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是誰抓的韓大帥嗎,?”
李興澤沒想到韓林兒還不知道韓山童被抓到哪里了,,無奈之下,,只得問問是誰抓的了,。
說起來這個,,韓林兒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別帖木兒這個龜孫子,!”
看起來韓林兒特別恨這個人,,李興澤頓時有了興趣,,便猜測到他們之前是不是打過交道,,誰知,,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是白蓮教的老對手。
別帖木兒的父親正是此次準備進攻黃州的寬徹不花,,要說起這個寬徹不花,,還真是白蓮教的老冤家。
作為大將軍的倪文俊之前在湖北就數(shù)次敗在寬徹不花的手底下,,反正就是給寬徹不花送人頭的貨,,最后徐壽輝被逼的沒辦法了,派鄒普勝去迎戰(zhàn),,結(jié)果也是無疾而終,。反正白蓮教這邊,,現(xiàn)在有點恐懼這個寬徹不花了。
白蓮教的徐壽輝被打的落花流水,,而白蓮教的韓山童則是被抓了,,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以為寬徹不花是白蓮教的克星,,到時候指不定讓明教的人怎么笑話呢,。
想到這里,李興澤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元兵的軍營在哪里,?”
還不待韓山童說出來,聰明伶俐的馬大小姐已經(jīng)想到了,,一拍桌子興奮道:“難道韓大帥被關(guān)在軍營,?”
“嗯”
李興澤是這么估計的,但具體是不是被關(guān)在軍營里,,那就得必須進了軍營,,探得里面的情況才能知道。
眾人商議了下,,決定晚上夜探元兵的軍營,,但是李興澤只帶來三件新附軍的衣服,他們這邊有四個人,。李興澤和馬大小姐自然不用說,,武藝最高的張君寶也得跟著,就剩下韓林兒了,。
李興澤正為難怎么開口的時候,,馬大小姐突然開口道:“這次不是去救人,只是先去探聽消息,,而且...”看了一眼韓林兒,,為難得說道:“萬一有什么事,不能再把韓少帥折進去,!”
這下韓林兒可是不干了,,最后還是馬大小姐把韓林兒拉到屋外,嘀嘀咕咕了半天,。再進來時,,韓林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去了。
對于韓林兒為什么前后反差這么大,,而且這么輕易就被馬大小姐給說服了,,李興澤想了一天都沒想通,當三人去軍營的路上時,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韓林兒是我明教的人,!”
馬大小姐白了李興澤一眼。這下子,,李興澤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韓大帥被抓,,白蓮教還沒有通知,,明教先通知了。只不過這當老子的是白蓮教的人,,但兒子是明教的,,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夠亂的。
說起來,,這還是李興澤自從來到元末后,,頭一回半夜出來晃蕩,雖然之前和馬大小姐趕路玩了幾天的野外生存,,不過晚上好歹也在野外生了堆火,,哪像現(xiàn)在似得,黑不隆洞的,,根本啥也看不清楚,。
好像是老天也在幫他們,今天晚上正巧是個陰天,,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沒見一個。李興澤一路上在野地中磕磕碰碰地四處亂踩,,幸虧有張君寶拉的他,,不然滾到溝里都不知道。
看到遠處終于有了亮光,,李興澤知道他們已經(jīng)快到了,,這個時候想起來一句話,月黑風高殺人夜,。
整個軍營中四處遍布了不少火堆,,影影約約的能看到也沒幾個巡邏的,每隊巡邏的人只有兩三個,,而且還拉下老遠的距離,,有不少能躲藏的地方。這下子,,三人總算喘了口氣,,放下了心來,都沒想到,,元兵軍營的防守居然這么松懈,。
李興澤突然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疑惑的又仔細看了看,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正當張君寶準備從軍營邊上的木柵欄摸過去時,,李興澤卻一把抓住了張師兄的袖子。
“師弟,?”張君寶低聲疑惑道,,動作卻停了下來,這當口出現(xiàn)這么個情況,,李興澤肯定有別的想法,。馬大小姐見狀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個李興澤又搞什么幺蛾子,。
“噓”
李興澤把食指放在嘴跟前向兩人示意,,然后將張君寶輕輕地按在地上,讓他的身子盡可能低時,,才悄聲說道:“小心有埋伏,!”
這可把張君寶和馬大小姐嚇壞了,這偷入軍營說的好聽,,但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進去容易出來難。如果要是中了埋伏,,別說他們?nèi)齻€,,就是再來三百個,也照樣歇菜,。
李興澤趕緊招手示意,,三個人悄悄地向后爬,退到差不多的距離時,,三人彎著腰悄悄跑出距離元兵的軍營老遠時,,李興澤才大喘了一口氣。
“到底怎么回事,?”馬大小姐實在搞不明白,,這軍營看起來沒什么毛病啊,李興澤到底是哪里看出有埋伏的,。
“首先,,防守太松懈了!”
