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昏沉沉的起來,看了看手表,,臥槽,!九點了......
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早飯,便像風(fēng)一般,,向維合百貨跑去,。
完蛋了,完蛋了,,好不容易升職,,第一天就遲到,郝月還不弄死我啊,。
一想到郝月,,腦袋就嗡嗡作響,她太可怕了,,但是沒辦法我還在人家手下工作呢...........
氣喘吁吁的爬上四樓,,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郝月辦公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長吁了口氣,,心里卻很緊張,。怎么辦,怎么辦,,得想個好理由啊..........
這時,,一個女同事,在背后叫了我一句:“洛助理,,你在門口干嘛,?”
強壓著自己緊張的情緒,回過頭,,平靜的說道:“沒事,,我正準備去外面抽根煙呢?!?p> “哦,。”女同事點了點頭,,進了郝月辦公室,。
走到吸煙區(qū),點上根煙,,郝月這個女孩簡直變化無常,,讓人難以琢磨。
我搖了搖頭,,郁悶的坐在椅子上,。
沒過多久,剛才那位女同事找到了我,,她說道:“洛助理,,經(jīng)理找你呢?!?p>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丟了煙頭,我用著平常的表情,,說道:“知道了,謝謝,?!?p> 一進郝月辦公室,郝月就從旁邊把我扯過來,,然后帶到一個中年男子面前,。
我一陣無語,,她又想干嘛?
“爸爸,,年前那次促銷活動就是他想出來的,,他真的很厲害?!焙略乱荒樞σ獾闹钢?。
我愕然無語,打量著面前這個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子,。
他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齡,,端坐在沙發(fā)上,不怒自威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這個就是維合集團的首席CEO,?
我輕笑著:“董事長好?!?p> 他點了點頭,,很客氣的點了頭,說道:“年輕人你的想法很好啊,?!?p> 就這么一次促銷活動就把董事長給招來了?
我有些受寵若驚,,訕訕說道:“這都是一些營銷常識而已...........”
他擺擺手,,笑了笑,道:“你謙虛了,?!彼疽馕易谏嘲l(fā)上,繼續(xù)說道:“你很大膽,,也很有想法,。”
郝月欣喜的點了點頭,,一個勁的說:“對對對,。”
董事長寵溺的撇了郝月一眼,,示意她不要講話,。
郝月呶呶嘴,托著下巴看著我們,。
“你居然能想到把一連串的促銷活動組合在一起,,而且還聯(lián)合超市里的加盟商一起互贏互利,這個想法真的可以。年前這個時間段人流量大,,你很會把握時機,。”
董事長笑容可掬的夸贊著我,,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在商場上多年的我,知道怎么克制自己的情緒,,在與董事長交流的途中,,我一直都是用著商場上那副誠懇的笑容。
“其實,,這場活動的策劃是郝經(jīng)理執(zhí)行的,,而我只不過是附帶的提出一點意見而已?!?p> 董事長輕笑,,看了一眼滿臉不高興的郝月,隨后輕聲說道:“她是我女兒我會不了解她,?她可沒那個頭腦,。”
“爸爸,,你說什么呢,?”郝月努努嘴生氣道。
董事長無視了郝月的情緒,,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小月她剛?cè)肼?,有些事情還得請你多加指點,。”
呃..........要我敢啊...........
心里這么想,,但表面,,我點點頭,道:“指點不敢,,我的職責就是助理,,我會好好輔助郝經(jīng)理的?!?p> 董事長滿意的點點頭,,走出辦公室。
誰知董事長前腳剛走,,郝月就怒瞪著我:“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洛冰先生我要罰你工資,!”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是揪著不放.......
“對不起,,睡太晚了.......”我無奈低頭道歉。
“我和我爸爸等你都一個小時了,,洛冰先生,,你的面子真大?!焙略吕^續(xù)說道,。
............
在這里上班,我無法逃避,,我需要忍耐..........
我又一次屈尊在郝月的腳下,,她還是用錄音的方法,逼我出賣自己的靈魂,。
唉,,我這是做的什么孽啊。
中午下班之后,,吃了個自助餐,,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霎時,,想起來我昨天給夏媛留的紙條,,我輕笑了一下,不知道她看到之后會是什么場景,。
其實這都不重要了,,自我離開廈門的那刻起,我和她的關(guān)系或許就止步于此,,而那個老房子也只不過是她短暫的棲息地,。
這個迷一般的女人,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出我的生活,。
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公園,,躺在草地上,仰望蔚藍的天空,,在這片天空之下,,我只不過是一只螻蟻,在迷茫生活里掙扎的螻蟻..........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我接起電話,。
是老鞏?他找我做什么,?
“喂,,鞏川嗎,?”
“怎么了,過年也不來給兄弟拜個年啊,,你小子忒沒良心了吧,。”
我輕笑著回到:“我這不是剛來廈門嘛,,正準備晚上過你那里坐回兒,。”
“好好好,,恭候洛助理的大駕,。”
“你就別埋汰我了........”
傍晚,,我乘坐公交車,,來到了酒吧。
臨近夜晚,,酒吧還沒到沸騰的時候,,但也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扭擺著身姿。
重金屬音樂,,和放縱的氣息圍繞在身邊,。
舞池中,鞏川和他的搖滾樂團在瘋狂的彈著電吉他,,撕裂的聲音,,無情咆哮著。
我喝著雞尾酒,,看著鞏川像個瘋狂的野牛不停的嘶吼........
半晌,,鞏川氣喘吁吁的從舞池上下來,我沖他招招手,。
他背著吉他走過來,,滿臉笑意的說道:“怎么樣,哥們吉他彈的怎么樣,?”
與其說是彈吉他,,還不如說是在放縱自己,目空一切的宣泄,。
我知道,,鞏川一直都喜歡這種感覺,沒有煩惱,,沒有愛恨情仇,,只有痛過之后的宣泄。
幫他倒了杯酒,,遞給他,,我說道:“你今天是怎么了,,這不像你啊,以前也不見你這么瘋,?!?p> 鞏川猛的把酒一口灌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酒,,他雖然掛著微笑,,但我卻從他的眉目間看出了失落和悲痛。
我制止了他繼續(xù)喝酒的行為,,嚴肅道:“怎么了?說清楚,?”
鞏川醉醺醺的說道:“你知道三年前的今天嗎,?三年前的今天,我像條狗一樣流浪到廈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