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紹輝的這番話,,頓時讓李興澤啞口無言,,他不禁暗自苦笑,想不到自己現(xiàn)在居然這么大名氣了,,估計離城墻上掛大頭貼的日子也不遠了,。
“哈哈!”
在這個詭異氣氛中,,張君寶樂得笑了出來,,看到眾人不解的神情,連忙解釋道:“師弟有這么大名氣了,,這是好事,!”
對于張君寶來說,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看名氣,,李興澤的名氣越來越大,,這不是好事這是什么。
聽完張君寶的解釋,,李興澤無奈的直翻白眼,,大哥,我可不是混江湖的,我當初只想混口飯,,誰知,,被逼上了賊船,,而且是在元軍眼皮下活動真可謂是如履薄冰啊,。
“對了,李軍師拜托我查的兵器庫一件事,,有些眉目了,!”彭紹輝才想起來之前馮飛讓他查的事情,趕緊說道:“元軍在隨州沒有專門的設(shè)立兵器庫,,只是臨時調(diào)集了一批兵器過去,!”
這下就解釋通了,李興澤聽到這里點了點頭,,難怪別帖木兒會在,,不僅僅是圍剿紅巾軍,更重要的是想引紅巾軍的人上鉤,,但是這個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既然元軍已經(jīng)開始大肆搜查,李興澤也不敢讓彭紹輝待的太久,,得到想要的情報后,,就讓馮飛將彭侍衛(wèi)送回去了。
“你們怎么惹元兵了,,和瘋了一樣,,到處搜查!”馬大小姐馬不停蹄地回來后,,不停著喘氣,,還不時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看來是一路奔波而且還得避開元兵,,都顧不上喝水,,渴壞了。
本來和李興澤獨處的好好的,,誰成想,,馬大小姐推門進來,就坐在那里喝茶,,崔鶯鶯心里恨的牙咬咬的,,滿臉掛著霜,心里不斷埋怨這個明教的女人怎么老來找李軍師,。
馬大小姐裝作沒看到崔鶯鶯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故作輕松地繼續(xù)說道:“李軍師,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既然是談?wù)?,李興澤也不好給臉色,,何況他欠著馬大小姐不少人情,當即隨口道:“黃州這邊還極度缺乏兵器,,所以...”
古代的王朝對于鹽鐵是非常重視的,,算得上國家戰(zhàn)略物資,而且是官府專營,,這些李興澤都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元廷把鐵器會控制地這么死,,紅巾軍缺乏兵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本來黃州這次可以得到不少兵器,基本上能滿足暫時的需求,,但是因為郭二公子的攪合,,成了泡影,馬大小姐也知道是自家辦事不講究,,有點臉紅,,所以低聲問道:“那需要我們幫點什么忙?”
還找你們幫忙,,那就是傻子,,李興澤還沒說話。崔鶯鶯想到因為郭二公子那個草包,,他們還得冒險來南陽府,,不禁冷哼了聲,不屑道:“誰還敢找你們幫忙??!”
馬大小姐坐在那里顯得更尷尬了,當崔鶯鶯正要繼續(xù)譏諷時,,李興澤攔了一下,,然后開口替馬大小姐解圍道:“不關(guān)大小姐的事情,是我做主送的,,畢竟明教這邊比我們要難些,!”
“哼”
想不到李軍師不向著自己,而是向著這個明教的女子,,崔鶯鶯不滿地嘟起了小嘴,,別過去臉去。
李興澤一陣頭痛啊,,以前崔鶯鶯也不是這樣啊,,對于崔鶯鶯對他的感情,,他又不是傻子,他也并非是要拒絕,。要說好感是有,,但怎么說呢,因為思想觀念不同,,他始終覺得和這里所有人都有層隔閡,,至于為什么,卻說不上來,。
“哇,,外面事情鬧的那么大,你們都不去看熱鬧?。俊闭斎齻€人都不知該說什么的時候,,張君寶推門進來,,看到三人沉默地坐著,有些奇怪地問道,。
師兄不止喜歡看熱鬧,,還愛湊熱鬧,對于這點,,李興澤比其他人要了解,,張君寶也沒有進入元兵的黑名單,再加上也閑不住,,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第一句話就這么勁爆。
南陽府好歹是一府之地,,要出的事肯定不是小事,,李興澤趕緊問道:“出什么事了?”
看到三人都被自己吊起了胃口,,張君寶哈哈樂道:“要說怯薛軍,,我真服了,誰也敢搶,!”
肯定是抓了不得了的人物了,,但是想想,南陽府這邊除了寬徹不花,,沒什么大人物啊,,馬大小姐疑惑地問道:“搶了誰啊,來頭大嗎,?”
李興澤倒是有點想法了,,瞧張君寶樂呵的樣子,,估計搶的是他們自己人,不禁笑道:“難道他們搶了自己人了,?”
