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以修書一封給徐州刺史陶謙,,請求讓父親陳珪回來,,擔任廣陵郡守?!?p> “哼,!”陳應(yīng)不屑地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妙計,,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那家主早就是廣陵郡守了,,只是陶謙那個老不死的不干?。 ?p> 陳登也是皺起了眉頭,,想讓陳珪回來擔任廣陵郡守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即便陳登有這個想法,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徐州刺史陶謙恐怕不干,,陳家在廣陵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相信徐州刺史是不愿意看見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的某個城池,基本上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力量,,從而脫離了自己的控制,。這也是為什么陳珪現(xiàn)在擔任的是沛國縣丞的職務(wù)。這分明是陶謙打壓所致,。
對于陳應(yīng)和陳登兩人的擔心,,陳起只是一笑了之,再次充滿了自信,,拱手說道:“某有自信,,陶謙一定會同意這件事的,因為今時不同往日,?!?p> “什么今時不同往日,廣陵城還是廣陵城,,徐州刺史還是陶謙,,我就不信會有什么改變?!标悜?yīng)依然針鋒相對,。絲毫不想給陳起面子。
而陳登的眼里卻充滿了沉思的神色:“二弟,,說來聽聽,!”
陳起沉吟了半晌,拱手對陳登說道:“當今天下黃巾四起,,天下大亂,,四處都有黃巾軍在劫掠攻城,大漢朝廷內(nèi)部還在忙著爭權(quán)奪利,,根本無暇管理我們這個偏安一隅的城池,,所以每個州刺史要想保證自己土地的完成,那就只有靠自救,?!?p> 頓了頓,陳起接著說道:“如今的廣陵城中,,就屬我們陳家勢力最大,,并且這次能擊退黃巾軍,我陳家的三千私兵出力最大,,功勞也最大,,現(xiàn)在整個廣陵,我陳家的聲望如日中天,,就算其他人來當這個郡守,,恐怕也要看我們陳家的臉色行事,。而此刻外面的黃巾賊還未完全剿滅,如若陶謙要想保全徐州,,那就只有啟用能人異士來守城,。”
聽到這里,,陳登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起來他這個二弟在外面磨礪五年,長了不少見識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么淺顯的道理,,他陳登居然一時間沒有想通,。
陳登沒有猶豫,在陳應(yīng)不解的目光之下,,陳登提筆研墨,,刷刷刷的寫好了書信,差人送往下邳給予陶謙,。
“二弟,,看起來你這些年,不僅在外面習得了武藝,,讀書也沒有落下?。 标惖切θ菘赊涞恼f道,。
陳起并沒有因兄長的夸獎而驕傲自滿,,對此陳起只是笑了笑,,然后又接著說道:“大哥,,父親要回來赴任恐怕還是需要些許時間,我看不如就在這段時間里,,你暫代行使郡守之職,。幫助統(tǒng)計廣陵人口土地賦稅,這樣一來,,等父親回來也方便一些,。”
“二弟,,還是你想得周到,。”現(xiàn)在整個廣陵村中就屬陳家的實力最為強大,,若是陳登把城中所有大戶都召集起來,,讓他們幫忙統(tǒng)計人口,,調(diào)查賦稅,統(tǒng)計土地,,就算這些大戶不愿意,,恐怕也沒有誰敢公然違抗陳登的命令。所以說陳登這個暫時的太守是行得通的,,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相信陶謙也不會追究的。
接著,,陳起又向陳登提了許多建議,,陳登都一一接受,這也讓陳起終于放下心來,,看起來陳登正如歷史所說的那樣,,博采多學(xué),是個能做大事的人,,陳登死的時候,,就連曹操都要親自為他悼念。
當會議接近尾聲之時,,陳起將他最后一個想法說了出來:“大哥,,如今我們手上的俘虜有千余人,而廣陵城大,,多有荒田,,何不實行屯田政策,讓這些俘虜充當民夫去開墾荒地,,種植糧食,,這樣待到來年春天,相信廣陵可以大豐收,!”
陳起的話一說完,,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準確的來說是這一次,,陳登沒有像以前那么爽快的就采納了陳起的建議,。
陳登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他看著陳起,,沉吟了好半天才說道:“二弟,,我們陳家的荒地倒不是不可以全部拿來種植,畢竟這些收獲全部是我們陳家的,,但是即便我們陳家土地再大,,也不可能同時容納幾千俘虜來耕種,若要這幾千俘虜,全部能投入到勞動之中,,至少要讓廣陵的其他世家將自己的土地全部交出,。”
這也是陳登擔心所在,,封建時代,,各大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土地,有了土地就可以耕種,,又有錢財?shù)膩碓?,可以雇傭農(nóng)民,可以豢養(yǎng)門客,,可以發(fā)展勢力,,總之,土地這個東西就是世家的命,,要讓這些世家將自己的土地全部交出,,那是何等的困難,即便這些世家有大把大把荒廢的土地,,那也早已被他們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所以想讓他們交出自己的土地,恐怕難于登天,。
陳登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太陽穴,,今天陳起提了太多的建議,他必須回去好好的整理一番,,這樣做起事來才能有條不紊,。
“二弟,你們先回去吧,!屯田這件事還是等父親回來之后再做決斷吧,!”
