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降奇兵
兩人同時從樓頂上一躍而下,,在小巷的兩面墻壁上交錯跳躍著迅速下降到這支傭兵小隊(duì)之中,,事情發(fā)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六名雇傭兵都愣了一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遭到了敵襲。
“開槍,!”傭兵隊(duì)長仿佛要扯破喉嚨般怒吼出來,。
然而陳律已經(jīng)落到一名傭兵身邊了,,他眼疾手快地往那名傭兵的腰間一抄。一顆煙霧彈便被拔掉保險甩飛出去,帶著一條白色的煙帶在兩面墻壁中來回反彈了幾次,,頓時整個小巷便被擴(kuò)散的煙霧給籠罩起來,。驟然吸入煙霧的幾名傭兵差點(diǎn)忍不住咳嗽起來,打算開槍的手指也都稍微離開了扳機(jī),。
被奪去煙霧彈的傭兵忍住了咳嗽的沖動奮力舉起突擊步槍頂?shù)疥惵赡樕?,不過在這么近的距離舉槍無疑是個錯誤的選擇。陳律的金屬利爪扣住槍口往旁邊一甩,,傭兵一梭子子彈就全部落空打在對面的墻壁上,,這個時候他果斷舍棄步槍從腰間拔出九毫米手槍,可惜手槍只拿起一半,,陳律那以金屬利爪握緊的拳頭就已砸到他帶著防彈頭盔的額頭上,。
十倍鐵拳!
拳頭以無可阻擋的怪力把傭兵的腦袋一口氣完全擠進(jìn)他身后的墻壁里面,,被粉碎的磚塊如同子彈一般彈射出來,,這個倒霉鬼的腦袋連同碎裂的防彈頭盔在墻壁上留下了一個籃球大的凹洞,頸椎被扭曲成極其怪異的姿態(tài)連著脖子和頭部,,簡直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時傭兵隊(duì)長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拿起手里的霰彈槍照著陳律的胸膛來了一發(fā),,然而陳律的反應(yīng)還是比他更快一步,,提前把右手變化成金屬圓盾護(hù)住胸口。大量的鐵珠與金屬圓盾碰撞迸射出激烈的火花,,霰彈槍傲人的沖擊力也把陳律擊退了兩步,,但仍然無法給陳律帶來任何實(shí)際性的傷害。
“咔嚓,!”
趁著霰彈槍子彈上膛的空隙,,陳律一個箭步往傭兵隊(duì)長沖了過去。不過這個傭兵隊(duì)長也是久經(jīng)沙場之輩,,即使面臨著迫在眉睫的危險依然保持著冷靜給霰彈槍退下彈殼,,把槍管指向距離自己還有一米左右的陳律的腦門,咬緊牙關(guān)扣下了扳機(jī),。
面對即將吐出強(qiáng)烈火舌的大口徑槍管,,陳律依舊不閃不避面不改色地往前沖,揮動左手的金屬利爪撕裂著空氣向傭兵隊(duì)長拍了過去,。只見快速舞動著的金屬利爪在空中迅速變形重組,,化作一把泛著寒芒的銀色長刀延長了一絲攻擊范圍正好精確地砍到霰彈槍的槍管上。
“彭,!”
霰彈槍子彈轟鳴著從陳律身邊擦過去,,把他身后的墻壁炸裂出一個半米大的洞口出來,。傭兵隊(duì)長眼看一擊失手也是反應(yīng)果斷,一頓小碎步與襲來的陳律錯開距離,,行動間還有空余拔出手槍,,連開幾槍試圖把陳律逼退。這幾顆子彈毫無懸念地把陳律舉盾擋了下來,,不過這也給了對手喘息之機(jī),,傭兵隊(duì)長趁機(jī)掏出手雷捏在掌心打算給陳律一個驚喜。
“蠢貨,!”
不料陳律冷哼一聲,,左腳踏前一步,右腳便是迅如疾雷的一記高位踢,,腳掌起落間已是化作一把冷冽的利刃,,流暢地劃過了傭兵隊(duì)長的手腕。緊握著手雷的手掌被拋起在空中,,失去神經(jīng)控制后手指迅速松開,,隨之而來的是手雷引信的觸發(fā)與劇烈的爆炸。
“轟,!”
爆破的氣浪沖散了小巷里彌漫的煙霧,,同時也讓傭兵隊(duì)長自吃苦果被一下炸翻倒地,被沖擊波洗遍全身的他身上七竅流血,,明顯是活不成了,。硝煙散盡后,另一邊的亞歷克斯也用觸須處決掉他身邊的兩個傭兵,,兩名受害者都是被觸須直接貫穿心臟,,鮮血?dú)g快地噴涌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積水般的血灘,。
此時傭兵小隊(duì)里還站著的就只剩兩個人了,,他們一個是手持防暴盾牌的新人士兵,,以及拿著加特林重機(jī)槍的大個子,。此時此刻他們都被眼前的血腥屠殺給徹底震驚了,大汗淋漓地看著倒下的同伴與實(shí)力不知深淺的強(qiáng)敵,,身體被恐懼支配著幾乎無法動彈,。
“大個子,”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居然是那個看似膽小的新人士兵,,他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緊咬牙關(guān)抱著死志吼道:“別管我,開槍,!”
還沒等大個子理解過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新人士兵就已雙手舉盾大步邁前向著兩個怪物沖了過去,,他是想要用生命為大個子的加特林重機(jī)槍爭取到開火前的預(yù)熱時間。這次沖刺無疑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死亡沖鋒,,就算陳律與亞歷克斯沒把他殺死,,后面成功開火的加特林重機(jī)槍也必定把他掃射成碎片,那可不是一件可以在如此狹隘的地方還能分清敵我的仁慈武器啊,。
哪怕只有一個人活下來也好,!這是新人士兵最后的念頭。他大聲叫喊著給自己壯膽,,然而這種呼聲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
“喝——!咦,?”
陳律左手化作的銀色長刀泛出陣陣殘影并散發(fā)出炙熱的光芒,,變得赤紅的利刃撞擊到漆黑的防爆盾牌上卻只是非常視若無物地劃了過去,刀鋒切過新人士兵的盾牌以及身體都輕易地如同劃過空氣一般,,仿佛鋼鐵與血肉都不過如同豆腐般脆弱,。在新人士兵疑惑的目光中,他可以看見自己的上半身從腰間奮力掉落下來,,卻沒有感到任何疼痛甚至沒看見一滴血流出,,然而自己的身體的確是被變魔術(shù)般的一刀兩段了。
我是在做夢嗎,?朦朧的感覺中,,新人士兵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的知覺。
不過他的死亡的確給大個子爭取到了無比寶貴的時間,,在大個子帶著淚光的猙獰面容下,,加特林重機(jī)槍的六根槍管開始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掛在肩膀上從彈鏈就像被黑洞吸進(jìn)去一樣迅速消失,,無數(shù)的彈殼被拋起在空中,,六根槍管形成的巨大火舌讓子彈如同暴風(fēng)雨般傾瀉出去。
“死吧——,!”
槍火照亮了整條小巷,,比白晝時還要更加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