李興澤剛才想起了電視劇中的場景,,有多少****就是這么著陷進去了,,然后繼續(xù)說道:“其次,他們塔樓上那個元兵,我瞧著根本就沒動過,!”
幸虧電視劇中演軍營里埋伏的,,基本都一個樣,塔樓上放的是個草人,,迷惑偷營的人用的,。
聽到李興澤的解釋,張君寶和馬大小姐面面相窺,,他們根本就沒注意這些,,說起來,還是李軍師膽大心細,。
想起來這點,,兩人不禁暗自羞愧,要是李興澤沒發(fā)現(xiàn)異常,,豈不是他們今天這趟都要栽進去了,剛才還覺得慶幸,,元兵的防守松懈,,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很大的疑點,。
“那現(xiàn)在我們,?”
張君寶尋思著這一趟白來了,估計得撤,,不過得先問問李興澤的意見,。
李興澤琢磨了一下,還真不能白來這一趟,,元兵到底有沒有埋伏,,首先得搞清楚,于是說無奈地說道:“咱們只能等著了,!”
那就等的吧,,索性回去也無事,而且還得面對愁容滿面的韓林兒,,想了想,,三人決定還是留下來觀察下比較好。
算了算時間,,李興澤估計也才半夜十二點左右,,看了看一直緊緊盯著元兵軍營不放的張君寶和馬大小姐時,心里忍不住暗樂,,即使偷營,,誰會再這個點,何況,電視劇里說的人都是在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才最瞌睡呢,。
李興澤也不管他們倆呢,還巴不得正好有人盯著,,蜷住了身子,,索性躺在草里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地睡了多久,,李興澤被張君寶一把推了起來,,想起自己是在草地上,瞬間清醒過來,,趕緊問道:“怎么樣,?”
張君寶指了指人聲鼎沸的元兵軍營,悄聲說道:“師弟你說的沒錯,,你看,!”
李興澤看到元兵的軍營里,稀稀拉拉的從軍帳里鉆出來不少人,,瞧天色已經(jīng)慢慢發(fā)亮,,大概也是早晨六點多,說明元兵埋伏了差不多一個晚上,。
“嘶”
這下李興澤可是真搞不明白了,,原本只是猜測,沒想到還是真的,。
要知道,,昨天晚上偷入軍營可是昨天白天臨時起意的,而且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韓林兒為了救自家的父親自然是不用說,,張君寶是他師兄,馬大小姐又是一伙的,。何況昨天一天他們都沒出過客棧,。
李興澤的兩條濃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說起來已經(jīng)兩次了,,第一次是抓元兵探子回黃州的時候刺客暗殺他,,第二次就是這回偷入軍營。到底是誰在告密,?
馬大小姐看出李興澤在沉思,,便想到李軍師肯定是在想誰是奸細的問題,她到是沒想那么多,,隨意脫口而出道:“說不定是前幾天就有人告密呢,!”
“還真是...”
李興澤一下就想明白了,,要是按照馬大小姐的話,那么就是說,,這個人,,一定與這兩次告密有關(guān),至于是誰,,暫時還想不到,。也就是說,這個人,,就在黃州,,而且職位還不低。
想到這里,,李興澤和馬大小姐對視一眼,,同時心道不好,他們來南陽府偵查一事,,元兵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李興澤頭疼不已,,要是按照這樣想的話,,別提救人,偵查都是難事了,,正當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計劃時,瞥了一眼身旁的張君寶,,登時眼睛亮了起來,。
張君寶被李興澤盯的有些不自在,郁悶地開口問道:“師弟,,你老看我干嘛,?”
李興澤嘿嘿一笑,朝馬大小姐點了下頭,,輕聲笑道:“大小姐,,你說,咱們穿的這身狗皮,,白天混進去如何,?”
馬大小姐被問的頓時一愣,接著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臉色略有些為難地說道:“主意是不錯,但是...”
“沒什么但是,!”
李興澤擺了擺手直接打斷馬大小姐的話,,接著好似暗下了什么決心,,斬釘截鐵地開口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張君寶也是明白過來了,,晚上元兵有準備,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是夜夜都有埋伏,,按原來的想法,什么都做不成,。
原來師弟是想白天混進去,,趁著元兵白天疏于防范,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大膽,,底氣來源于三人穿著新附軍的軍服,,而且誰會想到,打探消息會在白天混進軍營,。
“干了,!”張君寶狠拍了下大腿,興奮地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