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了師傅師娘,,方杉一行人開始往森林而去,方杉按照自己的記憶,,先來到了當初大戰(zhàn)豬王的地方,。方杉一路上看到已經(jīng)有很多人走過的痕跡。方杉有一問題一直在心中,,碰到這個機會便向鎮(zhèn)元子問道:“鎮(zhèn)元子大師,,這世上可真有妖怪修行成人的事?”
鎮(zhèn)元子一愣,,說道:“這種事,,在宗門典籍中是有所記載的,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對于野獸來說,,貪,嗔,,癡三毒熾盛,,難以自覺本靈,不過偶有一些天地靈獸,,的確可修煉成精,,不過貧道還未親眼見過?!狈缴既粲兴嫉狞c點頭,,又追問道:“那野獸與人的區(qū)別,只在于貪,,嗔,,癡三毒的深度不同而已嗎?”
鎮(zhèn)元子說道:“可以這么說,,野獸終日被三毒所害,,沒有一刻清凈可言,,而對人來說,,只不過是清凈的時間多一些罷了,有些人,,與野獸來說,,也差不多了,?!?p> 方杉似明非明,,不再詢問,,他想起了那頭豬王,,雖然脾氣暴躁,卻有靈覺,,能思考,,與人無異,但因一個野豬之身,,而被人當做異類,,遭來殺身之禍,。自己當初看到豬王被捕,,還在感慨自己為人的幸福,殊不知,,轉(zhuǎn)眼之間,,自己家破人亡,與那豬王的命運相比,,又相差多少呢,?想到此處,,方杉隱隱之間若有所悟,也為那豬王同命相憐,。
方杉四人繼續(xù)前行,,到了一處,方杉看著熟悉,,自己跟師傅就是在這里遇到了那群猴子,。想到這里,方杉將自己的氣息轉(zhuǎn)為猴意,,并發(fā)出猴聲,。其聲嗚嗚然,,若哀若悲,,似迷途之猴。鎮(zhèn)元子見多識廣,,卻也被方杉這一手佩服不已,。更不要說唐清與仙羽了,這村子里的小伙子,,竟然還懂得凝練意志,,轉(zhuǎn)換氣息,甚至發(fā)出猴語,。
方杉叫喚了一會,,沒有任何回應(yīng),便對其他人說道:“繼續(xù)走吧,,我會邊走邊叫,,或許能找到猴群。那遺跡就是猴群的棲息之所,,找到猴群,,也許能找到遺跡?!辨?zhèn)元子會意同時贊嘆的說道:“沒想到方公子還會猴語,,貧道佩服?!毕捎鹨餐秮碣潛P之意說道:“這樣找到遺跡的可能的確大了不少,,方杉,你好厲害,?!毕捎鸬年愘濐D時讓唐清不高興了,說道:“厲不厲害要找到了才知道,?!币贿呅南?,下次可再也不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方杉謙遜的說道:“唐清兄弟說的對,,在下只不過是胡亂叫一番,,結(jié)果如何還要看接下來有沒有回應(yīng)了?!辨?zhèn)元子感嘆方杉不驕不恃,,跟他比起來,自己的徒弟差多了,,便說道:“方公子不必在意小徒的話,,找的到是緣分,找不到也是正常,,這山脈被人踏遍了,,也不曾找到過,若是真的尋不得,,那這就是天意了,,我們就此啟程回無極山便是?!?p> 一路走來,,方杉不斷呼喚,但這林中的猴群仿佛失去了蹤影,,怎么都沒有回應(yīng),。正當方杉準備放棄的時候,鎮(zhèn)元子突然有了發(fā)現(xiàn),。他輕輕的說道:“快看,那有只小猴子在張望,!”原來,,這林子走的人多了,那猴群也受到了不少打擾,,有一次,,那些沒有素質(zhì)的武林高手們,還出手傷了猴群幾只小猴子玩,。那猴群便對人十分厭惡,,不愿意靠近人們身邊了。
這次方杉呼喚許久,,那猴群的猴王覺得可能真有小猴子迷路了,,這才派出了幾只猴子前去查看。那些出來的猴子,,看到方杉身邊有人,,頓時就不敢繼續(xù)接近了,,只在遠遠的眺望。鎮(zhèn)元子感知能力極強,,但是叢林之中,,很容易被樹木遮擋,這會他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了,。
方杉看向那個方向,,果然發(fā)現(xiàn)一只小猴子,正在張望,,看到方杉他們都看過來了,,頓時躲到樹后去了。方杉沖著那個方向叫喚,,聲音中盡量表示出友好的訊息,。那小猴子扒著樹干,偷偷的張望,,也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些明明是人,怎么里面還有同伴的叫聲,。它決定給點回應(yīng),,便沖方杉也叫了幾聲,聲音之中,,盡是詢問之意,。