“哎”
原本想吊足眾人的胃口再說,,想不到李興澤已經(jīng)說了出來,張君寶愣了一下,,驚訝道:“師弟你怎么會知道,?”
然后接著說道:“怯薛軍把丞相的小妾給搶走了!”
“什么,?”
這個消息確實勁爆的,,把眾人給震住了,雖說怯薛軍的來頭夠大,,但連丞相脫脫的小妾也敢搶,,未必膽子也太大了。
在普通民眾眼里,,元廷的丞相脫脫可謂是一代賢相,,聽說好多惠民政策都是來自于他那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脫脫名聲夠響,,但是皇帝卻不怎么喜歡他。
“怎么搶人家的小妾???”
女人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八卦的,崔鶯鶯才不關(guān)心這些,,她比較看重的其中的故事,,所以當張君寶說完后,饒有興趣地問道,。
張君寶也是聽周圍的人說的,,原來是怯薛軍搜查的時候,正巧丞相的小妾路過這里,,怯薛軍看到她漂亮,,直接就搶走了,根本不理那名小妾的家人和護衛(wèi),,問題他們也不敢攔啊,。
開玩笑,怯薛軍是歸皇帝直屬的,,一向囂張慣了,,丞相不丞相他們還不看在眼里。
“哈哈,!”
眾人聽完都笑了起來,,原來是狗咬狗,,對于紅巾軍來說,這事就是個笑話,,聽聽就完事了,,至于寬徹不花怎么向上交代,那是他的事情,,在他的地盤出了事,,他不出面誰出面。
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誰知剛到了晚上,,馬大小姐來找李興澤,原來是明教下了任務(wù),,要將那個小妾殺掉,,讓寬徹不花和丞相脫脫的矛盾進一步加深。
“我能有什么辦法,?”
馬大小姐還沒有好辦法,,所以來請教李興澤。對于這種犧牲一名女子來達成任務(wù)目標,,李興澤頗為不齒,他還是一個接受傳統(tǒng)教育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忍心會幫助明教去做這種事,。
李興澤這樣明顯就是推脫之意,馬大小姐也看了出來,,有心激下李軍師,,便很鄭重地說道:“事成之后,丞相和威順王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會差,,這樣利于我們紅巾軍的發(fā)展,!”
紅巾軍的發(fā)展就是靠這種雞鳴狗盜嗎,李興澤冷笑道:“別人我管不著,,但是我不可能去做這種事的,,你也不必激我!”
“為什么,?”
馬大小姐不理解了,,不都是為了紅巾軍好嗎,他堂堂紅巾軍的軍師不會看出來這里面的利益,。
這話還用問嗎,,李興澤一臉不屑,譏笑道:“靠犧牲一名女子換來的利益,,我嫌丟人,!”
“你...”
馬大小姐自然不會理解李興澤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所以只是單純的以為李興澤不懂得變通。眼見李興澤已經(jīng)明確他的意思了,,所以只得拱手離開,。
在一旁床上躺著的張君寶剛才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更是不屑道:“師弟你幸虧沒去做這種事,,要不我都覺得你丟人,!”
想不到啊,張君寶居然和自己一個意思,,難得在這個世界上終于有個人和自己一樣了,,李興澤欣喜道:“師兄也是這么想的?”
“嗯”
張君寶點了點頭,,接著有些不忿道:“有本事去殺了怯薛軍,,殺個女子算什么本事!”
李興澤狂汗,,看來理解還真不是一個層面的,,感覺和師兄更是沒法溝通,這個武藝癡漢,,只是覺得應(yīng)該殺怯薛軍而不是殺那名小妾,。
不管怎么說,這個事傳到寬徹不花的耳朵里,,已經(jīng)晚上了,,嚇的寬徹不花趕緊去找呼阿歹。
“行啊,,那請王爺將柳清交給我,!”對于這個威順王,呼阿歹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不但女人沒有按時交給他,,而且居然還管起了自己的手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寬徹不花心里恨的要死,,但是面上依然討好道:“我們會盡快搜查柳清的下落!”
“不用了,!”
呼阿歹直接拒絕了,,然后都不待理寬徹不花的,就出了軍帳,。對于威順王的推脫之辭他已經(jīng)聽的夠多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去看看那幫小子搶來的姑娘姿色如何。
此刻,,寬徹不花真想扇自己倆耳光,,你說好好的當初為什么非要把怯薛軍找來,,這純粹給自己沒事找事,這幫家伙眼高于頂,,根本不管什么叫大局,。而且,丞相到時候找麻煩也是找他的麻煩,。
氣的寬徹不花在呼阿歹的軍帳里直跺腳,,一甩袖子趕緊回自己的房間給丞相寫信去了,畢竟丞相還管著軍糧的事情,,不能因為這個事惡了丞相,,他得去封信解釋清楚,把自己撇開,。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關(guān)于怯薛軍搶了丞相的女人這種八卦新聞,被傳的大街小巷人人皆知,,而且是各種版本的,,就連住在客棧密室的李興澤等人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