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名漢奸交給徐壽輝后,,李興澤便打算要去校場看看,,差不多三天了,,得看看黃州紅巾軍將士們訓(xùn)練的如何了,。
看到李興澤臉上沒精神的樣子,,鄒普勝奇怪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還不待李興澤說出來,,趙普勝插嘴把有人要刺殺軍師的事悄悄地告訴鄒普勝,。
“嘶”
居然有人膽敢刺殺自己看好的徒弟,何況黃州紅巾還指望著李興澤強大起來,。這下子,,老道士不滿意了,狠狠拽了幾下胡須,,生氣地問道:“有沒有線索,?”
趙普勝面露難色,匆忙之前,,哪里去找什么線索,,李興澤來到黃州以后,接觸過有沖突的就那么幾個人,,目標(biāo)很好找,,關(guān)鍵到底是自己人動手還是明教的人動手,那就不好說了,,于是慚愧地說道:“暫時沒有,!”
鄒普勝也知道現(xiàn)在光猜是沒用的,罵了一句小人行徑,,啐了一口,,只得再三叮囑讓趙普勝護衛(wèi)好李興澤的安全,然后就找徐壽輝匯報去了,。
剛進了校場,,陳友諒見到好哥們兼手下張定邊,趕緊悄悄地拉到一邊問道:“定邊,,沒讓人發(fā)現(xiàn)吧,!”
陳友諒這次也深知自己辦的有些大膽了,但是沒辦法,,為了除掉黃州紅巾軍里的明教勢力,,他也只得去借李興澤的手了,。自己也感覺挺對不起李興澤的,但為了白蓮教的大局,,犧牲也是在所難免,。
“沒有,哥,,咱們只不過是偷偷地放了個消息,,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張定邊附在陳友諒的耳朵旁,,低語暗罵道:“就是不知道誰出的手,,太笨了!”
陳友諒給了張定邊頭上一個暴栗,,怒其不爭地埋怨道:“沒得手才好呢,,笨!”
張定邊嘶啞咧嘴得摸了摸頭,,實在搞不清楚,,既然要放出消息,不就是想弄死李興澤嗎,,難道還有別的打算,,正要打算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陳友諒低聲說道:“軍師來了,,別吭聲了,!”
剛來到這個時代這才幾天,就被人給盯上了,,李興澤心里是喜憂參半,,好歹自己也是個重要人物了,說出來挺自豪的,,但就是有一點不好,,隨時得提防暗處射來的冷箭。
刺客暗殺,,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只是覺得刺激,,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電視里刺客的手段那可是層出不窮,,沒有個百八十種手法暗殺你,,那都不叫刺客。
懷著滿腹心事,,李興澤愁容滿面的進了校場,。待看到軍師來了,,明玉珍興奮地跑了上前,高興道:“軍師,,你說的法子還挺管用,!”
李興澤正在疑神疑鬼的四處看,以防有人暗殺自己,,聽到明玉珍說的話,,心不在焉地問道:“哦?什么法子,?”
“軍師請看,!”
李興澤這才注意到,幾百名紅巾軍將士整整齊齊地排著隊正在齊步走,。當(dāng)然,,這個整齊是相比于以前的,,在他眼里,,這才哪跟哪,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明玉珍興奮不已的夸贊道:“軍師的法子,才是真正的強兵之道??!”
相比之下,確實好了很多,,而且黃州紅巾軍整體的面貌看起來挺不錯的,,以前不都是蔫了吧唧的,李興澤奇怪地問道:“都挺精神的,,吃王八了,?”
誰給你王八吃,就看咱們黃州紅巾的窮酸樣,,能吃到蚯蚓就不錯了,,明玉珍心里腹誹不已,不過,,嘴上依然喋喋不休道:“還不是前天軍師義救田小青,,高呼得民心,被咱們的將士們知道了,,大家都有所改變嘛,!”
“哦”
說起這個事,李興澤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黃州紅巾的將士們有了思想覺悟了,,這是個好現(xiàn)象,,看來思想政治工作也得做,得盡快給將士們找了個政委了,。
李興澤琢磨了一下,,平等原則的道理給這些大頭兵聽,無異于對牛彈琴,,貌似也沒什么效果,。而且這個時候去哪找政委,不禁暗嘆一聲,,還不如自己看看哪有不長眼的,,豎立起典型這樣比較來的直接。
這個時候,,將士們都看到李興澤走了過來,,紛紛停了下來,七嘴八舌地跟軍師打招呼,。
趙普勝看到這一幕,,暗自感慨,師侄居然這么快就得到了黃州紅巾的擁護,,這下軍權(quán)看來很快就能回到白蓮教的手里,。
李興澤可是演技派的實力選手,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快,,臉上滿懷激動地喊道:“眾將士辛苦了,!”
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番做作,,可把黃州紅巾軍的人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紛紛愿意效死。
趙普勝悄悄地靠了過去,,豎起大拇指,,附耳輕聲道:“師侄,還是你有辦法,!”