在方杉的盡力勸說下,那小猴子終于放下警惕,,跑到方杉的身上,,東抓西抓,似乎是在查看方杉的狀態(tài),。那小猴子對著叢林深處高聲的叫喚,,不一會,猴群便出來了,。只見幾十只猴子,,圍在方杉四人的周圍,嘰里咕嚕的相互討論,,好不熱鬧,。方杉向整個猴群表達了友好的態(tài)度,與欣喜的情緒,。那些猴子們也歡呼雀躍,,把方杉他們當做了自己的一份子。
有些小猴子躥到唐清懷里,,抓著唐清的衣服,,捏他的鼻子,。弄的唐清煩躁不已,不過卻也十分開心,,他這輩子都在無極山上修習武藝,,這次出來玩,遇到的事比練武有趣多了,。
有的小猴子跑到仙羽身上去了,,逗的仙羽忍不住要笑。奇怪的是,,沒有小猴子敢跑鎮(zhèn)元子身上去,,可能鎮(zhèn)元子武功高強散發(fā)出的氣息也讓猴子們感到畏懼吧,一行人便在跟猴群的娛樂之中順著猴群的活動而前進,。
一伙人就這樣跟著猴群在林中穿梭,,走了半個多時辰,鎮(zhèn)元子出聲提醒道:“方公子,,我們似乎一直在繞圈,,這些猴子一會向左,一會向右,,貧道感覺我們此刻應(yīng)該是走回原地了才是,。”
方杉,,仙羽,,唐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們沒有去想什么方向,,猴子們往哪去,,自己就往哪兒去便是。方杉說道:“大師,,可現(xiàn)在我們所在的地方,,與那剛剛猴群相遇之處,并不相同啊,。”鎮(zhèn)元子也很奇怪,,自己尋路,,都會在腦海中畫出一幅清晰的地圖,此刻,,自己的軌跡分明表示,,自己一行人畫了一個圓,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可奇怪的是,,此處的景物明明與那處不同,。
鎮(zhèn)元子一向清楚,自己的方向感很好,,從來不會出錯,。唐清說道:“師傅,前段時間這個地方我們也來過,,當時師傅您說是正向西去的,,可是沒多久,我們就迷路了,,什么時候走回原地都不知道,。”鎮(zhèn)元子老臉一紅,,不過他也是見多識廣,,馬上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了。
“我明白了,,這個地方一定有古怪,,樹木景色會讓你以為自己在走直線,但是實際上卻是曲線,,按照常人的走法,,永遠都會走回原地,只有跟著猴群,,漫無章法,,走的似乎是曲線,其實卻是直線,,這才是真正的走法,。看來當初慧能大士,,在這里布下了一個迷幻陣,,怪不得這么多武林高手,沒有一個能找的遺跡的,?!辨?zhèn)元子感嘆道。
方杉等人恍然大悟,,定是如此,,那遺跡雖然顯目,卻也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讓人難尋,,古人的智慧,當真令人稱奇。既然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方杉一行人便安心的跟著猴群而去,,這猴群在叢林間嬉戲玩鬧,眾人走了幾個時辰,,中間吃了午飯,,卻也還是沒有遺跡的蹤跡。
那唐清一路上背了方杉幾個時辰,,縱然力氣再好,,此刻也有些疲憊發(fā)軟了,但是仙羽是一個女孩子,,又不能讓她來背,,師傅是長輩,又怎么能讓師傅背,。弄的唐清左右為難,,只能咬牙堅持。方杉感覺到唐清的辛苦,,便對鎮(zhèn)元子說道:“鎮(zhèn)元子大師,,唐清兄弟背了我一日,定然有些疲憊了,,不如我們休息片刻再趕路吧,。”
鎮(zhèn)元子聽到方杉這么說,,便問唐清道:“清兒,,你可是累了?”唐清連忙說道:“不累,,不累,,我精神著呢?!闭f完卻忍不住喘著粗氣,。鎮(zhèn)元子說道:“既然你累了,為師便傳你一個法門,,你可記好了,。”這一下,,讓唐清喜出望外,,師傅平日里,很少教自己那些深奧的技巧,,總是讓自己基本功,基本功的練,,練得自己無聊死了,。他連忙說道:“師傅,,什么法門?”
