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不想讓韓世忠再受童貫的打壓,除此之外,,種師道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雖說韓世忠不被童貫所喜,,但韓世忠的能力和韜略卻是真的不俗,,加上種師道也指望錢恒能夠幫自己從遼國搜羅一批戰(zhàn)馬回來,才會讓將韓世忠這個愛將留下,,給錢恒調(diào)遣所用,。
種師道這么安排,未必沒有想過,,想借助錢恒之手,,好好調(diào)教下韓世忠。
在種師道眼里,,韓世忠是最不拘泥于規(guī)矩限制的,,如果不是因為不守規(guī)矩,也不會帶著幾十人,,就敢追到夏國軍營中,,大肆沖殺。
如果不是如此,,也不會如此不被童貫所喜,。
可正是韓世忠的這種性格,才更適合跟在錢恒跟前,,才能最快的跟錢恒學到本事,。
安排好一切,種師道便帶著大隊人馬,,離開延州軍營,,趕往江南平叛方臘。
原本熱鬧的延州軍營,,瞬間變得冷清下來,。
“錢大人,這些就是留守延州大營的所有將士了,!”
錢恒看著跟前這一千來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要說種師道老將軍,,對他也算夠意思,,留下的這一千人,明顯是挑選出來的青壯兵丁,。
可再看這些兵丁,,一個個歪戴著帽子,,甚至還有幾個軍伍長,兩腿站不直不說,,居然還顛著腿歪著脖子,,就這么瞅著錢恒。
看到這些兵丁實在是不成樣子,,韓世忠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都沒吃飽啊,一個個吊兒郎當?shù)?,還不給我站好了,!”
有些兵士,聽到韓世忠喊喝,,急忙站直了身子,,可更多的,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鳥韓世忠的叫喊,。
雖說種師道已經(jīng)明確,給了韓世忠一個統(tǒng)領的職務,,負責管帶這些兵士,。
可是看眼前的狀況,不管是西夏的軍隊,,還是來自遼國的軍馬,,一旦攻擊延州軍城,就憑這些人這個狀態(tài),,絕壁會直接崩潰,。
錢恒總算明白了大宋為什么戰(zhàn)力如此之弱的根源。
之前見宗澤訓練軍士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是一副混日子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再看眼前這些兵士,似乎要比登州宗澤手底下那些,,更加不堪,。
怪不得宋兵軟弱,怪不得打不了勝仗,,就憑這些拿當兵當差事的混日子心態(tài),,又怎么可能打勝仗?
之前在登州的時候,,錢恒就有心幫著宗澤老大人訓練一下那些將士,,不過那時候錢恒自己也忙,再加上錢恒也沒有幫宗澤訓練士兵的理由,。
可如今看來,,還真得自己親自上陣才行了,。
不為別的,就為能把這些人訓練到可以齊心協(xié)力,,不至于把延州軍城給丟了,,錢恒就很知足了。
若是讓這些游兵散勇般的士兵守著延州,,錢恒覺得,,自己腦袋什么時候掉的,都有可能不知道,。
心里有了這個定計,錢恒朝前邁了兩步,。
“韓將軍,,你幫我挑選一下,只要懂規(guī)矩,,聽話的軍士,,其他一概不要,原地解散,,讓他們愛去做什么,,去做什么!”
錢恒的想法好很簡單,,他也看得出來,,這群人中,至少有二三百人,,是比較聽韓世忠話的,,錢恒所要的,就是能夠韓世忠調(diào)動的這二三百人,。
只有把這些人訓練好了,,剩余的那些,不是什么難解決的問題,。
錢恒要做的,,就是建立標準,樹榜樣,。
那些不聽話的軍士,,聽完錢恒的話之后,頓時發(fā)出一陣噓聲,,一個個大搖大擺的扭身離開,。
顯然,這些人并不把錢恒的話當回事,。
對于這些人,,錢恒現(xiàn)在也懶得管,,錢恒更多精力,還是放在選擇留下來的這些軍事上身上,。
能夠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信任韓世忠的。至于說錢恒,,這里除了他在給馬治病時有幾個人見過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錢恒是誰。
不過要是論官職的話,,錢恒的級別,,還真就比現(xiàn)在軍營里,任何一個軍官的官位都高,。
韓世忠這時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這位錢大人,,現(xiàn)在是我們延州軍營中,,臨時的指揮使,如果有誰敢質(zhì)疑錢大人的權威,,軍法處置,!”
韓世忠能這么說,也是為了替錢恒豎起威望來,。
不得不說,,韓世忠這話,確實起了點作用,,至少那些已經(jīng)離開隊伍,,散到周圍看熱鬧的軍士,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小團伙,,想著回到隊伍里來,想聽聽錢恒想要干什么,。
有動了回隊伍念頭的軍士,,被其他同伴悄悄扯了下衣袖,“先看看這家伙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我們再考慮要不要聽他調(diào)遣,!”
畢竟,在軍中的那些軍士,,有一個最直接的判斷標準,,那就是你要比他們強,只有那些比他們強大的人,他們才會心服口服的聽從強者的調(diào)遣,。
錢恒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錢恒一點都沒有耽擱時間,在韓世忠清退完那些閑散成員,,組隊完畢之后,,錢恒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在這些兵士群中炸開了鍋,。
“你們的能力,,簡直弱爆了!”
要知道,,便是種師道,,也從沒說過這么嚴重的話,給自己的同袍和將士,。
現(xiàn)在卻被一個文職的官員道了出來,,尤其還是用一種十分鄙夷的語氣說出來。
錢恒這句話一出口,,頓時讓很多將士不干了。
“錢大人,,我們不服,!”
“對,你憑什么說我們?nèi)?,有種你來?。 ?p> “就是啊,,你敢跟我們比體力嗎,?”
面對這些軍士喧囂般的叫喊,錢恒一點都不著急,,一直等到這些人叫喊的聲音稍微弱了些之后,,才輕咳一聲道。
“諸位將士,,我們打個賭如何,?”
“錢大人要打什么賭?”
“你可不要讓我們跟你賭醫(yī)治牲口啊,,那個我們可比不上大人您,!”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韓世忠,,臉色瞬間就黑下來,。
要知道,錢恒之所以來西軍這邊,,就是當今官家為了延州這邊的病馬情況,,特意派錢恒過來醫(yī)治的,,如今卻成了這些軍士調(diào)侃錢恒的話題,韓世忠又怎么能忍受,。
韓世忠剛想要呵斥那名軍士,,卻被錢恒攔下。
“韓將軍,,既然要跟他們打賭,,就要拿出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本事來才行,他們說的沒錯,,我要是拿醫(yī)術來跟他們比,,即便是我贏了,他們也不會服氣,,可我要是用他們認可的方式贏了他們,,他們只會心服口服!”
“對啊,,錢大人,,拿出讓我們都信服的東西來吧!”
“我們想看看錢大人有什么高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