陳起也從陳登的話中聽出了問題所在,世家在封建社會根深蒂固,,想要改變,,恐怕也沒有這么容易,所以陳起也不急,,只有用溫水煮青蛙,,方能成功。
陳登陳應(yīng)周倉趙尋四人,,領(lǐng)命退下,各自去打理自己的事情去了,。至于對那三千黃巾軍俘虜?shù)奶幹?,陳起則是跳出了一千精壯,讓他們充軍,至于剩下的黃巾軍,,就只有暫時讓他們呆在俘虜營中,,等待陳珪回來決斷。
三天之后,,在徐州城里,,徐州刺史陶謙的桌案上同時送來了兩封書信。一封是來自齊縣王朗的,,另一封則是來自廣陵陳登的,。
陶謙將這兩封書信拆開一一觀看。
看著陶謙的眉頭越皺越深,,站在一旁的糜竺上前為陶新分憂:“大人,,到底出了何事?莫不是廣陵城又被黃巾軍攻破了,?”
陶謙將書信遞給糜竺和笮融,,示意讓他們自己看。
王朗的信中無非是說陳登抗命不遵,,上次帶著兵馬出城迎敵,,讓本方兵馬損失嚴重。請求陶謙治陳登抗命之罪,。
而陳登的信中則是所說,,王朗貪生怕死,明明馬上就可以擊潰黃巾軍了,,而王朗去棄城而逃,,導(dǎo)致將士損失慘重,懇請刺史責罰王朗,,并且還請求將陳珪調(diào)到廣陵擔任郡守,。
看完書信之后,笮融感到大為憤怒,,拱手對陶謙道:“大人,,不可聽信陳登小兒之言,這一次,,廣陵城并未被攻破,,陳家的家業(yè)并沒有受到多少打擊,陳家在廣陵勢力龐大,,若是讓陳珪回去,,領(lǐng)導(dǎo)陳家,恐怕以后廣陵就將會變成他們陳家私有的了,!”笮融一臉憤然,。仿佛陳家和他有天大的仇,。
陶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笮融所說,,也正是他心中所擔憂的,,早在幾年前,他早就看出了陳家勢力過大,,很有可能將廣陵變成私有財產(chǎn)的這個苗頭,,所以他早早的就把陳珪調(diào)往了P縣讓陳家群龍無首,希望以此削弱陳家的勢力,。
但陳家的大兒子陳登偏偏又是一個奇才,,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舉孝廉,飽讀詩書,,滿腹治國之道,,在陳登的帶領(lǐng)下,陳家不僅沒有四分五裂的瓦解,,反而更加團結(jié),,蒸蒸日上。
這一次黃巾軍攻打廣陵城,,若是廣陵城破,,讓陳家遭到沉重的打擊,陶謙或許會同意陳登的要求,,把陳珪調(diào)回廣陵,,讓他做郡守,這樣一來,,就算陳珪回到廣陵,,接手的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如此一來,,陳家發(fā)展的苗頭就被成功遏制住了,。但如今的事實是,廣陵不僅沒有被攻破,,反而還被守住了,,陳家的家業(yè)并沒有受到多少打擊,這也是陶謙糾結(jié)的問題,。
然而還沒有等陶謙說話,,一旁的糜竺卻說話了,糜竺一臉冷笑的看著笮融說道:“呵呵,,笮融將軍,,你剛剛說什么來著,莫不是你心中還想著廣陵城被攻破才好,,到時候數(shù)萬廣陵平民慘遭屠戮,,廣陵將變成一片人間地獄,,看起來你的心不小??!笮融將軍!”
你,,你,,你血口噴人!笮融被糜竺氣得不輕,,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大人,你千萬別聽糜竺信口胡謅,,我對朝廷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他,,他糜竺……”
笮融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陶謙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停停停?!碧罩t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手下的內(nèi)斗,讓他這個作為他們上司的人也非常頭痛,。
笮融是陶謙幾年前從軍中發(fā)現(xiàn)的,,因為武藝出眾,所以很受陶謙器重,,被破格提拔為偏將軍,,但偏偏糜竺看不慣笮融,多次向陶謙進言,,心懷不軌,,別看他表面老實憨厚,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笮融當然也不甘示弱,,經(jīng)常和糜竺爭的面紅耳赤。不過糜竺是商人出身,,天生能說會道,,口齒伶俐,經(jīng)常把糜竺整的下不了臺,。
到底讓不讓陳珪回到廣陵事關(guān)重大,,陶謙也不想再聽兩個屬下內(nèi)訌。
“糜竺,,陳家的勢力已經(jīng)夠大了,,若再讓陳珪回去,,恐怕陳珪以后會做大,對于某的話,,只會聽調(diào)不聽宣,。如若不讓陳珪回去,那應(yīng)該派何人當領(lǐng)廣陵城太守,?”
廣陵郡郡守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著,,既然王朗和陳登兩人都已經(jīng)告到他這里來了,今天這件事也必須有個著落,。但是現(xiàn)在這廣陵城郡守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擔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