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瑭冷哼一聲,,指著葉錦輝道:“你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什么藏寶圖,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楚五公子可知道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你回答得太快,,會給人一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比~錦輝不緊不慢地說道,。,。
楚瑭冷笑連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葉錦輝的聲音仍舊不慍不火的,,“你想鑿我家的船,,用惡毒手段害了一船的人生命,還敢自稱是好人,?你這般惡毒的人也配稱好人,,只怕朝廷連律法都不用了,士兵也可以解甲歸田了!若你有手段,,能得逞,,也算是個人物,偏偏心思惡毒又沒有腦子,,還妄想從我手里騙到東西,,你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盤算?!?p> 葉錦輝說著,,拉起自己的裙袂,直接撕了一角下來遞給白芷,,“直接絞碎了埋在土里,,如此這般,,就算我已經(jīng)與楚五公子割袍斷義了,以后老死不相往來,,若楚五公子再自稱是我的親戚或朋友什么的,,便等于自取其辱!”
這話說得委實夠不留面子,,楚瑭沒聽完已經(jīng)氣得七竅生煙,,但卻又極力的克制了下來。
楚瑭這次名義上是被楚璃遣送回貴州,,實際上卻根本沒有回去,,而是偷偷的去了一趟京城,悄悄地混進了楚玫的院子,,無意中聽到楚玫和她奶娘的談話,,知道所謂的藏寶圖就在楚玫送東西給葉錦輝的時候,已經(jīng)偷偷地將它暗渡陳倉,。
“別人再也不會想到,,她才是我的親骨肉,等到我們母女相認那一天,,此物才可以大白于天下,。”楚玫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然,,楚瑭何至于跑回來讓葉錦輝貶得一文不值?
但他既然敢再來杭州,,本身就做好了唾面自干的準(zhǔn)備,,葉錦輝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楚瑭的臉皮卻比任何人想像中都要厚,,“真是沒有教養(yǎng),,七歲的小姑娘,被養(yǎng)得像市井潑婦一般,?!?p> 養(yǎng)不教,父之過,。
楚瑭這話不僅罵了葉家,,連帶的葉錦輝的至親長輩等于全被他給罵了個遍,正覺得出了一口悶氣,,忽地面上就挨了一掌,。
楚瑭一下子被打懵了。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挨過打,!
如今,,連他內(nèi)心里根本不屑一顧的葉老爺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他身邊,,給了他一耳刮子,?
楚瑭只覺得耳中嗡嗡嗡地響,大腦卻一片空白,。
空白過后,,再是無邊無際的羞惱,“葉家算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
葉老爺子冷眼看著楚瑭惱怒的神情,反手又是一掌,,“老夫雖是白身,,但老夫的胞妹安國夫人卻是陛下的義妹,先皇親封的超品國夫人,,豈能容你這般胡言亂語,,以下犯上,!”
聽他抬出安國夫人,,楚瑭便如同啞了的炮仗一般,一下子閉了嘴,,然而,,葉老爺子卻不肯放過他,“你在楚家,,不過是個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以后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老夫面前!”這話,,葉老爺子是對著楚璃說的,。
這意思,分明要楚家給自己一個交待了,。
楚璃便拿出了兄長的駕勢,,命墨言道:“你親自送他回去,若再敢橫生枝節(jié),,直接挑斷了他的腳筋,。”
杭州的深秋并不寒冷,,但楚璃的聲音卻讓楚瑭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乖乖地住了嘴。
早知道就不該這么沖動!
他們雖是兄弟,,但又不是一母同胞,,明爭暗斗早已經(jīng)是家掌便飯,若楚璃以他防礙了大事為由,,讓墨言在外面廢了他,,他的姨娘也只能忍了。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楚瑭的阿娘卻是為了愛情,棄家族誓要追隨他父親的癡心女子,。
可惜付出真心容易,,沒有娘家的庇護卻不好在楚瑭他老爹后宅里生存。
若不是急于立功,,憑葉家的地位,,又怎可能入了他這個一方布政使的兒子的眼?
攀親帶故,,更是想都不要想,!
若不是無意得知了藏寶圖的消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近接葉錦輝的,,更不要說對她有好感了,。
葉老爺子聽了楚璃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龍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四公子為人處事,,深得老夫喜愛,,希望下次,咱們還能再次合作,?!比~老爺子說完,便拉了葉錦輝的手,,“有祖父在,,無論如何不會讓那些不相干的人欺負了你去?!?p> 葉錦輝反握住葉老爺子的手,,“祖父一向?qū)ξ易詈谩,!?p> 祖孫相攜,,竟然就這么走了。
楚瑭瞇著眼睛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忽地望著楚璃笑了起來,,“咱們兄弟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還怕拿不下一個小小的葉家,?”
楚璃審視地看了楚瑭一眼,,滿臉譏屑地道:“你倒是會自己找臺階?!彼捨凑f完,,聲音已然冷了下來,向墨言道:“讓他現(xiàn)在就走,!”
楚瑭聽楚璃這么一說,,倒神秘地笑了起來,掙扎著往楚璃跟前走了幾步,,才小聲道:“我這次入京,,可是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好消息。四哥若是愿意和弟弟聯(lián)手的話,,弟弟愿意將那消息拿出來和你分享,。”
楚璃慢慢地茶盅放到了桌子上,,不咸不淡地道:“你不肯回貴州,,必定是私自去了京城,從大姐那里偷偷地打聽到了錢家的藏寶圖藏在葉錦輝身上,??赡憧隙ú恢溃@消息早幾個月之前我就得到了,。”
楚瑭的冷汗一下子從腦門流了下來,,喃喃道:“難怪我去她那宅子的時候,,一路皆是暢通無阻。她肯定是故意透出這樣的消息,,好引得咱們兩個拼個你死我活,!”
楚璃卻根本不為楚瑭的話所動,“我到閩地,,主要目的是行商,,能掌管好從泉州到杭州這條線罷了。而父親吩咐你跟著我,,卻是明明白白地交待過,,要你聽從我的命令,可你卻一意孤行,差點壞了父親的大事,。你現(xiàn)在不用和我說這么多,,直接回去和父親說吧?!?p> 楚瑭卻冷冷地笑了起來,,“我再不濟,身上也流著楚家的血脈,,你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幫我報仇,總不能攔著我自己報仇吧,?”
他說著,,一下子掙開了墨言的鉗制,得意地笑了起來,,“兵不厭詐,,一顆小丸藥而己,半個時辰之后,,自動解開,。怪只怪我的四哥,你太輕敵了,。不過你放心,,我不過是找個機會要了那小丫頭的命罷了,不會影響你的計劃,。父親那里,,此事我自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