鎮(zhèn)元子說道:“回氣法門,,一般武者,,在與人相斗,或用力用氣之際,,定然是舊力已去,,新力難生,碰上持續(xù)的消耗,,體力只降不升,,只會越來越累。但為師有一秘技,,今天你們都聽好了,,方公子,你不是外人,,但聽無妨,。”
方杉剛剛準備閉耳不聽,,因為一旦涉及到武藝秘技,,自己畢竟是外人,偷學(xué)武功,,是正人君子所不齒的,。方杉雖然說不上是正人君子,可他對于這些規(guī)規(guī)矩矩也十分在意,。此刻聽到鎮(zhèn)元子傳法,,竟然不把自己當外人,心生感激,,連忙說道:“多謝鎮(zhèn)元子大師賜教,。”
三人洗耳恭聽,。鎮(zhèn)元子說道:“之所以用力之際無法回力,,在于人心一也不可二用,而我此法,,正是破解之道,,若勤加習練,可有一心二用之妙,,用力之際猶能回力,,與人斗而氣久長存。心決在此:用力不迷,回力不絕,,一心兩用,,氣久長存。簡單的說,,在用力的時候,,卻又能做到身體放松即可?!?p> 唐清叫道:“用力的時候,,身體怎么能放松?”看來他還沒有體會到此法的玄妙,。仙羽則不同,,她說道:“師傅,是不是這樣,?”說著,,她緊緊的握住拳頭,但是一念用力,,一念放松,。頓時發(fā)現(xiàn),若自己全心用力,,則肌肉緊繃,,越繃越緊,只能堅持幾秒就撐不住了,。倘若自己一念用力,,一念放松,肌肉會緊繃到一個限度,,并長久的保持這個平衡,。
鎮(zhèn)元子贊許的說道:“做的不錯,就是這樣,,不過此法若是用在全力戰(zhàn)斗的時候,,并不合適,但是若論持久戰(zhàn),,則最為玄妙,。通過勤加練習,可以將力度不斷增大,,同時能鍛煉精神的控制能力,,一舉兩得?!辨?zhèn)元子看向唐清,,說道:“唐兒,,你此刻背著方公子,正好練習此法,,若是有所成就,,可是方公子的功勞?!碧魄逡荒樋嘞啵约哼€什么感覺都沒有呢,,只能繼續(xù)背了,,不過他的確在細細體會師傅的真意。
方杉聽了鎮(zhèn)元子的話,,有些黯然,,自己這會經(jīng)脈盡斷,卻是使不上力,,無法體會這種能力了,。鎮(zhèn)元子知道方杉的想法,對方杉說道:“方公子,,你雖然經(jīng)脈盡斷,,但那只是意味著你無法將內(nèi)力貫注到身體之中,并不代表你無法修習內(nèi)功心法,。若是運用此法,,對你來說,應(yīng)該更有益處,?!?p> 方杉敏銳的抓住了鎮(zhèn)元子話中的深意,問道:“這就是內(nèi)功心法,?”鎮(zhèn)元子說道:“內(nèi)功心法,,在心不在法,心存一念,,法則無窮,。”方杉若有所思,,內(nèi)功心法,,在心不在法,心存一念,,法則無窮,。意思是什么呢?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與心法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方杉既興奮,,卻也疑惑。
他今后的路,,不知會是如何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