師還在這里呢,!”
“哎,快跟我走吧,,有個當官的把你閨女給抓起來了,!”
二胖并沒有聽仔細老田的話,見老田從屋里出來,趕忙上前抓住老田的手,,慌里慌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