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官員看凌賢杰的表情有些奇怪,,開口問道:“大人,怎么了,?”
凌賢杰把手里的審問記錄放下,,不自覺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陳捕頭,,別想了,,過來看看這個?!?p> 陳進寶聽到凌賢杰這么說,,一臉疑惑的走到領先及身旁,凌賢杰把一疊審問記錄最上面的一張遞給陳進寶,。
陳進寶接過審問記錄開始看了起來,。
記錄上寫的是關于游商賈獲的審問記錄。前面都是什么姓名,、年齡,、籍貫、之類的,都對破案沒什么大用,,一行又一行的看下去,,都是些初八早上他目擊尸體的情況。
“這有什么用處,?”
陳進寶一邊心里這么想一邊往下看,,鼻子里發(fā)出“嗯.....”的聲音。
“嗯................嗯,!”
陳進寶這一聲把大理寺的官員嚇了一跳,,審問記錄本來就是他寫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東西讓這兩人都做出這種反應,。
“大人,,您覺得這有可能嗎?”
陳進寶臉上的表情很激動,,凌賢杰沒有回答陳進寶,。他雙手后背轉過身去,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陳捕頭,,這個可能性完全有,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但是要證明起來太麻煩了,。而且這案子又出現(xiàn)了一個疑點?!?p> 大理寺的官員和王富貴兩人站在原地愣著,。心想:“每個字我都聽得懂,,為什么加起來我就聽不懂了,?”
王富貴走到陳進寶身邊,小聲問道:“師傅,,您跟凌大人在說什么呢,?”
陳進寶才反應過來,一些線索王富貴還不知道呢,。他把審問記錄遞給王富貴,,然后手指著其中一行,說道:“就看這,,其他地方什么都不用看,。”
王富貴順著陳進寶的手指看,,上面寫著:
嫌疑人非常懼怕蟲,,曾在牢房看見蟑螂便大喊大叫..........
王富貴看完后有些不明白,怕蟲這個能說明什么?
“師傅,,什么意思?。俊?p> 陳進寶一只手環(huán)胸一只手摸著下巴,,嘆了口氣說道:“我和凌大人去客棧再一次搜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字一號房墻上有只大蜘蛛?!?p> 王富貴像個傻子一樣邊聽邊點著頭,。
“哦,然后了,,師傅,。”
“然后證明了一件事情,,你仔細想想游商關于發(fā)現(xiàn)尸體的證言,。那只蜘蛛當時我?guī)怂巡榈臅r候也看見了,但是沒有多想,?!绷栀t杰說道。
王富貴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想了起來,,那個游商在客棧的時候自己就跟師傅去問過話,,當時..........
“嗯!”
王富貴突然把手指頭拿了下來,,對凌賢杰說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說那個游商根本不是看見尸體才大喊大叫,而是看見了那只蜘蛛,?而那只蜘蛛剛好就在床的位置,,伙計跑進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床底下的尸體,?”
凌賢杰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蹦出一個字:“對?!?p> 王富貴點了點頭,,但即便就是看見了蜘蛛才大喊大叫又能怎么樣呢?這只能說兇手人算不如天算啊,。
“大人,,師傅,小的猜想,,您二位驚訝的理由跟小的想的不一樣吧,?!?p> 陳進寶接過王富貴的話,說道:“富貴你想想,,都過了幾天了,,我們仍然能在天字一號房找到鐵屑,你想想是為什么,?”
王富貴想都沒想就說:“沒人打掃吧,。”
話剛一出,,王富貴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等等,,師傅,您的意思是說那個游商早就知道床底下有人,,所以故意不讓伙計打掃屋子,?”
凌賢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你終于明白了,?!?p> 陳進寶接過凌賢杰的話,說道:“游商就拿點東西,,每次出門都帶著,,而且每次出門還鎖門,目的可以認為是不想讓伙計進門打掃,?!?p> 王富貴覺得有道理,但還是有些牽強,。
“師傅啊,,這種說法有證據嗎?”
凌賢杰走到桌子前,,又拿出一張審問記錄遞給王富貴,,說道:“陳捕頭,你和他一起看吧,?!?p> 王富貴接過審問記錄,,和陳進寶一塊看起來,。凌賢杰站在一旁,嘴也沒停下,。
“我們一直都覺得這件事跟游商扯不上任何關系,,所以關于游商的情況也沒有過多的去證實過,現(xiàn)在你們看見了吧,,游商吩咐過伙計,,平時不要進門打掃屋子,吩咐你來才來?;镉嬚J為這可能是游商的習慣,,不喜歡人家進自個房間,所以也沒有問過為什么,,更沒跟咱們說過這事,。”
陳進寶師徒看完后,,對視著點了點頭,,王富貴把審問記錄又放回去。
“大人,,這樣說的話,,這個游商嫌疑太大了,可問題是有些地方說不明白,?!?p> 凌賢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件案子是初七發(fā)生的,,游商是初八才到這,必須得證明他初七就在客棧里,?!?p> “對了大人!”王富貴喊道,。
“那個蔣涵不是戳了人家一劍嗎,?如果說游商背上有傷,那不就證明調戲蔣涵的是他嗎,?”
大理寺的官員聽到王富貴這話想了想,,然后一臉興奮的說道:“大人,下官想起來,,那個游商換囚服的時候左背確實有塊傷疤,!”
大理寺的官員很興奮,王富貴也很興奮,,可是凌賢杰和陳進寶的表情卻很平靜,。
興奮的兩人看見凌賢杰和陳進寶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興奮的表情變得很疑惑,,場面瞬間安靜了起來,。
“大人,師傅,,小的說的有錯嗎,?”王富貴問道,。
凌賢杰看著王富貴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你說的很對,,但是現(xiàn)在無法證明游商就是兇手,。”
“???”王富貴張著嘴,像個傻子一樣站著,。
陳進寶拍了拍王富貴的肩膀,,嘆了口氣。
“即便游商身上的傷是蔣涵弄得,,現(xiàn)在都過了幾天,,傷口都在愈合了,怎么去比對傷口,?就算比對上了,,蔣涵那把短劍雖說做工有些罕見,但是尺寸也不是獨一無二,,比對上了又能怎么樣,?他照樣可以說是其他地方弄的傷。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一條思路連上一個線索后,,會再出現(xiàn)一條思路然后必須要去連下一個線索,,連上以后又會出現(xiàn)一條思路再去連下一個線索。以此類推,,當思路連上所有線索后,,那就是破案,線索才能當證據用,。你這個線索給我們的情報是有問題的,,如果硬要連上再去連下一個線索,連到最后非說是破案,,那么就會出現(xiàn)一種情況:真相很牽強,。”
王富貴點了點頭,,凌賢杰也沖陳進寶微微一笑,。然后又把目光放到大理寺官員的身上。
“聽見陳捕頭說的沒有,?這是“捕神”鄭青的方法啊,,好好記住了?!?p> 大理寺官員對著凌賢杰作揖說道:“大人,,下官記住了?!?p> 凌賢杰看著大理寺官員笑了笑,,接著對陳進寶說道:“陳捕頭,現(xiàn)在嫌疑人確定有兩個,,一是初六晚上來的那個叫劉五的房客,,二是游商賈獲。你覺得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