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恒這段時間以來,訓(xùn)練出來的西軍將士,,能夠各專所長,,確實也達到了錢恒最初的目的。
且不論以后這些西軍的將士會熬到什么級別,,至少現(xiàn)在為止,,錢恒安排下去的訓(xùn)練任務(wù),這些家伙都能很順利的完成,。
從這一點,,也證實了錢恒的一個觀點:不是西軍的兵士油滑,而是這些將士沒能知人善用,。
北宋將士的血還是熱的,,北宋士族的血,其實也是熱的,。
也就是到了徽宗年間,,不論民間還是軍伍,這種士氣才越發(fā)低落下來,。
初登皇位的趙佶,,也曾想過做一個好皇帝,無奈身邊招攬起來的近臣,,卻都是些奸佞圓滑之人,。盡是挑著趙佶喜歡聽的說,趙佶本就是個喜好藝術(shù)的人,,這些家伙一番鼓動,,原本意志就不夠堅定的趙佶,便迅速進化到玩物喪志的程度,,直接淪陷于藝術(shù)的創(chuàng)作之中而不能自拔,。
錢恒無法改變趙佶的志向,,也不能左右趙佶身邊那些佞臣的地位,此時,,錢恒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能夠影響到的這些人,重新燃起胸中的熱血,,為家國再添一點點可以扭轉(zhuǎn)頹勢的可能,。
這一次,錢恒定下的計謀和布局并不復(fù)雜,,而想要解決李良輔,,首先要摸清楚西夏軍營的駐扎情況。
所以錢恒第一時間派出來的,,就是斥候小隊,。
在斥候小隊完成基礎(chǔ)訓(xùn)練之后,錢恒便將自己曾在驢友論壇里看到過的一些野外徒步技巧,,撿著有用的,,給這些參加訓(xùn)練的將士,詳細介紹過,。
所以,,在錢恒的吩咐下,這個斥候小隊,,只用了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將觸角伸到了西夏大營四周所有的出口位置。
而這個小鎮(zhèn)上的村妓,,因為曾有西軍的兵將也曾光顧過這里,,所以,這村妓的宅子,,也就成了侯川特別關(guān)注的區(qū)域,。
通過連續(xù)幾天的嚴密觀察,侯川就發(fā)現(xiàn),,每隔一天的午后,,出來的這個巡邏隊伍,都是這個往利言則帶隊,,而且這往利言則,,不論早晚,只要出了營門,,就肯定會來鎮(zhèn)上的村妓這里一趟,。
正是摸清了這個套路,侯川才帶著斥候小隊的幾個兄弟,,在這里埋伏往利言則,,并一擊得手,。
這一切,錢恒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
而且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避開那名村妓的視線來安排。
按照錢恒的說法,,增加一個無關(guān)之人進來,,就會多一份暴露的可能。所以自始至終,,那名村妓根本就不清楚,,在她的房內(nèi)外,已經(jīng)埋伏了好幾名西軍的斥候,。
也正是這提前考慮到的一招,,才會讓心里已經(jīng)生出幾分警惕的往利言則,沒能逃脫被俘的命運,。
坐在村妓居住的這間屋子里,,把外面的大衣脫掉,,這才問道,,“那村妓處置妥當了么?”
侯川嘿嘿一樂,,“回錢大人,,小的已經(jīng)把那娘子送到西軍中去了!”
錢恒愣了下,,侯川忙解釋了一句,,“那娘子早就與我西軍中的一位都頭交好,這次之后,,恐怕也不會再有機會在外面待著,,索性就答應(yīng)了讓她進軍城的條件,就在剛才,,劉都頭已經(jīng)把那娘子接走了,。”
能安排妥當這一切,,也足以證明侯川的執(zhí)行力很不錯,。
錢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會兒才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往利言則身上,。
“我且問你,李良輔每日都做些什么,?”
錢恒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問出來,。
往利言則瞅著錢恒,重重的哼了聲,,“我西夏將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想要問我家大將軍的事情,,妄想,!”
往利言則這話說的都不夠順暢,不過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他寧可被殺掉,,也不會透露任何消息。一副堅定赴死的姿態(tài),。
錢恒呵呵一樂,,可不把這家伙的抵觸情緒當回事。
錢恒也沒廢話,,直接吩咐侯川和一個手下,,把這往利言則的鞋襪扒掉。
侯川不明白錢恒的目的是什么,,但并不妨礙侯川麻利的干活,。
光著兩只腳的往利言則,有點搞不懂錢恒的目的,,一臉發(fā)懵的模樣,,不過卻沒有繼續(xù)義正辭嚴的抗拒,而是帶著一點點疑惑,,目光緊盯著錢恒,。
錢恒從身上的荷包里,取出兩枚銀針,,拿起其中一枚銀針,,直接刺入這往利言則的京門穴。
京門穴,,位于肋下,,又稱作笑穴。
錢恒刺穴的手段不弱,,銀針初次刺入的時候,,那往利言則還忍不住笑了幾聲,當意識到是錢恒故意整治他的時候,,這家伙,,開始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見這家伙的意志力不弱,,錢恒便開始拿著銀針,,在這家伙的身上不斷試驗起來,。
畢竟很多穴位,都是需要長期在病人身上使用之后,,才能真正懂得中醫(yī)學(xué)問的博大精深,。
往利言則,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各種抽搐。
實在忍不住這種連番折磨的時候,,終于吐口開始介紹李良輔大帳里的情形,。
李良輔心高氣傲,就連錢恒也早就有所耳聞,。
可如今在聽到往利言則的消息時,,還是吃了一驚。
李良輔是被派來協(xié)助大遼天祚帝逃出生天的幫手,,怪只怪天祚帝耶律延禧,,根本信不過李良輔,就這么硬待在西京大同府,,準備與金國軍馬死戰(zhàn)到底,。
而這位整日里無所事事的李良輔大將軍,便開始每日痛飲,。每天不喝到醉眼朦朧,,一塌糊涂,,他是不會睡覺的,。
不過李良輔還是做了很多防御的準備,雖然府州城內(nèi)駐扎的軍士不多,,可李良輔并沒有任何的掉以輕心,,甚至還在每天宿醉起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府州城內(nèi)的狀況,,又沒有發(fā)生變化。
當知道府州城和附近一切照舊的時候,,李良輔便開始了又一天的豪飲,。
尤其是從大宋買到二鍋頭之后,李良輔便喜歡上了這種酒的味道,,味道清冽,,卻又回味無窮,最重要的是,,夠烈,。
正在軍中帳內(nèi)喝酒的李良輔,,并不知道在同一個時間,距離他大營不遠的小鎮(zhèn)上,,正有一場專門針對他的刺殺計劃,,正悄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