李興澤不滿地看了趙普勝一眼,,心道,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我,。
不過瞧著個個滿懷激蕩的黃州紅巾軍將士,。李興澤面色凝重地往那悄然一立,深深地感到有些寂寞如雪,,不禁長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趙普勝不合時宜的拍了拍李興澤的肩膀,。
“干嘛,?”
李興澤有些不滿,他正裝逼的起勁呢,。
“師侄,,馬大小姐來了?!壁w普勝趕緊出口提醒道,。實在是他有些看不下去,心想你差不多就得了,,還沒完沒了了,。
李軍師這才回過神來,看到遠(yuǎn)處奔來的馬大小姐,,心中著實有些郁悶,,這馬大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他李興澤在那里就跟到那里,,和牛皮糖似的,。
“元帥有事商議,你跟我走,!”馬大小姐還不待李興澤說出口,,拉上他急急忙忙就走,。
“哎哎,,大小姐,急什么??!”
李興澤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男女之間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誰知,馬大小姐俏目一瞪,,沖著李興澤威脅道:“別惹火我,,一會兒記得幫我!”
看到馬大小姐的神情,,李興澤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在墨跡了,不過心里一直在琢磨,,到底幫什么事,,還值得把我拉上。
到了議事大廳,李興澤才發(fā)現(xiàn),,人滿當(dāng)當(dāng)?shù)?,估計?zhǔn)備開會??吹奖娙硕荚谄咦彀松嗟牧奶斐镀?,趁這工夫,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連剛才在校場上的陳友諒和明玉珍都來了,徐壽輝這才輕咳了兩聲,,開口便說道:“人都到齊了,,咱們說個事!”
聽到大領(lǐng)導(dǎo)發(fā)話了,,眾人也都不說話了,,徐壽輝接著說道:“昨天抓了幾個元兵的探子,經(jīng)過審訊,,已經(jīng)確定了下個月初元兵要來攻打黃州,,目前正在南陽府集結(jié)兵力!”
“嘩”
這下眾人可是坐不住了,,還在一個州府集結(jié)兵力,,這得多大陣勢,又七嘴八舌的談了起來,。
看到又是一陣混亂,,徐壽輝有些不高興了,怎么一有個事,,一個個就和沒見過世面似的,,成何體統(tǒng),生氣地拍了拍桌子,,語氣不善地說道:“都靜靜,,像什么樣子!”
老大心里不痛快了,,眾人一瞧徐壽輝那臉色,,頓時都不敢再吱聲了。
看來終于能消停會兒了,,每次一開會就這樣,,徐壽輝也煩。這下也不廢話了,,直接把昨天審問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讓大家毛遂自薦,去南陽府那邊探探情況。
整個大廳里此刻靜悄悄的,,李興澤瞧見眾人不是在那低著頭玩手指頭,,就是低著頭看地下的螞蟻,一個個縮著脖子那副熊樣,,忍不住笑了出聲,。
半餉都沒個人吱聲,徐壽輝也是無比的心痛,,黃州紅巾軍這邊怎么都一個鳥樣,,有運送糧草這種好事人人搶著去干,反而是打探消息這種送死的活沒人愿意去做,。
正當(dāng)徐壽輝頭疼不已的時候,,看到李興澤笑了出聲,不禁老懷寬慰,,感慨還是自家人好,,特別地懂事,于是笑瞇瞇地開口道:“李軍師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眾人這才都抬起了頭,,神情都輕松起來,一個個的又開始裝模作樣的正襟而坐,。
鄒普勝有些無語,,不禁暗自搖了搖頭,自家的這個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輕了,,沒經(jīng)驗啊。
“我沒什么...”
李興澤被問的突然一愣,,就要脫口而出,,眼見徐壽輝的臉色有些發(fā)黑,,趕緊把剩下的話又咽回肚里了,。
徐壽輝人老成精,那還能讓李興澤反應(yīng)過來,,心想的趕緊把這個事定了,,急忙大喜道:“哈哈,那就看軍師的了,!”
“對,,軍師出馬,一個頂倆,!”
“有軍師在就是好,。”
眾人一看,得嘞,,終于有人愿意去送死了,,趕緊打蛇隨棍上,爭先恐后地紛紛出言道,。
這前后的差距也忒大了,,黃州紅巾這些頭頭們的表現(xiàn),讓李興澤感到一陣無語,。
李興澤苦著臉,,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神情,他實在想不通,,他好歹也是個軍師,。
你見過哪家軍師還深入虎穴的去偵查敵情,敢情他這個軍師就是個萬金油,,啥也能干,。
無可奈何之下,李興澤雙手抱拳,,只得應(yīng)了下來,,心里暗自發(fā)誓,以后再開會有屁即使憋死也不能放出來,,免的被抓壯丁,。
“我也去!”
馬大小姐斬釘截鐵的站了起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