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怎么辦,?”米金禾問道。
場面一度陷入僵持,袁子鋒顯然也在思考不沾手的辦法,。
不過并沒有。
“還能怎么辦,,只能靠我了,,”袁子鋒蹲在地上,上下打量著米金禾,,思考了幾秒,,“你衣服呢?”
米金禾有點(diǎn)兒無語,,他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楚形勢,,“老板,你洗澡穿衣服嗎,?”
袁子鋒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浴缸的狀態(tài),,好嘛,自己頭疼的要命只能臥床,,她可倒好,,作為隨行人員不照顧老板也就算了,自己倒是享受得很,。
他站起身,,走出浴室,看到屋內(nèi)的行李架上攤著那個紫色的大箱子,,隨手翻了翻,,拽出一條連身長裙來。
“你干嘛,?”米金禾看到他拿著自己“斥重金”購買并且一次都沒有穿過的長裙,,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給你穿衣服,,不然你要這樣光著去醫(yī)院,?”
話說的是沒錯,可是這條裙子的材質(zhì)非常容易起皺,,別說被這樣蹂躪,,就是不好好護(hù)理都有可能很快報廢,,米金禾的心都在滴血,“老板,,能不能換一件,?”她用商量的口氣問道。
袁子鋒搖頭,,“我找過了,,只有這么一條連衣裙方便穿脫,其他的衣服褲子太麻煩了,,你要是不滿意,,不如現(xiàn)在自己過去找吧?蛤,?”
拜托我要是能站起來找還有你什么事兒?。。,。∶捉鸷淘谛闹袇群?,“那好吧,,”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畢竟她要臉,,光著去醫(yī)院這種事她也做不到,,而且從酒店光著被抬出去,就連路人都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吧,,“那這樣,,你幫我套在頭上,然后我自己穿,?!?p> 這倒是個好辦法,袁子鋒照她說的做,,把裙子折成一個圈,,套在了她頭上。
“你,,你先轉(zhuǎn)過去,。”米金禾伸手摸了摸堆在脖子上的裙子,,對袁子鋒說到,,“男女有別,知道吧,?”
袁子鋒瞟她一眼,,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想看,。
米金禾看他轉(zhuǎn)過去,趕緊摸索著尋找袖子,,可是她的脖子動不了,,胳膊移動的范圍也很有限,小臂活動還算靈活,,一動到大臂就扯著脖子一起痛,。
“哎喲!”終于,,又一次的努力還是以失敗告終,,她的手根本無法完全身上去勾住袖筒,才幾分鐘而已已經(jīng)出了滿身的汗,。
“好了沒,?”袁子鋒不耐煩地問道。
“啊,,還沒…”米金禾聽他口氣不善,,趕緊又嘗試了一次,雖然脖子劇痛,,不過終于是成功了,,她把裙子用力往下拽,折騰了一番,,終于勉強(qiáng)算是弄好了,,“好了…”
袁子鋒轉(zhuǎn)過身,看她一眼,,“那我要伸手了,,你忍著點(diǎn)兒,盡量不要動頭,?!?p> “好?!泵捉鸷躺钗豢跉?,用兩只手捂住脖子,“我準(zhǔn)備好了,?!?p> “喂!你干嘛,!”米金禾趕緊反抗,,“往哪摸呢啊?老板,,我看你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該不會趁這個機(jī)會占我便宜吧?我告訴你哦,,雖然我現(xiàn)在脖子不能動,,嘴卻能動,你要是非禮我的話我要喊人了,?!?p> 從小米達(dá)原就教育她,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是男人,,現(xiàn)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又動不了,萬一發(fā)生什么事可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呵,!今天真是長見識了,袁子鋒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既然他做什么她都有意見,,那就讓她在這兒自生自滅好了,畢竟她摔倒,,也是她自己做的孽,。他一聲不吭地站起身,大跨步走出浴室,,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米金禾一臉疑惑,,“誒,?老板?你去哪兒啦,?”
無人應(yīng)答,。
“老板?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啦~”對方真的沒反應(yīng),,米金禾有點(diǎn)兒后悔了,,“老板?你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再叫幾聲,,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果然袁子鋒已經(jīng)放棄幫助她的念頭,,現(xiàn)在大概是回自己房間喝茶了,。
“米金禾啊米金禾,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可以對好心幫助你的老板說出辣種話嘞?現(xiàn)在好了吧,!只能靠自己了吧,!”米金禾無奈,只好扶著頭,,嘗試自己起身,。
“啊啊?。,。 笨墒侵灰习肷砩晕⑹┝Σ弊泳屯吹靡?,她掙扎了兩次最終放棄,,萬一自己摔傷問題不大,卻因為隨便亂動加重病情豈不是更慘,?
好在現(xiàn)在她穿上了裙子,,有一層布料隔著地板,也不覺得肚皮有多涼了,,雖然脖子還是疼,,不過胳膊和腿上的痛感已經(jīng)逐漸不那么明顯,斷胳膊斷腿應(yīng)該是不會了,,脖子保不保得住還有待商榷,。
沒過幾分鐘,幾個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老板,,你又回來啦?”米金禾喜出望外,。
袁子鋒指著米金禾,,對身邊的女服務(wù)生說道,“你把她扶起來,?!?p> 女服務(wù)生應(yīng)了一聲,走到米金禾旁邊,,彎下身來,,“小姐,你還好吧,?的士已經(jīng)在樓下了,,我現(xiàn)在扶您起來?!?p> 米金禾輕“嗯”一聲,。
“啊喲…”雖然起身的過程仍然是痛苦萬分的,,不過這些呻吟聲她也拼命吞了回去,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惹惱現(xiàn)在救助她的人了,。
***
“老板,我這次受傷算是工傷吧,?”的士上,,米金禾的身體雖然動起來不方便,嘴卻跟以往一樣靈活,,“你看哈,,雖然我不是再見客戶的時候受的傷,不過畢竟是在出差的過程中,,應(yīng)該算是工傷吧,?”
袁子鋒沒說話。
“咱們公司的保險也能cover香港的醫(yī)療費(fèi)用嗎,?”她又試探性地問道,,“也是按照固定比例報銷嗎?”
袁子鋒還是沒有說話,,窗外雨聲很大,,路又堵,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折騰到醫(yī)院去,。
“老板,?”后座上的米金禾還在喋喋不休問著,“雖然泡澡摔倒確實是我的問題,,可是如果是在家里,,就完全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且現(xiàn)在才下午,,應(yīng)該算是工作時間吧,?”
“你能閉會兒嘴嗎?”袁子鋒語氣十分不善,,他眉頭緊皺,伸手按壓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剛剛又把她抗下樓損耗了大量體力,現(xiàn)在只想安靜地待一會兒,。
“哦,。”該閉嘴的時候就要閉嘴,,這大概是此刻的米金禾唯一能做的事了,,至于錢不錢的,雖然確實也很重要,不夠顯然不是此時該討論的問題,,如果她真的癱了,,還要錢有什么用!